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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失眠
萧远道为李绵绵科普。
李绵绵：“别说了，帮着打急救电话吧。”
萧远道至附近报亭拨打急救电话，告之急救人员地址后才走。
李绵绵还在关心躺地上的人：“那个人不会摔死了吧？”
萧远道：“不好说，摔到后脑勺就算醒了，治好也得挎筐，以后走路就是左脚画6，右脚画7，左脚拐右脚踢。”
原本令人面色凝重的事情，经过萧远道一解释，李绵绵忽然就有了画面感，噗嗤笑出声。“你胡说的吧。”
萧远道一本正经：“我胡说有什么好处？”
李绵绵笑容未退。
萧远道转移话题：“隔壁刑侦队的同事今天接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案子，你要不要听？”
李绵绵：“你说。”
萧远道：“一个女人生孩子，小孩脚先出，后出头，被父母认定为逆子，扔到荒地里三天，发现时身上全是虫子，还是个男孩........”
李绵绵闻言只觉得窒息，做母亲后最听不得这些，当得知小孩暴露荒野三天还活着，松了口气。“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萧远道：“哪有福？被送到福利院了。”
李绵绵忽然就想起了自己。“其实待在福利院比被留在这种父母身边遭磋磨的好，福利院生活并不差，公家抚养，不愁吃不愁喝，念书好的话，公家还会提供补助，比很多有父母的小孩还要幸福。”
萧远道看了看她，她懂可以在福利院领养小孩，又对福利院的生活这么了解，不会是在福利院长大的吧？他附和道：“再好也没有归属感。”
李绵绵：“你没在福利院生活过，怎么知道没有？”他们没父母的孩子是有归属感的，把那里当家，没有归属感的是照顾他们的阿姨，因为那些人把照顾他们当成一份工作任务。
萧远道一听，确定她是在福利院长大的。
心疼不已。
都是孟思圩的错，若不然，她不会漂泊无依。
他镇定情绪，回应她的话：“我猜的。”
李绵绵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和他聊工作中的趣事。
到凤吟路巷子口。
只见林大娘坐路中间哭诉。
李绵绵双脚着地撑着车子，向离她最近的邻居打听：“林大娘这是怎么了？”
“她儿子偷了她和老伴的养老金，拿去买好衣裳穿，幻想当干部。昨儿还到我家，跟我家小孩说，跟他混，会发财。我说跟你混，三天饿九顿。”
李绵绵：“......”
萧远道从旁催促：“绵绵，我饿死了，想回家吃饭。”
李绵绵还想围观，此刻只能跟着萧远道回家。
主院内，萧婷和萧远智正围着三胞胎。
李绵绵见到孩子们，选择性抱起老大。
老二说：“妈妈，我会算。”
李绵绵：“会算？什么意思呢？”这句话她翻译不出啊，她示意萧远道解答，萧远道同样一头雾水。
萧远智解释：“我今天教他们一到十的加减法。”
李绵绵：“所以，来迟这么快就掌握了吗？”
李绵绵出题目：“妈妈买五个苹果，给你三个，还剩几个？”
老大先比划出2。
李绵绵夸他棒。
老二伸长脖子：“我会！”
李绵绵：“你同样很棒的，姗姗呢。”
老三点头：“我也会。”
李绵绵：“那妈妈再出一个，专考姗姗。我买了六个梨子，分你两个，还剩几个？兄弟俩不许说哦。”
老三委屈不已：“妈妈，偏心。”
李绵绵愕然：“我偏心？哪有啊？”她自认为对孩子们一视同仁啊。
老三：“5个果果，分哥哥2，6个果果，才分我2。”
李绵绵松了口气，她正反省自己平时有过做过冷淡老三的言行呢。
一家人忍俊不禁。
萧远道说：“只是出题目，不是真的。”
老三这才放心，她算了算刚才的题目答案，伸出四个手指头。
李绵绵：“好棒啊，看来都掌握小叔叔教的加减法了。明天妈妈有空的话，教你们学成语。”
三胞胎异口同声：“好。”
.......
夜色如水，李绵绵站屋檐下晾一家五口的贴身衣物。
萧婷找到李绵绵：“三嫂，你明天有空吗？”
李绵绵：“我大嫂约我逛街，你找我什么事啊。”
萧婷：“我借给别人50块钱，现在要不回来了，我想请你帮我去要。”
李绵绵：“这事喊你三哥。”
萧婷想到萧远道，面露胆怯：“我不敢叫他。”
李绵绵：“回头我帮你说。”
萧婷一笑：“那好。”
李绵绵回房和萧远道一说，萧远道答应为萧婷讨债。
老大和老三睡着后，老二在床上翻来覆去，李绵绵担心他吵醒另外两个，命令他睡觉。
老二：“妈妈，睡不着。”
李绵绵：“睡不着？你有烦心事吗？”
老二：“烦心事？”他没有烦心的事，这一会儿就是睡不着。
萧远道：“赶紧休息，不听话我让你爷爷卖了你。”
萧远道的声音并不小，萧福明又刚好在外面，听个正着，他走到门口敲了两声门，冷声斥道：“不许说我的坏话。”臭小子，好人自己做，坏人他来做。
萧远道：“......”
李绵绵偷笑。
老二幸灾乐祸的说：“你被爷骂。”
萧远道：“.......”
老二又说：“他卖你。”爷爷说了，他们三个都是他的宝贝孙儿，爸爸应该是家里最不值钱的，要卖也是卖爸爸。
萧远道：“再说我把你送他屋里。”
老二这才闭上眼睛，随后又睁开，愁眉苦脸：“失眠。”
萧远道：“小孩子怎么会失眠？”他要养他们三个，也没说自己要失眠啊。
李绵绵抱老二坐到窗口数星星。“心里数到两百个就能睡着了。”
老二仰头看天，数到90个，和李绵绵说不清，明天再数，头一歪，睡了。
李绵绵晃了晃他，确定睡着了，抱到床上。
萧远道靠在床头翻书等母子俩，看着孩子熟睡的面孔，他说：“睡着的时候最可爱。”
李绵绵：“醒着也很可爱啊。他们都好乖，我经常想，他们真的是我生的小孩吗？怎么会这么聪明啊。我这么普通，你也不是天才。”
萧远道轻轻弯起嘴角：“不用怀疑，当时生的时候，我全程看着。”
李绵绵看了看他，听说跟女人进产房的男人，多数都会有阴影，不知道萧远道有没有，想想可能他没有，解剖那么恐怖的事情，他都能承受，何况见证女人生孩子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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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