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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两个中年男人又商量了半日，最后也没有凑出个原因。
只好定为皇上是护着李明诚，所以才对李家下手。
至于程家，那纯粹是受拖累了。
将李侍郎送走，程随这才喊过自己的贴身小厮，“是谁将南儿扭送到官府的？”
“大人，好像是鱼香坊的，拿着宫里的令牌。”小厮想了想，赶紧道，“罪名是调戏良家妇女。”
程随当然知道罪名是调戏良家妇女。
可他儿子喜好女色，他又不是不知道，劝也劝了，没用就只好随他去。
“鱼香坊……是小皇后挂名的那个？”程随想了想，出声道。
那鱼香坊在京城百姓中的名声不错，看来是碰上了，还想做个好事。
“对，但是他负责的东家却是李茂源。”小厮对这一切都清楚的很，见他问起来，便赶紧道。
“算了，去查查那几个女子是谁吧。”程随摆摆手，“找到了就给带回来，直接送到南儿屋里就行。”
听说是西城的巷子里遇见的，那更不足为惧了。
小厮却有些犹豫，“大人，这……听公子说，那几个女子好像会武功。”
“看来有练了拳脚功夫的，你到时候多带几个人过去，既然是会功夫，那就看看镖局啊什么的。”程随并没有放在心上，直接摆手，“你下去吧，我这还有事。”
他要拿出时间来，好好想一想，皇上为什么要注意上程家。
最好是出一个应对法子。
听李侍郎说，这个消息是刑部的人传出来的……
“倒是也不用怕什么，毕竟李家在前面挡着呢。”程随摇了摇头，似乎对刚才自己的担忧的模样有些好笑。
真是的。
为官这么些年了，竟然还这么不稳重。
程家跟李家是抱团的，怎么可能因为这么点小事被端了。
不过他倒是要好好想一想，这刚刚崛起的镇北侯，才是个需要避讳的人物呢。
……
杜颜颜回到宫里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今日的宫门落锁很晚，妃子们也是陆陆续续刚回来。
“好累。”杜颜颜冲自家皇帝哥哥伸着胳膊，“给抱回去吧。”
“好。”刘璋从善如流，习惯的将她直接抱着走回去。
见状楚楚赶紧带着冬竹去准备热水，这一天累成这样，等会肯定要泡个澡的。
不过泡不泡澡杜颜颜已经是没什么意识了，她被抱起来走了没几步，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之后的变化，她如今睡觉变得特别沉。
如果不是她睡饱想醒过来，那谁叫都是没用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杜颜颜又恢复成了一开始的样子。
随时随地出宫，完全不像个怀孕的样子。
刘璋特意问过方院使后，便也就默许了，时不时的他也会跟着出去。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陈启进京。
杜颜颜拉着韩景儿，拖拉着小宝，直接早早的就去了鱼香坊的三楼。
这次算是帝王之间的见面，所以那阵势摆的声势浩大。
北疆的队伍从一早城门开，就有条不紊的进了城。
当然，能进城的只是礼仪队伍，至于那些保护的人，除了贴身护卫外，其他的都留在了城外。
京城的百姓们对北疆还是好奇的，尤其是他们人高马大的样子，纷纷在路边围观。
自从杜颜颜知道韩景儿并不是恋爱脑后，终于松了一口气，此时也忍不住打趣，“猜猜陈启在哪个马车里呢？”
中间一溜烟的豪华马车，甚至分不清哪个才是主哪个才是次。
“爹，爹……”小宝张着手，开始乱指。
这是他第二次开口，杜颜颜跟韩景儿一阵无语。
两个人自从那回开口说鱼后，就一直逗他喊娘，结果根本不叫。
如今说起陈启，这小宝居然喊爹。
不服气。
“你是不是私底下教他了？”杜颜颜压低声音。
韩景儿也有些讶然，不过还是摇头，“没有。”
是真没有。
她都敢发誓。
两人顿时更无语了，没人教，突然孩子的嘴里就蹦出了爹这个字。
要不是之前凤凰跟她说过，这娃会十分聪明，那杜颜颜就该怀疑这孩子是不是穿越过来的了。
“娘娘。”冬瓜匆匆上了三楼，凑到杜颜颜身边压低了声音，“陈……陈将军来了。”
她一下子居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陈启了。
杜颜颜挑眉，看了眼下面缓缓前进的马车们，又看向韩景儿。
“我听见了。”韩景儿难得翻了个白眼，“让他上来吧。”
既然让陈启上来，杜颜颜犹豫要不要留下……
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她是不该做电灯泡的，可如果韩景儿跟陈启是谈判类型的，那就不该走。
“你帮我看会小宝吧。”韩景儿将张牙舞爪的小宝递给她。
杜颜颜点头，这是让她出去。
小宝似乎是察觉到干娘的肚子里有小宝宝，便不再让她抱，自己扭着身子下来让她牵着走。
一大一小被冬瓜带着出去，就见陈启在另一边上来了。
于是杜颜颜故意让小宝露了半个身子，才匆匆下去。
陈启穿了身玄色的袍子，袍子并不起眼，可尽管如此，他身上的气质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在余光瞥见小宝的那一刻，他的身子整个僵了一下。
几乎是一瞬间，陈启就跟有了心灵感应一样，那是他的儿子。
杜颜颜抓着小宝的手往下走，本来好好的，突然小宝就停住了，然后又挣扎着要往上走。
“怎么了？”冬瓜有些不解，“小宝，我们下去好不好？”
“唉。”杜颜颜抬眼撇了撇过来的身影，“父子情深了呗。”
话说这娃真是聪明的过劲啊。
也不知道将来她的娃，能不能这么聪明……
不管怎么说，她肯定是希望至少一个起跑线吧，可小宝这样，杜颜颜忍不住摇头，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