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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满园笑而不答,继续道:“嗯,当家的官做不成了,后院又得罪了知府夫人,两个小子受累也不必继续念书了。挺好的,一家子团团圆圆的回乡下种地去,应当不会有人再揪着不放了,最多让乡亲们嘲笑几句。”
“对了,老大和老二的事也不能干了,爹都不做官了这给给朝廷办事的机会有的是人会去接手。我和儿媳妇们名下的作坊也得尽快关了,要不然被权贵盯上了,再给安个啥罪名夺了财产去,那可是哭都没地儿。”
徐老太指着李满园半晌说不出话来,因为她知道李满园说的这些都会发生。
可千里迢迢而来,不把李满园撵出徐家去,徐老太不甘心。
“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我儿是凭自己的本事做的官,还会因为你一个女人就毁了前程?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徐老太反驳,奈何底气不足。
李满园也不想与徐老太争执,只吩咐道:“把家里的账本拿去给老夫人看看,看看这个月就成,尤其是老夫人来府里以后的花销,也跟老夫人详细说说咱们家老爷的俸禄有多少。”
懒得多和徐老太掰扯,李满园冷笑道:“我朝律法有规定,女子被休或者和离是可以带走嫁妆和私产的。娘看家里的账本便可以了,至于我名下的那些,不归婆家管。”
“谁稀罕你那些臭钱!”徐老太见李满园肯把账本给她,便转身离开。
李满园却大声吩咐道:“都听见了,老夫人不稀罕我赚来的臭钱,自也不会花用。从今日起,老夫人的一切用度都找老爷去拿,包括两个婆子的月钱。”
贺姑姑低笑,应了一声便急匆匆的去取账本。
作为内管事,贺姑姑最清楚府中的花销多大,更清楚这些银子的来源。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徐老太来到徐家想要掌权,首先她得有银子才成,否则连个婆子都用不起。
徐老太毕竟不擅长管理庶务,以前在乡下住着无非是操心嚼用,过手的银钱能有多少?
贺姑姑细心的给安排了个识文纂字的丫鬟过去,协助徐老太看账本,只一本看完徐老太便看不下去了。
“这府上花销咋能这么大?除了老三两个去念书,光是吃就能花掉一百多两银子,这不是造孽嘛!”
“一个个的月钱这么高,都在府里待着哪能花的着?那几个小的,可是走路都卡跟头呢。”
徐老太觉得最不该的花销就是买了那么多下人,又是给月钱又是发衣裳还得供饭。
在徐老太看来,一家子都是乡下出来的,有啥活不能自己干?李满园就是穷讲究。
被派来的丫鬟是贺姑姑的干闺女,李满园赐名叫如意,是想娶个好兆头的意思。
闻言,如意笑道:“这些花用都是夫人的嫁妆里出的,老爷的俸禄都归老爷平日里花用,不曾交到公中。府上的粮食,也是夫人和大少夫人的庄子里出产的,这两个月的菜钱省下了,肉食和蛋也几乎不用采买了。”
所以老夫人你只看一个月的账本,许多账目还看不出名堂来呢。
徐老太自是听得懂如意的意思,冷着脸道:“把账本送回去吧,告诉李氏,别以为自己赚点银子就大手大脚的花钱,这银子日后还不是要给几个儿孙的?败家玩意。”
待如意给李满园回话后,李满园淡淡一笑。
一文钱尚且能难倒英雄汉,何况是个久不管家的老太太?
“今日起,家里日日的开支都报给老太太听,就是零头也报清楚了。”
李满园赏了如意一对金丁香,吩咐道:“让那边的婆子别怠慢了老太太,这个月给他们双倍的月银。”
“谢夫人打赏,奴婢会盯了那边,断不叫老夫人被慢待了,夫人的孝心奴婢们都瞧的真真的。”如意笑着谢了赏,便退了出去。
这些事李满园没有避讳儿媳妇和闺女们,一则是想让她们明白徐老太的性子,二则也是让她们理解自己的不易。
更重要的是敲打一下过上好日子的小辈们,要珍惜当下,换了个当家人,她们可就没这好日子了。
“我这养病呢,府里是不好再办宴席了。你们接了帖子,该出去散心就散心,也省的给你们过了病气。”
“只有些事是家里的,出去后该怎么说都自己掂量吧。”
打发了众人,只留下贺姑姑说话。
“我这身子也是真的伤着了,不过早起折腾了几日,便乏力的很。这几日胃口都欠佳,再不好好养养,怕是看不到几个小的成家立业了。”
躺了两日,李满园后悔自虐的行为了。
好不容易调理的七七八八的身子骨,现在不吃一段时间药算是废了。
灵泉水虽功效强大,但也不能阻止人体的正常衰败,修复的作用是有限的,且主要功效是延缓身体的衰败。
“夫人可别这么说,就冲您生了这么少爷、小姐,大福气在后头呢。”
给李满园端来一碗补品,贺姑姑道:“老夫人那边最多是给您添点堵,您只要看得开,没什么过不去的。”
“我要和你说的就是这个,不管我与婆母如何不睦,但不能让人拿了短处。”李满园无奈道:“你私下去叮嘱厨房一声,老夫人的一日三餐,面上清减一些,但该用的料不能省了。”
“夫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奴婢知道该如何做了。为了家里和睦,夫人也是费了心思,这事该当着让老爷知情。”贺姑姑笑呵呵的去做事,最后一句话却说到李满园心坎里。
可不是,她费了这么多心思,徐世安不知道可不是浪费了她的心思?
这几日徐世安早出晚归,同僚之中自是有知道缘由的,便是贺知府也得了信,特意请徐世安去酒楼吃饭。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贺知府自也经历过这些。
“世安,这后院的事交给女人们自己去解决,你是朝廷命官,万不可掺和进去,免得被人说你妇人心肠。”酒过三巡,贺知府才说了提点的话。
“大人岂会不知我家夫人的为人?这事就是我想插手,夫人也不会应允。”
“只是这大半生我亏欠李氏太多,尤其是去年她受惊产子伤了身子,我这就怕她会撑不住,叫我有何颜面面对一众儿孙啊!”
徐世安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心酸的叫人看了不忍。
贺知府拍拍徐世安的肩头,给他倒了杯酒,问道:“既然你母亲是与你兄长一道过,以世安你的为人,不该不为兄长筹谋,怎会……”
低垂着眼帘把玩着酒杯的徐世安,遮住了眼底的精光,涩涩的开口问道:“下官有一事始终不解,甚为苦恼,还请大人能指点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