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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一来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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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子初剑气如油丝,看似只出了一剑,但事实上却经过了无数次的微调。

    剑气一重重、一道道,如海浪轻击在沙滩上。

    吕卿无奈,只能祭出自己棋盘法宝,进行对抗,一条纵横交织的脉络,或拔地而起,化作高山,或向内塌缩,变成沟渠,庚金之气化作兵革,组成方阵,或持长毛,或持刀剑,迎天而击,发出道波。

    一念花开,万古流芳!

    棋门兵甲,横扫四方。

    吕卿双手掐诀,大喝一声:“破!”棋盘大陆符纹转动,轰的一声,从棋盘中飞出一团巨大的庚金之气,迎上了魏子初水泽剑光。

    金生水,金为水所克,庞大的庚金之气,促使魏子初的剑意更加凶悍,涛涛水泽,席卷向高天,大有水淹乾坤之意。

    虽说这是只是剑法凝聚出来的假象,然而道生法,法又生气与神,顺则成人,逆则修仙。

    人之修气修魂,为的就是逆而成仙,演化种种。

    法走道则为实,剑意虽是虚道,但亦有实质性的效果。换句话说,如果人被这种海浪砸中,也会被砸伤,甚至是会淹死。

    吕卿不敢大意,急忙将棋盘一翻,使的这一招叫祸水东引,之间将狂暴的剑气引向旁边看热闹的众人。

    轰……

    迫不得已,那些看热闹的人,也都纷纷下场御剑的御剑,御法器的御法器,纷纷品级全力抵挡。

    来人之中,最强的也不过在亚圣级别,并没有太过离谱之人。

    方才那一击,几乎等同于吕卿与魏子初的全力一击,还真不是那么好接的,不过好在攻击的比较分散,并未对这群人造成伤亡。

    而此时,也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声:“那个用方形法宝的,是吕卿!”

    “什么?他就是吕卿?”有人惊讶不已。

    吕卿所祭炼的棋盘法宝,看上去就像是一块方形的大陆,上面沟壑纵横,有山有谁,从外表看不出是棋盘,因为有法力流转,此宝还可以不断的演化,山泽大地,瀚海阑干。

    不过因为吕卿炼化入其中的,主要以金为主,部分仙料有万物土的特制,将来吕卿还想找一些其它属性的天才低保,凑够五行,也好演绎天地大造化。

    其实,他现在手上就有一些土属性的灵宝,只是暂时还不能炼化进棋盘法宝中,那就是红尘土,虽然手上有十罐,也就是一斤,但接续天眼时,到底会损耗掉多少,还不清楚。

    而且红尘土将来炼丹也许要,现在,他开始有点后悔了,早知道这东西如此重要,当初就应该在多买它两斤三斤的预备着。

    毕竟那个时候也没有这些金子,想着后面万一遇到轩辕花什么的,好争一争,但其实他还是想多了,像轩辕花这种无价之宝,哪怕是穷鬼得了,也不会往外买的。

    “你们,他手上的法宝,像不像一块大棋盘?”

    “唉!没错,他就是吕卿,我看过他的画像的。”

    “小子,你今日死定了。”

    “恶贼,你敢对子初姑娘不敬。”一位年长的亚圣级强者,打出一道剑光,人比剑快,冲向吕卿,“子初姑娘莫怕,我张铁山来帮你出气。”

    “杀鸡焉用牛刀,子初姑娘请退后,越国夫少华来也!”又一名不年轻的剑修,向着吕卿袭来。

    这一次动手的,实力都不太弱,单独拿出一个来,都够吕卿喝一壶的了,如今这么多人,要一起对付他,简直是有死无生。

    关键时刻,吕卿也拼了,对双癞喝道:“突围!”

    这一刻,毒修的优势展漏无疑。

    “呱呱~”双癞童子先祭出法宝,两座大山印,随后一掐法诀,法印暴涨,犹如两座大岳,两童子站在法山上,手中各持有一柄大刀,与身形极不相符。

    咕咕~

    两童子显出部分真身,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往外一吐,滚滚毒物喷薄而出,席卷向四方。

    别说是那些一般的修士,就是吕卿冷不防的造他们这一下,也有些头晕眼花。

    但吕卿毕竟精通毒蛊术,这些毒物不仅对他无害,而且对他日后的修行还大有裨益。

    “杀!”吕卿祭出一个铁笼形法宝,先将子非鱼收了进去,而后一手持棋盘大陆,一手持啸龙大戟,手段尽出,开始突围。

    收双癞的毒气影响,许多人气喘吁吁,身体踉跄。

    吕卿看准时机,直接朝着远离城山的方向杀出。

    有一人收拖玉符,看样子乃是一名雷宗的术士,刷的玉符一闪,化作奔雷,击向吕卿。

    吕卿棋盘一阵,同时用出车杀术:“双车夺主!”

    轰的一声,两辆战车迎敌而上,一击将男人的雷术轰散,旋即又一辆战车轰鸣,碾压而过,如碾蝼蚁,空中之声血与骨。

    “杀!小子你休走!”又一名手术,手持宝塔,镇向吕卿。

    吕卿且不管他是哪国术士,亦不问他为何对自己下手,大戟化龙而出,迎天而上,撞向宝塔。

    嗡~嗡嗡……

    宝塔上,符纹流转,镇出道道波纹,妄图阻止这条狰狞的巨龙。

    但啸龙此击前吸够了法力,摇头摆尾,一下子震翻了宝塔,扑击向那名术士。

    那名术士手倒快,见势不妙,再祭出一件弯月形法宝,挡向巨龙,口中喝道:“铁山前辈救我!”

