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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吐槽了,梅薇思快忍无可忍,瞪了他一眼。
他别开目光,气息冷致,并不跟她对视。
两人好似都在别扭着,却不知道互相都在别扭什么。
剥好的新鲜橘子,连橘子丝都清理得干干净净。
梅薇思起身,直接将剥好的橘子整个塞进对方手里,又拎起凳子,坐得远远的,随便找来一本书看。
明显是迫不得已守着对方的态度。
满腹不耐烦,尽在不言中。
她宁愿看书打发时间,也不愿意找个话题跟宁承旭聊天。
病房里气氛诡异,沉闷极了。
宁承旭也没说话,没再挑刺,拾起橘瓣搁嘴里品尝起来。
橘子很甜,他的表情却很难看,阴沉沉的。
宁三在旁边站了一会,快被这该死的氛围压抑得不能呼吸,赶紧找个由头趁机开溜,留下iPad和笔记本电脑,给宁承旭无聊时处理一下工作。
一整个半下午,病房里都没人再说话打破僵局。
直到晚上八点,宁家司机把宁肆远给带来了。
小糯米团子蹦蹦跳跳的,一进来就使得整间病房的气息不一样了。
梅薇思的眼神里也重新有了光,把宝贝儿子亲亲抱抱,一顿揉揉小脸。
宁肆远撅着小嘴嘟囊:“麻麻再rua几下,宝宝的脸就要肥成桃子咯。”
梅薇思忍俊不禁,“桃子可爱,跟小肆很配。”
没了宁老太太,宁承旭完全不参与两人的聊天,难得让母子俩好好嬉笑了一阵。
宁肆远跟梅薇思亲昵完,梅薇思就离开病房,去找护士沟通晚间配药问题。
小崽子直接爬上病床,挪到宁承旭打着石膏的左腿旁边坐着。
小手敲一敲,掌心捏一捏,脸上写着好奇却又很恐惧。
“粑粑这是摔伤的吗?疼不疼啊?”
他心里是害怕的,之前从天台坠楼的心理阴影还在,他总是时不时梦到自己摔得骨折,全身被绷带裹成木乃伊,手脚都被打上了石膏,动弹不得。
是真的害怕,仅仅想一想,就会全身哆嗦一下。
宁承旭看出他脸都白了,是真的被这石膏腿吓到,直接当着他的面,左腿腾空动了动。
“不疼。”
宁肆远瞪大双眼,惊呆了。
他过来时,太奶奶千叮咛万嘱咐,要小心别碰疼宁承旭的伤腿,避免伤上加伤。
但宁承旭不仅状态很好,腿貌似还挺能活动的。
宁肆远不是傻子,迅速就明白过来,“宝宝知道了,粑粑不乖!粑粑装病!”
宁承旭食指挡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宁肆远撅起小嘴,完全不能理解,“粑粑明明说过,装病等同于欺骗,会害亲人白担心一场,宝宝之前因为装肚子痛错过了跆拳道课,被粑粑揍得差点pp开花啦,为什么宝宝不可以做的事,粑粑却可以!”
这不公平,这非常非常不公平。
粑粑犯了错,也应该被揍才对。
小团子越想越生气。
他气鼓鼓的插着小腰,“哼,宝宝要去告诉麻麻和太奶奶!”
“哇呜!!”
宁承旭起身速度很快,出手也很快,小崽子完全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宁承旭揪了小耳朵。
虽然不疼,但气势很足,吓人。
“粑粑过分,呜呜呜呜……”
他眨巴眨巴蓝眼睛,表情委屈。
“不准假哭,”宁承旭一眼识破,很认真的跟宁肆远说:“这件事我是有隐情的,可以解释给你听,但前提是你不许闹,不许大吼大叫让梅薇思知道。”
宁肆远狂点头。
宁承旭放过儿子的小耳朵,掌心摸摸他的脑袋,“肆远,你希望我跟梅薇思分开吗?”
他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不想!一点也不想!
以前麻麻没在身边,他好羡慕别的小朋友可以有爸爸妈妈一起开亲子运动会,做梦都想能一手牵麻麻,一手拉粑粑。
“这就对了,为了跟梅薇思不分开,我只能做一点牺牲,甚至付出一点代价,这样说你能不能理解?”
宁肆远低头沉思,很快就把宁承旭的逻辑理清楚了。
“粑粑的意思是,装病是为了能把麻麻留在身边,为了不跟麻麻离婚吗?所以粑粑觉得自己情有可原,对吗?”
“是的。”宁承旭轻挑眉。
宁肆远却严肃起小脸,无比认真的反驳:“可是我看麻麻根本就不想搭理粑粑呀?这样做真的有用吗?”
“……”
某人嘴角微抽。
“而且,太奶奶说过,装病很容易就成了真病,这是非常不好的行为呢!粑粑也说过这算欺骗,那如果麻麻将来知道了,肯定会更生粑粑的气吧?”
“……”
宁承旭黑着脸沉默。
小崽子还在吐槽:“粑粑这个办法太笨啦!一点都不靠谱!”
“……”
五分钟后。
梅薇思拿着护士送来的配药,还没进病房,隔着走廊墙壁,都听见自家小肆的哭声。
她不由得加快脚步,赶紧开门。
宁肆远正坐在宁承旭床上,仰着小脑袋哇哇大哭,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落,哭得那叫一个可怜样。
反观宁承旭,一脸悠闲慵懒的揣着手,半倚在床头,完全没有要哄一哄的意思,反而像在看戏。
前后出去不过十多分钟,这是发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
她问。
宁承旭偏头盯了她一眼,不回答。
宁肆远却哭得更大声,委委屈屈的瘪着小嘴,小手控诉似的指向宁承旭,“粑粑他,他…呜呜呜……”
小崽子欲言又止,哼哼唧唧的。
宁承旭眉心轻拢,低斥:“用手指着对方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又忘了?”
“呜呜……”
宁肆远怂怂的把小手指收回来,打了个哭嗝,只能弱弱看着梅薇思,想控诉什么又不敢说。
梅薇思走到床头,将手上的药品放下,取来纸巾,温柔的坐在床边替儿子擦脸。
儿子眼睛都哭红了,她心疼得很,回头瞪宁承旭:“你们刚刚到底聊了些什么?如果不是委屈,小肆不会掉眼泪,你是不是骂他了?打他了?”
她拾起儿子的小手,袖子挽起,察看有没有伤。
肌肤白白嫩嫩,没有一点红印子。
宁承旭冷不丁地轻笑,“你根本不了解他,他掉眼泪就是家常便饭,随随便便都能挤两滴出来。”
他又看向宁肆远,“爱哭鬼可不算男子汉,是会被笑话的。”
宁肆远那叫一个气,呜咽着扑进梅薇思怀里,“粑粑坏!最坏!不理粑粑了呜呜呜!”
梅薇思连忙轻拍崽子的后背安抚,很无语。
“你不会哄儿子就不要哄了,还说风凉话气儿子,你是有多幼稚。”
宁承旭神态慵懒,修长指骨揉了揉眉心,漫不经心道:“惹哭他的又不是我,就不该我来哄,该你哄。”
“我?”她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