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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帝留下来的烂摊子一大堆,郁臻一时之间还真是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安置这群后宫的女人们。
索性就先放着不管。
至于太监和宫女,她也暂时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同样是先不管的状态,之前干什么,现在依旧干什么。
晚上六点时,薛桥山几人终于从忙碌中脱身来到御书房和郁臻回报工作进度。
郁臻先是关切的询问了一下成年达他受伤的儿子怎么样了,听说血已经止住了,就是失血过多,还在昏迷,且得好好养一阵子。
她听完,立刻让德福等会儿去国库里挑两颗灵芝人参的让成年达带回去好好给儿子补补身体。
等询问完了几位爱卿之后,这才进入主题。
薛桥山道:“战死一万八千人,伤残者八千人,战马两千,俘获靖军共三万,战马四千七百,靖军将领俘获后已关入天牢严加看管,已派兵封锁出入京城的所有入口,严禁进出。”
郁臻这次一共带了四万八千人来,死伤共计两万六千人,这着实是个不小的数字了,若非她不死不灭,若非她有攻城炮步枪,死伤的人数只会更多,恐怕会直接被靖军剿灭。
“把名字都记下来,之后派人回齐州找他们的家人,发放抚恤金和田地,一份都不能少。”
“是。”
郁臻有些疲惫的捏了捏鼻梁:“先这样吧,之后的事情等丰和来了之后再说,这段时间你们把京城管控好,不要让那些世家贵族逃走。”
她这次,要玩波大的。
半个月时间一闪而过,这半个月可以算是郁臻来这里以后最清闲的半个月,每天除了练字就是在床上躺着,整个一摆烂状态。
对外界的一切不管不问,等级准备和龙袍冕冠全部交由德福督促宫人准备,而她只负责和郁柳舒舒服服的摆烂。
也正因为郁臻没有任何动作,京城中一些胆大的商户也开始再次做起买卖来,将曾经血流成河,杀气冲天的京城恢复了些许烟火热闹气儿。
禁闭半个月之久的青龙城门大开,一支由百人护卫的车队缓缓行驶进入京都,随后马车分为两支,一支朝成将军的府邸而去,一支朝皇宫而去,驶入重华广场后停下。
此时郁臻已经在重华广场等候多时了,见车队停下,急匆匆的跑过去问:“聿怀,聿怀?在哪呢?”
马车里传来无奈的声音:“不在这儿,在后面。”
是纳兰玄序的声音。
郁臻闻言也不管他,又朝马车后面跑去:“聿怀?”
“喵!”
嗲里嗲气的猫叫声响起,一阵风吹起第三辆马车的车帘,一抹黑色的影子从车中冲了出来,直蹿向郁臻怀中,跟个小炮弹似的,要不是郁臻身子稳,都能把她撂倒。
“想死我了,想死我了。”郁臻捧着铁牛的脸就是一顿乱蹭:“吸一口,啊,舒服,再吸一口,吸一口爪爪……”
纳兰玄序坐在轮椅上望着这一幕,嘴角狂抽。
他就说郁臻是个变态吧!陆丰和就死活不信!
又朝陆丰和那边看去。
啧。
没眼看。
郁臻抱着铁牛,满眼高兴的迎着众人朝金食宫走,说备了一桌子好菜好饭要给他们接风洗尘,成年达犹豫了一下,说他晚上就不参加了,要带着儿子们回去看老婆和孙子孙女。
“那还愣着干嘛,去啊!”成年达是有家室的人,自不好让他留下来,看着他们团圆,那滋味定是不好受的。
郁臻今天格外的高兴,她的肱骨之臣全都到了,登基这件事儿就能开始办了,然后就要着手整顿靖国的不良风气问题。
安夕颜没在,估摸着又去了天牢里看赫连寒,郁臻也没管她,只要不放出来,爱看看去呗。
今天高兴,郁臻破天荒的喝了点酒,她酒量不好,喝个几杯就醉,脸蛋红扑扑的,咧着嘴傻笑,挂在郁柳身上悄咪咪的说要偷偷办了他。
郁柳无奈的弯着唇角,搂着纤细的腰肢说好,不过得等到回寝宫。
郁臻这人本身就是没有什么羞耻感的,而且还特喜欢大庭广众之下悄咪咪的做点坏事儿,喝醉了以后更是胆大包天,他若是说好,郁臻真能当场玩他。
宿醉的后果就是第二日醒来的头痛欲裂,又晕又恶心又想吐,和上次在器峰喝醉时的感觉如出一辙。
“你昨晚喝了好多酒。”铁牛从床榻上坐起身,踩着郁臻的大腿凑到她跟前舔她的眉心:“拦都拦不住,这会觉得头痛了。”
郁臻恹恹的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认错:“昨晚太高兴了,下次不会了。”
“你男人给你煮醒酒汤去了,应该快回来了。”
铁牛话音刚落,殿外响起脚步声,掀起珠帘,穿着黑色丝绸睡袍,胸膛半敞的郁柳走进来,他端着一碗醒酒汤送到郁臻面前:“姐姐,头还痛吗?”
