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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
身穿迷彩服的兵士们正在刻苦训练,而三位将军正在带新兵训练。
最近收了不少流民,又击溃了两股小规模天府军,拢共收编了一千八百人,加上之前两千五百名兵士,现在整个府城的兵力就达到了四千人,其中三百名银杀卫被郁臻派去守护鹰勾山的铁矿了,生活在虎威山的一部分村民也搬到了府城居住,其中就有彩凤一家。
至于汉达带领的胡人则是继续生活在虎威山中,镇守鹰勾山铁矿。
自从来到府城之后,郁臻一行人就跟停不下来的陀螺一样停不下来,干完这个干另一个,郁臻抓了一群大夫通过资料研究后世的西医提取,比如青霉素,还把整个府城的铁匠也全都抓到了一起研究枪械弹药。
郁臻是上午跟着大夫薅头发,下午跟着铁匠打生铁,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这皇帝,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
研究了半个月,屁也没研究出来。
不过郁臻也不急,毕竟这才刚刚开始,一口气也吃不成胖子,总能研究出来的,只不过是要花费些时间罢了。
郁臻去军营里跟郁柳练了一会儿,又状若无人般的腻歪了一会儿后才离开朝军营不远处的学堂而去,现在府城的教书先生大换血,不少夫子被刷了下来失业在家,天天去郁臻门口闹,闹了有一个月左右,写了不少文章抨击,可郁臻脸皮厚的像城墙,愣是没有在意半分。
若要是换成了别的皇帝,定是要来一场文字狱不可。
闹了这么久也没闹腾出个名堂来,左右不过是多喝了点郁臻的茶水,让郁臻多掏了几块钱,半点损失没有,无可奈何之下,也只好回家emo了。
现在学堂加上陆丰和和刚来的致远共八个夫子,陆丰和任院长,而致远任副院长,剩下的六名夫子其中只有一个考了个童生,剩下便都是久读却是连个童生都未曾考上的读书人,年纪最大的也已经四十了。
其实他们未必就是觉得郁臻的思想对,只不过是家里拮据,学堂工资又好罢了。
但郁臻根本不在意这群人到底是不是真心实意的认为她的思想是对,只要这群夫子给学生们上课传播的思想是她主张的思想那就够了。
学堂和夫子有了,剩下的便是强制性上课,十六岁以下,是要都来上课的,不论男女,不论结没结婚,分年级分班坐。
府城外的八个村子里学生是银杀卫每天赶着牛车在村口拿着名单接的,下课后再将学生送回村子,这也是为了防止有些家长不愿意让女娃去上课。
她到的时候,正好与拿着教案的陆丰和碰上。
“主公,你怎么来了!”陆丰和有些惊喜。
郁臻笑道:“刚从练兵场回来,昨儿学堂刚开,今日来看看你教的如何,学生可有不听话?”
陆丰和与她并排走在长廊下,浅笑:“也有两三个年纪大的坐不住的小子,男女坐一班,总归是没那么好管的,都是青春期的少男少女。”
郁臻瞧了一眼他手里的教案:“生理课?”
陆丰和大大方方的点头,随即又笑着邀请:“不如君主来给他们上一课,君主定是讲的比我还好。”
郁臻欣然接受:“行!”
还没进教室,就听见里面吵吵嚷嚷的,他们去的是大班,都是十四岁以上的大小伙子大姑娘,这个年纪放在现在都是已经议亲再过两年就要结婚生子了。
坐在一个屋儿里,大小伙子荷尔蒙乱飚,大姑娘羞答答的坐在位子上紧张的小脸通红。
“肃静!”陆丰和闲庭信步的走到讲台上,甩了甩教鞭啪啪打了讲台两下。
下面立刻安静了下来,乖乖坐好,眼巴巴的看着这个唬人的夫子。
陆丰和道:“今日君主莅临书院,要给大家讲一堂生理课,鼓掌欢迎!”
生理课?
同学们不同,疑惑的面面相觑,稀稀拉拉的鼓掌。
郁臻也不介意这稀碎的欢迎仪式,背着手慢悠悠的上了讲台,没有立即开始讲课,而是问:“大家都多大了?”