    但为时已晚,吕卿棋盘一挥,已棋盘大陆为引,施展双车错,直接将那人抹杀,两辆黑色的战车自虚空中交叉而过,一辆驶自远古,一辆驶自未来,瞬间将那人碾压成泥……

    “小子,敢杀我兄弟,我张铁山安能容你!”刷,张铁山一剑劈来,剑气横空,浩荡上千丈,白虹惯天日,红月满天悬,这一招正是原吴国有名的剑法——白虹贯日。

    此剑招当年在吴国,便如齐国当下最流行的中庸之剑一样,被视为永不过气的剑招,为剑道之精髓,为剑道之基础,永远都能用、能练。

    但……事实上,永远没有不变的东西,也没有永远都不过时的剑招,再完美的攻杀与防守,都有其破绽,一旦被摸索出来破绽,那么这就是一个只能在特定条件下,使用出来。

    而当年的吴国,也如这一招白虹贯日一样,沦为过去的朝代,过时的剑招。

    但,这并不能说明这一招弱,掐掐这一招白虹贯日,却有其独到之处,否则何意被称为永不过气的神剑式?

    在今天、在此处、在吕卿的面前,用这一招很合适,作为一名剑祖,张铁山对于剑道的理解,颇有一翻间接,否则他一把年纪,何以有脸出现在魏子初的面前?

    吕卿确实无法破此剑招,如果硬接,也许能接的下来,但如此纵然不被重创,一耽搁时间,那些被双癞毒气侵扰的人,很可能就回过神来,再次将他围住。

    吕卿大怒,自认为与这些人无冤无仇,却不知这些人一半,是为了获取魏子初的好感,一半是为了吕卿那价值五十万两黄金的脑袋。

    事已至此,多说无意。

    拳头不硬,再美好的道理,都是他娘的狗屁。

    “开!”吕卿大喝一声,基础从芈熊身上扒下来的葫芦法宝,一道圣人剑气喷薄而出,直击白红。

    什么白虹贯日,血月当空?皆不如我一剑袭来,破空斩圣。

    纵你剑招灵巧,架不住我一力降十会,拳怕少壮,不给你拿起棍子的机会,上去一拳撂倒。

    当——

    巨大的轰鸣声,在剑气与剑气焦灼的地方,爆发出来,犹如洪钟大吕,震的人耳膜生疼。

    剑祖的剑气,哪怕是拼命的一剑在剑圣的剑气面前,也如琉璃般脆弱,瞬间碾压了过去,简直就如无物一般。

    “啊!”张铁山大惊,没想到吕卿竟有如此厉害的古宝。

    其实这是他的失误,吕卿蹦跶了这么久都没死,即便他自己弄不来好东西,难道冢虎在他的身上,就没有留后手吗?

    有人想替张铁山接下这一击,但剑圣之威太猛,除非是有哪位贵公子,同样已古宝释放出圣者剑气,协助他抵挡。

    可惜,张铁山又没那个人员,自古张扬没好事。

    堂堂的剑祖,却也圣威之下灰飞烟灭。

    越国的夫月华,原本还想上来阻击吕卿,但一见与自己实力相近的剑祖张铁山,就这样被人干的粉碎,当即没了欲望。黄金再好,也不如命重要。

    吕卿极短的时间内,连斩三人,士气大盛,而在双癞的毒雾中,更是有十余人为来得及拿出避毒丹,而化作脓血,不治身亡,同时有三人被法山轰的爆碎,还有两人被刀气劈碎。

    双癞、吕卿,一路横推出来,边打边跑。

    那边吕卿突然释放出蛊虫,先是一轮弹珠飞针扫射,干伤了六七人,紧接着蛊虫们潜行过去,又放倒了六七位。

    双车错、重炮术连续使用,又轰杀了两人,此时法力已消耗过半,且尽管是运用大法力相互轰击,吕卿的身上也粘了血。

    但就在这时,一柄弯刀,以远超常人的伶俐攻势,追击向吕卿。

    吕卿大怒,一手震法盘,一边唤回啸龙大戟,向其中灌入法力,迎击向前。

    胡三刀,号称三刀之内必斩敌,有同境小无敌之称。而他现在又比吕卿高了一个境界,号称刀尊。

    刀术的修炼,本没有明显的等级划分,后来胡国入侵中洲,发现中洲这边的体系比较完善,划分的也较细致,就模仿着剑士的等级,将刀修也划分出等级来,名字与剑修大致相近,就是把剑换成了刀:刀庸、刀才、刀客、刀师、刀尊、道祖、刀圣、刀王,后面又加了一个刀神。

    第一刀,刀光闪动,煞气无穷。

    刀与剑,谁更猛?谁更好使?谁更还用?谁杀人更厉害?

    这是一个讨论了十万年,永不停息的话题。

    技法无高低,功夫有深浅。

    然而事实真的是如此吗?

    卫星有卫星的道,月亮有月亮的道,太阳有太阳的道,星辰有星辰的道,道是曲是直?

