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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修远冷着脸,原本回来就是想质问这个人,看见对方平静的面容,心里却生出一丝怪异的情绪。
岑礼站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来,声音很轻的问,“又要像上次那样对付我么?”
“......”
“反正我也出不去了,你想怎么样随便吧,别让我妈知道,我不想辜负她对我的期望。”说完这句话,岑礼脸上浮起自嘲的笑,“欺骗她也好,她以为我还在学校里念书,我上回去医院告诉她,学校很看重我,给我安排了很多事情,这才忙得没有时间去看她。”
宁修远低声问,“你在怨我?”
他看见摆放在一旁的纸箱,还是原封未动过,里面装满了书籍,都是岑礼以前翻看过的。
“我怎么敢怨你,我不过是个普通又下贱的人,也没有资格对你不满。”岑礼开口道。
“岑礼!”宁修远的火气被撩了起来,他一把握住岑礼衣襟,对方脖颈间还印着他不久前留下的痕迹。
“就因为我让你待你家里,你就将小言推下楼梯,他哪里对不住你?要是你不愿意和他当朋友,直接告诉他就是了,不需要用这么恶毒的手段,要是他出了什么意外,我饶不了你!”
“我没有推他。”岑礼漆黑的瞳孔看着宁修远。
宁修远冷笑出声,“你没有推,还能是他自己摔下去的不成??李婶在宁家待了十几年,又不是今天才知道的你,也没有必要说谎,反倒是你,谎话连篇。”
岑礼半响没有答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既然你已经确定了答案,又何必回来问我?”
“......”宁修远一时无言,只是手指的力道越发重了。
“别把这种肮脏的事告诉我妈,其余的,随便你怎么处置。”岑礼道。
肮脏?别人都是上赶着讨好他,到岑礼这反倒讲究了,宁修远笑了笑,“你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别告诉她。”岑礼又重复了一次。
宁修远的笑意逐渐僵了下来,他从柜子里拿出来一条链子,束在了岑礼的脚踝上。
“......宁修远,我走不了的,你不需要锁着我。”岑礼挣了挣,他害怕像宠物一样被人找个链子锁起来。
他的话,宁修远基本都不会听从,铁链落了锁,宁修远吩咐门外的人看好他,就离开了。
在关门之前,岑礼透过门缝看见那些人的目光,就好似他真的变成了一个物品,只用看好他就行了。
宁修远开车去了医院,江言的额头出了很多血,需要缝针,左腿摔得脱了臼,要修养好些天才能恢复。
李婶看见宁修远过来了,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少爷,早就说过那个人不能留在家里,他心思太坏了,下次还不知道做出什么事,况且他这样的人,哪里找不到,也不一定非得是他啊。”
宁修远眉头蹙起,没有答话。
“阿远,别怪岑礼了,可能是他情绪不太好,才会.......”江言的声音很弱,额头上已经缠了绷带,脸上也失了血色。
原本江言的身体就不太好,从小到大都是被江家宠着的,闹出了这么一件事,想要瞒着基本上是不可能了,只能拖延一些时日。
江言想从病床上坐起来,稍稍动弹了一下,触碰到了手腕剐蹭出的伤口,脸都发白了,“好疼啊......”
“别乱动,要是想要什么,就告诉我。”宁修远温声道。
“我想喝水。”江言小声道。
宁修远起身,帮他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的递到他的唇边,两个人的姿态极为亲近。
李婶看见了,在一旁道,“其实江少爷待您挺好的。”
江言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他偷偷的看了一眼宁修远,却见对方的眼眸里,并没有多少暧昧的情绪。
“我将岑礼锁在房间了,以后他都出不了门。”宁修远道,“等他生了孩子,我再将他送出宅子,他也伤害不到你了。 ”
“听你的。”江言道。
“少爷,您不能继续糊涂了!更不能再将他留在身边!!万一哪天他趁着您不注意,对您做了什么,那该怎么办?他这样的人,能防着就必须要防着!”李婶连忙道,她觉得岑礼就是个祸害,这种人留下来,哪天肯定也会将他们反咬一口。
宁修远眼神阴鸷的朝李婶看了过去,李婶一时噤了声,她算是看着宁修远长大,在宁家也待了十多年,但对方这样的神色,她还是第一回看见。
江言的脸上多了些伤感,“......只是我听医生说,额头可能会留下疤痕。”
宁修远道,“我会联系最好的医生,不会让你留疤的。”
这一晚,宁修远留在了医院陪江言。
江言这辈子还没受过什么苦,每次涂药对他来说就很难受了,可看见宁修远就在他身旁,眼神关切的看着他,就好像这一切都值了。
至于岑礼,不过是宁修远可有可无的床伴,就算为宁修远生了孩子,也照样被丢弃在一旁,他和宁修远认识了十多年,这种关系自然是要比一个床伴要来得亲近。
纸是包不住火的,江言受伤的事,过了些天宁旗就知道了。
宁家和江家是世交,江言又是在宁修远的宅子里出的事,宁旗来医院的时候,脸色还是温润如常。
宁旗把宁修远叫出去训了一顿。
“我会处理好的。”宁修远皱眉道。
宁旗冷笑,“处理好会闹出这种事?我以前不管你,是觉得他留在你身边,总比外人要好,如今看来没有必要了。”
房间内一片昏暗,窗帘将光亮遮蔽在了窗户外,灯光没有被人打开,隐约可以听见铁链碰撞发出了窸窣声,过了许久,岑礼听见有人推开了门。
是个陌生的男人,用钥匙帮他解开了脚踝上的链子。
岑礼变得畏惧生人,下意识的把身体蜷了起来。
“宁先生在楼下等您。”来人道。
“......宁先生?”岑礼反问了一句,上回他敲那么久的门,宁旗都没有过来找他,当时他还想,宁旗应该会理解他。
“嗯。”
岑礼慢慢的站了起来,许是因为被链子锁了太久,走路都有些不适应。
只是见到宁旗,他没有了以往那样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