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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又被加速了啊……”
看着从一片白茫茫到逐渐找回色彩的天空,久远寺有珠叹息了一声。
每当看到这种景象,她就感觉身为魔术师的自尊又被蹂躏了一遍,不过,在抱怨的情绪出现之前,在这些时光中成长的经验就已经占据了她的主要思绪。
因为罗兰真正的降临时间点是时间旅行前的位置,以那个记录为锚点,这中间久远寺有珠记录在时间轴上的成长和经验也会被宇宙直接修正。
这种在保留肉体年龄的情况下直接将未来的成长放到现在的情况,可是用第五魔法才能复现的奇迹,可在天堂制造的作用下,魔女不仅保留了肉体的年龄,还可以直接获得未来历史上的力量这样堪称作弊的结果。
但作为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了解这一本质真面目的存在,一想到这一切都是那个男人的手笔,些微力量也不值一提了。
“现在已经是那个特定的时间点了吗?”
少女倦怠的叹了一口气,想起那天青子所说的一切,视线缓缓移向旁边的罗兰。
“嗯……一下子接受二十年的经验果然还是有点吃不消吧,要我帮帮你吗?”
“免了,到头来又会变成不知道是谁在帮谁情况吧,来自宇宙的修正可比你要靠谱的多。”
“是吗?那我换个问法吧,”
听到魔女的嫌弃,罗兰只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事到如今,对方外冷内热的性格还有方方面面,他已经了解的很透彻了,所以,他也转过头,与久远寺有珠对视着。
“那么,有珠,你可以帮帮我吗?”
这样直球的话语让有珠怔了怔。
她想如同往常一样摆出冷漠的脸色来抗拒对方的调戏,但身体却如同泡进了温泉一样,很快就染上了一层妖艳的绯红。
所以,魔女小姐最后也只是乖巧的点了点头,她如黑珍珠般的美眸也宛如被染上了一层水汽一样,轻轻颤抖着,看着越来越近的面容,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罗兰也默契的低下了头。
“呜……”
再度贴在一起后,已经变得贪婪起来的魔女小姐主动张开樱桃小口,有些不满足这样单纯的接触,发出了充满暗示的轻吟声。
“虽然我很能理解在刚刚那种绝景结束的时候开始这样,很有电影中的浪漫,但多少还是要注意一下场合吧!”
第三者的声音让久远寺有珠慌慌张张的分开了罗兰,害羞地用手捂住湿润的红唇。
在另一边,红着脸,抱着手臂的青子有些不高兴的瞄了一眼一脸无辜的罗兰。
“而且,虽然对于你的离开我确实有些不舍,可既然时间点都已经到了,为了接下来的计划,罗兰你也该去做点准备吧。”
“我已经买好伦敦的地图了。”
“伦敦?那个地方和你的准备有什么关系,地点明明是在……”
“当然有,说起这件事,就避不开那里吧,收集一下情报可是应有之义。”
罗兰耸了耸肩,提起这件事,眼神中也有一些期待。
“更何况就算没有这件事,这次我也打算去看望一下……某位故人。”
—
“所谓的魔术体系,本质上就是对于基础理论的具现,如同魔术刻印一样,以最开始的那个核心与愿景为基础,在不断的发展与传播中形成,最后刻印通过学问与宗教的形式铭刻在世界上,而这段久远的历史,就会成为魔术基盘。”
“也正因如此,因为本身的特色,某些魔术基盘尽管可能很古老,可一旦长久脱离了诞生基盘的那片土地,会对传承这种术式的魔术师后代造成诸如水土不服的影响,从而导致血脉与刻印都一代代的劣化下去,因此,在选择最适合自己的基盘时,也需要谨慎考虑这一因素……”
低沉而充满理性的声音在偌大的扇形教室中回荡着。
数十位学生正在认真的听课,从衣着与样貌这些具有强烈个人色彩的因素上,很容易就可以看出他们截然不同的出身乃至性格,但唯有一点,是这些学生共同的特质。
那就是非比寻常的年轻。
在他们之中,能被称为青年的存在都寥寥无几,即使在这个魔术界的大本营中,这也是相当罕见的现象。
时钟塔。
作为古老神秘的传承者,真正能够影响魔道世界的庞然大物,虽然它和魔术协会在政治上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让许多人都认为它正在逐渐腐朽,失去魔术师的纯粹,但成熟的体系和显而易见的成果还是让它有着最高学府的美誉。
