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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惨白着脸,盯着郁臻手里那闪着寒光的长刀,哆嗦着嘴唇,道:“你,你敢,你杀人要偿命!”
郁臻哈哈大笑:“偿命?这里是幻境,你都是假的,何来偿命一说?”
她说罢,手起刀落,在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刀锋擦着她的耳朵砍向了一旁的空气。
女人被吓惨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呆住了,浑身如筛糠似的乱抖。
“我今日心情好,不杀你。”郁臻本就是准备吓唬吓唬她。
她收回刀,冷硬的吐出一句话来:“在敢来纠缠冷珂,我必杀,不信,你可以试试。”
刚来之际,为救秦言她已经杀过人了,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没差别。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第一次和第一百次,是没有区别的。
冷母回过神来,哆哆嗦嗦的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冷珂又骂了一句:“没,没良心杂种,你竟然让人这么欺负你老娘,当初就不应该把你生下来!”
她惧怕郁臻的疯,也怕死,骂完之后也不敢继续呆在这儿,扭头便跑了。
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郁臻上去关好门,收了刀,问冷珂:“刚刚怎么不拦着我点,真对她死心了?”
“我知道你在吓唬她。”冷珂此时觉得浑身无比的轻松,他父母的每一次逼迫,都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回到那个有爱的家。
即使他不再是自己。
一个月的时间不算短,可以做很多事,郁臻带着他去了他所有想去的地方。
去无绳攀岩,去看美丽的山涧峡谷,去草原上骑马,从万米高空无绳一跃而下等等等。
冷珂只觉得,他活了十七年,也没有这一个月来过得开心。
这中间冷母过来找过冷珂几次,冷安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却找不到肾源,唯一的能匹配上的肾只有冷珂。
冷珂还像以往一样拒绝。
冷母没了办法,只能通过找记者做和事老,通过舆论的压力逼迫冷珂捐肾。
在最后一次协商上中,冷珂面向社会公然和冷母断绝了母子关系。
并且强调,永不可能捐肾。
“可以啊,心硬如磐石。”郁臻朝冷珂竖了个大拇指,笑眯眯的道:“明天想要去哪儿?”
明天?
冷珂低着头,看着手中的饮料。
已经过了29天了。
明天,是最后一天。
如果这个月是31天就好了,那他就还有两天的时间。
“陪我去爬山吧。”
“行。”郁臻吸着烟,笑道:“我晚上要出去一趟,你且自己在家玩吧,钱我给你放抽屉里了,如果无聊的话,找方宇陪你。”
“好。”
郁臻驱车来到秦公馆,男人早早就坐在客厅里等着她来了。
“秦总。”郁臻轻车熟路的来到客厅,看着沙发上的男人,露出浅笑:“最近还好?”
“挺好的。”
秦言抬头去看她:“时间过得好快,你……快要走了吧?”
女子突然出现,又如过客一般离开,带走的,不只是她想要的,还有秦言的这颗心。
“明天就走。”郁臻说:“没办法啊,时间紧,任务重,这一个月时间,已经是我挤出来了。”
秦言心中失落,他知她不会留下,但还是包含希望的问:“你可以留下来吗?”
“哈哈哈,留下来干嘛?我的家人,爱人,都在外面,他们都在等我呢。”郁臻大笑道:“你我之间,只是过客,不必留恋。”
秦言心中一跳。
爱人……吗?
他苦笑,原来她已经有了爱人。
所以她心硬如磐石不可摧,即使再多的所有人梦寐以求的糖衣炮弹也留不住她。
他能做的,只有一件事。
秦言罕见的露出笑脸:“那我祝你,此行,一路顺风。”
第二日,郁臻和冷珂整装待发的去爬山。
爬了半日,终于到达山顶,冷珂站在凉亭里俯瞰山下,一片秀丽景色,那草,那树,郁郁葱葱,延绵无尽。
“坐下,喝点水吧。”郁臻从包里拿出午饭和水:“顺便吃点东西在下山。”
冷珂闻言,转身来到她身边坐下,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他淡淡一笑,道:“吃完饭这饭,就带我走吧。”
郁臻扭瓶盖的手一僵,佯装轻松道:“时间还不到,我们还有半日。”
“不必了。”
冷珂声音轻轻:“早和晚,又有什么关系呢?总归是要离开的。”
他忽然拉住郁臻的手,眼睛定定的望着她:“遇到其他人,别再像对我一样浪费时间了,时间越久,得到的越多,就越不想走了,快刀斩乱麻才好。”
人的欲望是无止尽的。
一开始,冷珂只想离开爸妈的掌控,好好的活下去。
可遇到郁臻之后,他拥有了太多,欲望也开始膨胀,他又不想走了,想一直这样和郁臻生活下去。
郁臻给了他关爱,让他舍不得放手。
他说服自己,可用了很长时间呢!
“抱歉。”郁臻声音低沉:“我以为这样可以弥补你。”
“为什么要和我道歉,这不是你的错,我承认我一开始确实恨过你,可后来我想明白了,这不是你的错。”冷珂笑了,他从未笑的这样恣意,轻松:“只是辛苦你了,阿臻。”
一次次杀掉重要的人,一定很痛苦吧。
吃完饭,两人坐在一起赏山景,风儿吹遍漫山遍野,轻轻抚在面颊上,如母亲般温柔。
“起风了。”
冷珂靠在郁臻身侧,闭上眼睛,语气中带着向往:“要回家了啊,真好。”
“是啊,真好。”
郁臻心里又酸又胀,终于,还是走到了现在这一刻。
她拿出那把苗刀,对准冷珂的后背心脏的位置,狠狠地刺了进去。
霎时间,鲜血直流。
滴滴答答,淌了一地。
冷珂靠在她的肩头上,像是感受不到疼似的,面容温柔,一改之前的阴翳之色:“阿臻,阿臻,辛苦你了。”
“别,在,把时间,浪费在我们的身上,你,做得已经够多了……”
“快刀斩乱麻,当,当人产生了感情,就,很难放手……不,必补偿,我们……”
“对,不起,让你,遭受这些,你,一定很,痛苦吧。”
“对,不,起……”
他的声音渐渐的越来越小,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能靠在郁臻的肩头上残喘。
生命的流失,对他来说已经不在恐怖,他知道,他是要回家了。
郁臻轻轻的抚摸他的发丝,红唇一张一合哼着歌谣:
摇啊摇,摇啊摇,摇到了外婆桥。
外婆叫我好宝宝……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