“痛啊。”
郁臻跟没骨头似的整个人倒在他身上,可怜巴巴的。
“我给你揉一揉。”温热的指腹揉着太阳穴,把混沌胀痛的脑子缓解了几分。
郁臻一手撑着床榻,一手端着装着醒酒汤的银碗小口小口的喝着,声音沙哑:“他们都醒了?”
“醒了,都在殿上等着姐姐呢,还有那群前朝的老臣,全都通知来了。”
郁臻哦了一声,仰头将碗中的汤水一饮而尽,在睁开双眼,满是清明,她站起身,随意的披上床榻一侧衣架上的红袍,踩着木屐朝清华殿走去。
此时,清华殿中,前朝与今朝的两朝臣子皆为一处,站在清华殿内各怀鬼胎,朝代的更迭与他们这些臣子影响并不是很大。
当朝皇帝一般都会为了显示自己的宽大胸襟和容人之量大多不会大肆屠杀官员,反而是能留的尽量留。
两者利益纠缠,官员也多会归顺,也算皆大欢喜。
只会将几个极端分子杀掉彰显威严,王孙贵族大多都会受到礼遇,封皇室后裔为王侯。
当然,这个也因人而异,有的皇帝就并非如此柔和,但大多数皇帝便都能做到。
现在郁臻手底下人少,自然是能接纳的全部接纳为她效力。
“陛下驾到!皇夫驾到!逍遥王驾到!”
随着阴柔悠长的声音响起,躁动的臣子们霎时间安静下来,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了王座左边的帷幔处,只见女人身着一身松松垮垮的红袍抱着黑猫从帷幔后走出来,几十双眼睛顿时全部落到了女人身上。
这便是毁了靖国江山,破城入京,称帝建制的反贼女帝。
郁臻。
比他们想象中的看起来还要不堪一击。
长发披散,穿着松垮,赤足而行。
便是比最下贱的娼女还要暴露不堪。
恐怕是一点朱唇万人尝,迷惑了这帮军中男人替她卖命!
这样的女人,却能坐上帝位,实在可笑至极!
至于女人身旁身着玄袍的男人想必就是所谓的皇夫了,看着英气勃发,却被一个女人刷着玩,将男人的颜面放在何处?
实在可悲.
而那逍遥王……
嗯?逍遥王在哪儿?
不会……说的是她怀里的那只猫吧?!
大殿之上有三座软塌,由上好的金铁木制成,雕龙画凤栩栩如生,铺上金丝软垫,足能容一高大的男子卧榻而眠,郁臻踩着木屐行至正中央的软塌前坐下,随便晃了两下脚将木屐甩到了地上,懒洋洋的盘腿坐在软塌之上。
郁柳则是坐在她左侧的位置,百官看去,见他竟是没有丝毫不悦,心中暗道这所谓的皇夫当真是被鬼迷心窍,如此能容忍一个女人放肆。
待郁臻坐罢,德福高声叫道:“见新帝,跪!”