而作为相当现代化的学府,时钟塔在教育上的进步也是有目共睹的,虽然没有完全摒弃一对一的师承制,但通过控制伦敦地下灵脉走向,从而将它汇聚在不同的地点中,就形成了足以支撑构建工房的要素。
并且,时钟塔对于这些地方,不再以支点这样的术语,而是改用教室来称呼,象征着用以提供魔术的教育作用。
而这些年轻的学生们所聚集的地方,自然也是这样的存在。
不过,从周围的建筑风格来看,这一处教室很显然并不算大,按照时钟塔的规矩,这些年龄的孩子显然还没有超出全体基础课的授课范围,可以去本部的大教室学习,没道理来这里才对。
毕竟全体基础科姑且还是偏向于民主主义的,而且因为输送新鲜血液的基础,民主派阀的领袖特兰贝里奥也与其它君主签订了协议,其它科系会定期派遣讲师去进行义务授课,在分担压力的同时,也更容易发掘一些被埋没的天才。
而让这些孩子在时间上有所冲突的时候,放弃不论是环境还是师承都更加优秀的全体基础科,跑到这身处伦敦郊区的小教室的原因也很简单。
它是埃尔梅罗教室。
而执掌它的人,是如今的埃尔梅罗家的君主,埃尔梅罗二世。
仅仅是这点,对于他们而言,就足以胜过一切了。
这位君主晋身的传奇经历,到现在都是时钟塔经久不衰的传说,从与上一任埃尔梅罗家的君主共同参加某场魔术仪式,结果君主惨死,他反而存活之后,对方的人生就宛如开了挂一样。
不仅夺回了埃尔梅罗残存的魔术刻印,为自己找到了不少的话语权,还用不知道从哪里借来的钱,还掉了外债,在其它学派分割埃尔梅罗的遗产时尽力周旋,保留下了一个小教室,并当机立断的放弃了作为大本营的矿石科,将残存的势力尽数转移到现代魔术科之中。
虽然现代魔术科最开始都不被承认是时钟塔的十二科之一,毕竟他们的存在本身,也只是因为时钟塔为了在不断消退的神秘中为了继续保持影响力而做出的权宜之举。
但随着时代的进步,大源的衰退,加上掌管法政科,位于时钟塔顶点的巴瑟梅罗为了进一步扩大权利,退出了十二科,让现代魔术上位,辅以埃尔梅罗残存的势力,还真给他保留了君主的名号。
这份成就也让他成为了现任埃尔梅罗家的直接领袖,被冠以了二世的名号。
而他也没有让传奇就此落幕,硬生生的用自己在教育上的才能,让现代魔术科的教室中多了不少慕名而来的学生,将其转化为支撑学科继续运营下去的动力。
因此,对于普通学生而言,埃尔梅罗二世从一介无名之辈奋斗成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的君主这件事,会产生多大的激励也就可想而知了。
不过,曾经的韦伯·维尔维特,如今的埃尔梅罗二世,现在却一点都没有自己正在创造传说的觉悟。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下课吧。”
韦伯用肃穆的声音朝着下方的学生们说道着,然后在他们崇拜的目光中,自然的走出了教室,来到了门外的走廊,以看上去十分优雅,实则却在不断加快的步伐,走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中。
“呼……”
关上办公室的大门后,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今天总算是可以消停一会儿了。”
每当这个时候,韦伯才算得到了一点解脱。
与外人看上去的不一样,他现在可是如履薄冰,虽然从教室中毕业的第一批学生已经勉强打响了他的口碑,但这种成就离支撑他站稳君主的位置还差的太远了。
虽然借助其它君主家族不至于那么没脸面的赶尽杀绝这样的弱点勉强保留了埃尔梅罗的席位,但其它大大小小的家族对这个位置可是一直都虎视眈眈,明里暗里的试探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就算有其他人的帮助,现在还只是开位评价的韦伯除了借助规则不停周旋之外,什么也做不了,并且,每一次周旋都会有大把大把的金钱需要花费。
虽然当初的那笔赞助仍然能够支撑,但韦伯清楚,那可不是无偿的,这笔巨款如果在活着的时候不努力还清,以那个男人的作风,搞不好死后也很有可能被拉起来还债啊!
不对,应该说肯定会被拉起来还债的才对!
