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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云书仅仅用了10分钟就到了帝都医院。
等不及电梯跑上楼梯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还穿着拖鞋,哒哒哒地一路响,非常扰民。
白糖所在的隔离室很好找,一拐角就看到一堆人围在一起,林白昼首先看到了他,“快过来!先打一针强效抑制剂!”
蒋云书二话不说脱掉外套,撸起里边来不及换的睡衣袖子,针头没入皮肤,他没有废话:“要做什么?”
“先释放信息素安抚病人,”林白昼一边说一边快速地给蒋云书换了张强力阻隔贴,“然后做个临时标记,信息素慢点注入。”
郑如云在这十分钟里也煎熬得不行,他生怕蒋云苏故意不来医院不救白糖,也生怕刚刚自己的一时错误让白糖病情恶化。
好在,他总算是见到了这个一直在虐待白糖的alpha,但一眼看去实在是有些没认出来,和三年前来学校时的对比变化太大了,无论是外貌还是气质。
郑如云气势汹汹地威胁:“你最好只是做临时标记。”
经过一段时间,两人貌似都冷静下来了,相互之间隔得远远的。
林白昼讥讽道:“放心好了,隔离室里有信息素检测仪,任何一方的信息素浓度过高都会发出警告,咱们医院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废,连病人的安全都无法保证。”
郑如云又要燃了,“操。”
郭医生连忙捅了下林白昼的侧腰,压低声音说:“适可而止吧林医生!听听你说的话,正确吗!又想被投诉是不是!”
王老师也赶紧分开两人,无奈:“看来并没有冷静下来啊。”
蒋云书一进去就被浓郁的omega信息素扑了一脸,甜味像是有獠牙的野兽,一点一点地把自己的alpha重重包裹住,圈住了踏进自己领地的猎物,密不透风。
蒋云书有些难以呼吸,仿佛掉进一大罐粘稠化掉的奶糖里,五感都被糊住了,他按了按贴在后颈的阻隔贴,竭力稳住心神和不受控的生理反应,终于在病床底下找到了光溜溜缩成一团的白糖。
omega在发*情期时,身体敏*感得不行,任何布料的摩擦都会引起不适,白糖已经明显没了神智,也没了力气,全身都泛着烧起来的红,正无意识地去蹭地板、墙壁和铁质的病床。
蒋云书蹲下身子,慢慢地伸出手去,试探地释放了一点信息素,“白糖,能听见我说话吗?”
“呜......!”神志不清的omega瞬间有了反应,像只小兽呜咽出声,哭过的眼睛迷蒙地望过来,寻着味道要往爬,可手脚都发软无力,只能虚弱地在地上挪了几下。
蒋云书把粗糙的呢子大衣脱掉,只穿着柔软的睡衣,他不断地释放信息素安抚,掌心贴上滚烫的身体,一个用力把omega抱了出来,然后让白糖坐着他的大腿上,后背贴着他的胸膛。
蒋云书说:“没事了。”
白糖疯狂地往alpha的怀里挤,手指紧紧攥住了蒋云书的衣摆,痛苦地发出细微的哼叫。
蒋云书极力忽视这种过于亲密的接触,眼睛没有乱看,他伸手握住白糖纤细的咽喉,掌心抵着小巧的喉结,微微施力往下,却不料白糖突然微微挣扎起来,扭过脸,一颤一颤地要往蒋云书的心口上贴,非常没有安全感的样子。
封闭的空间内,alpha的信息素逐渐盖过了omega的,蒋云书懂了,他松开桎梏,抬起白糖的身子换了个姿势,让两人面对面地坐着。
白糖瞳孔涣散,眼尾带着未干的水汽,本能驱使着他像只树袋熊一样死死地攀住了alpha的脖子,直把蒋云书勒得喘不过气,紧接着,他抬起头,急切地撞了上去,不停地汲取着唾*液里的信息素,喉结上下滑动吞*咽着。
