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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有没有去水库查看？”杨彦开口问。
“还没有。”何健生回答，也对他足够戒备，一脸谨慎道：“先带她去公安局登记下，稍后请公安陪着去水库边查看。”
杨彦背着手，摆着一副老干部的形象，微微点头：“行，那就先去公安局吧。”
说完，对盛染说着：“正好我也要去趟公安局，我陪你去。”
一听他要跟随，何健生等人的脸瞬间微变，他们互相对视一眼，他不着痕迹的打听：“这位同志，你也在公安局上班吗？”
“不是，我是上级调派下来考核县级干部工作的，昨天跟盛小同志有过一面之缘。”
杨彦虽没有明确表明身份，可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他不是县级干部，但却是上一级的。何健生此时心里怄得想吐血了，也想不通盛染的运气怎么这么好，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帮助她。
他要陪同着，何健生等人也不可能强硬将他赶走，高壮男给站在最后面一个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偷偷离开去报信。
杨彦注意到有人离开了，不过并未说，而是主动找盛染闲聊着：“对了，小同志，我只知道你姓盛，你叫什么名字啊？”
“盛染。”
“哪个染？”杨彦细问。
“层林尽染的染。”
杨彦其实昨天已经听鲁斌说过她的名字了，又不着痕迹打听着：“你家是哪个村的？”
“临水村。”
“你这背篓里的鱼都还是活的，瞧着很重，你这背着轻轻松松走，力气很大呀。”杨彦早看过她展示大力的一面，看着她消瘦的胳膊，都想不通这么瘦弱的身板里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
“还好。”
盛染知道这个杨彦接近她也带着目的，但他现在在为自己解围，也就配合着说了话。
“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吗？”
面对这么漂亮清冷的小女生，杨彦还是极尽礼貌，生怕惹她不高兴。
“可以。”
见她说话很简短，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杨彦忍不住一笑：“盛染，你就不能多说一个字？”
“你让我说“不可以”？”盛染斜睨着他，眼神里有淡淡的鄙视。
“呵呵，我错了。”杨彦轻笑，又聊着：“你多大了？”
“十八。”
“刚成年呀，还在上学吗？”
“没上过学。”
听到这回答，杨彦愣了下：“没上过学？小学都没上过？”
“没。”
“不是吧？”杨彦表情一凛，眉头微皱：“扫盲政策早开始了，你们村里怎么还有没上过学的孩子？”
在后面听着的何健生怕盛染逮着机会告黑状，忙上前解释：“杨同志，盛染的情况特殊，不是村里不让她念书，而是她身体之前有问题，不能跟正常孩子一般上学。”
“身体有问题？”杨彦仔细看着盛染，人虽冷了点，可全身都透着聪慧灵动，直白问：“身体哪里不正常？”
“她以前头脑有问题，有些痴傻，最近才恢复正常的。”
一听何健生这话，见盛染也没反驳，杨彦忙道歉：“盛染，不好意思啊，我多事了。”
“没事。”盛染并不在意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