    剑,笔直,如君子不屈,刀弯曲,更有道运。

    大道非直,向于正义,如地星围绕恒星,光明如果是正义,那么大道也是向着正义,但它只是围着它转而已,并不会真的拥抱正义。

    刀,为道的一部分,因此它挥舞起来更加的狂暴有力。

    “斩!日月星辰杀!”

    轰!当当当……

    吕卿被震的虎口崩裂,鲜血直流。

    同样,吕卿趁着胡三刀,全力进攻自己的这段时间,驱使着小蛊虫,悄悄飞了过去,就在胡三刀劈出第三刀的瞬间,咻咻~十几根飞针与弹珠射了过去,其中有几个还能够空间跳跃,几乎是发出去,就到了他的身前。

    胡三刀再想防备,就来不及了。

    噗噗之声不绝于耳,胡三刀被射了好几个透明窟窿,同时他的十八名扈从,也相继赶到,要抹杀的众蛊虫们。

    就在这时,吕卿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那就是孤注一掷,施展出自己在巫蛊宗里,就一直想学,却因气力不够,而施展不出来的一个狠招——出车!

    这一招,乃是“車杀”的圣级板,原本吕卿还没有发现,直到后来,随着修炼越来越深,才渐渐的了解。

    原来妖皇当时所教给自己的那部分,与祖上的棋门之道有暗合的地方,只不过妖皇当年作为开道人,由于中途出现了意外,有些东西还没有钻研明白。

    吕卿得此残卷,两相对比之下,也是获益匪浅,当下抱着拼命的态度使出这一招,将剩余的法力全部集中在一起,调转起来,犹如搬着亿万颗巨大的金刚齿轮在旋转。

    在吕卿意念世界中,山崩海啸,哀鸿遍野,时间长河乱流,只为了让一个车队经过。

    数不清有多少车,看不清车上有多少人。

    这时,天地间一片哀红,如血在流淌。

    天空是红色的,大地上也上一片赤红,便如那碧海蓝天,不知天映海蓝,还是海映天蓝。

    只不过这里的蓝,变成了红。

    “出来!”吕卿大喝。

    轰——

    术士们在天上争雄,截杀吕卿,而此刻,大地却跟着颤抖,一股庞大而又无形的力量,蔓延向四周,大有要讨伐这天地的意思。

    隆隆~隆隆……

    有术士想趁吕卿施法的瞬间,向他发动攻击,一连丢出三颗灭魂针。

    灭魂针悄无声息,专诛人的三魂七魄,然而针只行到一半时,就被吕卿身体周围庞大的场域震的爆碎,有人挥剑、动用其它的术法,也是如此。

    但同一时间,吕卿小蛊虫们,也还以颜色给他们,上百只弹珠与飞针,围绕这那几名术士一阵猛攻,令多人受伤,其中率先投掷灭魂针者,被小青潜行过去,一抓子把脑袋开了瓢。

    还想跑,结果一颗弹珠将他的脑袋击穿,带出大片的血与骨……

    说时持,那时快,其实吕卿做法,施展出车术,也不过是瞬间的事情。

    棋门攻于杀伐,岂不知战场如杀场,瞬息万变的道理。

    随着吕卿的一声大喝,也不知是空气中凝结出来的,还是某一刹那,虚空裂开,从里面钻出来的,三千辆古今战车,凭空出现,冲向正前方的天空。

    这一刻,吕卿只觉得头晕眼花,也没有看清楚这一招出手后,到底杀死杀伤了多少人。

    只隐约听得战车声轰鸣,有人厮杀、有人怒吼、有人哀嚎……

    而他自己,则被小青等连拉带拽,双癞也时常跑过来援手,这才免遭一死,从一群狂士的包围当中冲杀了出来。

    吕卿也难以在细致的分析、操纵什么,只是时候听俩癞蛤蟆讲,那一招简直牛透了,将胡国的十八圣干翻了好几个,双癞凭借着身上的阵文,加上杀伤范围极广的毒气,拖着重伤的身体,勉强杀出重围。

    吕卿等人,逃到了一个偏远地区的山中,双癞不顾伤痛,再不偷懒,先摆下一座遮蔽气息的大阵,而又又开始铭刻阵文,借助此地地利,又填了一些灵石进去已补足动力所需。

    整整忙活了三天,才勉强可以抵挡住两尊圣王的连手攻击。

    不过,优点就在于,双癞所布置之阵,第一能源是这天地元能,因此即便被围困,不停的攻击,灵石消耗的速度也会很慢。

    除此之外,待两蛤蟆伤好,也可继续铭刻阵文,补足大阵动力不足的缺点,届时不仅防御力上更上一层楼,就连对灵石的依赖,也会降到最低。

    吕卿也在这三日的修养中,基本恢复过来。

    而子非鱼还被关在笼子里,也算是让她尝受到了一点,当初双癞所尝受到的孤苦与无助。

    最终,吕卿又以培元丹进行诱惑,这才从子非鱼的空中,又套出了一些关于开天图的用法。

    吕卿大战一群修士,从亚圣堆里杀出,也大大的触动了子非鱼的心思。

    此人之勇猛,竟还在预料之上。

    次日,双癞也进入到了休整当中,服食了一些治伤的妖物。

    当然,区区小伤,无论是吕卿还是双癞,都还不到动用回春丹的地步。

    如今,吕卿已经可以自由的控制开天图,进行取物放物,哪怕是往里面装大活人,也不会再有任何危险。

    吕卿又演练了几次,觉得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就打算再跑一趟秦人的营地,把小老鼠他们接来,除了鼠族的打洞天赋,对于当下的环境有用之外,吕卿也想带他们见识见识终极藏宝地,疑惑是在这边看看家,维持法阵运转什么的,总还是用的着人手。

