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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从舟原本是想接她回家,但时间还早,突然少了个人,游戏也玩不起来,还十分扫兴。
槐星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边上,客气一问:“你要不要玩?”
她以为江从舟不会和他们玩这种幼稚的游戏,可他随口应承了下来,“可以。”
槐星有些惊诧,“你会玩这个吗?”
江从舟嗯了一声。
第二次抽牌,法官还是蒋又坤。
槐星这次抽到了一张狼人牌,她最讨厌玩狼人牌,撒谎都不知道怎么撒,怕被别人看出来。尤其是对视的时候,特别心虚。
【天黑请闭眼。】
【狼人请睁眼。】
槐星毫不犹豫指认宴臣,第一轮就要把他给干掉。
……
【天亮了。】
【昨晚是平安夜。】
【请玩家随意发言。】
宴臣已经憋不住,冷笑了两声率先开口,“昨晚刀口在我这里,我是女巫,我救了自己,上来就会杀了我的人,除了槐星就没有别人。”
槐星小声反驳:“你不要带节奏污蔑我。”
宴臣翘着二郎腿,“呵,做贼心虚。”
槐星有些懊悔,还真是冤家,竟然被他抽到了女巫牌,她是绝对不能承认的,“我觉得你是个好人,我也是好人,其他人都知道我们俩会吵起来,所以杀了你污蔑我,你学的聪明点嘛。”
宴臣一针见血戳破她话中的漏洞,“栽赃嫁祸你有什么好处吗?你留下来也没啥用。”
槐星忍不住又和他吵了起来,“我是预言家!”
“别搞笑了。”
“你针对我。”
“没错。”
宴臣特别嚣张的说:“今天投不死你,我就用毒药把你给毒死。”
槐星要被气炸了,扑过去又要掐他的脖子。
宴臣早有准备,用抱枕挡住她的攻击。
她的脸蛋被闷得红红的,乌色长发如水铺开,打闹间宽松的裤腿微微向上翻卷,露出半截纤细雪白的小腿。
宴臣一点都没有让着她,该躲躲,该闹还是闹。
江从舟的眼神十分的冷,蹿升的怒气让给他难以平息,他不耐烦打断这两个人,看了眼蒋又坤,随即翻了自己的牌,“我自爆,带走女巫。”
男人的声音很低沉,夹杂着冷冰冰的寒气。
江从舟拿到的是猎人牌,可以随意开枪带走一个人。
客厅忽然就安静下来,槐星隐隐约约听出了江从舟话中的怒气,讪讪从沙发上慢慢爬下来,但她不知道江从舟为什么生气,不喜欢玩游戏?还是觉得他们太吵了?
蒋又坤及时继续游戏——“警长开始归票。”
槐星被全票给投了出去,
蒋又坤将她的号码牌盖上,“说遗言。”
槐星的遗言说的都很苍白,“我真不是狼人呀。”
出局之后只能观战。
江从舟搂着她的肩膀,安安静静的,一直没有作声。
宴臣好像完全不会看脸色,仗着自己和槐星现在都是“死人”,死皮不要脸挤过去,主动讲和,“我们商量一下,不要再互相伤害了。”
槐星说话声音小小的,因为没有底气,就显得没有那么理直气壮,“真不是我刀你的呀。”
宴臣翻了个白眼,“不要装了。”
“本来就不是我嘛。”
“你有本事看着我的眼睛撒谎。”
他俩凑在一起,话总是比别人要多。
江从舟默不作声搂紧了她,骨骼因为掐的太紧而发白,他是不太喜欢看见槐星和宴臣这样亲密的交谈,而且他不认为男女之间有纯友谊,青梅竹马也该保持合适的距离。
江从舟又不能因为这么点事就对她发脾气,太过小气。
他站起身,声线有些紧绷,“我去阳台抽根烟。”
槐星的手指头轻轻揪住他的衣摆,仰面看向他,“少抽烟,对身体不好。”
江从舟抚了两下她的头发,“知道。”
江从舟这位“长辈”离开后,在座其他人都松了口气,也更能放得开。
赵敏说:“江总今晚好严肃。”
高颜点头:“不太高兴的样子。”
槐星没有特别的感觉,挠了挠头,“是吗?但我最近没惹他啊。”
她矜矜业业学习,仔细回忆半晌,也没想到自己做了什么让他不快的事情。而且江从舟也不是动不动就生气的人,脾气还是很不错的,大多数的时间都不需要别人来哄他。
槐星又说:“他平常就不苟言笑,你们应该是误会了。”
赵敏佩服她反应竟然迟钝到这种地步,刚才槐星和宴臣打打闹闹的时候,江从舟的眼神直勾勾盯着他们两个人,一言不发,逐渐变冷。
“你和宴臣……”委婉的提醒才起了个头,宴臣抱着几瓶碳酸冷饮走到她们面前,“爸爸请你们喝饮料。”
槐星拧开一瓶冰可乐,咕噜灌了一大口,吐槽他:“这是蒋又坤家里的,又不是你家的。”
“你又想跟我吵架?”
“是你想造反。”
围观群众赵敏狠狠无语,等这两个幼稚的小朋友安静下来之后,她说:“你们两个注意点影响,好吗?”
槐星好像忽然被她这句话点醒了,“我和他就是纯洁的父子关系。”
宴臣怒道:“你少放屁。”
赵敏想起来一件事,她很八卦,“宴臣,你以前是不是追过星星?”
宴臣立刻斩钉截铁的说:“没有的事,你不要瞎说。”
他那不是没有机会动手嘛。
槐星说:“敢做不敢认。”
宴臣:“你少吹牛逼。”
“你忘了你求着我假扮你女朋友的事情了吗?”
“什么女朋友?没听说过。”
“……”
江从舟一时没忍住抽了两根烟,等身上的烟草味散的差不多,才又回到客厅,他刚才在阳台也看见了槐星和宴臣又在斗嘴。
吵吵闹闹的,很有生机。
江从舟委实有点待不下去,牵起槐星的手,用低哑的声音说:“我有点不舒服,要不先回家?”
槐星一听他不舒服就有点担心,“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只是嗓子有点疼。”
“好,那我们先回家吧。”
“嗯。”
宴臣今晚本来是要送槐星回家的,既然江从舟来了,自然就没他什么事,只不过槐星一走,他也觉得没什么意思。
槐星在回家的路上,觉得有点安静,主动提起话茬,“赵敏说你生气了。”
她侧过脸看着他,“你是工作上遇到难题了吗?”
江从舟否认,“没有。”
“那你是怎么了?”
“我今晚确实有点不太高兴。”
“为什么?”
江从舟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要怎么开口?我不喜欢你和宴臣走得太近?还是说我不喜欢你和除了我之外的男人,有任何亲密的言行举止。
这似乎太霸道。
但有时候爱就是这么霸道。
他也免不了俗,控制不住。
槐星跟着他上楼,刚打开房门,她正准备继续往下问,手腕忽然被他攥住,扔到了沙发上,他的手指顺着她的尾椎骨往上流连,停留她的后颈,轻轻你了两下,迫使她仰起脖子。
他的这个吻有点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