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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妃们都熬不住了,皇后娘娘实在太能熬夜了,大家甘拜下风,能做皇后真的很不简单,琴棋诗画、样貌厨艺、身段品行处处比别人强,连熬夜都得争第一。
关键帝君也这么能熬夜,陪着皇后越发熬得精气神了。
小姑娘们都犯困,眼睛都睁不开了。皇后在身边,看起来帝君也没胆儿,大半夜了也没见他点谁侍寝,估计妻管严,今晚没戏。
大家太困了,心想争宠也等明日从长计议,先回去睡一觉,睡一觉起来保不齐等来一个来自今上的特大惊喜,明儿宫灯就得挂给我了。
于是纷纷给帝后行了礼,都回去各殿歇着了。
秋颜教童寒接走送家去了,一路上聊着兵法,枯燥,秋颜脑子里想那刻着名字的兵器。
童寒问了几回能不能穿一回女装和他去逛花市,秋颜说穿不惯女装,成亲当日也不想穿女装,希望童寒不要勉强她。
童寒顺着她,只笑着说两人成亲都穿军装也挺好。
秋颜说不想蒙红盖头,不够威风,交杯酒也不够飒爽,只想豪气地碰杯牛饮。
童寒没说话,只问秋颜,和我兄弟放烟花开心吗。
秋颜笑笑没回答。
沧淼一人将剩下的数十盘烟花放完,喧闹过后,恢复了静寂,他对观景台上的一双人说道:“我也撤了。被你们夫妇俩熬废了。你们可太能熬了,强烈推荐助眠药。秋颜被她男人接走后,我一人放了几十盘烟花。过瘾!”
说着就回医阁了。
海胤也开始打哈欠,躬身道:“帝君,娘娘,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去安置吧。僵着不是办法!明儿一个还早朝。一个还给国舅送别呢!从早到晚,十二时辰没歇着了!”
大半夜的不睡觉。娘娘这嘴硬得很。就满足帝君吃回醋让帝君男性尊严满足一回又能怎么样。急死人了。熬不住了。困!
这届帝后,太难带了!
关键,肚子里小公主也得休息啊!
帝千傲托着腮,歪着面颊睇着洛长安,“咱们也回吧,媳妇儿?烟花放完了。百十号人被你全熬歇菜了。朕也属实...真困了。”
洛长安吐口气,想了想屋里那贴心的妾,虽她也犯困,带着身子,早想回去睡了,这一长天,唉,她睇了眼帝千傲,立场依旧坚挺:“我想再看会儿雪。”
帝千傲忍俊不禁,兴味道:“明儿你兄弟一早就出发去北地驻守,你还要送他。朕明儿一早也还早朝呢。肚子里的崽儿也得早些休息了。再有,两个小东西醒了找娘,跟朕一样,找你爱往怀里钻,找不见人心急。”
洛长安听他提槿禾槿风,心中的确牵挂,又听他说他自己爱往她怀里钻,脸也红透了,然后仍推三阻四道:“回去不想坐撵,想走回去。”
帝千傲颔首,笑意渐浓,皇后明显比他更怕三人合居啊,“好。走回去。蠕动回去都可以。走,家去。”
说着将她腕子拉了,牵着她往龙寝走。
海胤挑着灯笼在前,后面随着宫人无数的跟着。
帝千傲步子很缓,洛长安又有意拖延,娇软的身子往后缀着,垂下下颌,仪态万千,灯笼光将帝后的身影映在了宫墙之上。
入了龙寝门,洛长安记挂孩子,大半天没见了,夫妇俩先去孩子房里看了看,见孩子酣睡,两人亲了亲孩子小脸,回了屋。她亲孩子哪,他也亲一样的位置。洛长安耳尖也热了。
洛长安看了眼主卧,吐口气,里面那个敬事房站在道德制高点按头送来的青蛮,真的有毒,就跟她心头一根刺似的,她烦都烦死了,终于将凤靴迈了进去。
帝千傲进屋前在海胤呈上的水盆内静了手,随后跟着皇后迈进了门槛,目光打量着她背影,腰确实细,折磨沈某一个月太少了,这细腰只能朕一人夸奖。
洛长安正走着,忽然觉得后腰一紧,被由后跟上的帝千傲圈住了腰肢,而后将她整个人按在了墙壁上,他的身子欺着她的,用炽热的眸子俯视着她,“这下躲不掉了。四下无人,朕得领地。”
“帝君。”
“碧螺春茶,想饮吗?”帝千傲谈吐间有着淡淡的碧螺春茶香。
洛长安看了看他好看的唇瓣,轻声说道:“臣妾已饮了不少玫瑰茉莉。”
帝千傲倏地将薄唇压在她的唇瓣上,重重地亲了一下,“玫瑰茉莉,朕想饮。给朕尝尝。”
洛长安呼吸一紧,惊呼下轻轻启了唇瓣,他的舌尖趁势进来细细地品着她口中茶香,他的手在她身子上探索着,她衣物繁琐,他捞了三四层衣物才摸着肉,他急切地将手顺着她光滑的后腰向上探去,她背脊中间的凹壑有着极致的诱惑,猛烈的触感令洛长安身子薄颤着,她将手臂抵着他胸口,矜持道:“不可如此。本宫...这样...于礼不合。”
“弄自己媳妇儿,怎么于礼不合?又不是弄别人媳妇儿。”帝千傲大口地允着她口中蜜津,“在外面冷着朕就算了,进屋了。何必。外面大度,屋里得做妖精。”
“旁人会...会...”洛长安只觉得与他亲热会落他人诟病,带着身子缺被幸,云云种种,内心里有些虚,但被他触碰,心中欢喜,极致的冲突折磨着她,想与他亲近,又恐怕落人口舌。
“不行夫妻之礼,旁人就不会诟病你了?根源在朕。不在你。”帝千傲将她衣衫拉至肩下,轻轻撕咬着她细嫩的肩头,“拖着不回来,是因为什么?怕朕下通房?拖了二个时辰,煎熬!”
