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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庶女,换一个王子的性命,何乐而不为也……”
“魏王子殿下恕罪,不如就将我家小姐千雪赠予王子殿下,以供王子殿下欢心……”
一声声,一句句,听在楚千雪的耳里,记在楚千雪的心里,这楚莫区区一个家将,就敢如此的安排自己的命运,这如何能叫楚千雪不气。
果然,这世上还是哥哥对自己最好,其余的人都该死……
但是眼下,恨极归恨极,这里却没有她说话的权利。
楚仟循果断大喝道:“不可,妹妹自幼孤苦,我愿以我的命,换妹妹的命。”
楚百熊大急,真恨不得再起来给楚仟循两耳光子,只是眼下却只能苦苦忍耐,以求魏督能宽大处理。
魏督道:“楚莫,你以为孤是何人?难道那么多兄弟的性命,是拿一个女人能换得了的吗?”
楚百熊闻言大惊,心下暗想:“糟糕,实在不行也只能鱼死网破了,和这群魏狗拼上一把了!”
只是结果却出乎他的预料,魏督道:“我无意于此女,但是却也不想再造杀戮,这样吧,你再赔偿我们一些器物,咱们就此了事吧!”
魏督自不会将事情做绝,毕竟他可不想和这些楚人拼命。
楚百熊点头道:“好吧!仟循,将你这几天身上所得机遇,拿出来,送给魏国王子吧!”
楚仟循便把这些他们所获之物取出,送给魏王子等人,都是一些零零散散的器物,有些是辅助修行的,有些只是装饰,还有些是交战时可以提高战力的消耗品,在刚刚动手的时候就已经被用掉了。
其中最值钱的一物,乃是楚千雪身上的观天宝镜,只是那镜子早已落到了魏人的手上。
有几个魏人手脚还不利索,不住的在楚千雪的身上乱摸,气的楚仟循直瞪眼。
交物完毕,然而魏人一方,却并没有放人,这让楚仟循的心里大为不安,问道:“尔等打算何时放我妹妹?”
魏轩脸上藏不住的坏笑,早已出卖了他的歪脑筋,道:“你急什么?你家长辈不是说了吗?要将此女送与我家王子殿下,任凭处置,你还在此作甚?”
“哥哥,救我……”楚千雪见状,心下害怕至极,原本清纯美丽的脸蛋儿上阵青阵紫,急的涕泗横流,唯恐遭了毒手。
楚仟循怒极,也不讲什么道理,更不问楚百熊的意思,怒喝道:“放开我妹妹!”
楚百熊一伸手,将楚仟循扒拉到一旁,走上前两步说道:“魏国王子殿下刚才不是说,对小女没有兴趣吗?怎么今时又要反悔?”
魏轩道:“是,我们王子确实如此说了,只是王子殿下瞧她不上,却并没有答应要放她回去,赏赐给我们下面的这些人,也未尝不可嘛!”
“下面的这些人”,其实表明了就是他自己。刚刚搜她的身的时候,就数着他摸的最厉害,以至于楚仟循在一旁看的直想发飙。
魏督不是好色之徒,然而魏轩却非是什么谦谦君子,何况这楚千雪虽说算不上是什么倾国之姿,然而一身华服之下,却难掩其曼妙身姿。
此刻她满脸焦急,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更是令魏轩动了霸王硬上弓的念头。
她越是羸弱可怜,魏轩的征服欲就越是强烈,恨不得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将她给办了……
然而楚仟循又怎能忍受妹妹如此屈辱,他宁可战死当场,哪怕自己死后,妹妹再惨遭不测,至少他已看不到,看不到就不会如此揪心。
只是还未等他动手,魏督那边就已发话,说道:“算了,轩,还是将她给放了吧!”
