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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我不可?(寇柏颜的头皮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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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吻这类的□□交换, 已经是临时标记里面最强的。如果寇柏颜是个alpha,那么季思源现在肯定已经得到了很好的安抚。

    可是寇柏颜是个beta,beta的信息素淡得很, 又大多数并不能盖过omega的信息素。所以哪怕是掺杂着寇柏颜把自己舌尖咬破的血, 他也并没能给季思源带去多少安抚作用。

    季思源还是缠着他, 缠得寇柏颜错觉自己被一只巨蟒绞住四肢, 而他满嘴都是浓郁到如同生吃了几斤茉莉的香气。

    寇柏颜在濒临崩溃的边缘, 将季思源放在洗手池上。季思源搂着他的脖子要把他的头发给拽秃了, 她的发情期提前了。

    她的理智所剩无几, 哪怕寇柏颜用有些冷的水冲她, 也无法缓解她的发情热。

    如果不用抑制剂, 她只会越来越严重。可是家里并没有抑制剂,季思源根本就没有让利亚再给她做抑制剂。她是打定了主意, 要趁着这个机会和寇柏颜之间的关系有个质变。

    她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只要不是太严重的发情热,寇柏颜和她有了实质性的关系,总会缓解的。

    她算得很好, 但怎么也没有算到寇柏颜虽然年龄还在血气方刚的年纪, 但是他心里的障碍却不是装的。他到最后实在是被季思源缠得不行, 只好让她咬破自己的腺体。

    腺体是寇柏颜信息素最浓烈的地方, 季思源并不是alpha,她并没有生长锋利的犬齿, 所以是生啃。

    寇柏颜是很能忍疼的, 但是腺体上的疼痛又和身体上的疼痛是不一样的。因为虫族基因的感染和变异,有些比较敏感的omega, 是能够单单凭借被咬腺体而高潮的。

    beta对信息素不敏锐,可后颈的腺体也是相对敏感的地方。季思源咬破了寇柏颜的腺体, 满嘴清新又带着些许苦涩的青柠味道,总算是稍稍抚慰了她的躁动。

    而后寇柏颜趁着她眯着眼抱着他吭吭唧唧神志不清的时候,在她侧颈用力劈了一下。

    季思源本来就折腾得晕乎乎,轻松就被弄晕过去了。

    寇柏颜满脖子都是被咬的血,被水一淋,看着吓人极了,简直像是凶案现场。

    这样不行。

    寇柏颜虽然不知道季思源为什么突然间“忠贞不二”,发情也非要缠着他不可,死活不肯找alpha去标记。但是再这样下去,他搞不好要被季思源弄死。

    不咬死也缠死了。

    于是寇柏颜把昏过去的季思源弄回了房间,面无表情像扒一瓣蒜一样,把季思源的湿衣服扒下来,把她塞到床上,用被子裹住。

    然后自己回浴室仔细冲洗好了之后,就直接用终端权限,开了悬浮车深夜去了医院。

    寇柏颜已经知道了季思源的抑制剂现在都是利亚在做,他本来不打算管这种事情,不碰他人的研究成果,这是基本准则。

    但是现在他必须要看看,要彻底了解下季思源在用的东西是什么,再想办法给她改良下……

    然后季思源睡了一夜,第二天早起之后发情热有了一点轻微的缓解。她准备今天依旧不打抑制剂,寇柏颜……

    季思源想到他忍不住“噗嗤”笑了。

    难得好心情地一大早对着弹幕说:“omega咬beta的腺体缓解发情热,这算是史无前例吧?”