蒋医生保留了29年的初吻猝不及防地被夺走了。
他呆滞两秒,浑身僵硬,舌*尖上的触感让他颤栗,有点没反应过来,但随后,他妥协了,张开嘴任由白糖毫无章法地乱*搅,并试图在心里催眠自己:“这是在人工呼吸,救人要紧。”
几分钟后,蒋云书不得不使用武力镇压,忍无可忍地将按住白糖的后脑勺压在自己的肩膀上,“停,停!可以了,别动,我找找你的腺体。”
目光触及白糖的后颈时,他顿了下,不是,准确哪里是腺体啊!他艰难地用两根手指一寸一寸地摸过去,触及深浅粗粝的伤疤,最后反复来回试验,根据白糖声调不同的哼声确定了腺体的位置。
蒋云书扫了一圈,锁定了桌子上的碘伏,快速地用棉花浸湿擦了下腺体周围,撩起白糖汗湿的尾发,尽力回忆初中性*教育小视频里的姿势,张开嘴,犬齿倾斜36度抵住微微起伏的腺体。
白糖已经快软成一滩水了,有气无力地用湿漉漉的嘴唇和鼻子去拱蒋云书的阻隔贴,还用牙齿去咬,腰*肢也有一下没一下地向前蹭着。
蒋云书闭了闭眼,上颚用力。
没有预想中刺进皮肤的触感,他睁开眼,有些疑惑。
没咬破!
额角一滴汗流下来,他再次抵住后颈处最深的那条疤痕,用力咬下去。
“呃!”白糖一声痛呼,小腿无力地蹬了蹬。
不是,蒋云书有些抓狂,他觉得自己很大力了,是不是方法和角度不太对?再这样拖下去情况只会更不妙,他果断地侧头亲上白糖的唇,给予了些信息素后,第三次狠狠地咬下去。
鲜血的味道。
信息素浓度很高的血液流进喉咙里,蒋云书体内的信息素顿时暴涨,在咬着白糖脖颈的这段漫长又暧昧的时间里,他承认他的理智被本能占据了一瞬,他失了神,只记得在恍惚中,他认出了白糖信息素的味道。
不是齁甜的糖味,也不是甜腻的蛋糕味,而是他小时候经常吃的,炼乳的味道。
课堂上老师用粉笔“唰唰唰”地写着历史笔记,窗外一架飞机飞过,白糖“嗷呜”一口把它吃掉。
可能是因为之前四支抑制剂的加持,发情期中最难撑过去的那个坎就这么过去了,他在病床上迷迷糊糊躺着的时候,还听见一个医生说:“你这咬偏咬深了一点啊,血都止不住。”
另一个医生的声音:“怎么会有alpha不会标记……那什么能力不行吧……”
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完全记不得了,只知道蒋云苏给他做了个临时标记,在满是omega信息素的密闭空间里,竟然只做了个临时标记。
白糖觉得他已经无法再忽视alpha的改变了,也无法再催眠自己那不关他的事了。
那次车祸后,alpha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提到道家,就不得不说一点能让你们打起精神的趣事,你们看修仙小说经常提到的夺舍。早在春秋战国时期,中国就有人死后魂魄占据别人的身体继续活下去,如在《左传·昭公七年》就有写到,子产曰:能。人生始化曰魄,既生魄,阳曰魂。用物精多,则魂魄强。是以......”
流畅移动的笔尖一顿,白纸上“夺”字那一点黑墨晕染开来,渐渐看不清字样,白糖缓慢地抬起头来,盯着历史老师。
“一说是道家一种借别人身体还阳的理论,也有一说是印度瑜伽的一种功法,还有说是西藏密教发源。通俗一点讲,夺舍的意思就是一个人的灵魂跑去另一个人的身体里,毕竟道教属于有神论,不过注意了,虽说如此,但大量道家、老学人物都属于无神论......”
剩下的白糖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下课铃响起时,白糖被惊醒,他终于回魂,低头一看,笔记本上写满了密密麻麻一页的“灵魂”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