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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 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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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柚白趴在那边做针灸的时候,谢延舟见她不能乱动,就守候在一旁,握住她的手把玩着,他很喜欢十指紧扣的感觉,粗粝的手指非要挤进她的指缝间,水乳交融一般,细腻地缠绵着。

    她想抽回,又怕扯到后腰的伤口,而且康复师正在讲解她日常要注意的事项,腰很重要,尤其她恢复工作后,需要长期坐着。

    晚上,闻柚白躺在床上,却依旧睡不着,她以前学习、工作压力再大,都没有睡不着,伤了一场之后,她的身体素质差了很多,而且,她总是容易疑神疑鬼,时不时突然往后转去,常常觉得身后有凌厉的风刮过她的后背,生怕有人拿着刀捅进了她的后背。

    愈合之后的伤口,仍旧留下了厚厚的一道疤,时不时就让她觉得火辣辣的疼。

    后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她还是醒来,下床开门要去书房,准备去看点书,资本市场千变万化,相关的法律风险规定更是随时变化,她既然想回去资本市场当律师,就得从新人做起,重新学习出发,但好在之前从事过相关内容,也算熟悉流程,再起步并不难。

    她打开了门,走廊有些暗,她飘飘然地走着,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内心隐隐不安,但又一切平静,她的手刚搭上门把手的时候,忽然觉得身后有人靠近了她。

    她一转身,见到那张可怖的脸,那把冰冷的刀插进了她的腰。

    闻柚白猛地睁开了眼睛,剧烈地喘息着,心脏跳动得几乎要跃出嗓子眼,仿佛有一瞬间的骤停,她手心里都是冷汗,伤口隐隐作疼。

    这都是受伤后的综合症,她长这么大也就这一次被人伤成这样,和这次相比,以前的都是小打小闹。

    她还没平息心情,一转眼却见到谢延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她的房间,刚关上门,他不知道为什么走路总是没有声音,总是要这样吓她。

    他打开灯,闻柚白坐在床头,蜷曲地抱着自己的双腿。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闻柚白没说话,喉咙口火辣辣的疼,梦里的惊恐如此真实,她明明受伤的时候根本就没看到那人的脸,可是那人却一直在梦中出现,让她不得安宁。

    “不哭了。”谢延舟低声说着,他伸出手,碰了碰她的眼泪。

    她又无声息地落了满脸的泪。

    “我在你身边,除了哭,还是哭。”她平静地说,整个人显得很没精神,有种惊惧过后的无措。

    谢延舟嘴上淡淡地“嗯”了声,心里却知道,无论如何,她就算哭也得在他身边。

    “我陪着你睡。”

    “我的噩梦就是你。”她身上所有的刺都指向了谢延舟,想要将他刺得鲜血淋漓,她抹了下眼泪,“我是真的不明白你,你想要我什么,我的心吗?我已经不值钱了,我可以爱上任何人,你想让我假装爱你,我也可以,还是我这个人,你见过我骨瘦如柴的样子,这只是一些器官的组合体,还是你欠虐?”

    她吸了吸鼻子:“好,你把我留在你身边,你说要保护我,真好听,你找到凶手为我报仇了吗?那个凶手和温家的谁有关系?是温岁还是温元厚,你替我报仇了吗,你去杀了他们啊!”

    她此时的情绪有些崩溃,明明被凶的是他,但更悲伤的却是她,她轻声啜泣着,抱紧了自己的膝盖,埋头进去。

    谢延舟抿直唇线,眸光幽深,情绪起伏,最终归于平静,只是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中。

    “那个人是疯子,他在精神病院了,虽然法律审判不了他,但他在精神病院里,也过得不会好,生不如死。”

    “至于其他的证据,我还没找到。”

    “是没找到还是包庇,一个温家养的疯子,为什么那么恰好出现,为什么正好有人引我和温先生上楼?”

    闻柚白闭了闭眼,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要自己想办法,控制情绪,不能这样跟疯了,没有半点理性思维,只会发疯。

    谢延舟只道:“睡觉。”

    他搂抱着她,两人一起躺进了被窝里,更像是禁锢,也不怕手臂被她压酸,就枕在她的脖颈下,给予她安全感。

    他的大掌轻轻地游移到她后腰的伤口处,没敢碰触,她一开始抗拒地躲避,到了后面,知道那双手是他的,莫名又觉得如果那个疯子再来,也不可能疯得过谢延舟,肯定会被吓走的。

    *

    闻柚白和谢延舟离婚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尽管两人都想低调行事,但耐不住徐家父母的着急心,他们一看儿子还要再出国当教授,生怕儿子在外面连婚姻大事都不管了,身边也没个知冷热的伴侣,连忙想着趁徐宁桁没出国的时候,先帮他相个对象。

    徐母倒没说什么,只道宁桁和柚白都是好孩子,只是性格实在合不来,两个人的职业规划也出现了分歧,就好聚好散了,徐父却见不得自己儿子和老婆受委屈了,听到有人隐隐猜测是生育的问题,他便对外道:“我们徐家挑选儿媳的第一标准只有两个,贤惠、能生。”

    徐母听到了,狠狠给徐父一锤子,气急地骂他:“你这说得还有人愿意来咱们家吗,本来刚离婚就相亲,就没什么情面了,现在几个女孩愿意生孩子的呀?”

    徐父嘴硬:“愿不愿意是一回事,能不能生又是一回事,反正不能生绝对不行。”

    徐母沉沉叹气,也沉默了。

    为人父母,不就是想儿孙满堂,一堆孙儿承欢膝下吗?

    于是,徐父那句话流传了出去之后,压力和负面舆论就给到了闻柚白这边。

    “这是说,闻柚白不能生吧?”

    “真可怜,她就一个女儿,就是谢家也不会满足的。”

    “难怪闻柚白一开始要撒谎怀孕了啊,原来是不能下蛋了。”

    闻柚白处在封闭的环境里,根本听不到这些流言,但是夏云初听得到啊,她也知道谢延舟又跟闻柚白搅和在一起了,气得她直接打电话警告谢延舟:“你是我儿子,我是你妈,我就一句话,不能让闻柚白进我谢家的门,她都不能生了,又跟徐宁桁结婚,二婚脏死了,娶回家干嘛?恶心人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