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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川听见帝千傲的话,心内不由冷笑,只怕是帝君休妻也近了吧,将宋姓贵妃宠上了天了,他以眼尾睇了下宋凝的方向,手收紧,不动声色,他等帝后彻底反目等了很久了,他该会会洛长安谈合作的事情了,借白泽的兵!
宋凝一时之间成为众矢之的,七十二院的各种视线都如箭矢般射在她的身上,十六岁,没出过闺房的她,吓坏了,只觉皇宫里好复杂,帝君...好复杂,自己宛如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
洛长安无明宠在身,反而一身轻松,如今置身事外看着后宫女子争斗,倒也有几分淡然。然,帝君是在...保护着她吗,承欢龙椅上时他那句不想用所谓的独宠害她,在耳边响起。遗世独立在后宫之外的绵延数十里桂花烂漫的新东宫,是他心中仅剩的净土吗。
“贵妃。”帝千傲轻笑着道:“风寒可好些了?”
宋凝仍有些余咳,想到那日帝君野趣之事,低着下颌红着面颊道:“谢谢帝君记挂,好些了。”
洛长安不言,经过了金銮殿他以皇位起誓,她都释然了,且他已脱口和离二字,他无论关怀谁,对她来说都不紧要了。
帝千傲将手成拳,搁在唇前,有意清了清嗓子,“朕也染了风寒。近日后宫前殿不少人中招了,朕听沈大人方才也咳了一二声,刘大人也咳了。入秋了,你们这些朕倚重的人,保重,莫教朕操心啊。大事都靠你们呢。尤其,地陵宝藏,使朕向往!”
海胤掀了掀眼皮,心想帝君又开始和沈大人进行那种有意思的对话了,风寒俩字被‘玩’坏了,不能正视。
沈清川马上起身对帝君道:“谢帝君体恤。微臣无碍,只是...偶感风寒。夏季转入秋季,风寒盛行。您保重龙体啊。另外,有个天大的好消息,微臣近日找到了先蜀国修建地陵的老宫人,他同意如果赏他一口金棺让他身后事风光无限,便吐露地陵所在!”
宋凝听见沈巡抚的声音,心下紧了一拍,飞速地看了他一眼。
洛长安微微一怔,沈清川这厮也着凉了?...这人可是不简单,她总觉心里不对,自己在其岛屿别院里失去记忆那半年,太过蹊跷了,他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啊?
帝千傲睇了眼洛长安,也想到她缺席那半年的经历了,好奇致死,沈清川对她...干了什么!
帝千傲状似喜道:“金棺,赐他!地陵,终于有眉目了!沈爱卿…朕等着下地陵亲手...抄呢!蜀狗!”
“指日可待帝君!那么微臣把金棺之事允了那人!”沈清川饮恨,你也得有命能从地陵活着出来!东冥贼!
洛长安心中开始犯思考,帝君并非对钱财饥渴之人,为何对地陵有如此浓厚的兴致?
帝千傲颔首,随即对陆路提督孙术和大理寺副卿杨实统颔首道:“上回在朝堂外见你们,还是在鸿福寺给商船遇难百姓祈福那回。”
杨实统和孙术闻言,不由回想起在鸿福寺那次因杨清灵以后宫女人之态度妄图干涉帝君的私事,害他们二人被帝君降了一级官阶,并且帝君当时放话,若是再因杨清灵之事让帝君提两人过来,他们就别干了。
‘别干了’三个字从帝君嘴里说出来,当真是对他们做官的最大的否定。
好在近日里,把杨清灵看管得严没往宫里常走动,没出什么岔子。
杨清灵快速地看了眼帝君,只觉英气逼人,通身贵气不可亵玩,比上次在鸿福寺见着那次更...令人神往了,如此尤物配一个毁容的二十八岁老女人,实在是太暴殄天物了!我花容月貌芳龄十八却不得帝君青睐,天理不容!
但她毕竟上次被帝君以真气隔空掴脸,后来又被孙术拿剑追杀至主母那里,所以此时便坐在座上不声张,怕帝君了。此生,唯一一次以为可借帝君掴脸而得帝君肌肤相亲,竟也不得,好想得到帝君...,不惜一切代价!
杨实统和孙术不住地擦着冷汗,杨老先生口中直说:“鸿福寺那次,小女荒唐,老臣惶恐,至极!”
“两位爱卿不必紧张。”帝千傲温温笑道:“这次传你们来,是看景,看看大雁,看看‘百灵鸟’,看看花灯。”
洛长安面无表情,是来看百灵鸟变火鸟!
司良垂着眸子,内心悔极,百灵鸟!羞辱至极,帝君字字诛心!区区几字,震慑在场所有知情人!
太后眉心微微动了下,今儿这中秋宴,只怕是目的...不单纯是君臣同乐吧,哀家可能独善其身啊?哀家终究是...错了吗。错的,明明是独占皇宠险些毁掉我颜凤独子的...洛长安啊!长安未进宫之前,傲儿从没有反抗过哀家,对哀家敬重孝顺,后来呢?!母子反目,全部都是因为长安!哀家半个多月没见到一双爱孙了,命人请了十数次,长安都不允相见,分明在心灵上折磨哀家!气得哀家夜里抹泪,对着孙儿玩过的波浪小鼓哭的眼睛都疼了!