    除此之外,吕卿也想把公子赢带过来,毕竟一个敢潜入岩浆下面,去捞石头的人,其人生路注定不平凡。吕卿觉得,这就和自己一样。

    而且,无论是互相帮助也好,还是怎着也好,对于吕卿的帮助并不小。

    没有秦国从中间帮自己搅和,无论是卖人头,还是后面诈骗大齐剑宗,吕卿都是完不成的。

    秦国这边,大概也是除了自己父亲与这些妖怪们以外,唯一一个可以信得过的势力了。因此吕卿不想交恶,最好还能将他们拉过来,成为自己的一大臂助。

    随后他独自上路,不,也不能说是独自上路,而是带着子非鱼,将双癞留在法阵中,进行维护与看管,同时交代他们小心行事,在自己回来之前,千万不要乱跑出来,以免被别人擒住或杀伤。

    另外,他又想到了杀手盟的易容术,恐自己不再的这段时间,再有杀手盟的人易容前来,混进法阵之中,对他们不利,便在临走前约定了暗号,若是下次见面时,吕卿不能说暗号,便不可以打开法阵,让他进去。

    就这样,吕卿离开了法阵,直奔着秦国的主营地而去。

    由于此处地处秦国边境地带,因此距离秦国的主营地倒也不甚多远。

    吕卿走后,半日左右,双癞所待着的山峰,便开始不宁静起来,先是有一伙人寻着蛛丝马迹追来,对法阵展开了一阵狂轰乱炸,而后又有圣人亲至,对法阵展开攻击。

    由于一时间也不知吕卿离开的消息,倒是未见有人前来冒充。

    反倒是秦国主营那边,最近又碰见了不少的假吕卿,吕卿自知身怀重宝,本想深入秦人的营地,唯恐对方见此起意,发生不愉快的事情。

    但出来迎接他的人有三个,令他不得不入内,首先是秦国的剑圣大壮,接着是公子赢亲自出门迎接,再接着是公子赢的妹妹素素。

    这三人上来先是一阵气味检查,而后又让吕卿施展棋门的飞象法术,最后又让说最近都干什么去了,吕卿好一阵回答,才总算应付过关。

    吕卿进入秦人的营地,到公子赢的帐篷落座,提起最近之事,秦国这边也打算到终极藏宝地那边,去看上一看,闯上一闯,尤其这可是给秦国划分的地方,别国都去了,哪怕秦国不为了宝贝,为了面子,也上去拼一拼的。

    不过上次的时候,秦国这边吃了妖族一个不小的亏,老剑王与大壮被被击杀,介于对麒麟圣王与混砣圣王实力的分析,秦国这边才没有贸然动手,否则早就将终极藏宝地的控制权,夺了过来。

    但令秦国这边,迟迟未能动手的主要原因,却不是因为对两圣王的畏惧,而是魏韩这边提出,要与秦人换地,将与妖族接壤的城山附近,换给他们。

    如果不答应,他们就拉着楚国,重新画地,而且言语中颇为傲慢,如果秦人不答应,他们的意思,就要把秦国在异境中的统御区域,画分到现有齐国所统御的区域内,而且面积只怕比齐人现在还小。

    韩国的使者还说,如果秦人不答应,那么未必没有从异境中退出的风险,还特意提了几句北方的胡国,称其如何强大,十八圣祖有突破刀王的存在,可魏楚韩三国,划分领地时,却没有他们的位置。

    言外之意,若秦人不肯让出相应的土地,则魏楚韩三国极有可能联合起来,将秦国在异境中所持有的土地剥夺回去,将那一份移交给胡国。

    秦人这则利用魏韩之间的关系,从那部分的土地归韩还是归魏的话题上,开始做文章,但这毕竟也只是缓兵之计。

    当然,秦人这边一般不可能没有算计,终极藏宝地还有一个多月就打开,倒时所有人的目光都会注意到这里,反而是虱子多不咬,做到互相牵制的目的。

    至于杀手盟的威胁,到还是小事。

    吕卿得知了这些消息,顿时明晓了秦人当下的处境,可为是四面为敌。

    胡国想借机捞一份好处,在异境中占据一块儿自己的土地,魏韩想借机瓜分秦地,尤其是终极藏宝地的附近。

    恐怕秦人的左右为难之策,也未必能长久,魏韩既然主动找上门来,想必背地里也早有商议。

    秦国人的不知给韩还是给魏的策略,恐怖也不能持续多久。

    在吕卿看来,秦国如此示弱,不如突然出击,灭掉其中一方。

    如今强齐之势,不过是纸老虎,整体实力虽强,但内部隐患颇多,至于魏韩两国,纯粹是暴发户,得了点土地,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是好了。

    此前秦国示弱,看似胡、魏、韩三方,大有鲸吞秦国异境土地之势,其实上,现实的情况比这还要复杂。

    在异境这盘棋中,楚国这个老大哥看似没有出手,但实际上却一直在等待机会,先让魏韩胡三国跳,欺负秦国,然后等秦国被逼急了,双方厮杀起来的时候,楚国再出面做老好人。

    镇压动——乱,让后才中某得利益。

    但给秦国造成压力最大的,其实还是胡魏韩三国,因为此三国,这次所谋秦国异境之地,仅仅是开局试探阶段之一,看看秦国是否能战。如果能战,也就罢了,如果不能战,异境之内,还只是一场小打小闹,外面的大世界,才是秦国真正要担忧的地方。

