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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三十载,不过是眨眼一瞬间。
第三十个年头魔界发生了一件大事,魔王一直沉睡的未婚妻终于苏醒,时隔三十年迟到的婚礼,也终于要进行了。
“我沉睡之后的事情怎么样了?”郁臻趴在床上享受着小狗的贴心按摩,半耷拉着眼皮,懒洋洋的问。
“宋晨他们跟着姜兆去了混元界,说是要学些本事,若是以后也能有个自保的能力,我给他们写了一封推荐信,去了鹤鸣宗,明日便下请帖,请他们过来相聚。”
“不过令狐薇正在和柳惊山在命运的棋盘里度蜜月,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我去了天外天把老……丈人他们接回了地府,顺便敲了竹杠,让母神修复了老……丈人破碎的神位,又把父神的仓库搬了一大半儿,全是给姐姐的聘礼~”
“老丈人有这么难叫出口吗?”郁臻语气调侃。
“emmmm,我得熟悉熟悉。”
郁臻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结:“然后呢?”
“母神说在大婚之日,要送你一份大礼,剩下就没了。”
“大礼?这词儿听着怎么有点不像好人儿?”
“兵来将挡,水来土囤,没事儿的他们打不过我,肯定不敢乱来的,你刚睡醒,别想那么多了。”郁柳捏着捏着,忽然低下头在郁臻的腰窝,脊背上落下一个个密集而带着情欲的吻,他贴在郁臻的背后,去吻郁臻的耳朵,火热的喘息声喷薄在耳蜗,痒痒的:“做点快乐的事情吧,姐姐。”
郁臻浑身一个哆嗦,屈着腿将郁柳整个人一下子掀翻,伸着手往床下面爬,手刚贴上地面,就感觉到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脚腕。
她回头看去。
郁柳一只手轻轻箍着脚腕,眉眼含笑:“姐姐,你这是要去哪儿?”
郁臻干巴巴的笑了一声:“阿柳,你听我说,这事儿水太深,你把握不住,趁年轻,好好养养腰子,下次,下次一定。”
她的腰现在还在疼呢。
郁柳噗嗤一声笑出来,挑着剑眉,悠悠的道:“你怕了。”
嗯?
好像听到了什么敏感词。
动了,动了,雷达动了!
郁臻缩回脚,反身将郁柳扑倒身下,骑在他腰上,冰冷漂亮的小手轻轻掐着郁柳的脖颈,眼尾上挑邪笑着,危险又迷人:“我郁臻的字典里就没有怕这个字。”
“好小柳儿,你可知道人间界有一句话叫做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她一只手稍稍用力,一只手向下摸去:“知道吗?最爽的不是出来的时候,而是出来之后。”
“我可是给过你机会了。”
郁臻低低的笑了起来。
春情旖旎。
从那天开始,郁柳就再也没敢挑衅郁臻,更不敢说对郁臻说“你怕了”这三个字。
今天的郁臻,也用双手捍卫了自己的家庭帝位呢。
毕竟。
她可是xx管理大师呢。
次日。
郁臻手里拿着ipda一边在神域网上看六界的新鲜事儿,一边随口对正在写请帖的郁柳道:“铁牛的那份儿就先别写了,大婚前我亲自去接他。”
“好,到时我陪姐姐一起。”郁柳写得一手好字,苍劲有力,风骨不凡,这也是他在等待郁臻的时候长年累月练出来的。
郁臻嗯了一声,指尖点在ipda屏幕上被视频逗得嘎嘎笑:“妈的,怎么可以这么搞笑。”
笑够了,又十分感叹道:“时光飞逝,一切都变了,连神域网都有了,一个神ipda,点开邮件还能直接收到实物,真牛逼。”
“天外天也得与时俱进。”郁柳从抽屉里翻出一盒金色的火漆豆,溶化后滴到请帖上,用火漆印章压好,随手放到一边儿继续印下一张。
实际上一开始天外天,混元界,妖界并不愿意开通神域网,认为这些都是俗世儿,是只有人类才会做得。
然后就被郁柳挨个亲切问候了一下。
第二天神域网就火热上线了。
所做这些,不过是为了给以后苏醒的郁臻找乐子罢了。
“哈哈哈哈哈,阿柳,你快来看,这个裤子丢了满街跑的是不是铁牛的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郁臻抹了抹眼尾沁出的眼泪儿:“这up主是铁牛吧?我得关注一下我家大蛋儿。”
郁柳问:“姐姐,我们还回村子里办酒席吗?”
“不去了,算算我现在的年龄都已经快六十岁了,还长得这么水嫩,回去不得吓死他们。”郁臻有些遗憾的叹口气:“人的生命太脆弱,不过短短几十年。”
“咱们以后不和命短的玩儿。”
郁柳弹了声响指,桌子上的那几张请帖顿时不翼而飞,去到了该去的人手里面。
他将火漆收好,拿过一旁的湿巾将手指擦干净,转身来到郁臻面前,双手抄着她的胳肢窝将她抱了起来:“起床了姐姐,趁着他们还没来,先去把婚服试一试。”
郁臻跟八爪鱼似的缠在他身上,搂着他的脖颈,下巴搁在他肩头上,一副亲昵的姿态。
起床洗漱过后,郁臻二人简单地吃了顿午餐,牵着手溜溜达达朝锦衣阁而去。
郁柳在婚服上花足了心思,光是每一件婚服的料子就有千位蛛娘吐金丝花一年绣制而成。
镶嵌珍宝无数,华光璀璨,精美无比。
把郁臻的眼都要闪瞎了。
郁臻:原来有钱人的感觉是这样,简直是太爽了。
她挑了一件最顺眼的换上,这件婚服虽不如其他婚服奢华,精致,但胜在简约,在一堆珠光宝气中让人耳目一新。
郁臻皮肤白皙,向来是适合这样一般人驾驭不了的颜色,墨绿色衬得她更加有气色,也更加芳华绝代。
看的郁柳恨不得现在就把郁臻娶回家。
真是一分一秒都不想等。
郁柳的婚服是深红色,相比起郁臻的婚服更加的简单,上面几乎没有什么点缀,只有领口上有两颗月牙白的东珠,袖子和衣摆上绣着密密麻麻的小字,组成一朵朵祥云的图案。
郁臻仔细一看。
简直无语的想翻白眼儿。
那小字竟是她的名字!
真是够鬼畜的,槽多无口啊!
反观郁柳,对自己的婚服是相当的满意,指腹一点一点摸着上面用金线绣出来的名字,嘴角就不由自主的咧了起来。
纯痴汉。
高嫁穿绿,低嫁穿红。
在郁柳的心里,郁臻始终是他修了八辈子福气高攀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