    弹幕都在刷:他昨晚上就吓跑了。

    季思源边洗漱边说:“放心吧,实验室在呢,他跑不了。”

    寇柏颜对于科研的热情,堪比季思源对钱的热情。

    但他越是这样,季思源就越是非要搞到他不可。他进入实验室这才多久的时间?他们实验的进度简直是突飞猛进。

    他利用同等种类惰性基因的筛除法,筛除掉了上千种“弯路”。而且一个人顶几个人,废寝忘食地实验。这段时间实验室里面的实验体死的都少了。

    而季思源越是接触寇柏颜,就越是发现,他对待生活中“独属”自己的东西,也和对科研一样的执着。

    他能不断地枯燥地进行一个实验,重复同样的动作,吃一样的东西。

    他对于和别人接触的排斥越是真,一旦他接受了一个人,就会为她倾尽一切。例如他的母亲寇悦。

    哪怕她已经神经被药物损害,大面积的创伤导致她根本不可能醒来,只是一具会呼吸的尸体。

    他还是为了维持这口呼吸,不断地妥协着,为她做了一切能做的事情。

    这样一个完全不能接受别人的人,如果接受了她,就会彻底变成她一个人的“工虫”。不断地像虫族巢穴的工虫一样,去维护、建造、拓展着属于王虫的地盘。

    终其一生,奉献到死。

    季思源越是接触,越是爱死他的性格。越是确定必须把他变成自己的人,等她变成alpha,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他变成omega,终身标记他。

    当然这种阴谋,并不能给任何人察觉,要包裹在“爱”里面,才显得理所当然。

    季思源今天并没有去公司,而是用终端在家里开了两个会。发情期她不打抑制剂也不找alpha的前提下,哪怕戴着止咬项圈,出去也是很危险的。

    她在家里呆着,开会之后没有什么工作需要她处理,她就用终端不断地骚扰着寇柏颜。

    她说十句,寇柏颜也回不到一句,开通话还被拒绝。季思源让连初柔给她送了一点抑制剂,今晚上是发情期巅峰,她如果拿不下寇柏颜,最后还是得打针。

    系统见季思源摆弄着抑制剂,塞进沙发底下,然后瘫在沙发上闲适地摆弄终端,看南川给她发来的资料。

    忍不住提醒她:“到今天为止,是宿主绑定一个月的时间。空间的恨意值纹丝不动,请宿主再接再厉。”

    弹幕也都在讨论着关于恨意值的问题——

    对啊,这个世界的恨意值为什么不掉?

    柏颜哥哥看上去没有恨女儿啊,就算之前有,至少软化了一些了,为什么一动不动?

    就很奇怪,难道真的要睡了才能动一动?

    我觉得没有动也合理,改造对象哪有一点真心悔改?

    女儿很努力了啊,发情期都不打抑制剂了,也不找alpha了,这就是真爱啊!

    无论如何,得快点想办法,五星恨意值哎,我都没有见过。杀人全家也就这样了,补偿对象到底心里有什么想不开,要毁天灭地吗?

    ……

    季思源听了系统的话之后坐起来,又试图和系统讲道理。

    “我就说,你是绑定错了人,说不定绑定寇柏颜,现在都已经改造成功了……”

    系统装死不说话,季思源又自顾自地和南川来来回回地发消息。

    一直到了晚上,季思源开始折腾,她难受。就要在终端里面让寇柏颜不得安生,催促他早点回来给自己缓解发情热。

    寇柏颜不回消息,季思源琢磨着是先给自己打一针,再去把他抓回来,还是找人把她抓回来的时候,寇柏颜竟然自己回来了。

    房门检测到主人归家,自动打开,寇柏颜呼吸有点急,他把实验室的白大褂都给穿回来了。

    一进门后,季思源正要缠上来,实行自己的计划的时候,寇柏颜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针剂。

    他对着季思源说:“这是我做的抑制剂。”

    “用利亚给你做的那个抑制剂改良的。我加入了我现在正在试验的一种半植物半动物的惰性基因,”寇柏颜说:“我测试了一整天,它能够长时间抑制虫族基因的活性。”

    “它甚至不是针对抑制发情热的,它能让你体内的虫族基因暂时‘安静’下来,从而达到抑制发情的作用。毕竟人类几百年前,可并没有被迫发情这种事儿。”

    “要试试吗?”寇柏颜的双眼这一刻简直比屋子里的灯还要亮。

    如果作用在人体能够出效果,那这将不是一个单纯的新型的抑制剂。这将是一个新的突破,因为在此之前,并没有任何植物基因能够和虫族基因融合并存。

    “你做的?”季思源说:“用了一夜?”

