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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少志客气的行礼,脸上也带着笑,可说出口的话却是能气死人。
徐耀祖当即黑了脸,怒道:“亏你还是有功名在身,我大妹即便与你和离了,我爹也是比你高出一个辈分的,你这说的是人话吗?就你这种人,活该一辈子倒霉,喝水都塞牙!”
徐世安听大儿子骂人愣了一下,这还是他那憨实的大儿子吗?
“粗鄙!徐童生连长子都教育不好,可见也没多少真学问,难怪儿子众多却没一个少年有成,这就是运道啊。”
冯少志脸色变了变,随即又砌起假笑,嘲讽道:“乡下的泥腿子,就该回去种田,出来参加科举,真不知自己是个笑话吗?”
“你!”徐耀祖握拳,想要冲上去揍人,被徐世安给拉住。
“乡下有句话,叫‘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冯童生在这里耍嘴皮子,不如笔墨见真章。”徐世安淡漠的道。
不给冯少志再说话的机会,徐世安甩袖的时候暗暗推了冯少志一把,带着徐耀祖离开。
“粗鲁!徐世安,你怎敢当众对我动手?”冯少志摔了个趔趄,指着徐世安大声质问,立即招来不少人围观。
徐世安不得不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捂着胸口的冯少志皱眉。
“爹你别理他,大不了说是我推的。”徐耀祖怕耽误了徐世安参加科考。
“你娘说的在理,读书人是该有强健的体魄,瞧瞧这人明明还是壮年,却比女子还娇弱,连眼神都不好,如何撑得住考场里几日的辛苦?”
徐世安看似教子的话,实则是在羞辱冯少志弱鸡。
有人对这边议论纷纷,但今日的场合实在太重要,即便有心看热闹的人也不敢上前,免得被卷进去耽误了科考。
“怎么回事?”负责维护秩序的衙役上前来,看看捂着胸口脸色难看的冯少志,又看向徐世安,问道:“你推了他?”
徐世安拱手,恭敬的回道:“回差爷,方才这书生前来搭话,在下恰巧看到他颈间的痕迹,便委婉的提醒一句。谁知……唉!”
徐耀祖立即接话道:“谁知这书生恶语相向,还诬赖我爹推他!差爷,别的人科考带小厮或是带家人,像他这种带着外室的,真是让人开了眼界,也不怕连累了天下读书人被骂色欲熏心!”
方才徐耀祖之所以看冯少志那么不顺眼,正是看到他脖子上的痕迹。
同样都是来县城的客栈等待科考,徐家父子和冯少志自是免不得遇上过,也知道他出门还带着张婉婷一起。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今日是在下不该好心办坏事,影响这位后生科考的心情。”
徐世安抱拳,算是给冯少志赔不是,却没有斥责徐耀祖揭人老底的意思,沉稳的道:“若这位后生依旧咬定是在下伤了他,大可退衣验伤,否则还请莫要胡闹,影响了考场外的纪律。”
差爷点头,他也不希望多事,再看冯少志的神色已然有几分厌恶,问道:“你可想清楚了?若是没有伤,那便是诬陷,这考场你也没资格再进去了。”
冯少志脸色一变再变,胸口被推的那一下的确是疼的厉害,必然有伤痕的。
可是徐世安的话却是在威胁冯少志,他真敢验身,那就把身上的痕迹一并袒露了。
考场外发生的事,一旦闹大了必定会传到主考官那里,届时对冯少志的未来必定有碍。
“劳烦差爷辛苦一趟,方才是我突发不适,误会了这位……大叔,晚生在这赔礼了。”冯少志咬牙赔了不是。
“现在的年轻人啊,得多磨磨性子才成,冲动可要不得,要不得!”徐世安摆手示意无碍,一句感叹的话,却再度让冯少志难堪。
外头的闹剧结束,考场内一位白发老者也得到禀报。
别看老者穿着一身粗布衣裳,可挺拔的身姿显然是个练家子,那双虎目更是不怒而威。
“没想到这么个小小的地方,还有这等天性风流之人。”老人嗤笑。
县令抹了抹脑门子的汗,忙道:“太……叫老爷子见笑了,这世上总有些人生下来就享福,凡事不上心的。下官会严查是何人,莫要叫这等人有机会入了官场……”
老者打断了县令的话,道:“无妨,考中了也不过是个秀才而已,离做官的路子还远着呢。快开场了,你且去忙着,不必在这里伺候我这把老骨头。”
“那下官告退?”县令低声询问。
老者一个眼神瞟过去,吓得县令慌忙行礼离去,好像逃命似的。
“这安和县令倒是中庸,做事中规中矩,难怪几年了还没升迁,连平调都没有。这胆子,也得练练,否则也就能窝在这种小地方,断些鸡毛蒜皮的案子喽。”老者舒展着禁锢道。
一旁伺候的男人,却是笑问:“安和县令这是入了老爷子的眼了?”
“朝廷需要人才,可那些大家族出来的子弟,又怎懂得民生之苦?这寒门学子,却因经历太多而惜命又畏惧强权,不敢大有作为啊。”
老者没有正面回答,指着一旁的热汤面道:“老姚啊,你也尝尝这个面,还算开胃。难得这里有口新吃食,咱们先歇几天脚,也好好的转转。”
老姚笑而不语,自家主子心里想什么,他能猜到几分。
这安和县,入老爷子眼的怕不是县令,而是其他的事,可他却没有得到消息,有趣了。
学府后院住着贵人的事,自是不会传将出来,便是县令家眷也不知晓,这是县令保住脑袋的手段。
却说榆树村,族长和村长召开了全村的大会,又是祭拜祠堂,又是当众再次读了一遍族规,给张家人定了罪。
“我这把老骨头没多少年可活了,你们在我入土之前可劲儿的作,一个李满谷被赶出村子你们不当回事,又来了个张家!”
“好!好得很!当我这把年纪不愿做狠事,有人哭两声就心软了是吧?那我就告诉你们,今儿做下这天理不容的缺德事的是徐氏子弟,我也一样处置!”
“那些爱磋磨儿媳妇的婆子也都给我警醒点,外村嫁过来的闺女,那也是人生父母养的,除非你们想和张家人一样的下场,要不然就给我和和气气的,装也给我装出三分样来!”
老族长怒声表明了态度,全村人聚在一处却鸦雀无声。
张家人想要求饶,可他们的嘴被堵着,更无一人为他们求情。
“山花,这是你的女户,张家的房子和地也都落在你名下了。日后你想要再嫁,这些就是你的嫁妆,咱们榆树村就是你的娘家。
你要是想招婿,那也是给咱榆树村添丁进口,谁敢为难你就找族长和我,可记下了?”村长将几张契子交给慌神的山花,神色极为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