“王子殿下……”
魏轩两眼急的直放光,这都到了嘴边的肥肉,他哪里舍得放弃。然而王子下令,他又不敢不从,只能劝慰道:“王子殿下,这小妮子身材不错,脸蛋儿也很光溜,不如、不如就留下吧?啊?”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都跟着打颤,几乎是哀求着说道。
魏轩的手,就放在楚千雪的屁股蛋儿上,不住的抚摸,越是如此,却是爱不释手,他恨不得将她摸得有了那个念想儿,然后舍不得离自己而去……
只是,楚千雪虽然被他摸的有些痒了,但却满脸惊惧与羞涩,怎么可能主动答应他留下来。且她哪里会知道,这位公子到底是真爱她还是只想找找乐子,万一他用够了,再将自己丢给他手下的那些人怎么办?
何况她对着魏轩只有反感,没有一丝丝的情愫,魏轩也不是个有多风流潇洒的男人,论相貌,楚仟循都要胜他十倍,何况她心里一直都有一个男人,那男人被称之为“仟山宿敌”。
没错,楚仟循有个弟弟,名叫楚仟山,在这个弟弟的面前,楚仟循从不敢以剑道天才自居。
因为自弟弟开始练剑的那天起,楚仟循从未能在弟弟的手上走过一招,也就是说,只要动手,楚仟山只要一招,就能将楚仟循这个剑道天才哥哥给治住。
方才战败的时候楚仟循就在想,如果此次来齐国的不是他这个哥哥,而是他的弟弟仟山,是否还会有今日之败?
人总会把赢过自己,或是远超自己的人看成是无敌的,仿佛用另一个愣头青,就可以克制这个愣头青似的,但结果如何,不试一试,又怎会知道!
“放了吧!”
直到魏督再次开口,魏轩才在楚千雪圆润且富有弹性的屁股上,狠狠的捏了一把,然后将她给推出去,一颗热乎乎的心,也随之凉了半截……
楚千雪被捏的疼了,忍不住呻吟出声。魏轩听闻,更是心都碎了,急的抓耳挠腮。
魏督见此,忍不住摇头叹气。
于此同时,楚千雪也狠狠的回头瞪了一眼魏轩,看那样子,是已恨极。
“唉!”魏轩叹息着看着自己的手臂,满脸的遗憾之色。
说实话,若是楚千雪真的留下来,魏轩未必不会要她,以魏轩的性格,即便不会拿她当做正妻,却也不会让她受多少委屈,即便不宠,却也不会将她打入到冷宫去。
魏督见状,说道:“你若是真的喜欢,等回去之后,可让国师大人遣人去楚国提亲。”
楚国的千户之女,嫁与魏国国师之子,即便是做妾,那也不低了,只是魏轩知道,即便是楚国人答应,他那老爹也不会让他得偿所愿的……
叹息一声摇了摇头,目光投向遥远的地方,那个方向正在发生着一场大战。
鸡霸天横矛而立,巫蛊宗十几个女子将他围在当场。
另一边围攻吕卿的人更加的厉害,主要是吕卿也不知道这些人所用巫蛊之术的厉害,因此第一时间未敢发起进攻。
他手握大戟,心里一个劲儿的打颤,暗骂:“这么多臭老娘儿们儿,还真不好对付啊!也不知道她们准备啥时候放蛊,我可得留心着点儿,这一个个的……”
其实所谓的巫蛊宗,分为两个内门,一为巫道,一为蛊道,所谓巫道,即是指遣巫之法,驱使鬼神之力,协助自身,也就是所谓的请灵之法。而蛊道则是用蛊。
吕卿所面对的这些敌手,都是遣巫之人,她们一个手中掐诀,口中念咒,只见有黑压压的胀气,不断的从四方聚来,进入几人的身体之中,然而那些人却进不了他这个圈子,方圆五十步之内,那些人根本无法踏入。
吕卿尚且不知,这正是大戟之威。
关键时刻,吕卿将心念全都寄托在了战戟之上,因为他虽修有棋门之术,然今时尚不能以术伤人,所用者多为谋伐中的离间之道,因此要他与人动手,还力有不及,只盼望“啸龙”能够一鸣惊人,击退强敌。
啸龙也不愧为妖皇所用过的武器,即便不是皇道武器,威压却也令那些鬼怪阴煞之物不能近身。
吕卿还以为她们要放蛊,实则却已开始请巫。
“别过来,否则我这一大戟下去,弄死你们!”吕卿战战兢兢的说道。
面前一位少女忍不住掩嘴而笑。吕卿早就注意到了她,从一见面时,那些人都板着一张死驴脸,唯独这少女时不时的发笑。
这时她又掩面而笑,不由得令吕卿生出了一些好奇之心,喝问道:“喂!你这女人,你笑什么笑啊?”