    抑制剂的研发,至少要在实验体上反复测试数百次。观察确保完全对生物体无害或者少量危害。再招募人有偿试药,确保完全无害才能够投入生产作用于人体。

    这其中从开始到投入使用,要经历上万次的繁琐试验。否则之前季慧宇的新品出了问题,他不会那么崩溃,他到现在还在到处找那一点点的错漏到底在哪里。

    而寇柏颜只用了一晚上,做出来的东西就要给她用……

    季思源觉得有些荒谬,笑着说:“我很高兴你作出新的东西,我们明天就可以开始在实验体身上测试。但是,嗯,我的体质有些复杂,我跟你说过吧,我之前被梅华珍给害得差点……”

    “我知道,她给你用的那种抑制剂,是加快虫族繁殖基因的东西,”寇柏颜说:“我做的就是针对那个……”

    寇柏颜看着季思源抗拒的样子,发情导致她脸色潮红,她本来早就该缠上来的,现在却没有动,甚至后退了一步,满脸戒备地看着他。

    寇柏颜垂下手,眼中闪闪发光的那种兴奋慢慢地褪去。

    他沉默地垂头片刻,当着季思源的面,将针剂扔在垃圾桶里面。

    寇柏颜语调平淡地说:“抑制剂这一块都是利亚负责,这不在我的工作范围。我不应该动他的研究成果。”

    寇柏颜说:“已经扔了。”

    寇柏颜说完之后,有些黯然地看了一眼垃圾桶,迅速回了自己的屋子。脱下了白大褂,去洗澡了。

    弹幕有人在说季思源多少不知好歹了,但是也有人在替季思源说话。他们都见过实验体用错了惰性基因发狂的样子。这种东西没有经历过重重测试,就是非常危险,季思源拒绝才是对的。

    季思源的心里有一点乱,她看着寇柏颜连实验室的衣服都穿回来了。看着他兴奋得整个人都亮起来,跑回来向她“邀功请赏”。

    结果却像个高高兴兴贴上来,却被踹了一脚的狗一样,呜呜地哭着跑了。

    虽然寇柏颜并没哭,可是他做出来的东西,被他自己亲手扔进垃圾桶,那种感觉绝对比哭好不到哪去。

    季思源对于这种感觉是最了解的,她成长到现在,每一次失败,都像是被人扔进垃圾桶的针剂一样。

    刺在她的心上。

    季思源突然就有一种疯狂的念头,她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她为什么不相信寇柏颜一次?寇柏颜是个天才,是她爸爸专门留给她的王牌。难道不值得相信吗?

    就算是测试失败,也并不是完全没救。

    她想要博得寇柏颜的信任,是不是应该先撇开一些什么,看似疯狂地信任他呢?

    季思源站在垃圾桶的前面,不理会脑中弹幕各种各样的争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蹲下之后将那个针剂重新从垃圾桶里拿了出来。

    季思源拿着针剂去敲寇柏颜的门,寇柏颜正在浴室里面洗澡。刚刚洗完,头上搭着毛巾出来,看到季思源之后直接说道:“我可以给你喝腺体的血,但这根本压制不住你的发情热,我劝你今天晚上就去找alpha。”

    寇柏颜说完之后,就绕过季思源,准备去外面倒水喝,同时给季思源取血。

    但是季思源却抓住了他的手腕,把那个针剂塞在了他的手里。

    季思源说:“来吧,试试你新研究出来的东西。”

    寇柏颜低头看到了手里的抑制剂,表情非常地震惊。

    “你……”寇柏颜一时间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想告诉季思源,季思源所熟知的那些上万次的实验,在他这里只需要用推算就可以。

    不过这种话说出去未免太过狂妄,而且只要是活物,就都是随时随地有变数的。

    “来吧我现在难受得厉害,”季思源拉着寇柏颜的手腕,放在自己的后颈位置。然后张开双臂抱住了寇柏颜。

    “扎的时候轻一点,”她说:“你上次给我打抑制剂,实在是太狠了,差点把我的脖子给刺穿了……”

    他们谁也没有发现,彼此之间现在已经能够像这样坦然地拥抱。

    而寇柏颜那种兴奋地从实验室直接跑回家的情绪,又重新燃了起来。

    他扣着季思源的肩膀,忍不住问她:“你真的敢试吗?”

