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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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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疯子只是一笑,并没有立即开始,而又是拿起指甲刀这就开始剪指甲,亚萍无奈,但也没说些什么,因为疯子这只是因为怕指甲划伤她而已,剪好指甲,又用指甲刀上带的小锉刀磨了一会指甲,这才用杀菌湿巾擦拭了自己的命根子,然后才准备好安全套。

    都说小别胜新婚,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出自何人之口,但说出这句话的人,一定是深有体会,而现在的疯子和亚萍两人,这也是深有体会,总之两人只是分开了一个星期而已,但此时此刻就像是好多年未见一样,一直折腾了大半天。

    ……

    等疯子他这会拿起手机时才看到,已经折腾了快一个小时了,两人都在空调下大汗淋漓,更是两人都像是烂泥一样躺在床上,这会疯子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你又没怎么动,怎么也这么累啊,想不通。”

    亚萍只是像烂泥一样说了一句滚,这就不再说话了,最终两人又是相拥而眠,也许是太累了,所以下午的时候疯子才起来,而亚萍则趴在被窝里是拿着书籍在看,疯子他起来后也没有穿衣服,直接就光着身子坐在了书桌边,稍微打开不远处的柜子,里面塞了一些破衣服什么的,当然香烟最多。

    看着这些大量的香烟,一下子即是思绪万千,想着自己曾经在网络公司时,虽然每个月得到的香烟也是用塑料袋提着,而且那些香烟并没有这些贵,可是,那些香烟却拥有着别样的意义,而此时此刻面前的这堆香烟,似乎只是记载了自己无穷的罪恶一样。

    对的,这就是自己的罪恶,所以点燃一支香烟,看着自己面前的笔记本,昨天亚萍又在上面留了很多骂自己的话,然后拿过自己的日记本,这个日记本每天的位置都不对劲,不难想像,亚萍肯定翻看过,只是最近这日记中一直都是在记录自己的罪恶,偶尔也记录一些自己的无奈与绝望,不难想像,其实这些都被亚萍所看到了。

    麻木中抽着香烟,这才很是担忧中开口:“明天你回家,上车的时候给我发条短信,到家以后也给我发条短信报个平安,如果中途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联系我,小事我肯定不会找你,最多安慰你几句,如果是大事,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去找你。”

    亚萍放下她手中的书籍,咧嘴淡然一笑,只是说了一句知道了,这就继续看书,而疯子却是提议:“我们再来一次吧?”

    亚萍没有说话,而疯子认为这是她默许的意思,所以两人又开始缠绵,好像比早晨那会更加会折腾一样,总之两人就是缠绵了许久,最终疯子只是满心不知道是难受还是什么的情绪,这就开始洗漱,因为马上就要去公司上班。

    直到他就要离开房间之时,亚萍才起身,抱着疯子他索吻,然后叮嘱疯子,让他照顾好他自己,接着两人就此匆匆别过。

    ……

    疯子晚上刚接班,这就看到玲玲在小房间里坐着,更是穿着很是单薄的样子,就是一条米白色的紧身牛仔裤,上面是厂服,里面好像是一件特别特别薄的毛衣,而疯子只是打着哈欠,看着她继续在玩手机,好像是真的在玩手机吧?上面是聊天的界面。

    至此疯子询问:“怎么不用手机看电视啊,那么好的手机。”

    玲玲直接咧嘴笑着:“没你有钱,流量很贵的,聊天都不敢发太多的图片,还看电视?”

    疯子觉得自己似乎不懂这套,所以就没有过多的再说些什么,而是直接拿出自己的书籍,继续看着,因为现在玲玲坐在这里,几乎将整个小小的电脑桌完全占据,所以自己写字就不能正常进行。

    最终在二十点左右的时候,玲玲只是说着她要回车间,然后又说着明年见,而疯子也是说了一句明年见,这就将码头的卷帘门从外面给锁死。

    现在又是一个人的孤独之夜,更是令人迷茫的夜,心里想着的全是亚萍,真的是除了她以外还是她,最终就只能掏出手机,这给亚萍发了一条短信:早点休息,明天坐车呢,别在车上睡觉,到家了再睡,车上不安全。

    亚萍是瞬间就回复了这条短信:知道了,你好好抄书,我正在收拾,收拾好就睡了。

    疯子看到回复过来的短信,但没有继续回复,只是拿起自己的钢笔,继续抄书,对的,像一个神经病一样,指头生疼中咬牙,更是有时候疼到掉眼泪,可一想到自己的无能,乃至自己迷茫的未来,就只能咬牙忍受着这种深入骨髓的生疼,继续写字,因为真的不知道现在这样无能的自己,除了写字以外,到底还能做些什么,所以真的只能在哭泣中写字,而且这每天高达十个小时的书写,指头其实一直都在抽筋,可这又能怎么样呢?