有人回:“我十五了!”
“我,我十六了!”
“我十四!”
郁臻又问:“可是都娶妻嫁夫生子了?”
有小媳妇儿羞羞答答的点头。
还有的高兴地道:“已经定亲了!”
郁臻粗略的默数了一下,这一班里一共六十个人,其中二十多个已经娶妻嫁夫生子了,这简直是太可怕的数目,封建害死人啊!
郁臻抬手压了压,示意众人肃静,拿起粉笔盒里的粉笔,在身后从后世里买的黑板上龙飞凤舞的写上生理课三个字,随后将粉笔放回粉笔盒里,道:“我今日要讲的,便是生理两个字。”
众人疑惑。
郁臻道:“有人知道孩子是如何出生的吗?”
此话一出,那些结了婚,生了娃的小媳妇儿和年轻少年的脸蛋羞红,而那些啥也不知道则是高兴地说他娘说他是从地里挖出来的,还有的说是从树上掉下来的,井里捞出来的。
总之什么五花八门的都有。
郁臻眉眼含笑,等他们说完了,才道:“男女的结合,是通过性,男生的生殖器内含有精子,注入女子的胞宫内与卵子结合,成为胚胎,在母体的腹中发育汲取营养最终成为胎儿降生。”
她边说着,边在黑板上将精子,卵子,胞宫,胚胎,胎儿画了出来,并且写上流程和箭头:“我知道大家并不认得字,画图是帮助你们理解。”
有人羞涩的不敢睁眼看。
还有的觉得郁臻怎么能公开将这般私密的事情,难道连廉耻都不知道了吗?
郁臻接着道:“你们不必露出这样的神情,性并不可耻,可耻的是通过性做出来的伤害他人的事情,性是人欲望的本能,但我们不是牲畜,我们可以克制住本能的欲望,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再来释放你们的本能。”
众人听得晕乎乎的。
郁臻:“我看有些女孩儿已经当妈妈了,但我并不能说一句恭喜,因为我认为这是不对的,但却也不怪你们,因为大环境促使你们没有选择,所以我今日教你们要如何爱护自己,男孩如何该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
这个时代结婚实在是太早,生孩子也实在是太早,有的十四就已经生娃了,缺衣短粮,发育不完整,很容易就死在生产过程中。
就连后世也有难产大出血救不回来的,更何况现在呢?
虎威国对早婚早育有着非常严厉的打击行为,凡是早育生下来的孩子父亲要被拉倒石灰厂或者矿场劳改十年,孩子不给上户口没有人口田,并且罚款一千块。
这样高严厉的条件让人胆寒,自然也就没有人愿意早育。
古代人之所以热衷于生孩子,第一是为了将自己姓氏传承下去,第二是为了劳动力,但如果这个孩子生下来不仅无法为家中创造财富更会使得家中大祸,自然就没人愿意去生了。
郁臻一直都有控制人口的打算,也就是所谓的生育计划,但这事儿要等她把靖国打下来在办,她的国家,不需要那么多人口。
郁臻从孩子如何诞生,早育会对女子造成怎样的伤害,到该如何保护自己等等一系列讲了整整一个下午,说的她口干舌燥。
她并不指望这些孩子一节课两节课就能理解明白想通,这不是一日之功。
下了课,学生们陆陆续续离开教室,家里在府城的就自己回去,家在城外的就各自坐上对应的牛车由银杀卫护送着回去。
日子一天天的过,眼看着秋收了,书院给学生们放了一个周的农忙假期让他们回去帮忙收粮食,今年秋收收的是郁臻发下来的新粮种,由地瓜和土豆粮种高产量作物。
收上来的粮税也有几万斤之数,充盈了国库的同时又能让农民们吃饱饭,终于不用在饿肚子了。
他们望着自家满满当当的粮仓,突然发现,有这样一位君主其实也很不错,虽然很多东西都让人无法理解和接受,却又确确实实的解决了底层人的温饱。
吃饱,穿暖。
光是这四个字,就足够让人为之疯狂了。
十一月初旬,天已经渐渐开始冷了起来,枯黄的树叶子随风飘落,预示着冬天即将到来。
郁臻安排人大力宣传火炕,并且将砌火炕的办法交给了一部分无儿无女有身体有残缺的兵士用来养家糊口,也算是有额外有个进项。
也提前给兵士们发下了驭寒的衣物,是后世的军大衣,又保暖又抗风,宽大而厚实,作战赶路时也可以穿在盔甲外面抵御风雪。
时间来到十一月底。
