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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鸢眼看着盛若庭得了便宜还踩人一脚,气得冲了出去。
“你这骑术一看就是练了不少年头,你装什么装!你就是故意等着看白姐姐的笑话吧!”
盛若庭表演一场,还是出了点汗,喝了点水,才将眉头蹙了一下。
“我承认我的骑术还是可以的,但我没装。”
江鸢气得跺脚:“虚伪!你根本就是准备了一个圈套等着白姐姐跳进来,你坑了她,让她丢了脸,你还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你真是好算计啊!”
她还在江森和江展鹏面前大声嚷嚷:“这个女人的心真是太黑了,她满脑子都是算计,她接近七哥居心不良!”
这话让盛若庭不满了,她目光一扫刚才那帮起哄让她骑马出丑的人。
“在座诸位都知道我的骑术是‘冠绝京都’,白小姐和江小姐难道不知道吗?”
那些跟着白家起哄的人,都在躲避江鸢和盛若庭的眼神。
他们怎么知道盛若庭真的会骑术,他们是听了白家的话,说盛若庭是个贱民,凯瑞斯也是她找来的演员,她根本不是凯瑞斯的女儿,她也根本不会骑马,让他们起哄逼她上马出丑而已。
没想到,出丑的是白臻臻自己!
江鸢气得差点没背过去。
“你强词夺理!盛若庭,你才来江家,你就开始算计了,你可真会未雨绸缪!但你错了,你以为我们江家看不穿你那点心机吗!你的把戏,我们都看在眼里了!你的为人我们都看透了!你就是个心机婊!”
没想到,江展鹏冷着脸出来拆台:“什么算计不算计的,今天我故意把这场聚会放在这里,就是为了给若庭一个表演的机会,不管臻臻表演不表演,若庭都是今天的压轴啊。”
吃瓜的江拾肆:“是啊,我刚才都说了七嫂的骑术冠绝京都,我吼这么大声,你难道没听见?不是吧,你才17岁,你耳朵就聋了?”
起哄的林温玉:“盛小姐当年拍摄出道电影的时候,有一场骑马戏特别精彩!而且全程是她自己完成的,无替身,无特效,还是一镜到底,看过电影的人都知道啊,你们难道不知道?”
起哄的秦殊:“盛小姐的骑术那是相当了得,只不过她低调,没有大肆宣传而已!但稍微地查一查百度百科就知道啊。”
那些起哄的人也只好硬着头皮捧哏:“是啊是啊,盛小姐的骑术跟传说的一样强啊!不枉期待一场!”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今天没白来了!”
凯瑞斯也适时地出来,说:“我的女儿虽然没有系统地学过骑马,但你们都知道嘛,现代马术起源大不列颠,她从小耳濡目染,也自然就会了,哈哈——”
江鸢此时才知道,小丑竟然是白臻臻。
“你们——”
她气得眼泪直掉:“你们合伙起来算计白姐姐!你们是一伙的!”
这话引得江森不快了:“笑话!就因为若庭骑术超绝,我才建议把这场聚会搬到室外,为的就是给若庭一个表现的机会!”
他在京都名流眼里,就是无脑的纨绔子弟,也不会说什么虚与委蛇的话,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挑破:
“你们都知道,今天这场聚会的主题,就是我媳妇儿!这里的一切,都是为了她而准备的!她就是今天唯一的主角!这场马术表演也是为她准备的,我怎么知道这个人会跑上去自取其辱!”
就算白家在,江森依旧口无遮拦。
“在别人的场子里耀武扬威,又学艺不精被人给比下去,就到处嚷嚷被算计了,谁稀罕算计你!”
白臻臻不可置信地看着江森,没想到,他竟然说得这么直白。
原来,是她自取其辱!
白臻臻脑子一阵眩晕,差点站不稳。
江鸢也不可置信地看着江森,气得跺脚:“七哥,你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江森洋洋得意,似乎是在炫耀什么稀罕物件。
“怎么样?我媳妇儿的骑术,没让大家失望吧!真是不枉我准备这么一场啊!”
那些被蒙在鼓里的人也反应过来了:
“原来江老是故意的啊!要是我孙媳妇儿有这么高超的骑术,我也恨不得昭告天下,把老友都叫过来看表演!”
“原来是特意为盛小姐准备了这么一场啊,江老有心了!”
“若不是亲眼所见,我是真没想到,天下还存在这么出神入化的骑射之术!”
众人说话的时候都避开了白臻臻。
这是给江展鹏特意给自己的孙媳妇儿摆的秀场,她却急吼吼地上来表演,想喧宾夺主,却被盛若庭用实力狠狠地打了一次脸,真是可笑啊!
明知道江森带女朋友回家,还非这么上赶着在别人面前耀武扬威?
白家女儿就这德行?
白臻臻一下子就从万众瞩目的焦点,变成了千夫所指的槽点了。
匆忙的丢下了一句‘失陪了’,白臻臻就头也不回地跑了。
江鸢跺跺脚,也跟着追了上去。
江展鹏也不挽留白臻臻,假装没看见,还故意看了看脸色极其难看的白家人。
“我这个孙从小顽劣,我也管不住,别跟他一般计较!”
白母还能忍气吞声,但白父当场就拍桌子了。
“江老,我敬你是长辈才登门拜访,没想到,你们竟然给我整这出!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故意羞辱我的女儿,借机羞辱我们白家吗!”
张展鹏和白家老爷子是至交好友,老友早就归西了,江展鹏这些年也是对老友的后代爱护有加,今天怕是要撕破脸了。
江展鹏还未说话,江森就先嚷嚷开了。
“怎么跟我爷爷说话呢!我们请你们上门,就是为了看我媳妇儿的!我媳妇儿才是主角!谁让你女儿自己跑出来的,活该!”
江森说完,还转身,轻轻地揽着盛若庭的肩膀。
“媳妇儿,你先去换衣服。”声音温柔如水。
盛若庭看了一眼的的白家,一言不发地往更衣室去了。
白父气得脸色一白。
“江森,你竟然把我女儿和戏子这种下九流作比较!你这是在羞辱我女儿,羞辱整个白家!”
这话让凯瑞斯就不喜欢了,‘蹭’一声站起来。
可他还没说话,就被江森给抢先了。
“下九流??在旧社会,商人和戏子都是低人一等的行当,你才高贵了几天就忘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