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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小姐的话,宋府的探子打探人的消息比皇宫帝君的探子也不差,但洛长安这人极为神秘,探子查了这么久,竟然没有查出来她任何的底细。”
“怎么会这样?”宋盼烟不由得被引起了注意,一时连刚小产肚子的疼痛都顾不上了,将整个上半身挺得笔直。
那贱人不是奴才出身吗,奴才不外乎来自农门小户,要么就是孤儿卖身为奴,能有什么神秘的背景,如何会查不到底细呢。
我们宋府的探子若是想查谁便可以将其八辈祖宗给翻了出来,根本没有找不到的人家,怎么就查不到洛长安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以前她从心底里看不起洛长安,但是此时此刻,发现似乎自己太自信和麻痹大意了。
“属下说不出原因来。总之洛长安就像凭空出现在皇宫龙寝里的一样。在龙寝当差以前,似乎就没这个人。属下觉得有人将她的底细给掩盖了,教咱们任何蛛丝马迹都找不到,并且掩盖她底细这人恐怕手中权力极大。”
“权力极大?莫非是慕容珏?倒是有可能。”宋盼烟眼睛眯了起来,似乎想起了什么,将眼睛眯成一条缝冥想着什么,突然,急声道:“三年前白家尸首你点数了没有?都在吗?没有留下活口吧?”
“点数了啊。属下动手杀的自然都在。”那心腹说着,便犹豫了起来,沉吟道:“不对,我点数的那部分都在,但是白夏和白家小少爷白泽是慕容大人亲自动手的,我不知道在不在,我没有亲眼见着白夏和白家小少爷的尸首,大人说是尸首坠下了悬崖,摔得粉身碎骨了。”
“莫非!大人没有将白夏和白泽杀了?不,大人下了死手,不可能斩杀其父母老子而单单留他们姐弟性命,那不是给自己留了祸根,只不过,当初教他们死后坠崖不过是念在过去情分,怕尸首落在我手里落得被烹被煮的下场罢了。”
宋盼烟有了个很可怕的猜想,莫非洛长安那双眸子并不是神似白夏,而是她根本就是白夏?!我未免太想太多,单洛长安那张脸就不是白夏了,白夏那张脸可是祸国殃民之姿,纵然美人如云的后宫也属于绝色。
若洛长安真是白夏,帝君倒不会舍得教那妖艳的妖精当两年奴才,早收后宫玩乐了起来,洛长安逊色了太多,唯一相似之处就是长着一双勾魂摄魄,教男人神魂颠倒的眼睛。而她迟早一天要将她那双眼睛剜去!
***
正月十五是一年一度的上元节,每年这日,宫里会挂起彩灯万盏。
主子们都会赏月,挑灯笼,放烟花,猜灯谜,吃元宵,是个团圆喜庆的节日。
奴才们也都喜欢这天,各宫各处主子都会发糖散压岁钱,运气好还能得一些稀奇的玩意儿,前两年赶上某宫主子心情好,有奴才竞得了一只金钗,每年过年时候奴才们都能发上一笔小财。
太后娘娘在坤宁宫摆了宫宴,帝宫的女人们都来了。
洛长安也得以第一次窥见帝君的后宫之队伍,这可不是庞大一词可以概括的......真是......够了。
他对她的面面俱到让她身不由己地陷了进去,但说真的,即便自己可以生养,她不知道在这样的环境中她可以坚持多久,迟早会有暗淡陨落的一天,什么样的骄傲也被现实磨平了去。
她清楚地意识到,她爱上了他,同时,介意着他的妻妾成群。加上她并不能生养,他也不可能只娶一个奴才上位并且不能生养的女人。
她以后也不会有什么更高的成就,所以,她看透了自己和他的结局,激情过后,总会归于平淡罢了。
嘿,一辈子只爱我一个,办得到吗?
这问题对寻常男人她会毫不犹豫地问出口,可对帝君她问不出口。
及时退出,避免尴尬。
“帝君他仍在御书房和大臣们谈事情,教咱们不用等他。疫乱之事教他忙的半月没有出书房的门了。妃子们近日要细心照料他才是。”太后说着便坐了下来。
宫妃都轻声应着,心里也嘀咕,帝君不翻我们牌子呀,我们没有机会照料,倒是极想照料他呢,帝君根本就不耽于男女之事,我等也无可奈何。
“帝君是忙于国事,儿女之事不大上心,他自是淡了些。你们心里苦,哀家是知晓的,学学长安这孩子,刚封了贵人,便劝帝君要勤政,这份自觉哀家是欣慰的,是值得尔等效仿学习的。”太后说着拍了拍洛长安的手,“这孩子克制有度,只可惜出身差了些。”
洛长安心下对太后的夸赞也是受之有愧,帝君夜里如猛兽一般在她身上的画面在脑海里闪过,她这么疏远帝君,也是出于在皇宫苟活的私心,再有,不孕是另外一个原因,自己顶破天也就是个贵人了,没有什么上升空间了,所以,人嘛,看清现实很重要,爱上帝千傲就等于接受了他以及他的一妻多妾制度,自己还什么傲骨不傲骨,和旁人没什么两样了,凭自己爱他吗,谁又不爱他。
“娘娘谬赞,帝君是国家的帝君,臣妾不能因为一己私欲教帝君忘了政事。什么儿女情长都没有江山社稷和龙嗣重要。”
洛长安的位子在太后的旁边,太后刚落座,洛长安便起身将不远处的屏风往太后身边拉了一些,以免冷风从风口进来,吹着太后娘娘的头,她老人家受凉就头疼。
太后看见了洛长安的举动,心头一暖,待洛长安回到座位,她便将洛长安的手牵住了,“长安这孩子是最心疼哀家的,长公主都没有想起来去拉那屏风给哀家挡一挡冷风呢。”
说着,就把洛长安搂在怀里,洛长安觉得心头一暖,太后娘娘的怀里好暖,像小时候母亲的怀抱,她不想干什么令她失望的事。
“女儿知错啦,下次绝对第一个去拉那屏风。”长公主皱皱鼻子,和母亲比个鬼脸,长安若是不好,能使我那难搞的弟弟心动?
宫妃们羡慕坏了,心想我也好想被太后娘娘抱在怀里啊,哼,我也看见那屏风了,但我娇贵得很,我又不是奴才出身,拉不下身段去拉那重得要死的屏风,活像个干粗活的臭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