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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捉岛向东北方向狭长的岛屿,这种南北走向又向东北的岛屿上可以抵挡从北海刮来的寒风,所以岛上的居民还是有一些的,萧明的虎卫军上岛不仅仅是为了过夜,而是向寻找道白河上皇和赖源朝在岛上的遗迹,这样的大雾天对方肯定也跑不远,所以萧明并不担心。
对于早春的季节中,整个北海地区的气候和海况萧明和姬通一无所知,所以寻找懂得这一带海况的渔民向导也是这次上岛的主要目的,很快,通过小艇的输送,登岛的部队已经有了一个营的战斗人员了。
虎卫们随即展开了对整个岛屿的搜索!先前的大炮轰击,使得这个岛上一片狼藉,但在东北方向仍旧有大量的房舍和建筑,很快虎卫们就找到了岛民,那是被关在一个大房子内的一群,衣衫褴褛的渔民!
从这群被解救的渔民嘴里,萧明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这里果然就是源赖朝的老窝,而且被他们解救的白河天皇也一直躲在这里,平日里,源赖朝都会跟他的家臣们痛痛的潜入到北海道和本州岛内,从事一些颠覆的活动,一旦受到追捕就会偷偷的溜回岛上来。
萧明得知,在择捉岛北面的一处隐蔽的海湾之内是一处天然的良港,所有的渔船都停泊在哪里,但现在那里已经没有船了,全都被源赖朝个强行的“借”走了,最后停泊在哪里的一艘狭长的龙船也在下午驶了出去,想来那个白河上皇已经跟源赖朝一起逃跑了。
当被问及谁愿意当向导带路的问题时,这些渔民全都惊恐的不敢说话,一个个全身瑟瑟发抖起来!一个老渔人颤抖着嘴唇说道:“现在的北海不敢去,那里现在是北海魔王的领地,只有到了三月份以后,海冰彻底消融后,北海魔王才会回到极北的老巢!”
他的话让萧明很狐疑,什么北海魔王?现在正是海冰消融的季节,包着铁皮的战船根本不惧怕那点浮冰,除非是碰到了冰山,否则根本不担心那点浮冰,之所以萧明这样有信心,就是因为他判断源赖朝的船只跑不出多远的!
所以在没有向导的情况下,萧明也根本不需要担心,所以看到当地渔民很是害怕,他也就不强求了,岛民的生活很是困苦,还被源赖朝掠夺过,所以萧明吩咐将战船上储备的粮食拿了一部分出来分给他们,但这却遭到了安道全的反对。
萧明跟他耐心地讲了自己“解放贱民”的思想,希望他能够理解,自己的行为不是单纯收买人心,如果担心自己的粮食储备,“枭龙号”和其他几艘战船上面舱室内本就堆满了物资,根本不受影响。
但是安道全却说:“我不是反对你给这些贫苦渔民粮食,但是不能将那些黄豆给他们,你可以给他们大米和面粉,但是船上的蔬菜也最好不要给他们!”
“这是为什么?”萧明不解道。
安道全告诉他,自己发现船上的水手和水师步勇门常年在海上生活之后,会经常的一种病,脚部会溃烂流水,但在陆地上生活一段时间之后,这种症状就消失了,本来他以为是船上带有感染物,后来才发现不是这样的。
整个战船之上遵照着比较严格卫生安全条例,甲板都要擦得很干净才行,可为什么会出现脚部溃烂的疾病哪?安道全在研究了很久后才发现,原来这个常年出海的人吃的东西有关,这些人的身体内缺少了一些事物带有的特殊东西导致的。
“是缺少维生素B!”萧明冲口而出。
“什么闭?”安道全疑惑的看着萧明。
萧明知道自己疏忽了,连忙跟安道全解释,维生素是人体之内非常需要的一种营养,只在食物中能够吸收,他问安道全:“你发觉黄豆能够解决脚气病吗?”
“嗯!”安道全点点头道:“说他是脚气病倒是很形象,很多人在吃过豆腐之后,症状都得到了缓解,还有新鲜的蔬菜,所以我觉得豆类作物能够解决这个病!”
虽然不知道这次出海要多久,但安道全保留黄豆的做法还是为了大家考虑的,所以萧明命令给于民的粮食不要涉及黄豆,并且将蔬菜瓜果等物严格控制,这是今后在海上保全身体健康的必需物品,不能大意了。
第二天一早,天气阴沉的很厉害,但那种弥漫的白雾却消失了,海面上刮着小风,这是一种南风,湿度和温度都在上升,萧明大喜,命令起航,向北追击源赖朝的船只,无艘战舰全部出航,向着北方驶去。
萧明命令生气热气球,他希望快速的追踪到对方的行踪,同时暗褐色的洋面上漂浮的浮冰也越来越多,及早的观察到有没有冰山漂浮并躲避开是安全的必须,而他作为这支舰队的旗舰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天气阴沉的十分厉害,海面上的能见度也不太高,热气球在船顶桅杆之上十丈的上方飘荡着,萧明让船只保持一个匀速的进度,不然会将热气球甩到后面,由于有了一点南风,所以枭龙号升起了主帆,并且将蒸汽轮机打到了低速上!