    魏韩两国,未必没有吞并秦国之意。

    但秦人岂是那么好欺负的,不过是还没有看到那一点罢了。

    吕卿道:“以我之见,不如先灭韩国,再攻魏国,无需将魏国拿下来,只要做出态势,则胡国必惧,进而三国在背后的联盟的便会土崩瓦解。韩国只会抱怨魏胡两国,为何不出手,魏胡则看出韩国之弱。乱世中,弱者即是鱼肉,当韩国出了血,疯狂的鲨鱼们,便会随着血迹去追寻猎物,那时秦国不仅保住了异境中的利益,同样也保住了外面的地位——大齐之下,第二强国。”

    公子赢与大壮闻言,都感到吃惊,尤其是公子赢,眼下群敌环绕,不仅不必反而还主动出击,这看起来简直如找死一样,“这、这可以?”

    大壮倒是满心的欢喜,自秦战败以来,自己与人交手,纵有小胜,但大秦国整体上,却依旧备受屈辱,这个也打、那个也骂,总想在秦国这边占点便宜。

    今日魏韩更是过分,竟然还要以胡国来要挟他们,让他们退步,让出大片的土地,真是越想越憋气,越想越窝囊。

    什么叫乱世?乱世就是你退一步别人就会得寸进尺,你忍一时,别人就会变本加厉,追逐着利益的灵魂,永远都不会停下。你让大资本家赚够了钱、赚足了前,他就会停下赚钱,去接济那些穷人吗?

    不会,他只会利用手上资源,更加拼命的赚钱享乐,甚至在某些领域中,进行垄断,防止别人再杀进来。

    秦国,作为原本天下最强大的国家,一直与西北异族交战,偶尔也会打打,那些不尊自己为霸主的中洲列国,直到秦齐大战以前,大秦国都是横推天下无对手的霸主,无论异族还是本族,秦人向来都是他进一步,别人就要让两步的,都是别人忍一时,他变本加厉的。

    现在掉过来了,成了他们要退,秦国上下郁闷已久,但因昔日打败的阴影,一时间却也不敢轻言“战”字。

    今日这句话竟被吕卿言出,大壮心里是十分期待,带着人与韩国干一场的。

    他希望公子赢一时热血上头,与韩国干一场,甚至是齐国,主动出击一次。不要再向老王那样,一忍再忍,一退再退。

    “能行!”吕卿告诉他们,欠你日韩国于千瘴林地界,与楚、魏、齐三国大战了一场,反而是韩国站了上风,得了一场大胜,楚魏齐三方皆有圣人受伤,乃至有圣人陨落。

    并分析道:“此次三国之围,多半主谋就是韩国。”

    大壮闻言,倒惊了一呆,问道:“韩国何时有实力,能力挫魏楚齐三国连手了?他如此之强,此时气势正旺之际,我们与他们对攻,岂不是糊度的做法?”

    吕卿笑道:“韩国此时过于强势,武慑三国,谋连两国,看上去貌似是风光无限,占尽先手。”

    “实则呢?”公子赢问道。

    “实则徒有其表,现在杀他,正是立威的大好时机,灭韩,韩表现的最强,但其实他们忽略一个最重要的点,那就是强与弱,非一时之谋而得知,乃日积累月的人才积累,而得知。”吕卿缓缓开口道,“当日魏楚齐三国之败,首先是人手上,齐国未能集中精锐人手,事先准备欠缺,魏国乃是帮助齐国,去破解场域的,因此也并未准备与人动手,而楚国更是贪多嚼不烂,只调集了三位圣者,冲忙过去,还不是与齐魏同心而战,是去捡便宜的,等齐魏败了,他们才出现,又岂能是准备齐全,人数上极度占优的韩国对手?”

    吕卿道:“现在韩国气势随胜,但从策划方,到下面,无不气宇轩昂,傲骨满身。然而轻浮、傲慢,却正是他们失败的理由,骄者败的道理,我想不必我多说什么了吧?”

    “哦~”公子赢陷入到深深的疑虑当中,可惜他虽为王子,但此次行动中,占据主导地位的,还是他的师兄白猛。

    公子赢毕竟年纪还小,而且修为也低,有时候有人事情,也不是修为与身份,所能解决得了,并做好的。

    具体还要看相关的经验与资历,同样的决定,只怕公子赢做出的决断,就显的轻浮,而白猛做出来的,就是奇招,这一点不只是上层这么想,就连下面的士卒,有时也会这么看。

    公子赢道:“这具体该怎么打呢?若是贸然出击,恐怕多有不利。万一失利,恐秦国难以承受之重啊!”