一想到这件事,韦伯就感到胃痛不已。
早知道自己当初就应该更有打工人的觉悟才对,在签订契约之前问清楚要做到什么样的地步才算完成了那家伙的要求,而不应该满腔豪气的逞英雄,什么都不问,就答应了下来。
但偏偏韦伯又无法放手,将埃尔梅罗的名号维持下去,是他对肯尼斯的承诺,哪怕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能是在饮鸩止渴,他也无法停下这与恶魔交易的行为。
“说起来,都已经十年了啊……”
韦伯单手托腮,莫名的叹息了一声,呆滞的望着办公室内光滑的饰物,看着上面反射的出来的自己。
当初那个瘦小到会被人嘲笑的清秀少年,已经成长为了一个满脸都写着沧桑与成熟的大叔,如果说这几年那稍微还让韦伯感到欣慰的几件事中,他暴涨的身高肯定算是其中之一。
以他如今的高度,即使是站在那位王的身边,也不会丢他的脸了吧。
不过,不会丢脸的恐怕也只有身高而已,抚摸着自己已经及腰的长发,韦伯的脸上也不由得闪过一丝忧郁。
这样偏向阴柔的打扮并非出自韦伯的本意,而是没有办法的无奈之举。
作为人体的一部分,头发也是重要的素材,可以储存魔力,所以许多女魔术师大都会积蓄一头长发,等待关键时刻使用,比如苍崎橙子就是用自己留了二十年的长发与贝奥签订了契约。
为了弥补自己天生低下的资质,韦伯也只能在这种方面另辟蹊径了。
但仅仅是这种程度,离成为那位王的臣子还差得远的吧,不过,从现实的角度来看,找个保镖也许更加有希望一点。
要不要去翻翻之前找到的那些文献呢……说不定会遇到什么像桃花源一样与世隔绝的地方,里面存在着因为避世太久,尽管强大无比,却很单纯的人物,无法适应现代,如果是这样,自己说不定可以为对方提供庇护,从而交换对方的保护。
想到这里,韦伯自己都失笑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来最近他真的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了,这种想法也只有在传说中的故事里才会存在吧,而且,就算真的找到了这种地方,他也不可能一个人去,怎么看把他交给那个男人还债才是最好的选择。
回忆了一会儿过去,有些走神的韦伯瞥了一眼墙上办公室的挂钟,定了定神,重新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
“差不多也要来了吧……”
砰——!
与大门的敲击声一同响起的,是充满元气的声音。
“老师!我很好奇!”
“别给我在一边敲门的时候一边说话啊!声音都被盖住了!……进来。”
韦伯的嘴角抽了抽,看着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训斥而感到沮丧的少年,下意识的扶着额头。
这些主动放弃全体基础科的学生大都资质优异,并能在少年时期就做出这种足以影响人生的重大决定,可见在他们身上,勇气与主见也绝不缺少。
但从另一个角度而言,这未尝不是双向的选择。
就算有传说的加持,也不能改变埃尔梅罗教室现在还没有证明自己是优秀人才培养中心这一明确的性质,因此,会慕名而来的人,往往自身也有着不被大众理解的特点。
因为优秀的天赋导致对现有规则的蔑视,因为清奇的思路导致导师的厌烦,因为莽撞的行为导致他人的排斥。
这些人在时钟塔的历史上以前就有,之后也不会消失,而除了某些优异到足以让人无视这些缺点的,他们中的大部分都被冠以这样的称谓。
——问题儿童。
而现在的埃尔梅罗教室,堪称问题儿童收容所,拜此所赐,在这种创业初期,即使是下课时间,韦伯也得不到什么空闲。
幸好,今天这位访客只是经常提出一些奇怪的问题而已,是偏理论派的那种,韦伯还算能应付得来。
“所以,又找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
“也不算问题啦……老师,你听说过圣杯战争吗?”
“你是在查阅了资料,发现我是上一次的参赛者之一才特意跑来的吧,这东西什么时候又兴起了,你想问什么?”
望着对方仿佛找到通往希望的道路一般的兴奋目光,韦伯的脸彻底黑了下去,但还是按捺住自己,耐心的询问起来。
反正他也不用去担心对方像当初的自己一样,因为一时上头跑去参战,毕竟圣杯战争这个词,已经是历史了。
连负责召唤英灵的圣杯本身都被罗兰吃掉了,第四次圣杯战争就是一切的结束,根本不会再有第五次圣杯战争。
“嘿嘿,果然瞒不住老师,不过真好啊,在和我差不多的年纪,老师你就可以去东京这种大城市参加圣杯战争了,实在太让人羡慕了。”
“冬木也不能算大城市吧,你明明都生活在伦敦……等等,东京?”
韦伯狐疑的抬起了头,望着面前的学生,怀疑他是来消遣自己的。
查过资料后,怎么可能会把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城市结合在一起的?
“没错,”可能是因为过于兴奋的缘故,正在询问的学生根本没有注意到韦伯的脸色,“将历史上的英灵们召唤出来,由魔术师作为御主,开始死斗,争夺许愿的权利,这简直太酷了吧!而且不只是力量,智慧也是必不可少的重要因素。”
“这倒是没错,不过东京是什么你还没解释……”
根本没有理会韦伯的话语,越说越亢奋的少年开始自顾自的张开手,“虽然令咒会根据天使的级别不同来象征御主的强弱,但效力上是没有区别的,这更需要……”
韦伯越听越懵,令咒还分等级的吗?
会根据魔术回路的不同产生不同的形状这点他倒是清楚,但令咒就可以展现御主的差距,这哪还算是圣杯战争?
听到这里,韦伯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与面前的学生所隔着的厚障壁。
“先停下。”
韦伯伸出手,制止了还在滔滔不绝的少年,认真的问道。
“你说的的圣杯战争,和我说的,是同一个吗?”
“啊……不是吗,您不是第四次圣杯战争的参与者吗?我说的就是马上就要到来的,第五次圣杯战争啊。”
“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