郁臻怕冷,明月拿了好几个炭盆放在会议室里烧着,烤的整个屋子里就暖呼呼的,也不用穿着那样的厚重,只一件薄薄的羊毛衫就够了。
坐在轮椅上的纳兰玄序披着一层青裳,淡淡笑着道:“主公好算计,提前养了那么大一批羊群,取了毛做了羊毛衫和围巾等物,发到京城等地可是赚了好大一笔。”
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未来重新燃起了希望,又或是太守府的风水确实养人,纳兰玄序心情身体都好了不少,苍白的脸颊此时也有些许血色,不似之前般好似要随时断了气儿似的。
郁臻得意直挑眉毛:“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朕是谁!自然要未雨绸缪。”
那嘚瑟的样子,让人看了忍俊不禁。
陆丰和浅笑:“主公乃是千秋第一明君,我等愿追随主公,为主公效死!”
郁臻哈哈大笑:“这话朕喜欢听,再多夸夸。”
陆丰和是读书人,夸起人来就跟小母牛戴胸罩,一套就一套的,说的天花乱坠却又无比真诚,把郁臻夸得眉开眼笑。
陈車坐在会议桌前也不说话,只用一双沉着的眸子定定的望着郁臻。
他心里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有的时候觉得郁臻总是玩世不恭,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可有时候又雷厉风行,心狠手辣,所有的决策一旦决定就不容任何人反驳。
还从来没有那个君主像是她这般的。
让人琢磨不透,却又不得不服气。
郁臻确实,很适合做君主,对待臣子,宽容,没有架子,能玩到一起去,有事儿也从来不憋着,对情绪敏感,她若发现你情绪不对,会第一时间过来与之谈心,总会耐心的哄着,从不会斤斤计较。
面对有错之人,又无比的威严,赏罚分明。
“陈老?”郁臻见他发呆,关切的询问道:“可是身体不适?最近日益渐冷,还是得多穿点好,别冻感冒了。”
陈車回过神来,连忙拱手:“回陛下,臣无碍,只是想着马上就要到年关了,朝廷的巡抚十二月回来府城视察,这里恐怕是瞒不住了。”
“朕知道。”郁臻脸上的笑意不减,吃着郁柳剥好的橘子,慢吞吞的道:“朝廷早晚要知道的,朕两次带兵征讨天府军,加上这半年来招收的兵士,现在府城兵力已有万人之数,再加上桥山几位爱卿,对抗朝廷的正规军,易如反掌。”
她的兵士都训练的十分彪悍,可不是天府军和朝廷军能比的。
毕竟她可是花了大把粮食,大把的精力啊。
特别是薛桥山和张宝二人,不仅要训练兵士,还要接受郁柳的单独调教,总之就是苦不堪言,若不是有大米饭大鸡腿撑着,恐怕早就累趴下了。
郁臻现在根本不怕任何势力的攻打。
“先不说这事儿了。”郁臻转移话题:“还有两个月就是元旦了,朕准备再府城内举办元旦晚会,诸位爱卿有何想法,速速说来。”
晚会也许会迟到,但永不会缺席。
郁柳积极响应:“可以在长青街中间的清水湖上搭个戏台子用作表演的舞台,正好两侧皆为酒楼商铺,打开窗户便能瞧见,两边的青石路也可驻足百姓。”
陆丰和一边唰唰的记录一边点头:“郁哥这个想法不错,到时花灯一点,五光十色,在晚上定是极好看的。”
众人积极踊跃的发言,就连陈恒也说了一两条,这段时间陈恒一直在悄悄观察郁臻几人,可观察来观察去,都和他心中幻想出来的反贼不一样。
不知何时,他竟也对着郁臻心悦诚服。
也许是看到被虐待的女孩儿可以正常的生活,也许是看到无家可归的孤儿和无人赡养的老人有了归所,又或是看见了那群残疾老兵有了生存的依仗。
种种。
太多了。
他心里是服她的,可到底是面皮儿薄,不愿意亲口承认。
谈笑风生之间,曲灵和秦雀二人忽然从外面走进来,带着一身寒凉,面色凝重:“君主。”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郁臻拿起茶壶给两人倒了两杯大麦茶。
曲灵道:“方才韩峥来报,有一人自称从齐州而来,说要见骏阳太守陈車有军事急报,君主是否要见?”