    “这个抑制剂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尝试,”寇柏颜说:“你不怕你像那些实验体一样吗?”

    “我有什么不敢,”季思源说:“我可是尊贵的omega,一旦我出现了什么问题,你以为你能跑得掉吗?海蓝星的法律会让你比我死得还惨。”

    季思源说着,张嘴咬了一下寇柏颜的肩膀。

    寇柏颜兴奋得都有一些微微地发颤,连季思源咬他的肩膀,他都没有出现过激的反应。

    而是拉着季思源的手,带着她坐到沙发的边上。把那支针剂拿出来,又找了消毒棉,给季思源的腺体消毒。

    季思源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就连某些弹幕也觉得她疯了。

    这种尝试是真的太疯狂了,季思源看到寇柏颜把抑制剂拿出来,要朝着她的腺体扎的时候,又抓住了寇柏颜的手。

    “我把命交在你手里,你不给我一点奖励吗?”季思源说:“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这种疯子才会陪你这么疯。”

    寇柏颜脸上是难以掩饰的亢奋,他甚至笑起来,他从来都没有在季思源面前这么笑过。

    “我不会让你失望,只要你敢信我!”

    “我敢。”季思源说:“但是我需要奖励,柏颜,你亲……”

    季思源的话说了一半,就已经被寇柏颜微微侧头,吻住了嘴唇。

    这个吻不同于他们之前的任何一个吻。

    不带着不甘不愿,也没有带着任何的强迫,更不带着发情期焦灼地索取。

    寇柏颜用舌尖挑开了季思源的嘴唇,探入其中轻轻地扫着她的口腔。带着柔软湿漉的安抚意味,温柔的不像话。

    而同时他拿着针剂的手,绕过季思源的肩膀,将那支抑制剂,轻轻地刺入季思源的腺体。

    季思源闷哼了一声,浑身颤抖了一下。寇柏颜圈着她的肩膀,把她压进了自己的怀里,更深地吻下来。

    独属于寇柏颜干净清爽的气息,和她信息素的味道重叠,交融。

    季思源抬手抱住寇柏颜的腰,感受着冰凉的抑制剂一点一点推入她的腺体,也感受着寇柏颜前所未有的热情。

    季思源能够想清楚的是,当你想要博得一个人的信任,至少要先信任对方,哪怕是装的。

    而她敢于冒险,只为了达到她想要达到的目的。

    可是季思源并不知道,除了信任之外,其他的事情也都如此。

    当你想要诓骗一个人的感情,想要得到他的一切。你又怎么能够确保自己不朝着这个陷阱当中慢慢地滑入呢?

    脱敏疗法,治疗的怎么会是寇柏颜一个人。

    空掉的抑制剂扔在沙发的后面,季思源和寇柏颜倒在沙发上,气/喘吁吁地分开嘴唇,两个人全都有一些心神摇曳。

    不过很快季思源就从这种状态当中抽离了,因为她的新抑制剂开始起作用。她抬手按住自己的腺体,冷汗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就顺着脸上流下来。

    “操……”季思源没忍住骂了脏话,腺体的疼痛,呈现放射状牵扯到她的后脑和后背。

    季思源浑身颤抖的时候,寇柏颜才终于从这个吻中回神,然后有些心虚地说:“我忘了告诉你……这个抑制剂……会有点疼。”

    “这他妈……是有点疼?”季思源按着自己的腺体在沙发上打滚。

    寇柏颜把她的手从她的腺体上拿下来,说:“不能抓,抓破了会更疼。”

    寇柏颜说:“你忍一忍,大概一两个小时就过去了。”

    季思源本来在咬牙忍着呢,结果寇柏颜说“大概一两个小时”,她顿时眼前一黑,抬起手狠狠朝着寇柏颜抽去。

    “啪”的一巴掌,抽在了寇柏颜的手臂上。

    其实她想抽的是寇柏颜的脸。

    这个狗日的死混球,这东西说不定是他做出来报复自己的,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疼?!