此时的风却越刮越烈起来,热气球在船顶飘来飘去,而且风向在不断变化,天上此时尽然飘下了大朵大朵的雪花,为了确保观察员的安全,萧明命令将气球降下来,在风这样大的情况下,不适宜芳菲热气球的。
但此时观察员报告,右前方三十里的海面上发现敌踪!萧明大喜,命令观察员回到船舱,战船开足马力向着右前方赶过去,三十里的海路用不了一个时辰就会追上源赖朝,那时候只需几发炮弹的事情了!
而此时的风向更加的混乱了,南风早已被北风取代了,战船收起了风帆,只凭着蒸汽动力在向前进,风越刮越大,狂风夹杂着雪花不断的打在人的脸上,但虽然顶着风在行驶,可是战船的速度并不慢,艇长报告说,好像船下的海水中有一股暗流在推着船走!
在狂风大学中追了一个时辰之后,萧明已经能够用望远镜隐约的看到前面的两个黑点,那就是源赖朝逃跑的船只,双方距离的不不是太近,显然水下的暗流也在推着对方前几年,在大风雪中前方的黑影时隐时现,很容易跟丢,桅杆上的瞭望水手冷的直打哆嗦。
可是就在此时船行的速度却突然慢了下来,艇长很焦急的跑过来跟萧明报告,说是海面的阻力太大了,船行不动了,萧明爬到船舷向下一看,顿时大吃一惊,海面上现在白茫茫的一片,海水在、形成的冰渣跟浓稠的白粥一般起伏着,如果不离开这片水域,用不了多久,整个船只都会被冻结在这块!
“敌船的动向如何?”萧明问道。
观察员报告道:“似乎已经不动了!”
萧明点点头,这次向着北方追敌的行动还是有点草率了,现在面对着这样的困境,不知道还能不能向全身而退了,按照分析判断,这次的寒流天气可能是开春以后北极地区的最后一次冷空气南下了!
风雪越来越大,能见度已经不到百米了,到处都是白茫茫的,并且风势不但不减缓,反而越刮越大,船身在缓慢的行进当中,摇晃了一下终于不动了,看来是真的被冻住了,船下的海水已经结冰了,船身此时发出了“叽叽嘎嘎”的声响。
锅炉房的蒸汽锅炉已经加大到了最大马力了,但船身发出的声响也很大,但就是不在行驶了,萧明立刻叫停,既然被困住了,那就最好节省燃料了,并让士兵通知身后的五艘战船,做好人的保暖工作,看来暂时是动不了了。
这一次极地的冰暴,来的非常的猛烈,海水被瞬间的冻结在了一起,自己的铁皮船都是这样,源赖朝的竹木船只想来更是这样的,晚饭之后,萧明让虎卫将身后几艘船上的姬通和一些将领和艇长叫过来开会。
士兵们往船下放小艇的时候才发现,整个海面已经冻成了冰地,根本无需使用船只了,姬通等人也是踩着冰面而来,他们来到萧明的座舱之内,萧明让顾小六将炭火烧旺,并且将酒热了给大家驱寒,众人进门全都诅咒这样糟糕的天气。
会议是要商量一下,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五艘战船上的总人数,虎卫水师步勇和船员水手一共超过了三千人,好在存储的粮食和食物不少,关键是燃煤不多了,这样寒冷的天气,要保证人的取暖问题,那就不可能在化冰之后再给船提供动力了!
所有的这一切都需要统筹安排,而船上的淡水也不多了,好在外面都是大雪没直接可以化冰取水,被困在这里的也没有办法,看眼前这个样子,短时间之内不可能会脱困,只能安心等待化冰时刻的到来。
姬通建议道:“既然还没上完全被冰封了,人就能够在上面行走,不如派兵过去将源赖朝抓过来算了!”
萧明一听,这可是个好主意,于是决定明天一早就去派兵过去,按照方位来讲源赖朝的船只一定也就在前方不到十里的范围内,只需要派两个连的虎卫前去,就能将源赖朝和白河天皇生擒活抓过来!
可是第二天的时候大风雪并未停止,这场风雪一直下了三天,三天之后,萧明再派人出去的时候,四野之下一片银装素裹,大海之上没有参照物,一眼望不到边际,突起的冰山和冰块倒是随处可见。
虎卫们从船上下来之后,还是决定向前搜索寻找源赖朝的船只,萧明祝福他们小心,最好每隔一段距离最好做点记号,省的到时候迷路了,虎卫们遵命而去了,这次的搜索范围可谓不小,萧明执说在前方十里的范围之内,但这个范围就大了去了。
虎卫们出去了很久,直到晚上的时候才回来,报告说很难搜索十里的范围,但冰面上并未发现突起的船只样子的东西,他们回来的时候却打了一只海兽,萧明一看却发现是一只海豹,最算有收获,萧明安慰大家。
看着虎卫们冻得鼻涕哈拉子的满脸通红的样子,萧明知道这个任务可能有点太艰巨了!只能等到气温稍微回暖之后在采取行动了,好在现在吃喝不愁,还有酒喝,并且还能打猎,这也算是一种消遣的生活吧。
于是漫长的冰上等待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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