洛长安被他禁锢在臂弯,心中紧了两分,“不是有意拖着。真想看烟花,想看雪景。”
“朕跟你不同。烟花雪景全无兴趣。我想上你,想了一天了。在风雨亭想,在坤宁宫想,在东宫观景台上也想。不想做人了,想当你的奴才,服侍你,取悦你。”帝千傲却用手制住她的下颌,将她桎梏,而后将她腰身拉向自己的身子,“说你想我。”
洛长安与他相贴,感到他滚烫的热度,她慌了,旁人说她缺被幸这些话就在脑海里蹦出来了,她小声道:“一月来天天见面,老夫老妻,不想了。”
“不想了。好。”帝千傲将鼻尖轻轻触着她的,手底也使坏般地探了下去,以修长的手指揭穿她的平静,“检查一下。乖,放松。”
洛长安感觉到他亲密的举动,她忍不住将腿收紧,攥紧了他手臂上的衣物,他的手离了她亵裤腰上,捻着微微湿润的手指,“身子比嘴巴诚实。想狠狠修理你的嘴巴。”
“别说了。”洛长安直红到了颈子,他扣住她的下颌,热烈的吻自她咽喉一路落下直至锁骨胸前,她下意识地攀住了她的颈项,稳住了自己在他攻势下摇摇欲坠的身子。
青蛮原在通房里坐在桌前待着,怀里暖着一壶茶,太后娘娘交代皇后需要静养,让她要有眼色,务必帮皇后娘娘分忧,她听见了些声响,便立起身,问她的嬷嬷道:“是帝君和皇后回来了么。”
闻声,洛长安惊慌要将帝千傲埋在她胸口的面颊推开,他则颇为自持,齿间稍稍一合将她咬痛了些,她不由呼出声来:“唔......”
帝千傲听着通房内女人渐近的脚步,便将爱妻衣物拉好,眼尾在珍珠上看见自己落下的齿痕,嘴角有些笑意,他拍了拍她的后腰,“进屋吧。晚点继续。朕要的,会拿到的。”
洛长安心中仍自乱跳,胸口被他咬得作痛,她不着痕迹的压着心口,理了衣物便入了主卧,明日准备给白泽带走的棉衣中午头收拾了一半,她这时便将衣物点数着,又亲手打包,长姐如母,弟弟远行,身上针脚是她做的,心里才有根。
青蛮掀帘进屋,对帝后行了礼,“帝君,娘娘,您回来了。深夜了,许是雪景好,娘娘多看了会儿呢。青蛮服侍您入寝吧。”
洛长安笑着,“难为你还等着。二更了,可怜见儿的,还不睡呢。”
帝千傲坐在了窗边榻上,拿起几上昨夜看至一半的书,在烛火下读着。
青蛮将洛长安的手臂搀住了,眸光里打量着帝君,但见帝君眼底有欲色,恐帝君伤了皇后孕体,不由心底一动,她因而对皇后道:“娘娘手凉得很,必是在东宫看景时冻坏了,青蛮已经将被辱给您烘热了。青蛮服侍您沐浴后就可安置了。帝君今儿在通房歇着么?”
帝千傲支着下颌,将为皇后检查过身子的修长的手指放在自己唇瓣轻轻摩挲着,没有说话,将书又翻了一页。
洛长安面红耳赤,又因他不作为而心中发闷,发堵,又不能发作,帝君又不似往常那样,让她以外的女人滚,她处境真是难堪,甚至气得有些作抖了,她知悉帝君仍在惹她,她快受不住了,想发火,她温声对青蛮道:“看意思,帝君是要在通房歇着。”
青蛮难掩喜色。
帝千傲没从书中抬眼,但不放心所谓的户部文书之女服侍洛长安入浴,只轻声道:“皇后由桃颖去服侍入浴即可。青蛮留下,与朕独处侍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