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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文理分科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等到梅子老师说文理分科时，小语才恍然大悟一转眼一个学期就快过完了。
第八节自习课上，梅子说完了文理分科的事后，还着重强调期末考试的成绩也是作为重点班和普通班的依据。
小语一点也不感到惊讶，这个学校什么都拿成绩说话，排座位排考场唯成绩论，这分重点班自然是按此法来。
“重点班压力太大，还是呆普通班舒适一些。”
“就你成绩，重点班没你份！”
“安静一点。”梅子抬手招呼学生，“文理分科非常关键，可根据自己的兴趣决定，也可根据自己的成绩分数来定夺。”
“梅老师，历年文理分科，大多女生选文科，男生选理科，是说明女生更适合学文科吗？”
“女生学文科的多于男生，并不是说女生适合学文科，事实上学理科的的女生也不少。你们第一次面临选择，可不能盲目跟风，更不能因为我和某某的关系好，就一起学习文科或理科。务必请大家一定要按照自己的情况而来。”
飞飞趴在桌子上，低声问：“小语，你怎么选择？”
“我的文理科成绩相当，只能按照自己的兴趣而来决定。”小语小声的分析，“理科学习利于培养分析能力和思维能力，理解偏多；而文科学习利于培养语言组织能力，记忆偏多。”
“你早想过这个问题。”飞飞有些沮丧地看着她，“你这颗脑子就是好使，什么事都能提前计划。”
“我哥是我的向导，他走过的路等同于我走过半路。”小语用书遮住飞飞的眼神，“别盯着我，我会害羞的。”
“好羡慕你有个哥哥，我家里就我一个孩子，做什么事都是自己思考，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更别说有商量，更别提什么向导。”飞飞满口撒娇，“我不管，你得帮我分析分析。”
“你们想好了吗？”陈平转过身来问。
“头疼中。”飞飞吐出舌头拌鬼脸，“你们都想好了，就我傻逼一个。”
“小语学文还是理？”
“理科吧，不是有句话这么说的：学好数理化，走遍全天下。而且，理科分数比文科分数的本科录取分数线要低一些。”
“但文科拿分要比理科有优势一点，比如历史和政治答题就有提分的空间，只要意思到位，就可适当拿分，甚至字迹工整，还能多拿点分，可理科不同，它的答案只有对与错之分。”陈平说。
“妈呀，都有理啊。”飞飞憋着嘴巴，“越分析越理不顺！”
“不急不急，慢慢想。”小语安抚地拍着飞飞的后背，“关键的时候，要自己多想想，不能听别人多说。别人说的都是他自己的情况，不一定适合你。”
飞飞看着陈平，问：“和平，你学理科吧？”
“我的理想是当医生，只能选理科。”陈平转而问，“小语，你将来想当什么？”
“我想当毒枭，因为贩毒有钱！”小语想都没想就答出来。
快速而流利的回答，吓得陈平和飞飞大捂住嘴巴。
“你的理想可……”陈平表示不能接受的样子。
“哈哈……”小语调皮的笑了笑，“看我样子，当得了吗？”
“小语不正经的时候，忒吓人。”飞飞咽下口水，担惊受怕地说。
陈平接话：“还有一点痞子味。”
“飞飞，你是决定往体育方向发展了吗？”小语收回调皮的表情，一本正经地问。
“差不多吧，除了体育项目有点样子，其他的都弱爆了。”飞飞耸了耸肩，好像对自己并不满意。
“已经很好了，你从小就往一个明确的方向努力，多少人能够做到？”小语无聊地翻着书，内心翻涌出一番难过，“你们问我将来想当什么，我真没想过，好像读书就是为了学书上的知识，然后一路考学升学，以后学什么专业，想当什么，做到什么样子，我都没来得及去想。”
