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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公豹逃脱闻仲之后,骑在花斑豹上,也是恼羞成怒,不断咒骂:“这个假仁假义的老家伙,趁着我没有趁手的法宝,就这样对我真是可恨啊!”
他一边说着,却漫无目的的走到了一处山前,这山上霞光飞舞,祥瑞之气蒸腾,却似龙腾虎啸,颇有意境之美。
“这山好生眼熟!”申公豹望着眼前这山,却不由得眼熟,仔细辨认一番后,这才露出恍然:“这是夹龙山,土行孙那厮的师傅惧留孙,便是在此修行!”
一想到惧留孙,申公豹就觉得有些不自然,因为其弟子土行孙也是被他给害死,如今也不知那惧留孙知道与否。
“惧留孙乃是阐教十二金仙之一,若是能说动他对付高城,必定是手到擒来,到时候我倒要看看那闻仲还有什么话说!”申公豹心中开始盘算,随后深吸一口气,脸上表情顿时悲呛几分,便骑着花斑豹哭喊着上了夹龙山。
这夹龙山乃是仙界几大福地通天之一,山水美景,与云天相融,灵气旺盛,有凤鸟翱翔,也有麒麟奔走。
山间有河流潺潺,水中无鱼游动,却有金蛟潜伏,何必香兰灵芝相衬。
渐渐上山一路上怪石嶙峋,石前生长着茂林修竹,彩蝶戏花前,处处清香,景色宜人,空灵美丽。
唯独申公豹那沙哑的哭腔,太惹人心烦,将鸟雀蝴蝶尽数惊走,河流金蛟远游,扰乱了山间一片宁静。
还不等申公豹靠近飞云洞,便有一道慈善而又淡然的声音响起:“何人在吵闹?”
申公豹便觉着眼前一花,顿时金光闪烁,飞来了一人落在跟前,是一老者可谓慈眉善目,体态微胖尽显着和蔼可亲。
惧留孙见着前者,宽眉微微一挑,面色疑惑:“申公豹?你不在纣王身边带着,来我这儿作甚?”
他对于申公豹并无好感,甚至心中厌恶几分,不为其他只因为立场不同。
十二金仙都是帮助姜子牙封神的,而这申公豹却一早投靠了朝歌与姜子牙作对,双方立场不同各自敌对。
“师兄不要误会,其实我来此可是为了跟你说一件事情,土行孙被人给杀了!”申公豹掩面而泣,那姿态,那模样,当真是重情重义,绕是惧留孙也不由一愣,随后却还是挑眉:“这不可能,我徒儿土行孙掌握土行之术,连我都捉不住那混小子,况且我派他去了西岐援助子牙,若真是出了事,子牙自然会告诉我!”
惧留孙淡笑着摇了摇头,心中很是笃定,对自家徒弟的本领十分自信,毕竟土行孙已经习得了他尽数本领。
申公豹仍旧在掩面,低声哽咽着,不断哭泣:“师兄,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去算一算,可怜那土行孙此时身首异处,却也无人知道!”他越发投入,眼泪都不用挤,自然而然落下来。
那惧留孙不信任申公豹此刻也不由得皱眉头,悄悄掐指一算,却什么也没有算出,仿佛没有了土行孙这个人。
他不由得惊悚,真怕土行孙出事,又掐指算了算自己的法宝捆仙绳,才发现法宝易了主。
“这是怎么一回事?”惧留孙心中一惊,预感到不妙,赶紧捏了个法诀,隔着千里传音问起姜子牙。
“子牙,我那徒儿怎样了?”
姜子牙突然收到惧留孙之消息,也是愣了好半天,而后不仅疑惑:“师侄来了吗!?”
他知道惧留孙有一徒儿,名叫土行孙习得了一身好武艺,正盼着对方前来助阵呢。
可这一番话却着实让惧留孙心颤了颤,便将千里传音之法掐断,旋即转眼瞪着申公豹:“快说,我哪徒儿究竟怎么了?遭遇了什么?”
他实在难以相信申公豹的话,可如今却不得不去选择信任了,掐算不到土行孙的消息,八九不离十是因为后者陨落了。
申公豹见惧留孙已经上钩了,心中顿时暗喜,却不敢表露出来,而是深深叹了一口气:“唉!”他双眸中悲意流淌,装的惟妙惟肖,痛心疾首般说着:“师兄你有所不知,土行孙本来是要前往西岐,半路上被我截住,我劝说他归顺商王,他是师兄教出来的徒弟,肯定忠肝义胆大义分明,自然不肯跟随我加入商王,于是我只好作罢!”
申公豹细细说道,为了取得惧留孙信任,连自己曾经招揽土行孙也坦明,果然对方听后宽眉一拧,表情不善的盯着他,在听说土行孙拒绝之后才舒缓几分。
惧留孙淡淡的看着申公豹:“继续说,后来发生了什么?”
申公豹却叹了一口气,再一次流露出悲切与痛心:“唉,我们分别之后,土行孙却将一帮反贼误以为是西岐众人,旋即准备投靠,结果对方贪图师兄你的捆仙绳,暗中谋害了土行孙!”
他边哭边说,真假参半,反正申公豹也不怕土行孙魂魄前来告状,后者都死了这么久,惧留孙却迟迟不知情,显然是土行孙也觉着无脸再见惧留孙,便去了封神台不曾回来过。
申公豹又一次颠倒黑白,但惧留孙并非浪得虚名,他睿智而聪明,不可能轻信于他人:“是这样吗?”
惧留孙拧着眉头,和蔼可亲的脸上露出一丝丝威严,他身上的道袍轻轻鼓动,随着烈风而作响。
“虽然我不能信你,但是目前看来,土行孙是真的死去了!”惧留孙终究叹了一口气,露出悲伤的情绪,承认了事实,但他不确信申公豹所说的因果。
确信徒儿已经死了之后,惧留孙用食指与中指合并,抚了抚太阳穴,而后朝申公豹摆了摆手,仿佛很疲倦的样子:“既然话已经送到,你已经走了,土行孙究竟为何而死,我的捆仙绳又在谁手中,我自会查明!”
对于惧留孙这种不客气的态度,申公豹已经习以为常,他表现的很恭敬,向前者施礼,用悲伤的语气叹道:“那我便先离开了,师兄保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