郁臻面色也随着严肃了起来:“带上来。”
其他人也同样面色严峻,没一会儿曲灵带着一名身穿灰衣,年约二十出头的青年走了进来,那青年许是一路奔波不曾休息,满脸的疲惫之色,强撑着精神问:“太守陈車大人在否?”
陈車道:“老夫便是,你是何人?”
那人一听,眼眸中浮上喜色,急匆匆的走到陈車面前跪倒,言语急切:“太守大人,请您派兵增援我齐州城!求您出兵!”
齐州离骏阳最近,骑马也需得七日脚程,而齐州乃是南方中心城市,相当富庶,兵强马壮,有骏阳府城三倍之大,所以古往今来齐州对于靖国南方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
陈車听齐州有难,顿时慌张起来,毕竟他远嫁的女儿便是与齐州城知府太守的儿子成了姻缘,两城之间,有姻亲关系。
他连忙将那人扶起,胡子一翘一翘的:“你莫慌张,且细细与本官说来!”
一旁的陈恒也十分紧张,毕竟他的姑母就在齐州城!
那人虽是急切,但逻辑条理还算清晰:“南方匪患成灾与流民组成的起义军纠结在一起,竟有数万人之多,兵临城下,企图占领我齐州城,来来回回打了不下十战,城内兵士死的死,伤的伤,可那起义军却不断补充兵力,因着骏阳离齐州最近,大人便派我朝骏阳求助增援。”
“大人,请您派兵支援我齐州城吧!若齐州城破,那群流民冲进城内必定会屠城抢夺粮食金银珠宝,死伤无数啊!”
陈恒忙问:“你走时齐州城是什么情况?”
那人道:“大人紧闭城门不与其交战,但天府军几乎将整个齐州城围住,就算天府军不破城门,可城中粮食不多,想必很快就会断粮了。”
齐州城断粮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兵士在里面出不去,又没有粮食填饱肚子,城中必定会发生暴乱,更有可能将百姓端上餐桌填饱肚子。
陈車虽然心急如焚担忧女儿的境况,可毕竟现在骏阳府城已经由不得他做主,只好先让人将人领下去歇息。
人前脚刚走,陈車便看向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的郁臻,沉声问:“君主,您意欲何为?”
郁臻眸光冷冽,红唇一张一合,吐出两个字:“出兵。”
陈恒闻之大喜,立刻道:“臣愿意领先锋之职,现行带一队人马前往齐州城与之交锋。”
“先别急。”郁臻双手交叉放在下巴下,大脑飞速运转,严肃又认真的道:“齐州城比骏阳更大,物资更加丰富,我最近也一直在打算攻下齐州城,眼下倒是个机会。”
齐州城是骏阳府城的三倍大还有余,地处南方,物资富饶,郁臻其实早就私下和郁柳说过想要将下一个战略点放到齐州城。
现在齐州城与天府军打的不可开交,当真是她捡漏的好时机。
只是比她预计的早了些,本来是准备明年开春儿以后在攻下齐州城。
“骏阳府城留下韩峥兄弟二人领五千兵士在此处镇守,剩余五千兵卒跟随朕兵援齐州城。”郁臻做着安排:“陈車,致远和彩凤一家留下,剩余人,虽朕一起前往齐州城。”
陆丰和这几人对她十分重要,是必须要走哪都要带上的。
陈恒则是因为与齐州城有亲戚关系,到时候也能让对方少点戒备心。
等她拿下齐州城,两地便可以通商,更为便利,再等她纳入齐州城兵力,休养生息一阵后,便可以彻底对外宣布她称帝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