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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此言,顾渊为之一颤,是啊,这天下的子民不都是大明的子民嘛,圣上也好,功勋贵族也罢,哪怕是这县丞所做之事不都是皆为国为民吗,而子民不枉然国法,不行苟且之事,无论所做事情大小,类别,只要有利于他人,这不也都是在为大明积蓄力量嘛。想我老朽之年,方才明白,忽觉苟烨之言颇有道理,不由自主连连点头。
顾渊少有的笑了笑看着苟烨说道“你小小年纪,能有此番见解,也属不易了,顾申尚小,能与你为友相伴,老夫,放心。”言罢,大笑着走出厅堂。
顾申抹掉头上的汗珠,拍了一把苟烨“苟烨兄,你真是把我吓死了。”
芸娘虽然听不懂苟烨所说的话,但是她能看的出来荆国公是满意的,如此想来她不禁在顾申面前,得意起来。
其实苟烨的后背早已经被汗浸透了,他说出这些话来一是在赌荆国公一定不是那种,愿意听虚伪奉承话的人,二是自己就是如此这般想法,他自觉从商并无比他人低贱,相反在原本的时代里,成功的商人反而是有能力的代表。
苟烨哈哈一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就感觉到气氛,已经不同与刚才三人的时候,就欲带着芸娘告辞。
顾申虽几经挽留,奈何苟烨不从,也就坦然相送了。
“苟烨兄,勿忘你我的买卖呀,今日你我想谈良久,你还未告于我接下来咱们如何行事呢。”
苟烨轻言笑道“顾申老弟放心,我心中自有谋划,过几日我定下方案,再来找你。告辞”
“苟烨兄慢走。”
三人相互道别后,苟烨便带着芸娘顾了一辆马车,现如今手上有了些许钱财,自然是有了一些底气,想来以后定是要买它一辆,往返于村县之间,坐于马车之中,心中感慨,这才是对生活该有的享受。
土门村口,见家家已是寥寥炊烟,饭香的味道还未及苟烨二人下马,便扑散在了二人的鼻子中,立时间,就听见二人同时腹中作响,两人哈哈大笑。
家中芸母早已是备下了晚饭,就等芸娘二人归来。比起胡老板家的宴请,饭菜虽说不上丰盛,但却是寻常老百姓家最为可口的佳肴。
苟烨早已是饥肠辘辘,也不客气,为芸娘,芸母盛了一碗米饭,自己盛了一大碗,便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每每看着苟烨狼吞虎咽的样子,芸母都甚是开心。
见苟烨茶饭食饱,芸母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苟烨,这以有些时日了,你所说之衣物,可有想法,阿母也不难为于你,若是没有,阿母就重拾旧业罢了。”
苟烨嘿嘿一笑,言道“伯母的事我怎会不上心,我已经想好了,伯母今天不问我,我也是要跟伯母说的。”
听到这里,芸娘的大眼睛瞪的溜圆,很是好奇,苟烨哥又要有什么新奇的想法。
“伯母,上一次咱们做的是格子衫,皆为男装,不知伯母平日里可做过女装否?”
芸母赶紧起身从柜中拿出一件来“做过的,做过的。”
芸母拿出的是一件,襦裙,就是交领上襦配褶群。这是明朝,最常见的女装款式。还好苟烨了解到这个明朝与自己时代的有所不同,衣着制度并不森严,否则较之前的明朝,服装制度是非常严格的,什么阶层穿什么款式,服色都是规定好了的,不能僭越。
相比之下,女性衣着款式居多,有常见的襦裙,以及袄裙、白绫袄、比甲(即半臂,又称作背搭、背心)大袖衫等,比拟之汉朝颇有相似之处。
而苟烨就想到无论哪般裙袄都略有繁琐,不如精简一些,于是他就想到了现代女性长穿的,连衣裙。
苟烨点了点头,拿起芸母递来的襦裙言道“伯母,这次我们所做之衣物名为连衣裙,我且将这衣服的款式与这制作的方法告诉你,至于怎么做还需靠您纺织技艺。”
芸母点了点头,耐心的听着,生怕错过了一个字。
“连衣裙,其实很简单,腰部横向分割,无领,重点是衣料的拼接,没有省,腰部收褶,挂上束带,打褶前后保持差不多……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说来简单,却也复杂,估计要想如格子衫一般一次性做好,有些难度,伯母且按照芸娘的身形来做一套出来,若有不合适的地方,我在与你共同改动。”
芸母应声道好,又细问了几处连衣裙的细节问题,便回到床边琢磨起来,也就此时,忽见芸母气虚不稳,一阵咳嗽,芸娘苟烨赶紧的走到身边,焦急的问道“阿娘,你没事吧。”
芸母咳了半天稍作缓和,柔声笑道“阿母没事,芸娘苟烨不必担心,我只是偶感风寒,无大碍的。”芸娘自然是信了,赶紧去给芸母倒水。
见惯了影视剧里的场景,苟烨总觉得芸母并非自己说起来的那样简单,心里暗暗想着,明日务必要去县里,找一个靠谱的郎中给伯母瞧病。伯母啊。我未来的岳母大人,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呀,眼见你就要跟着芸娘一同享福了,电视里的狗血内容,可千万别发生在你身上呀。
芸母身体不适,苟烨也就未多做打扰,告别母子二人,独自归家走去。
若说是这条路走了也好几遍了,可每每深更半夜的走来,苟烨都有一种后颈发凉的感觉,这一次苟烨中途带了一份小心,一会路过王大婶家小胖可能又跑来吓我。
说着就到了王大婶家门前,小胖果然是摇着尾巴,汪汪叫了两声跑了过来,苟烨摸了摸小胖,让它舔了舔手指,就示意小胖回去。
又是几番折腾,小胖终于听懂了苟烨的话,自己溜溜达达,不时的回头看一眼,慢慢悠悠的走到了窝前,继而就在窝边处爬了下来。
苟烨不由心生好奇,这狗怎么总是不进窝呢?但也只是想法略过,便又自顾归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