陆丰和几人当即一撩衣摆就要跪,被郁臻拦住了:“跪个屁跪,朕不是说过了,不玩封建那一套,自己搬两张椅子来坐下,椅子不够就坐地上,站着累死个人了。”
张宝当即呲着个大牙瞎乐:“还是主公会心疼人儿。”
说完也不去搬凳子,自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又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招呼着陈恒:“小陈将军,快坐,哥哥给你留位置呢。”
“用不着你,有的是地方呢。”陈恒说罢,也同样席地而坐。
今朝臣子们席地而坐,旧朝的臣子们见此状况一时间不知道郁臻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谁先试探着坐下,其他人见郁臻不曾恼怒,也纷纷跟着跪坐在大殿之上,乖乖的跟一群听课的小学生一样。
只有一人未曾坐下。
便是当朝的丞相,已有七十高龄的高素,高丞相。
郁臻问:“高丞相,你为何不坐?”
她今日召见的群臣全都是靖国里算上的贤臣的,没有太大过错的,比如好色啊,再比如当官之后无功无过的,便已经算是贤臣了,她也就睁一只闭一只眼放过了。
至于剩下的,就等着被当成猪一样被郁臻拿刀宰了。
高素虽有七十高龄,已至古稀之年,但眼不花耳不聋,一精瘦的小老头满头白发,站的倍儿直流,一说话,山羊胡跟着一动一动的:“老夫今日并非过来归顺你这反贼,女人称帝,自古以来从未有之,你妖言惑众蛊惑百姓造反,实乃令人不齿,君主威严,你却穿着如此随意,赤足而行,不守妇道,荡妇行为,把天家威仪当做儿戏,当诛!”
荡妇二字一出,郁柳脸色瞬间黑如锅底,眸中风暴不休不止,正欲上前宰了这个污言秽语的老头,却被张宝抢了先,只见张宝瞪着双眼,唾沫横飞的骂道:“你这老匹夫,胡乱放什么屁呢!竟敢如此羞辱主公,老子这就杀了你祭旗。”
“我虽奈你不何,但老夫精忠报国,绝不会归顺你这荡妇!”高素就像是没听见似的,一双清明的老目死死盯着郁臻:“靖国已亡,老夫亦不会苟活,今日我便要撞死在这大殿之中,为我靖国殉国!”
说完,铆足力气冲向大殿的柱子。
郁臻啧了一声,身影一动,瞬间来到高素身前,抬手抵住他的脑门儿,有些无奈的道:“高丞相,你不怕死,可你怕不怕你九族七百六十一口人的因你而死?”
高素闻言,抬起枯槁的老手哆嗦着指着郁臻,怒骂道:“你,你卑鄙,你,你无耻!”
“骂过了,换个新鲜点的词儿。”
郁臻呲着明晃晃的白牙笑。
她总能有办法把一个人气得七窍生烟。
张宝偷偷跟陆丰和道:“瞧见没,咱主公这脸皮,比城墙都厚,没说两句话呢,先把这小老头气厥过去,上次成年达骂她二皮脸都没反应,这心理素质,倍儿强。”
陆丰和瞪他一眼:“你又皮痒了是吧,皮痒了找桥山练练!”
张宝一听,连忙作势求饶,嘟囔道:“我错了成吧,惹不起你,不就是个有个对象吗,有啥了不起,还是小陈将军有意思,不跟你说了,老子找小陈将军说去。”
郁臻赤着脚,走在大殿上,站在臣子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们,方才那股子懒散赖皮劲儿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凌冽的肃杀之气,不怒自威:“朕知道你们不服朕,朕也不需要你们服,你们只需要遵循朕的规则听从朕的安排做事,朕保你们安然无恙活到老。”
“但倘若谁给脸不要脸……”郁臻一把抽出王座一侧的长剑,寒光一闪,大殿中央的香炉硬生而裂,竟是被郁臻硬生生的用剑劈成了两半儿:“犹如此炉,绝不手软!”
她执剑而立与大殿之上,杀气外露,那只金眸中阴鸷寒冷,宛如一只毒蛇般充满了致命的危险。
此时,这群靖国的臣子们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名为郁臻的女人并未如同外表一般纤细柔软,而是一只充满了剧毒让人闻风丧胆的美艳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