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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当沈砚之再度看到陆执时,他也着实怔了怔。
早间就是李娘子这位夫君送的几个孩子,下午,怎么又是他?
两个男人目光在空气中交汇了一阵,陆执终是上扬着嘴角,牵着四小只走了。
沈砚之看着他的身影,心下满是不解。
李娘子这位夫君既是抛下了她,如今,为何,又回来纠缠于她?
想到此处,他心下不竟生了一股子说不出的担忧之感。
而陆执接了四小只回去后,李昙年他们早关了铺子,坐在牛车上等他们了。
如今天气骤冷,奶茶铺上的生意也照旧淡了不少,李昙年索性就改了营业时间,四小只一下学,就收摊。
“娘,你今日怎么不和爹爹一块儿来接我们。”
四小只一凑到车上,就不无失望地围住了李昙年。
陆执倒是没想到他们会问这个问题,一时不由板了脸:“话怎生这么多?”
他决定了,日后,等他回了驻地营,就让邓忠和邓勇帮忙接四个孩子,反正不能再给那沈砚之肖想阿昙的权利。
四小只自来都怕陆执,如今,冷不丁见他板了脸,四个孩子都有不解。
他们说错了什么吗,他们就是想让爹爹和娘亲一块儿罢了,这有什么错。
“你们就知足吧,我爹和我娘一个都没来接我呢,我比你们更像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铁球朝四小只吐了吐舌头,却被赵素素揪住了耳朵。
“陆铁球,你长本事了?老娘这不是在车里等你吗?你陆叔来接你们不是一样的?还非得要我再跑一趟不是?”
“娘,疼疼疼!松手!快松手!我已经是男子汉大丈夫了!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这么多人看着呢!”
铁球一手把着他娘的手,扯开了嗓门直喊痛,一时惊呆了四小只,随后,众人醒过了神来,都被他那一句‘男子汉大丈夫’逗得捧腹大笑。
铁球原本只是耳朵红,此刻,被大伙儿一笑,他黝黑的一张小脸上,也红了个彻底。
回了村后,林月娘本想唤女儿、女婿去家中吃饭,却被李昙年拒绝了。
她娘累了一日了,她也不想再去麻烦她。
不过,看在陆执帮她干了一天活儿的份儿上,她还是打算做点好吃的,好好犒劳犒劳他。
半个时辰的时间,李昙年炒了个笋干炒肉,又给四小只做了糖醋里脊,给陆执炒了个蒜苗小炒肉,另外,还有几个素菜。
一家子就要坐到桌上吃饭时,陆大郎来了,一看到陆执,他面上一喜。
“三郎,你可算是回来了,娘今日杀了鸡,就等着你回去吃晚饭呢,我都跑了好几趟了,这回,可算是见着你人了。”
四小只好不容易才得了一个和爹娘吃团圆饭的机会,自是不肯让爹爹走,更何况,来请爹爹吃饭的,还是陆家老宅的人。
想来,去了也没什么好事儿。
四小只对视了一眼,大宝率先道:“大伯,我们家饭已经好了。”
“可不是,大伯,我爹要留下来陪我们一起吃饭,就不去吃什么鸡了。”三丫也说了一句。
陆大郎生不出儿子,自来就厌恶丫头,此番,听得三丫这么说,他就黑了脸。
“大人说话,哪儿有你这小丫头片子插话的道理?饭好了,你就陪你娘吃呗,大宝和三郎跟我一块儿回老宅去。”
反正他也不喜欢李昙年,不带李昙年就最好了!
见陆执不说话,陆大郎有些不满道:“三郎,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难不成还真想留下来陪李昙年这女人吃饭?爹娘也很久没有跟你吃过饭了,如今,娘还专程为你杀了一只鸡,你可别不识好歹!爹娘养咱们一场也不容易,你可别听这女人的,跟咱爹娘生了嫌隙!”
李昙年听到这话的时候,就笑出了声来。
“你笑什么,我难道说错了,要不是你在三郎耳边吹了枕头风,三郎能这样?”陆大郎有些不满道!
李昙年原本还懒得跟他多话,可听他这么一说,她还是忍不住反问了一句。
“你们这一大家子以前是怎么对陆执的,你们都忘了不成?如今,一看着人家当了校尉,瞧瞧这一个二个上赶着讨好人的嘴脸,陆大郎,你要点脸成吗?”
“你,你!”陆大郎气不打一处来,正觉愤懑间,就听一直没说话的陆执开了口:“阿昙说得不错,你不要脸。”
其实,在陆执看到陆大郎的那一刻开始,他的脸色就不怎么好,更何况,如今,陆大郎还说了针对李昙年的话,陆执的整个人都冷了下来。
“你为何在此处?”
陆大郎还不满陆执为了女人针对自家兄弟,冷不丁听他问起,他不以为然道:“都回了家门口了,还有不住上几日的道理,再说,你不也在吗?”
“你给谁告了假?”陆执接着问。
陆大郎瞪大了眸眼:“你如今都是校尉了,我还需得跟谁告假不成?”
“两条路,要么,你继续待在家中,等着驻地营里的人以逃军的身份,将你抓去砍了,要么,你自己回军营中自领五十军棍!”
陆执说话时,满脸漠然,看向陆大郎的目光,就像他是一个再陌生不过的人一般。
陆大郎傻眼了。
他,他原以为自家三郎当了校尉,日后,他在军中都得横着走,可他家三郎竟是如此不近人情!
“三郎,我可是你兄长!”陆大郎还想说点什么,却被陆执满眼的阴寒所慑。
等他稀里糊涂的出了院门后,脑子里还乱糟糟的,一度有些反应不过来。
等在外头的陈氏见他双眼无神,不由担忧的迎了上来。
谁知,这才一靠近,就听自家男人说了一句:“三,三郎想砍我的脑袋,三郎他疯了,他是真的六亲不认了!难不成,就,就只是因为我说了李昙年不成?”
倔强如陆大郎,忽就意识到了后悔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