    季思源感觉自己的腺体上,有一把刀在不停地挖来挖去,她想回手去摸一下,寇柏颜却抓着她的双臂不让。

    “忍一忍就好了,”寇柏颜温声安慰。

    季思源抬起膝盖,朝着他要命的地方撞过去。寇柏颜非常迅速地躲开了,震惊地瞪了瞪眼。

    季思源躺在沙发上汗水淋漓,咬牙切齿地对寇柏颜说:“你躲什么。你忍一忍试试啊!”

    寇柏颜是很能忍疼的,因此他不太理解季思源竟然能疼得从沙发上滚下来,还钻进了茶几的下边,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人给拽出来。

    两个小时左右,这两个小时的时间季思源仿佛在地狱的门口上蹿下跳。

    疼得甚至觉得自己要死过去,整个脑袋疼到已经看不清东西。

    得最厉害的时候,她甚至在想自己会不会就这么死了。

    如果是这种死法那未免也太窝囊了,她有太多的事情还没有做!

    两个小时漫长得好像是两辈子,等到季思源慢慢开始恢复,寇柏颜也被她连抠带抓带咬的手臂上都没什么好地方了。

    季思源汗津津的被寇柏颜扶着去洗澡,软得像一根面条,全程瘫软。

    只有愤愤不平地瞪着寇柏颜的眼神,还带着那么一点凌厉。不过很快这一点凌厉,也被氤氲的热水给蒸发干净了。

    季思源洗了一个澡,感觉自己像褪了一层皮之后的蛾子。

    她的体力还没有恢复,但她现在已经意识到了,抑制剂起效了。

    天才果然是天才。

    她的后颈没有那种酸疼的滋味了,浑身上下也没有发热的症状了,更没有那种迫切地想要让人标记她的欲望。

    浑身软绵绵的,热乎乎的,躺在床上别提多舒服,连嘴唇都麻麻的。

    “感觉怎么样?”寇柏颜今天晚上简直都不像他了,温柔周到的不像话。

    当然了他这一份温柔,通常是独属于他的实验体,而现在季思源就是他独一无二的人体实验体。

    因此他对季思源堪称柔情似水,甚至还克服了他不喜欢和人接触的本性,用手去摸季思源的额头和脸颊,还有脖子甚至是腋下。

    “我有点饿……”

    季思源是真的饿,她晚饭明明吃了的,但是折腾了这么大半夜,她现在饿得前心贴后背,感觉自己很快就要自我消化了。

    寇柏颜点开终端,不断地记录着季思源的各种反应,体温变化等等一系列的数据。

    季思源躺在床上,看着寇柏颜各种记录。

    “等一下我去给你煎蛋,”寇柏颜说:“等我把这一点记录完。”

    “我不想吃赤红虫蛋,我想吃云顶的粥,”季思源舔了舔色泽明艳的嘴唇,巴巴地看着寇柏颜:“我需要吃一点有营养的,我才在生死边缘挣扎回来,我要体会一下人间的滋味。”

    寇柏颜轻笑了一声,“云顶的饭每天早上七点之前送来,你现在想吃可没有。”

    季思源撇嘴,寇柏颜说:“赤红虫蛋是很有营养的,我给你放一点蜂蜜,很好吃的。”

    季思源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好哄,上了寇柏颜的当,死去活来地疼了一回。被折腾完了还吃这种她从前根本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东西。

    寇柏颜把蛋都给季思源切成了小块,确保每一块都沾上蜂蜜,然后坐在床边,用叉子叉了,送到季思源的嘴边上。

    寇柏颜喂她吃东西,简直像一个二十四孝好男友。

    但是看过寇柏颜在实验室的样子就知道,这种喂食待遇,这种柔情似水细心呵护,是实验体母猴子才有的特殊待遇。

    季思源现在就是个“母猴子”。

    季思源一边吃一边愤恨,但是吃完了一盘虫蛋,她又被伺候着漱了漱口,头一歪就睡着了。

    季思源从来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觉,这感觉像是睡在云层上面。好像身体当中的每一个细胞,都放慢了速度,在感受着睡眠和休息的美好。