    吕卿微笑道:“这个,我作为外人就不好多说什么了。不过依在下看来,此次看似与秦国本土关系不大,貌似失去了,也不过是异境的土地而已,说不定哪天空间塌陷,异境又消失了呢!但实际上,秦国已到了生死存亡的边缘。此战,若胜,则一切顺利,秦国还能有东山再起之日,若败,他日三国必连手西进,即便秦国侥幸,能守下来,但恐怕所损失的国力,也足以使秦国成为诸侯列国案板上鱼肉。就像我方才说韩国那样,只要流血,就会吸引来无数的鲨鱼,盯着你疯狂的撕咬。所以诸侯乱战,依我看来,就是宁可受伤,也绝不能露出败相,让人看着一蹶不振,一定要凶狠,像一头饿狼,饿狼不强,可也不是别人可以随便啃食的羔羊。”

    公子赢与大壮被说的一脸的懵,其实有时候极务实的人,往往只能看到表象,而看不到问题的本质。

    吕卿问道:“你们知道老虎饿了时候,它第一个想捕捉用来冲击的猎物是什么?”

    “是什么?”公子赢问道。

    “老虎喜欢捕食野猪、麋鹿、兔子、野牛等物。”大壮道。

    “嗯,”吕卿点头,问道:“那么狼呢?狼饿了不是什么?”

    大壮想了想,道:“还是野猪、鹿、兔子、野牛等。”

    “发现什么了没有?”吕卿问道。

    “肉食者专盯着素食者咬,这有什么的?”大壮觉得吕卿这个人说话,简直有些莫名其妙。

    吕卿道:“老虎与狼谁更凶猛?”

    “废话,这还用问吗?虎乃兽中之王,自然是虎更凶猛。”大壮道。

    “也不见得!”公子赢道,“单个的狼,不是虎的对手,但狼群哪怕是老虎见了,也要避退。”

    “哦!”吕卿一拍大腿,道:“这不就问题来了吗?虎胜孤狼,为何不捕食落单的狼,群狼可胜虎,为何不食虎?”

    “这……”大壮语塞。

    公子赢道:“可能有时候也吃吧!”

    “可能……可能建立在没有其它素食者可食的时候,那样,某些狼可能吃草,某些老虎可能会吃树叶,形成了新的鹿与猪牛。不想被别人吃,那你自己就要吃肉。”吕卿说着,起身抱拳,“这段时间来,我多蒙秦人照顾,我虽为齐人,但大有为齐国所不容之势。我吕卿,既为人一世,便不会是非不分,曲直不分,纵然是天负我,我也要击天,不会做那迂腐酸臭之人。故而才对你们讲了这么多,具体要如何抉择,如何执行,恕在下不食秦禄,不能尽言。”

    公子赢与大壮随即起身,还以一礼,“道友之言,我等受教了。”

    公子赢转身对大壮道:“壮师兄,请将吕小友方才之言,转告给白师兄,让他与众位将军商议,谋划好了告诉我一声。”

    吕卿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久留了,我此行来,是想将鸡霸天与狗无用,还有小老鼠带走,去城山那边,建设洞府。”

    公子赢微笑,对身边人吩咐:“去把那三位道友叫来吧!不然,这几天这三个家伙,也嚷嚷着要出去逛逛呢!”

    吕卿微笑,害怕遇见什么麻烦,没一会儿的功夫,却见一个鼠头大汉,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高一矮,两个极丑的童子。

    分别是狗吞日与鸡霸天。

    “还要告诉你个好消息呢!小老鼠已经进入了化形级,而鸡妖也已经化形大圆满了。”公子赢笑道。

    “哦!那够吞日呢?”吕卿好奇的打量起三人。

    三人中,吉利处于半化形阶段,鼠头人身,显的颇不协调,而鸡妖与狗妖都是完整的人形,虽然狗妖与鸡妖张的丑了点,一个无关相当紧凑,一个嘴唇子粗如磨盘,一说话吐沫星子迸的哪儿都是。

    但事实就是如此,这就是他们化形大成后的人样子。

    狗吞日闻言耷拉个脑袋,摸不吭声。

    “呵呵!”公子赢微微一笑,“狗道友不想因贪功冒进,导致修炼基础不扎实,因此没有什么进步。”

    “谁说的?”鸡霸天见机挖苦道:“他进步可大嘁咧!比在山上散养时,重了可不止一倍呢!连我都有些羡慕他这块头儿了。”

    “就你话多?”狗吞日怒斥道:“那张破嘴叽叽起来没完。”

    “唉……我这是说实话啊!”鸡霸天道,“现在你和小老鼠是一个品阶,和我说话要叫前辈知道吗?”

    “狗屁……”够吞日骂道。

    “狗屁不通!”鸡霸天调侃道。

    “鸡屁通!”狗吞日怒道。

    “狗屁不通……”

    ……

    两妖还是老样子,一见面就掐个不停。

    吕卿转身,对公子赢道:“终极藏宝地即将开启,不知道公子可想去看一看?”

    “此是必然,”公子赢笑道:“此来列国皆豪杰,我公子赢若是不闯上一闯,岂不被天下人耻笑?另外,苟且之事,亦非我所愿。”

    “那可愿与我同去?我手有一样宝物,可无需藏宝图,也能进入终极藏宝之地,你若跟我同去,令妹也可帮忙带进去。”吕卿道。

    公子赢笑笑,道:“这个,暂不劳费心。我想你此行,是要去那毒蝎孔雀所在的那条路径吧?”

