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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中午,醒过来以后,看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才慢慢想起昨晚的事。
“是不是你的眼睛也出了问题啊?”乌曼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从另一边的炕稍儿,语气慢悠悠地说道。
“可能是吧。”计划了好几天,结果却什么都没等来,有点挫败的顺着乌曼的话应道。
“别灰心,我给大爷续了一个月的房费,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呢。”
不得不说,乌曼的话还是起到了一点作用的。
下午我就重新振作了起来,把整件事情再次梳理了一遍。
胡仙杀人的这件事,除了已经火化的当事人李三儿,还有一个被大家关注的人。
那就是李三儿的那个相好,孙寡妇。
这个孙寡妇一直被大家说的是喜闻乐道,但自从李三儿出事以后,却始终没有见到本人出现。
经常听人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个孙寡妇,真的是在家坐月子,或者是在做些其他的猫腻呢?
好在经过这几天的打听,大概清楚了孙寡妇家的位置。
去超市买了两箱罐头,就和乌曼奔着孙寡妇家里去了。
如果孙寡妇问起,就说是来这村子里旅游的,特意挨家挨户地窜窜门。
“咚!咚咚!”伸手敲了敲孙寡妇家紧闭的大门。
在大门外等了片刻,不见有人来开门?
“咚!咚咚!”这次加重了力道,又敲了几下,确保敲门的声音能够传到屋内,又等了几分钟,才听院内传来“吱呀!——”一声门响。
那人脚步略轻地走到院门后,从里面打开了院门。
一个面色有些惨白的女人站在门后,从打开的半掌宽的门缝儿内,只露出一只眼睛,十分警惕地上下瞧着我和乌曼。
“您好,请问您是姓孙吗?”见女人小心翼翼的样子,我装作没看见,笑着开口道。
“你们是哪来的?”女人听到我的话以后,仍旧十分谨慎,站在门后,双手扶着大门问道。
“噢,大姐您好,我们是来这村子里旅游的,在这里住了几天,觉得这里人都不错,趁着还没走,就特地过来串串门。”将准备好的说辞,一字不落地说给女人听,还顺带着将手里的东西举起来给女人看了一下。
“串门?”女人打量了一眼我手里的东西,眼神稍微迟疑了一下。
“是啊,姐姐,能让我们进去坐坐吗?”乌曼也在一旁甜甜地笑着开口。
乌曼的样子,倒是更能让女人对我们的话产生信服。
女人听到乌曼的话以后,思索了一会儿,便对我们点了点头,让开一侧的大门,示意我们进去。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我也清楚地留意到,女人的眼神里有短暂慌乱地朝院内撇了一眼。
进了孙家的院子以后,当我看到孙家的房宅时,立马就感觉到了一阵压抑。
“怎么了?”乌曼回头看了我一眼,轻声问了一句。
听到孙寡妇的脚步声跟了上来,我朝乌曼使了个眼色,摇了摇头,就抬起脚步跟了上去。
进了屋内,孙寡妇让我们坐在炕上以后,就去给我们倒水。
趁着她倒水的功夫,我把刚才的进院以后的反应跟乌曼说了一下。
乌曼听完便皱了一下眉,又看了一眼孙寡妇倒水的方向,轻抬下巴示意我看。
收到了她的暗示以后,我就看到孙寡妇故意把手指甲的甲尖伸到了水里。
见状,我立马转过了头,假装打量别的地方。
这会儿才发现,孙寡妇家,屋内大白天的还拉着窗帘,打着灯?
在孙寡妇家的西箱柜上还摆着一个小酒杯,在酒杯前,好像是供着一个像是坛子一样的东西,但是被她用红布遮住了,看得不太清楚。
“你们是从哪里过来旅游的?”孙寡妇端来两杯水,不见之前满脸警惕的神色,笑得像是与我们特别熟稔似的。
听到她这话,我和乌曼对视一眼,有了点盘算。
“我们是从南部来的。”让乌曼用南部的方言开口和她说话。
“噢,那你们是第一次来这里的?”孙寡妇听到这话,眼神有些发亮,语气也变得轻松了起来。
“是啊是啊。”乌曼又开口,说完还特意站起身来,装作打量起屋内摆设的样子。
“姐姐,你们这里和我们那一点都不一样啊。”乌曼东瞧瞧,西看看。
在孙寡妇紧跟不舍的注视下,就走到了那个红布盖着的坛子旁。
趁着这个时候,我赶紧把孙寡妇倒的水泼进了炕洞里。
“姐姐,这是什么东西啊?”乌曼伸手想要去看那个坛子,立马被孙寡妇拦了下来。
“别碰!”从我的角度看不到孙寡妇的脸,但是听声音,孙寡妇的脸色应该不大好。
“诶呀!姐姐你吓死我了!”乌曼把手从孙寡妇的手里抽了出来,像是被孙寡妇的直接抠了几个印子。
“一会儿水凉了。”孙寡妇阴恻恻的说了一句,便绕到乌曼的后头,将箱柜和乌曼隔了开来。
见她转身,我连忙把水杯递到了嘴边,装作已经喝完了。
“你怎么把我的水给喝了?”乌曼顺势转身,朝我使了个眼神,有些责怪的朝我喊了一声。
“外面太热了,正好渴了。”
“我还渴呢,这下没水了。”乌曼走到我身旁,将她手上的印子给我看了一眼。
“没事儿,就是自家烧的水,还有呢,我再给你们两个倒一杯。”孙寡妇脸色不大正常的站在箱柜前,看着我和乌曼的方向道。
“不用,不用麻烦了,东西已经送到了,我们还得去下一家呢,姐姐。”乌曼赶忙笑着拒绝了女人,拽着我起身。
“对,对,我们这就走了。”朝孙寡妇点点头,让她不用送,便跟着乌曼往院子里走去。
孙寡妇跟到门口,又对我笑了笑,还特意开口嘱咐我。
“小伙子,要是想来,还可以再来啊。”
“诶,好好。”看着孙寡妇老韵犹存的样子,还有好像眼睛进沙子似的眼神儿,我有些后脑勺发凉的点头应道。
“记得我的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