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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染此时已经在去县城的路上了，以前她们母女俩在山里采挖到中草药后，简单清洗掉泥土就送去售卖换钱，这条路她每周都要跟着妈妈走一两回，路上有多少个水坑都被她牢牢记在了脑海中。
“咦，这不是那个傻子吗？今天怎么没跟她妈一起来了？”
盛染刚走到收草药的药铺门口，在街边上卖豆腐脑的妇女大声嚷了起来，她记得这人的声音，每次她们来卖草药都要碎嘴几句，淡漠含冷的双眼瞥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言语，背着篓子进去了。
“嘿，这傻子竟然敢抬头见人了，还敢瞪我了。”
这妇女是个事儿精，好似不找点事就显现不出存在感一般，拉着街边上其他卖货的人大声说了起来：“这傻子原来长得跟她妈一样，天生一副狐狸精的模样，只可惜是个傻子，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我说张大嘴啊，她们母女俩跟你无冤无仇的，你干嘛每次都要逮着她们数落几句啊。”对面一个卖菜的女人看不惯，说了她一句。
“我什么时候数落她们了，我这是实话实说啊。”
张大嘴的声音又粗又大，还生怕药店里的盛染听不见，还故意拔高分贝：“她们本就长得跟狐狸精一样，莫怪那些男人每次见到她们就走不动路呢。”
在药店里的盛染听到了她的话，没有露出半分情绪来，只淡淡的看着这个收药材的老板娘。
平时她们送药材来都是老板亲自收，尽管价格压得低，倒也还算收货利索爽快，简单看下药材就称重给钱了。
可今天老板不在，这老板娘在这里挑三拣四，嫌弃这不干净那儿泡了水，还将那两根野山参当普通药材放到一起，将价格压到很低：“三块钱。”
盛染一眼看透她是故意的，估摸着是认定原主是个痴呆儿，以为她不懂人参和药材，可以随意糊弄欺骗。她懒得和对方砍价还价，一把将所有药材装进篓子里，二话不说转身离开。
“喂，你去哪啊？”老板娘没想到她说走就走，连忙跑出来拦她。
盛染已经大步走到了街边上，见她追出来了，回头冷淡却态度明确：“十五块钱，你给得出这个价就全部拿走，给不出免谈。”
老板娘见过她很多次了，这是第一次听她说话，这下也猜出她是懂药材价格的，皮笑肉不笑：“你妈在我家卖药材很多年了，都是老熟人了，你这篓子药材可卖不了这个价。”
既然卖不了，那就没有再谈的必要性了，盛染转身就走。
然而，在路过张大嘴面前时，突然伸手将人拽了过来，单手掐住她的脖子将整个人给提了起来。
“你干什么？”张大嘴吓得脑子慢了半拍。
盛染稍稍用力掐住她的喉管，不言不语，一双犀利冰冷的双眼直视着她。
“傻子，你，你干什么？放开我，你放，放开我。”张大嘴从未见过这么冰冷的眼睛，也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被她注视着，如同被一条阴冷毒蛇给盯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