    而实际上寇柏颜为她专门做的抑制剂,就是控制身体当中虫族细胞活跃和分裂的速度。寇柏颜还没有休息,还在不断地在终端上记录着,他现在兴奋得根本就睡不着。

    这是一个全新的领域,一旦能够成功地遏制虫族的基因。那之后的研究,无论是朝着何种方向,是攻破新的性别转化,还是人类寿命的成倍延长,都能够起到难以想象的作用。

    寇柏颜彻夜未眠,而季思源这个成功的实验体,却难得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她醒的时候寇柏颜早就不在家了,她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发情期一夜之间彻底过去,季思源从来没有这么干脆地一夜度过发情期。

    她回手摸了摸,后颈本应该在发情期肿胀的腺体也已经消肿了。

    洗漱的时候季思源肚子一直在咕噜噜地叫,她真是饿得要疯了。饿得连和小秘书连初柔通话,都有气无力。

    不过洗漱出来之后,她就发现云顶早上送来的食物,现在全都在保温柜里面放着呢。

    家里的厨具季思源从来不碰,家里也没有保姆机器人,这是寇柏颜专门给她放的。

    季思源摸着温温的碗,心里也像是被熨斗反复的熨烫过一样,平平整整地透着暖意。

    她已经好久没有体会过这种家的感觉,上一次有家人给她留饭……还是她妈妈没死的时候。

    季思源把东西从保温柜里面拿出来,狼吞虎咽地吃了好多,是季思源平时饭量的两倍。

    而寇柏颜则是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送进C区的饭盒全都冷掉了。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利亚见他不吃东西甚至不上厕所,顶着两个黑眼圈,只围着那几个实验的仪器转来转去,实在忍不住给季思源发了通话。

    “他再这样下去身体真的会垮掉,”利亚说:“天还没亮就来了,一整天,连一口水都没喝,他真的疯了,你快来把他带走吧。”

    季思源到实验室的时候是晚上十点多,她才从一个酒会回来,是南川举办的酒会。

    季思源是真的好奇,那天那个割除腺体的alpha到底怎么样了。还有被割除掉的腺体,究竟有没有移植到另一个人的身上。

    所以哪怕南川在她发情期邀请她,很显然目的不纯,季思源也还是去了。

    南川发现她发情期竟然过了的时候,露出一些惊讶,不过他也很快就想明白了。

    趁着没人的时候凑到季思源的身边说:“果然小季总实验室的人就是厉害,你接下来是要出新的抑制剂?”

    季思源当然要生产,她自己都做了母猴子测试过了,很显然这种抑制剂的效果超绝。

    只不过在推出之前,要先解决掉让人疼痛致死的这个副作用。

    季思源并没有在酒会上套出南川的话,但根据南川的反应,猜测得八/九不离十。

    那个女alpha摘除腺体是成功了,但是移植腺体的人现在应该不太好。果然这种简单粗暴的移植并不科学。

    季思源接到了利亚的通话之后,就迅速从酒会出来,回家洗了个澡之后直奔实验室,去拯救她的“科学”。

    这个时间实验室所有的人都已经下班了,又是只有寇柏颜自己一个人站在C区,弯着腰把脸压在仪器上面。

    按照利亚说的,寇柏颜现在已经是“将行就木”,再不把他弄回去睡觉吃饭,他可能随时会倒在这里。

    季思源进了C区之后,正要实行强制,把寇柏颜给带回去休息。结果寇柏颜一转过头来,脸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疲惫之色,整个人像是打了美容针一样容光焕发。

    他看向季思源,浅淡的双眼之中,在实验仪器的红灯映照下,简直像是烧着两把火。

    季思源正要说让他回家的事,寇柏颜一把抓住了季思源的手,抓得非常的紧。

    不光抓得很紧还摇了两下,把季思源拉到他的身边,盯着她的眼睛笑着说:“你一直想变成alpha是不是?我如果做出了二次分化剂,你敢不敢尝试?”

    季思源心头一跳,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你说什么?”季思源用另一只手抓住了寇柏颜的衣服。短促地笑了一下,盯着他的眼睛问他:“你再说一遍,你做出了什么?!”