其实那少女年纪也不比吕卿大了太多,看样子,估摸也就在十二三岁。
少女脸上并未擦粉,也瞧不见有什么小虫子,吕卿再瞧她手脚上,也不见有蛊物活动,甚至瞧不见一丝一毫有蛊啃食过的痕迹。
吕卿心下纳闷儿:“莫非此女的蛊养在体内?嗯,不可不防!”
那少女见吕卿不横装横,不狠装狠的样子,更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吕卿被她笑的一时发懵,倚戟而立,又道:“你这个女人,我问你话呢?你不说话,老笑个啥?”
“没事没事,你继续好了!”少女笑道。
她身后的众女子见状,也都觉得莫名其妙。因为那些人分明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压力,迫使她们根本无法向前迈出半步,故而在面对吕卿时,都显的十分郑重,唯有这少女,总是发笑。
一女子也十分不解的问道:“莹儿,你笑什么?咱们是为了争夺机缘到此,可不是为儿戏。”
“哦!”少女旋即板起了脸,然后一步一步的迈向吕卿。
吕卿大骇,心道:“那些人都不肯靠近自己,估计都是在弄蛊术,唯独这女子前来,莫非已经是弄好了蛊?可是她的蛊在哪里啊?”
吕卿忍不住盯着她左顾右看,看的少女也忍不住有些羞赧起来,问道:“喂!不是要打架嘛?你老往我身上看干嘛?”
吕卿憨直的问道:“你的蛊呢?你把蛊藏哪儿了?快拿出来让我看看!”
众人一听,无不语塞,皆因这些人都不是养蛊之人。
少女又忍不住好笑起来,“我们都是巫女,身上没有蛊。”
“我才不信呢!糊弄鬼呢吧你?”吕卿晃悠着手里的大戟,厉声喝问。
少女莹儿一笑,摊开双手道:“你看呐!我身上就是没有带蛊。”
吕卿看了看,果然没有,随后又道:“嘴里,你嘴里有没有蛊?”
少女莹儿又一张嘴,随后说道:“这回呢?这回你看清了吗?我嘴里也没有蛊是不是?”
吕卿道:“那你把蛊都藏到什么地方去了?不行,你别过来!”
吕卿见她大步向前,吓得连连后退,说道:“你别过来,否则我一戟戳死你!”
少女闻言,果真放慢了脚步。吕卿见状,又道:“唉~对,好了,你就站那儿别动了,别再往前走了,否则我可就真不客气啦!”
余下的那些巫女见少女莹儿,竟能逼近吕卿十几步远的地方,当下又是好奇又是不甘,也跟着纷纷向前,然而却都停留在五十步开外,根本无法再度向前逼近。
有一巫女,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于是忍不住大声说道:“莹儿,你怎么离他那么近呢?”
莹儿挠了挠鼻子,“不是说要将他拿下吗?”