陈平和飞飞像被警告一样，谁也没有吭声，只是静静的听着。
“出车祸后，我醒过来，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每天交着昂贵的医药费，生命垂危在即，与疼痛打交道，与命运抗争，唯一还有点成绩的学习被耽搁了，而我受伤最严重的是脑袋，我那时候特别害怕。如果我被撞傻了，再也不会读书，我这辈子就完蛋了。”小语越说越低沉，头也干脆趴在桌子上，与刚开始说自己想当毒枭时判若两人。
她从未跟别人说过她那时候的恐惧，此时却不知被什么附体，不用酝酿就脱口而出。大概情势所近，发自肺腑吧。
所以，小语写的最好的作文就是抒情文，有时候的发言，也能恰到好处的掀起一片轩然大波。
飞飞的眼里闪着泪光，她握住小语的手，“还好没有发生最坏的结果，如果我们早点认识就好了，至少我还能陪陪你。”
“大难不死，日后你必有大作为。对于未来想当什么，为时还早了一点，我们当下最重要的还是学习成绩，其次是考上一个好大学的和选好一个专业。”陈平眨了眨眼睛，慢慢地道来这番话。
“对。”小语点点头，仿佛一下子就活过来了。
8班的教室格外的热闹，使得7班的李泽按耐不住地猜想：她会学什么？当初约定考进重点班，她还记得吗？
“你学理科吧？”何一平问。
“没想过！”
“那么就是文科了？”
李泽又说：“没想过！”
“文理科都学？”
“没想过！”
何一平被气的快要断气：“你到底是没想过，还是没想好？”
“都是。”
“你是人在7班心在8班吧？”何一平直接点破，“你太不正常了。”然后他拿书一拍自己，倒在桌子上，“我翘辫子了。”
……
亦或是过了这些日子，大家就要奔去不同的班级，8班的教室出现了从未有过的疯狂。
此时最盛行的便是同学录，一个个像面临毕业似的。
在欢悦的气氛中，小语有了一丝小伤感：在一起的时候，显得那样平静，面临分离时，反而依依不舍了。
拥有的东西并不显得好，但失去后或不曾拥有过的才是宝贵的，要而不得，才能抓住人的心里。
最让她舍不得的就是飞飞和陈平，一个好朋友和一个学习上的好战友。
小语很珍惜他们的友谊，她没几个真正的朋友，从小一路考学，她比同班同学跑得快，往往是稍微慢熟了，她又要搬到别的教室了，要不就是在埋头苦读的路上。
期末考试将至，各科老师几乎停课，让学生自行复习。
小语将读书笔记和错题库以及重点难点总结本，大略地再做了一遍题。
期末考试已至，教室静得只有分发试卷的声音，也散发出一阵紧张感，如同中考一般。
拿到试卷，小语迅速地检查一遍，写上姓名、班级和考生号等信息，最后才看题作答。
遇到模棱两可的题目，便回想老师或陈平的解答情景。她十分感谢陈平的帮助，尤其是生病请假期间，他总主动帮她补课。
离小语不远的陈平正低头答题，有时会想起小语倔强的己见，小语说他不当老师可惜了。
虽然教师的好名声远不如从前，但这些负面信息并没有扭曲他对教师的看法。因为他知道，任何一个行业，都有不同的声音。
李泽在考场上想起与她的约定，这是他继中考后最用心对待的一次考试，本想提前交卷，但一想到重点班，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相信她说的那句话，付出总会有回报，或许是考试的分数，或许是学到的知识，或许是对肯定自己的一句话，或是为了某一个人。一个人真要找一个学习的理由，其实可以找到一箩筐。
飞飞将整张试卷检查一遍，最后回到模棱两可的问题上，她记得小语的考试方法：快到交卷，还确定选哪个答案，就选答案最长的选项，如果觉得最长的不对，就抽签，抽到哪个是哪个。这样对待学习的方法不可取，谁喊自己不会的呢？既然摸不准，就交给老天。
