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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郑思宇本来想要请于佳航去吃大餐，祝明天于佳航能旗开得胜，被陈嫣然给否了。
“今晚就要叫阿航休息好，明天才能考试好，有没有常识？”
郑思宇咂吧了一下嘴，“那好吧，明天再庆祝好了。”
于佳航的心理素质一直很不错，这一天晚上，他睡得很好。
可等到第二天早上，闹钟还没响，他忽然就被惊醒了。
梦里，是一个血淋淋的场面，他看见黑暗的地下仓库里，地上都是血，有一些装着透明液体的容器里，放着什么东西。
他距离远，看不清楚。
醒来后，他的眼皮一直不停地跳，跳的他心烦意乱，用玻璃的漱口杯刷牙，放在洗手台上的时候手一滑，玻璃杯又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陈嫣然给于佳航买了早餐过来，就觉得他有些心事不宁，就给他打气，“没事的，白教授都说了，你一定能行的，都不用超常发挥，正常发挥就行，稍差一点也行。”
于佳航点了点头。
三人来得早，考场门还没开。
门口有不少人围聚在公告栏旁边，不知道上面贴了什么。
陈嫣然：“是不是考场分布啊？”
于佳航走过来，他从人头攒动的缝隙中，看到了公告栏上面的照片。
他的脑子里忽然嗡了一声。
昨天晚上的梦，毫无预兆的就闯入了脑海中。
围聚在公告栏前面的几个人在窃窃私语。
“这是什么照片啊，看起来好恶心。”
“这人也不知道是谁，怎么打了马赛克。”
“这不是该贴座位号吗？”
郑思宇凡事就爱凑热闹，他挤到了最前面，看着这几张照片下面的字，读出来：“黑市交易市场现场……”
“让开，都让开！”
有考场负责人跑了过来，急忙就把这些人都给挡开了，将公告栏上面贴着的纸都给撕了下来。
“这是什么时候帖的？”
“也不知道，来了就这样了。”
考场工作人员把这些纸张团起来都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才将考场行为规范和座位分布重新贴上了公告栏，叫人拿着准考证验明身份后进入。
陈嫣然回头找于佳航。
“阿航！”
今天天气很好，早上的阳光金灿灿的，洒在少年的发梢，好似是撒上了一层金粉。
只是，于佳航的脸色却过分的苍白，一双眼睛朝前看的时候，仿若已经失了焦距。
陈嫣然在于佳航眼前晃了晃，“阿航？”
郑思宇跳过来：“你的考场是13是吧？二楼最东头，我帮你看了。”
他说完这句话，也发现了于佳航的不对劲。
他嘴巴一张，刚要说话，就又咽下了。
待会儿这小哑巴进去考试，别因为他的一两句话影响了心情，就侧头问陈嫣然，“他怎么了？”
陈嫣然却是摇头。
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可于佳航的表现并不正常。
她拉了拉他的胳膊，“你是不是紧张？”
郑思宇也在一旁帮腔：“别紧张，你不是心理素质一向不错的嘛，这也就是普通的竞赛考试，咱能考上就保，考不上咱不还能走统考嘛，怎么也比我跟陈嫣然要强。”
陈嫣然狠狠地瞪了郑思宇一眼。
郑思宇在嘴巴上比了拉上拉链的动作。
陈嫣然也不说话，她将自己手里的热水杯塞给于佳航，让他的手捧着，拉他到一旁的公共座椅上坐下来。
过了许久，等到校门外的人都已经陆陆续续走进去了，只剩下外面的个别人。
工作人员朝着这边喊了一声：“你们有考生吗？还有十分钟就开考了！”
郑思宇也是有点焦急，他去看于佳航。
于佳航的脸色依旧苍白，就算是抱着陈嫣然的热水杯，也驱不散手脚的瞬时冰凉。
陈嫣然看于佳航的脸色实在是很差，就说：“不行咱就不考了，等下一次，还有机会。”
这话叫郑思宇都惊了一下。
这是学霸控的陈嫣然口中说出来的话？
一年就一次竞赛考试，明年这个时候都已经高考倒计时了，哪儿还有时间复习这个。
终于，于佳航动了动手，他站了起来，将手里的热水杯塞给一旁的陈嫣然，就独自一人朝着校门内走了进去。
陈嫣然朝着他的背影，双手拢在唇边做出喇叭状：“加油！”
于佳航没回头。
此时校园内已经没人了。
提前备考铃声已然响起。
他一个人走过监控通道，再独自一个人走进考场中。
阳光在他的头顶直直的照下来，地面上甚至连陪同的影子都没有。
…………
早上，于佳薇醒来的时候，陈东铎就已经在枕边了。
她睡得沉，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回来的。
枕边，是陈东铎给她准备的一套全新的衣服。
白色的衬衫搭配黑色的半身裙。
这有点太学生气了。
男人已经穿好了衣服，也是一件白衬衫，下面是黑色的长裤。
于佳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顿时就明白了。
情侣装？
“不想穿？”男人俯身，撑着手臂落在于佳薇的身侧。
于佳薇把被子向上拉了一下，盖住了锁骨上的痕迹。
“……想。”她十分诚实的说。
现在看着男人这副斯斯文文的模样，她就心里打鼓。
男人身上的衬衫整整齐齐的全部扎在皮带内，白色衬衫的扣子也系到了脖颈的最上面一颗。
男人伸手帮她把被子拉下来，绕过她的纤腰帮她系好暗扣。
于佳薇脸上遍布红晕，“那个……我自己能……”
“这次我帮你穿。”
男人的话不容分辨，就坐在床边，帮她从领口的第一颗扣子，一直系到最下面一颗，将她在外露着的肌肤都完美遮盖在衬衫布料下。
于佳薇觉得他扣扣子都扣的很有仪式感的感觉。仔仔细细。
裙子是小码，松紧腰的。
他帮她拉上侧边拉链，环着她的腰，大掌落在她腰部最细部位的尾椎处，嗓音沉沉道：“去吃饭，待会儿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
男人的呼吸拂动在颈侧，她感觉半边身体都是酥的。
陈东铎扶着她的肩膀向外走，“去了你就知道了。”
餐厅内，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于佳薇昨晚在生日会上本就没有吃什么东西，现在胃里很空，吃了不少东西。
她吃着早餐，在手机上刷了一下实时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