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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身,看着谢延舟。
谢延舟就站在酒店房间的灯光下,灯光暖黄打在了他的轮廓上,他从暗处走来,并不生气,半明半暗,俊朗的眉眼浮现浅浅笑意。
他走到了闻柚白的面前,垂眸看着她,轻轻地呵气:“怎么不继续骂了?”
他身上的浴袍领子微微敞开,露出了锁骨,隐约可见肌肉线条。
闻柚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她很累了,却还要再来应付他。
“你累吗?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地来纠缠,你不累吗?”她眼神冰冷。
“这不是你以前做的么?我只是把你以前做的事情,重新做了一遍。”他语气淡淡,“你以前不就是这样么,我去哪里,你就跟着敲门。”
闻柚白有几分难堪,她理解自己当时的选择,但不代表她能接受他提起她敲门的事情。
“那我现在不想……”
他笑了出声:“那我现在想。”
“这是你认为的重新追求方式吗?确定不是报复?”
谢延舟似乎觉得报复这个词很不错,笑意更浓:“如果你觉得这是报复,那就是报复吧,挺好的,我喜欢这个报复方式,嗯,报复你。”
两人今晚都喝了酒,虽然不多,但都能闻到彼此身上淡淡的酒味。
闻柚白无路可退,抵上了门板,他搂住了她,长手长脚地禁锢着她,大掌握住了她纤细的腰肢,轻轻地摩挲着,低声道:“他摸你这了,还有哪里?”他的手一点点往上,激起一片颤栗,落在了她光洁白皙的后背上,“还有这里。”
他炽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脖子上,她痒得难受:“我很困了,只想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工作。”
既然无处可躲,她也不挣扎了,幻想了下自己的手上还有一把刀就好了,一把捅死他,也就是在意念中做一做。
她太阳穴有些疼,他濡湿的唇吻在她的脖子上,轻轻地游移着,渐渐地变重,手指也不安分地往上握住。
闻柚白问他:“谢氏代理的M牌的化妆品线要拍广告对吧?还没有委托公司吧?”
谢延舟的动作微微顿住,他笑意淡了些许:“你想要?”
“如果你要继续做下去,我就要,反正没地方跑了,报警闹大不现实,以强奸罪警告你,更没用,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就当被狗咬了,你以为有多重要吗?还是你觉得女人都会身心合一?不过就是肉体欢愉,也算谢谢你了,你这样身材长相的男人还挺不好约的。”她有些苦恼,“谢延舟,你没病吧?我说的是身体上的传染病。”
谢延舟瞳眸墨黑,抿直了唇线,喉结滚动,神色冷了下去。
他往后退了下,凌厉地睨着她,被气得心口有些疼:“我去哪得病?”
“那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新闻上拍到过好几次你跟别的女人从酒店里出来,从酒吧一起离开,还有温岁……啧。”
谢延舟:“行,这个广告就给你们传媒公司。”
“不用竞标了?”
“内部定。”
闻柚白好像真的不在意了,她听完这句话,就主动把手勾在了他的脖子上,没有吻他的唇,却主动亲了亲他脖子,温热柔软的触感一贴上去,他就不自觉一颤,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似乎能带动心脏的颤动。
她缠着他,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在他耳边道:“去床上,不过,我还没洗澡,不介意吧?”
谢延舟明明在生气,气她只想利用他,把他当作了工具人,但被她旖旎缠绵的时候,脑海空白,已经没有了别的念头。
他躺在了床上,浴袍被打开,闻柚白坐在了他的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轻笑,眼底欲海波澜起伏。
闻柚白拿出了手机,对着他拍照,谢延舟并不介意。
她说:“录像,留个证据,省得谢总贵人多忘事,明天就忘记了要把广告给我的事情了。”
“不当场草拟个合同,让我签字么?”
“那倒也不必,你别动。”
闻柚白拍下了谢延舟的照片,把这张床照,毫不犹豫地转发给了温岁,一起发过去的还有酒店和房间号。
她相信温岁还没睡。
如果睡了,那也没办法。
温岁比闻柚白想得还要生气,不过十来分钟,他们什么事都还没来得及发生,漫长又拖沓的前戏,好几次谢延舟都忍不了,青筋起伏,想要掌握主动权,却被她制住,直到敲门声急促地响起。
闻柚白下意识地就要去开门,谢延舟隐忍面色微红,他怎么可能放她走,翻身压她,哑声道:“别管。”
可是外面的人已经很着急了,还在狠狠地拍门。
闻柚白睫毛轻颤,面色旖旎红润,说道:“谢总,可能是你的某个情人。”
他咬牙切齿:“你玩我是吧?我哪里有什么情人?”
“如果不是你的情人,谁会这时候这样敲门?小心等会她带人闯进来。”闻柚白眸色深浅不定,没什么笑意了。
她想起那一年的难堪,温岁设计了她,带着很多人直接打开了她和谢延舟所在的房间门,害她成了众人眼中不要脸的女人,谢延舟只顾着去哄温岁,而让她难堪地留在众人鄙夷指责的目光中。
没有人在乎她的想法,直接给她定了罪。
“有没有觉得很熟悉?”闻柚白浅浅一笑,“你怕不怕外面那人直接带人闯进来,对着我们一通拍照,然后,你又完美脱身,无人指责,只有我再继续被他们骂一遍。”
谢延舟抿着唇角,如同被她兜头泼了冷水,一下冷然了。
他没吭声。
闻柚白讥讽地开口:“你是不是觉得这是过去的事情,觉得我小心眼,一直无法忘记?”
她推开他,下床,语气平静:“外面的人是温岁,麻烦谢总去带她离开,很晚了,我要休息了,如果你喜欢这个房间,可以,那我离开。”
她本身就衣服都穿在身上,就是裙子有些皱,拿起外套就想走。
谢延舟从后面握住了她的手腕,低声道:“你不用走,你去洗澡吧,很晚了,你休息吧,我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