何一平时而抓耳朵，时而摸头发，东张西望，监考老师时不时走到他旁边巡视，弄得他没心情。到了考场上，他就觉着自己成了熟透的烤鸭，飞不起也走不动。
陈晓颖拿笔敲着脑袋，敲几下填写几下，好似敲一敲脑袋，答案就会出来。
在考场上，有认真答题的，有东张西望的，有互相打手势的，有低头看纸条的，有打哈欠睡觉的……
考试终于结束了。
接下来的暑假多么振奋学生的心，小语最开心的就是终于可以回家了。
李泽和何一平来到8班，何一平提议，“大家一起吃个饭吧？”之所以他用这样的语气，是因为小语曾几次不屑地拒绝过他的邀请。
陈平和飞飞将视线落在小语的身上，小语抬手遮住自己的脸，“你们看我干嘛？我脸上没长痘的哦。”
“夏大人，你愿意吗？”飞飞问。
“……”小语好无辜，她是拒绝过，那是她荷包太瘪，怕吃了人家的，要还上同样的，而她又不想增加太多经济负担。
所以，才有了她冷傲的谣言，才给了大家这种吃饭遭拒绝的错觉。
“AA。”李泽提出来，这是他总结出来的，只要AA，她同意的可能性便会大一点。
何一平点点头强调，“AA。”
“……”小语黑线万丈，他们这是把她摸的透透的。
飞飞看小语没有拒绝，握拳举起来，“出发，我想吃火锅。”
五个人结伴而行，来到了一家离学校不远的火锅店。
“暑假即到，大家有没有想去哪里玩？”话匣子何一平第一个提问。
“我继续上课，上培训班。”陈平不咸不淡地回应。
“我羽毛球训练，加上补习班。”飞飞没精打采地接话。
“可怜。”何一平摇摇头，“从一个班到另外一个班，你们的学生生涯太不精彩了，以后回想起来，你们肯定会觉得人生少点东西。”
“拍死你，就你不枉费活着了？”飞飞拿桌子上的花生米扔何一平。
何一平接住花生米，吃起来，“你们现在没办法理解我的良苦用心，等你们长大后明白就晚了。青春一过，人生只剩下归途。”
“去死，搞得你像活过一遍似的。”飞飞继续扔花生米。
“你呢，有什么计划？”陈平看着小语问。
李泽今天是出奇的安静，小语看了他一眼，没有色彩地说，“大概也是何一平口中凉白开的生活和学习。”
“你们太没意思了。”何一平继续摇头，“我暑假要去爬长城、看花海……”
“就你能。”李泽终于出了声，拿面包堵上一平的嘴，“肚子饿了，多吃点。”
“阿泽，你呢？”飞飞问。
“估计跟你们一样，各种班，我妈是老师，她不会放过我的。”李泽答。
“你不是说约大家一起去旅行？”何一平激动地看着李泽，心想着这家伙背地里又计划着什么。
“好啊好啊，一个暑假那么长，也不可能天天学习，抽几天去旅游还是可以的。”飞飞兴奋起来，连拍称好。
陈平附和一声，“这个建议很好。”
“先预祝你们有一个美好的旅途。”小语举起饮料杯。
“你不去吗？”四个人一起异口同声的，八只眼睛盯着她看。
“说来话长，一来要补高一上期的知识点，二来要继续调养身体，大人不会让我出远门的。所以，我缺席咯。不过你们去了，多拍点照片，也如同我也去了。”小语随意扯了一个理由，她这个暑假哪里都不去，就是回家看家人看朋友。
李泽失望地看着她，想要和她走近一点的计划泡汤。
何一平可没有放弃拉她去，“看别人的影子有什么乐趣？再说了我们这么多人，还照顾不好你吗？你跟大人好好说说，相信你的口才一切不在话下。”
“快吃饭，都饿死了。”小语招呼大家吃饭，她也很想去，但她更想回家，想回家帮父母分担一点负担。
“这个牛肉太好吃了。”飞飞捞起牛肉放到小语的碗里，“多吃肉才能长肉。”
“谢谢。”小语感动地吃起来，“真的好好吃，你们也快点动筷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