    晚上在保安班长的要求下进车间巡逻,发现人明显少了一大半,似乎都回家了吧?可即便如此,这还是抓到了几位睡觉的,然后就报告给了班长。

    对的,上班生活就是如此的枯燥乏味,也是如此的令人无奈,甚至是绝望,曾经自己想着只要能一直抄书,就像是到了人间天堂一样,可目前的自己真的是在人间天堂吗?不,不对的,依旧是在地狱里,好似在这人间地狱里过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与无能而又无比绝望的自己争斗,可又不知道到底在争斗些什么,真的好是奇怪。

    早晨下班回家,家里的空调是关闭状态,打开,整个房间里静悄悄的,当然除了此时空调发出的嗡嗡声,可是这个空调真的是令人头大,却又令人舒服,上个月的电费是五百多块钱,真是可怕。

    不对,自己现在应该不是在想这个,所以又是坐在书桌边,马上发觉这个房间里在这瞬间,简直就是空到可怕的地步,而这里仅仅只是少了亚萍一个人而已,麻木中抽着香烟,看向床上,床上除了亚萍不见了,还有那只绒毛兔子不见了,其他的东西似乎都在,甚至枕头上还扔着亚萍的几条内裤,应该是脏的?或许吧。

    然后看到笔记本上有亚萍的留言,竟然好多好多,都是叮嘱自己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什么的,还有要经常给她发短信,说只能发短信,因为她在家里手机接电话也要什么长途漫游之类的,是的,现在亚萍叮嘱了自己好多好多。

    但是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想想,最多就是分开二十多天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这也并不是亚萍执意要与自己分开,亚萍可是邀请了自己去她的家里,甚至是直接见父母的,可一无是处的自己,真的只能拒绝,自卑,对的,深深的自卑感。

    带着这种深深的自卑感,又是点燃一支香烟,然后抽着香烟,像个呆子一样呆呆中看着这个房间,这个房间里除了空调的嗡嗡声以外,什么都是静悄悄的一样,而这种寂静令自己感到害怕,这又是孤独的感觉,真的好是害怕,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不大一会儿,这个小小的房间里,简直就像是人口密集的网吧一样,都快烟雾缭绕了,看来自己抽了太多的香烟,而现在也不想洗脸,更不想刷牙,麻烦,或者说一想到那水都是冰凉的,又不想烧开水,所以直接脱衣睡觉,拿起枕头上亚萍的几条内裤,稍微翻看了一下,的确是脏的,然后扔在床的最边上,想着明天再洗吧,反正现在亚萍也不在,洗了她也穿不上。

    可又不知为何,自己躺在床上又睡不着,直到早晨十点多的时候,这就收到了亚萍的短信,亚萍说她上车了,说是大概晚上就能到家,他立即回复:嗯,一定注意安全,在车上千万千万别睡觉,车上小偷和坏人很多的。

    亚萍只是回复她知道了,至此,疯子他这才稍微安心下来,然后看了看自己手机上的闹钟,这才开始入睡,对的,或许唯有在得知亚萍是绝对安全的情况下,这自己才能睡着吧?

    ……

    下午起床,房间里依旧是空到可怕,当然依旧要除了空调的嗡嗡声,然后先是点燃一支香烟,一直告诫自己,亚萍最多也就二十多天会回来,真的就是这样的,是的,真的真的是一直一直在这样告诫与安慰着自己。

    然后拿起钢笔,坐在书桌边开始记录,而现在是在写日记,至于目前所要记录最为最为重要的事情,肯定就是亚萍回家的大事件,其他的事情根本就无足轻重一样。

    晚上又是上班,更是根据班长所言,今天公司里的员工走了很多,都是要回家的,所以晚上就不巡逻了,而疯子只是哦了一声,然后就又回到了码头的小房间里。

    目前码头的小房间里一切都是照旧,什么似乎都没有改变,不管是大型的电暖气,还是塑料凳子与电脑桌,甚至是电脑乃至文件柜里的不锈钢杯子,真的都没有发生任何改变,唯一改变的或许只是,目前玲玲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