杨清灵听见百灵鸟就心脏狂跳了起来,是巧合吗,还是帝君有意提起百灵鸟,心下极其不安。但帝君的声音,听得我...耳根发麻了,世上怎有如此完美的男人,而我竟无法得到他。
说话间,众人便四处看景。
帝君于主坐饮着酒,宴终了之后,皇后就要离开了,以酒...买醉。
宋凝伴在他身侧,这大抵是她见过帝君最难过的一次了,原来比死别更难的是...生离。
洛长安信步走到湖边,湖边芦苇丛里栖着三两只大雁,洛长安不设防,仅蹲下身来,饶有兴致的将手沉在清澈的湖水里,撩了些水,将不远处湖面上花灯的倒影激的随着水波荡漾,无意间惊了大雁,那三两大雁轻鸣一声便振翅飞了。
“唔...”洛长安吓了一跳,有几分失色。
帝千傲将她被水鸟惊吓到的娇态看在眼里,不由露出微笑,可以不离了朕吗,可以吗,往后她的情态朕都无权再看了,谁将有这权力放肆的...看着她,不能深想了,再继续深想便不能做好人了,想撇下这中秋宴,擒她进望湖阁了。
洛长安眼尾里见杨清灵沿着湖边花灯步来了,便轻笑着将并未设防的杨清灵的手攥住了,这贱人左右活不过一个时辰了,折磨的本宫心焦,恨极,“清灵妹妹,好妹妹,素来属你爱说话,这宫宴上全靠你活络气氛。今儿你倒安静,本宫反倒不适应了呢。怎么了,如转性了一般?是心里有什么心事吗?”
杨清灵嘴角很有些尴尬,只笑道:“回皇后娘娘的话,今儿人多,帝君太后及皇后娘娘都在,清灵不敢造次。怕说错话再被帝君发落,连累爹爹和丈夫受罚。”
“哎,瞧瞧这可怜见的。竟吓得不敢说话了。不像你的性子。以往太后都说你胆子大!”洛长安调笑着,“今儿这日子本就是中秋宴,都是好友家人,就得有人将宴会气氛带起来,差点'火'力,就不热闹了。原指望你添柴助些火力,你倒生分了。”
杨清灵真是听见一个火字就已经心虚难抑了,不由打了个寒噤,只想找司良商量计策送皇后归西遮掩自己的罪行,几乎站不住了,心底里怕,皇后给她一种窒息的压迫感,远处帝君紧随着的视线,也教她觉得寒芒在背,“行,那清灵接下来就陪您热闹一下,四处看看花灯,猜猜灯谜。”
孙术正和杨清灵正在一处。
“孙大人,你娶了个好媳妇儿,极好!”洛长安对着孙术便夸赞起来杨清灵,“清灵可是有才气得很,也热心,还在旧都的时候,她就在本宫殿门外邂逅帝君,为帝君背诵帝君的亲笔诗,什么背了十二首忘了三首,诚实的很,帝君都止步回眸对她礼让二分。手也巧,帝君除了穿本宫做的衣裳,便只穿过清灵做的衣裳呢。后来帝君醉酒水榭阁,也是清灵妹妹照顾着进了阁内。本宫一直记她的好!给本宫分了不少忧!”
孙术脸色极其难看地瞪着杨清灵,妻子不本分,他是知道的,娶回家时就是个破身,心比天高,竟巴望着极寒高处的今上,不自量力。他对洛长安俯身道:“贱内实在妄图高攀,以往对娘娘多有得罪,回家必发落她。”
“回家?今晚这宴才刚开始。不急回家。”洛长安轻笑着,“尽兴了再回家!”
“是。”孙术回答着就有熟人找他,他便移步去了别处,当下只余洛长安和杨清灵独处着。
杨清灵和皇后独处心中有巨大的压力,生怕自己干的事情败露,她太着急见司良大人了,她拿起手帕,假意抽泣道:“皇后娘娘,您仍活着真是太好了,画舫那场大火后,清灵因为担心您,食不下,睡不好。那场意外,真是天妒红颜啊!您的脸...哎,原本倾国倾城,全天下没有您那般容色,如今...太可惜了,清灵恨不能代您受罪,恨不能代替您被火烧了。”
“亏你一片真心。你有心代本宫受火刑,实在教本宫动容。好人儿!”洛长安摸了摸杨清灵的面颊,“本宫倒不觉得那场大火是意外呢,因为什么呢,因为啊,本宫当时就在画舫里,亲眼看见有人要杀本宫,亲眼看见梅姑姑被人杀害了。本宫正在暗中查找凶手的下落呢,可一场大火把证据都烧没了,可太难找到真凶了!”
杨清灵的心扑通扑通狂跳,“天啊,竟然是有人要杀您?这可是弑后啊!是要掉脑袋株连九族的大罪呢!”
洛长安冷声道:“是呀,谁这么胆大包天呢?本宫也觉得不可置信。她可太该死了!”
杨清灵将手帕放下,轻笑道:“娘娘,过去这些伤心事就不提了。晚上这大雁湖灯笼高悬,景色极佳,清灵伴您登上大雁塔,看一看这华灯初上的美景吧。塔高十层,皇宫美景皆可尽收眼底。”
“本宫也正有登上大雁塔看景之意,今儿的景色一定美极。”洛长安颔首,笑笑的说道:“这样,本宫先去换双舒适的鞋子,以免‘穿小鞋’登高时打脚,从塔上跌下来可就麻烦了。”
杨清灵眼底有精光闪过,跌下来是一定的啊,不然登高干什么呢,纯看景吗,“好的,那半个时辰后,清灵来望湖阁迎您登高大雁塔!”
"行。一会儿见!妹妹...去吧。抓紧时间,本宫等你,半个时辰!"洛长安微笑着,便步入了望湖阁。
夜鹰这时进得屋内,在洛长安身近禀报道:“娘娘,杨清灵已经去了望湖阁后避人处的小船上会见'佞'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