    “我应该能做出二次分化剂,”寇柏颜说:“不过今天不行,需要一些实验,还有a区的一个仪器。”

    “寇柏颜。这种事情可不能开玩笑!”季思源抓着寇柏颜,直接蹦起来:“你说的是真的吗?!”

    “你真的能做出二次分化剂吗?!”

    “我觉得我能。”寇柏颜说:“但是这种分化剂,是针对人体。如果用其他的实验题来测试的话,反应不能全信,所以需要人身实验。”

    牵涉到人身实验,就要经过重重审批和反复测试确保完全无害才行,流程都得走几个月了。

    “所以我问你敢不敢尝试,”寇柏颜说:“这一次和抑制剂并不一样,是有风险的。”

    季思源激动得嘴都瓢了,“你太,操!太猛了,你!”

    “先不说这个,我又累又饿,我们回家吧。”

    寇柏颜说着,把白大褂脱下来,挂在实验室。然后抓着季思源的手腕,和她一起朝着实验室门口走。

    两个人复读机一样兴奋地对话。

    “是真的吗?”

    “是真的,但还要等一等。”

    “真的是真的吗?”

    “是的,我已经找到了能够遏制住虫族基因的惰性基因。”

    “真的呀……”

    “真的。”

    寇柏颜拉着季思源站在实验室的电梯门口,抬手按下了电梯,转头对季思源说:“我要让你彻底摆脱发情期。”

    季思源高兴地直接张开手臂去抱寇柏颜,寇柏颜没有躲,而是也张开了手臂接住了季思源。

    弹幕看到两个人这自然的拥抱,看到寇柏颜甚至抱着季思源,就这么把她双脚离地的拎进了电梯。一边嗑糖,一边都在感叹,这应该算是在一起了吧!

    两个人一起回家,路过云顶买了饭,从地库坐电梯上楼的时候,两个人是手牵手的。

    谁也没有有意识地主动,只是站在一块就自然而然地牵在了一起。

    等到季思源出电梯的时候被拉了一下,才发现寇柏颜一直抓着她的手。

    两个人十指紧扣,敏感的指缝当中都是彼此的汗液。

    季思源在进了家门之后,站在了门口,手上用了用力,抬起手展示给寇柏颜。

    “我们算不算脱敏成功了?”

    寇柏颜看了一下他们相牵的手,站在门口也愣了一下。

    他一路上都没有感觉到什么排斥的心理,他甚至到现在才发现他们手拉在一块儿。

    这几天寇柏颜实在是太高兴了,高兴得都有一些忘乎所以。

    不过寇柏颜现在没有那种被逼迫的慌张感,如果二次分化剂研制成功的话,季思源会变成alpha。

    那么他们就可以和平地离婚了。

    因此寇柏颜只是松开了手,笑了笑说:“应该是吧。”

    季思源和他相视一笑,然后两个人同时开口。

    寇柏颜说:“等我做出了二次分化剂,到时候你变成了alpha,我们就可以离婚了。”

    季思源说:“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进入下一阶段的脱敏治疗了?”

    两个人都兴奋地说完之后同时一皱眉。

    顿了顿又同时开口。

    “你分化成alpha之后就可以有自己的omega了。”

    “你想离婚?你想的美!”

    寂静,死一样的寂静。

    两个人都十分不解地看着对方,最后寇柏颜有些犹豫地问:“你到底为什么……非要我不可?”

    “我们就算离婚,我也不会离开你的实验室,我并没有地方可以去,我妈妈也在你这。”

    寇柏颜实在是猜不透季思源在想什么,这已经是第二次摊开了跟季思源说了。

    “我没办法…我没有办法…”寇柏颜抬手按了按自己的额角。

    “我没办法做那种事,”他说:“我不喜欢,我觉得很……反正就是不行。”

    其实寇柏颜觉得很恶心。他对于男女之间这种事情唯一的记忆,就是他父亲对他母亲的侵/犯。

    但他没有这么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他下意识地怕那么说会伤害到季思源。

    毕竟她因为自己不肯跟她拉手,就会哭。

    寇柏颜想到这里紧张地看向季思源。

    果然季思源的眼圈红了。

    寇柏颜的头皮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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