    “这个……”吕卿挠挠脑袋,“暂时还没有想好!但登顶之路千难万难,非是宝图之事。中间妖族、诸侯列国,我想都会有人向我发动攻击,一场乱战,在所难免,我想的那时无论手上是否有藏宝图,结果都是要么有,要么死。”

    “要不,我让素素再帮你易容一次?”公子赢道。

    “不用,我这一次就来硬的。”吕卿信誓旦旦,“听两童子说,就是麒麟圣王,上了那登天路,也会被压制到登堂入室之境,此境界下,同阶之争,我吕卿还没有怕过谁。”

    “哈哈!”公子赢大笑,“如此,那我也要硬闯他一会,只是妹妹也想去,不知道你可否赠一块藏宝图给她,哦!卖也行!”

    吕卿将两块藏宝图取出,摆放在公子赢的面前,道:“这两块你随便选。不过,登天路,可不是那么好走的,你这个当哥哥的,可得提醒她。而且,我这两张藏宝图,貌似也都和你手里的不同。”

    公子赢笑道:“自己选择的路,那能有什么办法?”

    说着,将那块九色蝎的藏宝图,推回到吕卿的身边,将另一张宝图收了起来,“多谢了,不知道你还有什么,是需要我帮忙的?”

    吕卿微笑,“暂时还没有。”想了想,又道:“哦对了,你们的火灵石卖的怎么样了?”

    公子赢也微笑,“就知道你会问到这个。”说着拍了拍手,命人拿出一个锦盒来,这锦盒也是个空间类型的法宝,内部空间虽比不上乾坤锦,但也能容纳下好多颗灵石。

    打开一看,里面竟装着满满的一下,鲜红欲滴的火灵石,足足有一万颗,而且颗颗灵气饱满,神完气足,比起吕卿自百岳王子那边掠夺来的,还要好些。

    吕卿一时间惊呆在原地,询问道:“你这是做什么?为何不拿去卖掉?十两换一两,这样昂贵的价格,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啊!”

    公子赢微笑道:“此次多亏了你提醒,我等才有幸,赚了几百万量黄金。”

    吕卿不解,问道:“你不是说,你们的库存里只有十万斤这种石头?”

    他从锦盒里取出一颗,放在手中掂了掂,发现这些火灵石都是精挑细选,又加以打磨过的标准灵石,没有任何杂质。

    外表的粗皮,都已被清理干净,剩下的都是灵气相当饱满的灵石。

    这火灵石便也如美玉一般,外表长长长着一层粗皮,一般的卖家,不会在意这些粗皮,因为用起来的时候,一般都是只汲取内部的灵气,至于外部的粗皮,根本不会碍事。

    清理干净,只是让这些石头看起来更光彩照人些,但同时也会减轻它们的分量。

    按分量卖钱的商人们,怎么可能舍得清理掉?恨不得多贴上一点。

    当然,也不乏有聪明的商家,将外表的粗皮打磨干净,用来晃眼,勾一些人傻钱多的客户,卖个超高的价格。

    火灵石光辉似火,即便是不打磨外表的粗皮,也掩盖不住它们耀眼的光芒,但去粗取精,则更加光彩照人,美到不可方物。

    这些灵石,没一块都至少有三两多重,而且看样子精挑细选,大小相差不过五钱,堪称极致标准。

    可见在挑选这些灵石上面,公子赢也没少下心思。

    “哈哈!我们确实只有十万斤的库存,但你以为我们从你那里拿回蛇皮口袋,就只是将老家里的拿来了吗?”公子赢大笑道。

    “你们还从别的地方购买了灵石?”吕卿问道。

    公子赢笑道:“聪明,我们在返回秦地的路上,刚好路过魏国的几个灵石矿,便已高价向他们购买了一批,那时消息还没有传到魏国去,可见魏人空首宝山,而不得用。”

    “他们坐拥交易场,本应最早知道消息,却忘了从百岳那边很捞一笔,结果被你们捷足先登了!”吕卿微笑道。

    “嗯,我等在魏地,以六两半的价格,收购了一批,又以七两收购了一批,总额超过二十万斤,资金还有些周转不开呢!幸好,魏国那边让我们赊账,这才勉强够用,可也是掏空了我秦国大半的财产,好在来的早,比楚人的反应稍快了一步。”公子赢哈哈大笑道:“那些比我们慢半拍的魏韩两国,虽然仍有大量的火灵石,但都不得卖了,被楚人拦在了外面,不准他们带大量的火灵石入内。因此要想卖,就只能卖给楚国,以五两五钱的价格,比市场价稍高,但远没有百岳的收购价格昂贵。”

    公子赢指着锦盒中的那些火灵石道:“似这种稍微好一点的火灵石,在百岳那边,能卖到十五两黄金一两,稍次点儿的,也能卖到十两黄金一两,这一下,楚人是要赚翻魏韩两家啊!”

    公子赢不屑的道:“你说,就他们两家这脑袋,怎么还和我们大秦过不去?”

    “哈哈!看来我为你们担忧,是没有必要的了。既然楚截获在外面,里面又想与你们争雄,恐怕韩亡不久矣!”吕卿将手中的灵石往锦盒中放好,道:“公子打算什么价位卖给我?”