众女巫见此,均以为是莹儿的修炼速度奇快,实力已远超她们,故而才能站在距离吕卿十余步的地方。虽然很多人心有不甘,乃至是嫉妒,然而却也无可奈何,只盼着这小莹儿能将吕卿擒住,从他身上翻出一大堆法宝来,再洗劫他一大堆有利于修行的丹药,给姐妹们分了。
如果幸运,最好再从吕卿的身上查出新诞生的星辰的下落,那样说不准她们之中的幸运儿,就有幸成为星辰转世之人,获得星辰之力,从而摇身一变,也成为盖世奇才,就如同莹儿一样。
只可惜她们实在太高估吕卿了,现在他身上除了那本谁都打不开的棋门宝典,和那仅剩三分之一不到的百灵丹,其余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一杆啸龙,即便是送给这些女巫们,她们也毫无用处。
只是她们哪里知道这些,一个劲儿的催促莹儿,快些对吕卿下手。
只是吕卿手舞一杆大戟,施展开没有路数的胡抡大·法,一时间舞的风声四起,胆小的莹儿根本无法近身。
吕卿一边练着,嘴里一边恐吓着:“别过来啊!我告诉你,我的大戟长眼睛了,我可没长,万一一不小心把你戳个透明窟窿,我可没钱给你治伤。”
那些人见莹儿笨手笨脚的,完全不似请灵在身的样子,均觉得十分怪异,一时间也不知是被吕卿压制的,还是怎的,有人不耐烦的道:“莹儿,你就不能再给力些吗?”
莹儿这时累的气喘吁吁,虽说吕卿拿着大戟,可毕竟是男孩子,且吕卿所修的棋门之道也甚是厉害,虽然开辟气府才刚刚开始,然而其特殊的修行之法,却也令他恢复极快,耐力极长,故而倒显得比莹儿还轻松些。
莹儿左晃右突,还要时时刻刻的注意着吕卿手中的大戟,深怕一个不留神便真如吕卿说的那样,被戳出一个透明窟窿来,其实并不轻松。此刻又听那些人不断的催促自己,心中顿时倍感委屈,回头争辩道:“你们怎么不动手,就叫我一个人在这里与他斗?”
那些人闻言,霎时间变得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吕卿见状,急忙见缝插针道:“对啊!你们怎么不上呢?是不是等着莹儿累了,好把她和我一起害死?”
莹儿本就累了,觉得委屈,听闻吕卿此言,又惊又惧,委屈感翻倍的往上曾,一想到自己在前面拼死拼活的,帮她们打仗,她们却还想着要趁自己虚弱的时候来对付自己,简直就是狼心狗肺,顿时委屈的哭了起来。
吕卿趁此良机,赶忙喘了两口粗气,同时透过四肢百骸,不断在空气中汲取先天之灵,以补充刚刚耍大戟时所消耗的真气。不过也不忘记加大自己的离间工程,对莹儿说道:“莹儿,我一看你就是好孩子,和我一样,心地善良,且修行天赋极高,可不能与这群暴徒为伍,否则说不准哪天,她们嫉妒你的天分,把你害了,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嗯!”莹儿一边哭着,一边点头,她也是这么觉得,否则那些人干嘛不上来帮她,看她自己和吕卿在这边折腾。
这时,有修为较高的女巫,看出了莹儿身上的不同之处,就问道:“莹儿,你刚才是不是没有请灵啊,为何笨手笨脚的?”
莹儿点了点头。
吕卿怕是这其中有什么名堂,大步向着那些人走去,口中喝道:“你们这些人,又想害莹儿不是?莹儿别怕,我来保护你!”
莹儿看了吕卿的样子,心下好是感动,只是见那吕卿前冲,众同门姐妹纷纷避让开来,心下也是狐疑,想那些姐姐们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那吕卿也非是什么厉害之辈,为何要躲避开来?即便他手持长戟,可以不过尔尔,刺了那么多下,也没能将她刺中。
那些女巫中,有人大声喊道:“这家伙的身上,有压胜之物,我们无法与他靠得太近,莹儿,我们不是不想出手帮忙啊,实在是我们无法近身。”
莹儿闻言,顿时破涕为笑道:“姐姐们,他身上的压胜之物乃是那杆戟,我也不知道怎么着,反正是很厉害,灵物一见了就害怕,不敢靠近他,你们把灵卸掉,不就自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