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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成郁的心沉了下来。
他们如恋人般的耳鬓厮磨,乔岸也没有再折腾他了。
乔岸不会真正的弄伤他,却又让他遍体鳞伤。
只要他不触及这个人逆鳞的时候,对方大抵还是温柔的......
白成郁也不能确定。
乔岸的情绪总是反复无常,从对方的脸上,看不出真正的情绪。
乔岸像是要把他身边所有的人隔绝开,让他满心满眼只有自己,可人一辈子,怎么可能只和一个人打交道。
乔岸温和道,“你的衣服脏了。”
白成郁低头看了看,确实挺脏的,平时被熨烫的平整的衬衫,变得皱皱巴巴的,上面沾染了灰尘,扣子像是摆设一样,只扣了中间的几颗。
乔岸给他披在肩膀上的外套,掉落在了地上。
白成郁想开口说话,他张着唇,没有发出声音,喉咙里仿佛有沙砾在摩擦,变得干涩和刺疼。
乔岸把他放在了抱到了浴缸内,低声道,“洗干净就不脏了。”
白成郁算得上是个乐观的人,学生时期因为经济条件,和为人太怯弱了,总是被别人使唤,他那个时候甚至还想,别人使唤他,也是和他打交道的一种方式。
还是后来乔岸让他知道了,真正的朋友是什么样的。
彼此尊重,不会只是单方面的付出和讨好,是两个人相互的,有来也有往。
他喜欢吃甜食,甜的发腻的食物,才能让他觉得安心,乔岸过来找他的时候 ,经常会给他带一块精致的蛋糕,看起来也不是他能消费得起的。
那个时候他还不太好意思,乔岸就会把蛋糕的盒子打开,用叉子挑一小块蛋糕,递到他的嘴里。
甜腻的奶油在嘴里化开,让他觉得自己的生活也是甜的。
乔岸会问他,“好吃吗?喜欢的话,下次还给你带。”
白成郁卑微惯了,乔岸对他这么好,他反倒有点不适应,“......这个应该很贵吧......以后别破费了。”
“值不了几个钱,只要你喜欢,什么我都想给你。”
“......”白成郁看了看乔岸,少年眼眸里真挚做不得假,嘴角向上扬起,清澈的笑容,让他头一次体验到,被人在意是什么滋味。
白成郁拿起叉子吃了几口,挑起一块蛋糕,正要放到嘴里的时候,乔岸凑了过来,将上面的蛋糕吃掉了,“真甜。”
白成郁怔了一下,而后笑了笑,“......是啊。”
过去挺好的,相处的也很融洽,就算宿舍里的人都不搭理他,在班上他的存在感也微乎其微,但他还有乔岸,有一个真挚的朋友,比有一百个可以闲聊几句的熟人,更让人觉得满足。
以至于后来不好的事情,白成郁想着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不想恨乔岸。
他不想恨这个曾经给他生活里带来希望的男人。
回忆起,他也只想往好的地方想。
但再怎么在意一个人,也是会有底线的,不可能没有了自己的生活,所有的一切,都围绕着这个人打转。
如果他早知道,乔岸的占有欲会这么可怖,他当初肯定会离的远远的,可如果身边没有了一个亲近的人,大学那几年,生活也不会变得丰富起来。
白成郁挺矛盾的。
他清楚自己对乔岸的好感,只是出于朋友,他没有想过自己和乔岸,会发生关系,并且成婚。
在乔岸面前,没有羞耻心了一样,乔岸似乎发现了他的意图,握住了他的手。
“......”白成郁的眼眸里带了点哀求的,他看着乔岸,嗓音发颤道,“......不弄干净会生病的。”
乔岸道,“要是生病了,那下次就不留了。”
“......”
乔岸拿了毛巾,帮他把皮肤上的水珠擦拭干,而后拿了一套睡衣给他换上,穿在他身上有点大了,松松垮垮的,但也算是有了一件可以蔽体的衣服。
床上的床单,也换了新的,经过长久的煎熬,白成郁短暂的可以放松了。
这几天的生活,过的太不真实了,他甚至到现在都还有点没有缓过来,就像是以往做的一场噩梦,醒过来时满头大汗,还是午夜时分。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白成郁也不知道到了几点。
作息规律的他,在乔岸这里,彻底没有了时间观念。
他口渴的厉害,昨天嗓子还没有太难受,今天后遗症就出来了。
他好像忘了这里是乔岸的家,下意识的推开卧室的门,想去接一杯凉水润润喉咙。
他才走了没几步,就看见客厅里坐着的男人。
他怔住了。
乔岸从书房里拿了资料出来,觉察到白成郁一直盯着乔原看,脸色不太好。
乔岸对这个弟弟,没有太多的感情,只是乔成铭活不了太久,想起自己年轻时候做过的孽,人到了快要死的时候,总会对自己的恶忏悔。
乔原的母亲,本来是乔家的佣人,因为乔岸的母亲出轨,和别人好上了,当时正和乔成铭闹离婚,乔成铭心情烦闷的喝醉了酒,就睡了家里的一个佣人,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但那个佣人怀孕了。
乔家怎么可能容得了一个佣人生下的孩子,去医院里做个手术,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后来佣人消失了。
乔成铭想着,他可能在外面还有一个孩子。
循着乔原母亲留下来的痕迹,找到乔原并不难,乔原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也正好如了乔成铭的意。
乔岸问白成郁,“你怎么出来了?”
“……口渴。”
乔岸体贴的拿了玻璃杯,给他倒了一杯水递到他手里。
“他是......?”白成郁问。
乔岸的脸色沉了下来。
坐在沙发上的男子,从容的走了过来,再也看不见当初怯弱的影子,男子礼貌的对他道,“你好,我叫乔原。”
“......你好。”太像了,只是对方看起来 ,并不认识他。
当时岑礼发了高烧,他去宅子里看过岑礼最后一面,第二天听见噩耗的时候,他很久都没有缓过来。
尽管很多次,他都感觉岑礼没有了活下去的意念,可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不在了。
“你认识我?”乔原问。
“......”白成郁摇了摇头。
从白成郁的状态,也能看出他在乔岸这里,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没什么事了,你就回房间吧。”乔岸低声道。
“......嗯。”
乔原观察了几分钟。
白成郁进了屋子里,在想刚才看见的人,到底是谁,他还不至于太突兀的朝对方说出岑礼的名字。
没多久乔岸就推门而入,门梁的碰撞声,让白成郁回过神来。
乔岸很少会这么直观的他在面前动怒,白成郁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触碰到了对方的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