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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柚白还跟帅哥们贴身热舞,她身上也只穿着小吊带,露出纤细的腰肢,她甚至抱着那个男人,眉眼流露的是浑然天成的妩媚,两人的身体几乎毫无缝隙地紧贴着。
谢延舟看着凌然发在朋友圈的小视频,压下了火气,他进不去这个酒吧,就在酒店的房间里一个人喝闷酒,酒精麻痹之后,他就在想,她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他数次难以忘怀。
他也有尊严,闻柚白跟他谈尊重,可是她也并没有尊重他,他脸色沉沉,总不知道要去做什么,喝着酒也觉得难受,拿了钱包就要出门,正好团队里的其他人也在另一个酒吧玩。
他明明是想着去那个酒吧,但他身体却没听从大脑的指挥,他站在了那个女性酒吧的门外,静静地听着里面喧天的音乐声。
最终谢延舟拨打出了那个号码,一开始没有人接听电话,只有冷漠的嘟嘟声,他只能想起她说他是垃圾,他如果是垃圾,那她又是什么?他沉默着继续拨打电话,不知道打了多少个之后,她终于接听了起来。
他听到那边响起她冷淡的嗓音,终于舒了一口气:“玩完了吗?”
闻柚白在洗手间里,她开着水流,漫不经心:“还没,你不用等我,我有我的事情,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不要一直给我打电话了。”
谢延舟:“我就在外面。”他说这话的时候,也尽力克制着自己的脾气,不愿意跟她争吵。
她好像有些不耐烦了:“那你就在外面等着吧。”她的声音还是温柔的,“谢延舟,我也有私人空间的,你可以去做你的事情的。”
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并不在乎他的私人事情是什么,无论他是去酒吧玩乐,还是带女人回酒店。
谢延舟想起很久,闻柚白会不停地询问他的踪迹,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现在风水轮流转,她比他当时还要不耐烦。
他仰头看着酒吧门口的灯,抿直了唇线,眉头锁着,有一瞬间觉得他自己像是那些来捉奸的富太太,形容狼狈尴尬,地位卑贱,失去了自我。
这样的自己,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心口闷疼,觉得闻柚白有句话说的对,她也有私人空间,他也是,他应该去忙自己的事情,他们都是独立的,他以前惯常把这些话放在嘴边,也不喜欢女人太过黏腻,没有自主意识和自由精神,但此时此刻却觉得有些打自己的脸。
他放下了一切工作,来管这个香水广告,为的是什么?他想挽回她,挽回的是什么样的感情?
谢延舟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进了隔壁的酒吧,他没找什么女人,没那么饥渴,只是找个地方等闻柚白出来罢了。
中途温岁给他打了电话。
“延舟哥,你怎么不在南城,你跟闻柚白在一起吗?”她为他痛心,“你为什么还要跟她纠缠,她以前就骗了你,你还要继续被她骗吗?她有什么特殊的,亲近的人都觉得是我蛮横,可是真正恶毒的人是闻柚白。”
“她一回来,就骗爷爷,让她进了闻氏,她要跟我抢闻氏,哥哥你还帮她,你以为她真的爱你吗?她爱的只有钱。”
谢延舟听出温岁应该是喝醉了,他耐着性子:“岁岁,闻氏你也管理不来,闻老爷子想找个能者,闻柚白能够胜任……”
“那是我的公司,她凭什么?她只是个私生女。”
谢延舟想到了小惊蛰,觉得这个词太过刺耳了,拧着眉:“她也是闻阳的女儿,她自然有继承权,别无理取闹了。”
温岁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就是不喜欢她,你答应过我不会喜欢她,你为什么要这样……她心里根本没有你……她喜欢的是……”
谢延舟没再听下去,这种直白的痛扎进他心里,让他一时有些难受,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温岁并不是第一次说这些话,很久以前她就经常对他说起,闻柚白的心机和无情,那时候他更多的是愤怒,而非现在的疼。
谢延舟喝完了手里的这杯酒之后,就走出酒吧,没多久,他就看到闻柚白,她身边并没有别的男人,他还笑了下,好似这样就很满意了。
凌然抱着喝得有点醉的闻柚白,她倒是把闻柚白交给了谢延舟。
她很轻地笑:“谢总,人交给你了。”
谢延舟接过闻柚白,轻轻地让她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同凌然说话的声音很冷漠:“谢了。”
凌然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声音慢悠悠的:“谢总,我很期待……”
很期待什么?
凌然却不说了。
谢延舟抱着闻柚白回到了他的酒店房间,他并不是一个会伺候人的性子,但他现在已经在慢慢地学了,给她换了一套睡衣,看着网上的教程给她卸妆,怕弄醒她,就没给她梳头,她好像喝醉了就有些难受,他摸了摸她的脸安抚着她。
中途,闻柚白醒了过来,睁着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他。
他低声问:“怎么了?”
闻柚白摇了摇头,似乎才认出是他,但没什么抗拒的情绪,反倒像只慵懒缠人的猫,蜷缩地滚进他的怀中,她问:“谢延舟,你今天的信写了吗?我想要你写的信。”
当然没写。
谢延舟一整天都在忙,然后又被她气到,就去喝酒了,一直奔波到现在,他怎么有时间去写信,何况他心里一直很抗拒写信这件事,就像他在做徐宁桁的替身一样,他自认为他和闻柚白这么多年的相处,并不只是因为那些信,但他害怕她提起那些信。
她的每个字眼都像刀:“我喜欢信里的你。”她还变了口风,“你知道吗?如果不是那些信,如果不是我发现你就是写信的人,当年我不会缠着你。”
她声音明明温柔如春风,听在谢延舟的耳朵里,却冰寒刺骨:“我本来是喜欢徐宁桁的,我想跟他恋爱,但知道你给我写过信后,我就改变了想法,延舟,你看我们多有缘分。”
谢延舟喉结微动,艰涩地开口:“是么?”
他眉间笑意温润,她却又开始喜怒无常:“毕竟你这具身体很脏了,我不会喜欢一个脏男人,但为了信,我忍了。”
“闻柚白。”他忍不住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