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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空雷霆翻滚，寂灭的气息涌动。
虚无破裂之力仍然还在，蔓延在虚空，将一切遮掩。
“咳！”
忽然，一道咳嗽声出现。
紧接着，老乞丐的身影从破灭的虚无走出。
此时的他蓬头散发，一身焦灼，嘴角更是鲜血直流。
此时的他跟之前比起来，判若两人。
之前霸绝天地，如今英雄迟暮。
围观的众人心中也是莫名起来。
有人庆幸，有人惋惜！
但他们现在一样是不敢开口，更是不敢表露出来任何的情绪。
也在这时，秦南的身影也出现，他一身光华如洗，身上被雷霆击穿的血洞也已经凝聚出了血钾，再配合身上那纵横交错的剑痕，更彰显出一路杀伐的气魄。
“前辈之恩，秦南铭记。若是今日不死，他日必然会还前辈。”秦南一脸真挚。
这是救命之恩。
虽然天罚还不曾破灭，但如果不是老乞丐舍命出手，他现在绝对承受不住。
换而言之，是老乞丐给他争取了时间。
“小子！”老乞丐擦拭掉嘴角鲜血，看向秦南。
“嗯？”秦南回应一声。
“活下来！”老乞丐忽然说道。
秦南一愣。
旋即心中涌动过一道暖流。
但他没有多说，只是看向老牛。
老牛心领神会，青光一闪直接来到老乞丐的身边，而后将老乞丐给带到远处。
只是自始至终，老牛都没有再回来，也丝毫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秦南也没有强求，只是转身的，再面天穹。
“老夫看走眼了，我感觉你一点不比这小子差。死牛，你到底什么来历？”老乞丐看着老牛，表情严肃。
“别问，连小南子都没问过这问题。总之，本王的来历不是你能揣测的。还有，你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以你的天姿，去看真正的世界是不可能了，不过成为一方巨擘，传承万古不灭，还有点机会。”老牛淡淡说道，极为神秘。
老乞丐愣了愣。
但还真就沉默了下来。
而另一边，秦南目视天穹，双眸之中剑意闪烁，似要割裂千层雷云，看破虚妄。
平静之中，忽然一只眸子再度出现，血色的眼睛如同一轮血月，落在秦南身上。
但这一幕，没有任何人察觉，也没有任何人能看到。
这一瞬，秦南不死心开始狂跳。
之前只是恍惚，这一刻，是真正的对视。
这眸子无法形容，似穿越万古，麻木无情。仿佛真正的凌驾天地之上，漠视苍生。
尤其此刻，在扫向秦南的时候，更是涌动着杀意和厌恶，仿佛秦南的存在，天理不容。
秦南手中战剑举起。
随即一瞬，毫无任何征兆，直接斩出。
而这一剑……正是冥王起身。
一瞬之间，整个天地之间都充斥着一种悲怆之感。
绝望、空洞，不甘，愤慨，震怒……
无法言语形容的感觉忽然弥漫而出。
所有人的眼中都是一紧，迷茫之中，更是有无限恐惧滋生。
“这……好恐怖的气息，是他的力量吗？”
“天啊，他到底是什么人，这还是御剑境吗？这种气息，我感觉我已经快要窒息。”
“走，我一秒钟都不想继续待下去，仿佛是地狱降临，深渊爆发，我无法承受！”
……
一个个声音在人群之中回荡。
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力量，但只是感觉到在这力量之下，让他们绝望。
哪怕这力量并不是针对他们，也依旧让他们感觉无法承受。
轰！
也在这时，天地一晃！
随即一瞬，一道身影从秦南背后缓缓起身，执剑指点苍穹。
这身影足有百丈，散发着无尽黑暗，如同地狱主宰，携带死亡之威，震慑万物生灵。
“战！”
秦南一声大喝，随即剑翼纵横而起，杀向了苍穹。
而他背后，那巨大的身影同样一剑高举，杀向雷霆滚滚。
轰隆隆。
也在这一刻，苍穹也彻底爆发。
千丈天罚领域背后的血眼，更是直接化作一柄血剑，从天而降。
咔嚓咔嚓！
雷霆狂暴肆虐，疯狂落在秦南身上。
但这一刻秦南好像已经做好了死战的决然，直接硬抗，直接翱翔而上，仿佛要斩碎天罚，破灭苍穹之上。
因为，他已经明悟。
这天罚背后的一切，就是这一只血眸。
想要终结，就只有将这眸子给击溃。
除此之外，没有第二种可能。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只血眸也似乎猜透秦南心中所想，也想要一击将秦南给灭绝，在降临雷霆惩罚的同时，直接化作一柄长剑，穿梭而至。
轰！
狂暴的雷霆疯狂落在秦南身上，连剑翼都给击溃，无数剑气都在这一刻轰然消散。
但冥王执剑，也同样是秦南最强手段，一剑挥舞之下，更是破灭了无数的雷霆。
这一瞬，所有人震惊。
这样的战斗是他们生平仅见。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绝对不会相信，竟然有人能够将力量发挥到这种程度。
别说是御剑境，就连他们的宗门长老，乃至恪道能，都做不到。
只是震惊已经压过一切，他们大脑空白，已经无法去表露出来，除了呆滞，没有其他。
老乞丐看着这一剑也陷入沉默。
这一剑，恪道之下已经无敌。
“恐怖！他无需恪道，进入铭剑境，怕是就有战王的资本。”
他沉沉一声，再度被震惊到。
但同时，他心中更是生出一种期待，期待着秦南能够创造奇迹。
一旁，老牛双眸凝聚在一线，身上妖王气涌动。
“小子，一定要抗住啊。要是能破灭这一劫，才有资格让本王带你踏碎真正的凌霄。”
老牛心中想着，无限精光在眼底浮现。
……
而这一刻，秦南的身影终于穿越层层雷霆，冲击在天罚之上。
他手中，依旧保持着出剑的姿态。
但同样，他身上灵气也已经尽数溃散，剑翼也已经支离破碎，只是一个念头不屈，支撑他走到这里。
“杀！”
秦南全身鲜血，肉身在这一刻炸裂开来，但他眼中，却依旧盛放着战意。
忽然，他身后的冥王之影，骤然炸裂，在斩灭雷霆之后，彻底消散。
而也在这时，那血眸所化之剑也击破中天，降临下来。
噗！
毫无任何抵挡。
长剑直接穿透秦南胸膛。
下一刻，秦南的身影更是如同无根浮萍一般……
从万丈苍穹之上坠落。
而他的心脏上，正插着一柄血色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