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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烟是第二次来沈确这套七千万的大平层。
她其实不太想来,女生在外面住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卸妆护肤换衣服,而且还要穿不合脚的拖鞋,处处都透露着不便。
闻烟今天进去的时候,看到玄关地台上却摆着一双米白色的女士拖鞋。
新的,连标签都还没剪掉。
闻烟有些好奇地看向沈确,眼神里带着询问和惊喜。
沈确慢条斯理地换下拖鞋,“让每天来打扫卫生的阿姨买的。”
一句话,就打破了闻烟心里头的期盼。
她也是昏头了,才觉得沈确会亲自去给她买拖鞋。
她默不作声地换了拖鞋,拿着双肩包往客厅里面走去。
刚到客厅,男人就从身后抱着她,低头吻着她的颈侧,“洗澡去。”
他这个意思,就是要一起洗澡。
每次一起洗澡,总是要发生些什么的。
闻烟侧了一下脑袋,避开了沈确的吻,“我明天要早起去公司。”
“我都没去疗养院,你怎么还生气?”沈确当闻烟拒绝他的请求是因为先前才餐厅里的那通电话。
“没生气。”
沈确难得解释了一句,“我跟疗养院护工说了,让他们以后有事情直接找医生。”
闻烟没回答。
沈确细细地吻着她的耳垂,“你跟一个老太太争风吃醋的,有意思?”
是跟老太太吃醋吗?
明明是黎漾。
闻烟又不是傻子,知道黎漾肯定是借着老太太的由头几次三番地找沈确。
算了,黎漾的醋也没有必要吃。
她就是觉得不舒服,“没吃醋。”
沈确哼了一声,“那你笑一个。”
男人一边说,一边将闻烟往主卧推去。
闻烟笑不出来,但也没什么力气将沈确的手拿开。
不得不说,沈确在这方面的确是个老手,轻而易举地就将闻烟撩拨得呼吸急促,身体不受意识的控制。
浴室门边,闻烟的衣服被沈确脱得没剩多少。
“小乖,笑一个。”明晃晃的灯光下,沈确的表情比声音更欲。
很勾人。
怪不得先前路遥跟她说,睡不到沈确的话真的是人生一大损失。
路遥让她多睡几次,睡够本。
不求将来长长久久,只求眼下快乐忘我。
但闻烟试过了,她做不到只求眼下,越是对着沈确,她就越是想要一个明确的未来。
她很贪心。
如果不是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闻烟绝对会阵地失守,跟他一起沉浮在氤氲的浴室里。
闻烟回过神来,有些狼狈地推开沈确,捡起地上衣服口袋里的手机。
上面显示谢景初的来电。
闻烟回头瞥了眼沈确。
男人眼里是欲和火参半的眼神,白衬衫好几颗纽扣被解开,露出肌肉线条明显的胸膛。
西裤纽扣和拉链,也都松松垮垮的。
整个人浑身上下,色气满满。
闻烟就是顶着沈确强大的压迫感,说:“我接个电话。”
她没等沈确回复,拿着电话往窗边走去,接了谢景初的电话。
手机放在耳边的时候,闻烟还回头看了沈确一眼,仿佛是在确定他没有跟过来。
男人就斜斜地靠在门框上,要笑不笑地看着她,看着危险又瘆人。
闻烟干脆转过身,背对着沈确,调整呼吸,“喂,学长。”
“说来巧了,上次跨年一起玩儿的那几个人当中有个就是做医疗器械的,他对孟沅戈这个人有印象。”
“他知道什么吗?”闻烟小声问道。
“我待会儿有个夜间手术要做来不及跟你细说,我把聊天记录给你自己看,有什么不明白的你给我留言,或者你直接找我朋友,我记得你们加了微信的。”
谢景初每天忙得飞起,还要帮闻烟的忙,她真的很感激。
“谢谢学长,等你空了我请你吃……唔……”
闻烟接电话的时候很投入,没察觉到沈确已经走向她。
甚至非常恶劣地从身后拥住了她,粗粝又灼热的大掌精准地盖住她身体最柔软的部分。
闻烟毫无预警地轻吟一声,又惊觉电话还通着,她立刻捂住了嘴巴。
谢景初察觉到这细微的变化,关切地问:“怎么了闻烟?”
不是闻烟不回答,而是沈确除了手上的动作之外,身体,也和她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起。
他将她从后面,抵在落地窗前。
前面是冰凉的玻璃,身后是火热的胸膛。
“闻烟?”
闻烟匆忙地对谢景初说:“学长你去忙吧,我回头请你吃饭。”
说完,闻烟急切地挂了电话。
因为身后男人肆无忌惮的动作,她好几次才颤抖着手指摁在挂断键上。
电话一挂,闻烟有些懊恼地对沈确说:“你干什么呀?”
“你呀。”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去拿的小雨伞,也没给闻烟丝毫喘息的机会。
非常直接,但又有些艰难地开荒拓地。
他为了不让她乱动,他抓着闻烟的手,摁在洁净的玻璃上固定住她。
声音沉沉地说:“我也在海大上过两年学,怎么没听你叫我学长呢,嗯,小乖?”
闻烟嘴硬:“你不说……我都要忘记了……”
“你真不乖,”沈确惩罚性地咬了她的后脖颈,“那我提醒提醒你。”
“唔……”闻烟声音细碎。
他太恶劣了,在这件事上闻烟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她抓着沈确的手臂才不至于因为双腿发软跌落在地,“我现在……还经常去文科馆借书。”
文科馆图书院是当初沈老爷子为了让沈确能顺利进入海大读书,捐赠的一所图书馆。
沈家里不少人明里暗里拿这件事嘲讽沈确,包括已经进去了的沈思明。
这话成功让沈确气笑,“你今天晚上不想睡了,是吧?”
“都说男人过了二十五,那方面的能力就直线下降。”
“那你试试。”
这是一场二十八岁老男人的自尊保卫战。
快半夜的时候才结束。
“喊什么腰疼?”男人把她从浴缸里面捞出来,“别求饶啊。”
“真疼。”她眼里含着水雾,不知道是浴缸里面的水,还是她的眼泪。
可能是担心沈确继续,闻烟哗啦一声从浴缸里面出来,裹上他黑色的浴袍从浴室里跑了出去。
双腿有些发软,差点摔跤。
她听到了从身后传来的男人的小声,似乎还夹杂了一句“小菜鸡”。
闻烟没理他,而是跑到落地窗那边捡起手机查看谢景初转发的聊天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