    此刻,吕卿与公子赢都赚了大钱,腰杆也都直了,都不是很在乎钱的问题了。

    对吕卿而言,公子赢能忍住暴利的诱惑,为他留下这三千多斤火灵石,这份心情就不是金子所能够解决的。

    即便同样卖十五两一两,他也愿意买下。

    但公子赢也是刚赚了一笔大的,因此对这金子的欲望也不大,相反,他更看好吕卿本人,包括上面的意思,也是尽量的拉拢吕卿,甚至有秦国高层觉得,如果拉拢不了,不如将吕卿当场做掉,因为此人小小年纪,心机就已不下成年人,他日成长起来,若不能为我秦人所用,必是大患。

    但都被公子赢一一拒绝,在这件事上,公子赢还是做的了主的,对那些人讲道:“欲速则不达,表露的太过明显,反而会招来别人的反感。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公子赢道:“你我相交一场,而且方才的藏宝图,你也没有与我要钱,这点就当是交换了。”

    吕卿微笑,“这岂不是不脱?那藏宝图是我花千金买来的,而这些灵石的价值却不只十万两金,你们秦国太亏了。”

    公子赢道:“吕小友说笑了,这些与我们合作时的收入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若有机会,我真想请你到我们大秦国,去做国师啊!”

    “哈哈!”吕卿笑着,倒也没有要拒绝之意,他现在身上小二百万两的黄金,这三千多斤的火灵石,倒也能买的起,而且身上还有三万斤的火灵石。可要买,却是露富,露富则容易招灾。

    而谢绝则也不好,让秦人觉得吕卿心里与他们有界限,所谓天予不取,反受其害,就是如此。

    “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吕卿收起锦盒,哈哈大笑起来,“公子,可要考虑清楚,是否要与我同行,这样安全杀入终极藏宝地的几率,可要大了一些。还有令妹……”

    “嗯,”公子赢叹息一声,道:“妹妹那边,其实我也并不想她去,但妹妹一定要去,而且还非说要单独行动,我这边也劝不了她,只能让白师兄他们想办法了。”

    吕卿道:“既如此,那我们可就出发了。俩癞蛤蟆那边,我怕耽搁久了他们会守不住。”

    “呵呵!”公子赢想起那二位时,也忍不住想笑,“他们就没名字吗?”

    “唉~”吕卿觉得又好笑又好叹,“认识他们的时候,他们两个就各自争着当老大,现在这么久都过去了,也没分出个老大老二来。至于名字吗?就叫老大老二吧!咱也不知道,问了也白问,有时候我看他俩,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啥也不说!”

    “哈哈!”公子赢面对此事也只能无语了,若是敌人还好,还能逼问出什么来,但既然不是敌人,那也就只好作罢,毕竟谁还没点小秘密?

    “若公子无事,那我们就先走了。”吕卿抱拳告辞。

    “不送!”公子赢抱拳,望着吕卿远去的身影,直至出了大帐。

    大壮道:“为什么不将其留在我营中?”

    “随他去吧!”公子赢长吁一声,“秦国,不会因为某个人而强大,秦国要强大,就要从根本上强大起来,让所有人都变强,否则纵然把他弄去,又能如何?他能比他老子还厉害吗?”

    大壮叹了口气,没在说什么。下去,将方才吕卿所说的话,与白猛讲述了一遍,要他来做定夺,是否和韩国干上一场,这且不提,单说吕卿,出了秦国的主营,径直的向着城山的方向潜行,一路上带着小老鼠与鸡狗二妖,避开了一股股人马。

    各国也都开始向此地进发,为了争夺终极藏宝地里的东西,纷纷出动兵力。

    不过最好的位置,仍在妖族那边。麒麟圣王与混砣圣王一人占据一个山头,死死的卡住城山的咽喉要道,一人一面,无论是谁想从此处经过,都要遭受到他们的雷霆手段。

    就连杀手盟的黑桃杀手,也不例外,据说前一阵子,从黑桃三到黑桃圈儿,都被混砣圣王揍了一顿,其中黑桃勾更是被打掉了门牙,异化后偷袭,都不是老混砣的对手,那家伙的防御力极强,据说要不是有这次的人族入侵,老混砣都准备着不用藏宝图,肉身入混沌试试,看看能否成功传过去。

    纵使在境界上被压制,老混砣数万载的寿命,灵气罐体,其身体所积累的浑厚程度,也远非人族可比。若能肉身入混沌,那更是开古今未有之先和。

    不过,由于人族的突然入侵,让老混砣不得不放弃冒险的想法。自己受伤死亡不打紧,万一失败,楚国那边可是放言了,要将老混砣的那些子嗣抓住,挨个放血煲汤。

    吓得老混砣也是拼了命的防守,谨防各路人族势力的偷袭。

    异境之中本没有人,此前只不过流传着一则传说,说古代有一个种族,生来就具备道身,无形化形,就是“人”的样子。

    其他种族都觉得老天爷太过偏心,为何我等需要修行上上百年、上千年,才可化形为人,而他们一生下来就是人形?这太不公平。

    老天不公,于是万族齐聚,一起瓜分了人族,将他们当场养料、宠物来养,不赐予他们修行的法门,让他们一世只能活不足百年。

    到最后,还拿他们炼丹、泡酒、炼药、吃肉,每逢佳节,必有人肝人脑,以做补品,供养后生。

    在麒麟家族,上上上任老圣王的嘴里,是他们妖族不知道检点,毫无约束、不知检点的随便捕杀,最终导致了人族被吃光了,一个不剩。

    所以异境之中才只有妖族啊!没有人族……

    于是,这个笑话广为流传,所有的妖类都以为人族软弱可欺、好吃、有营养、有利于悟道,只可惜被祖先们吃光了。

    也许,曾经真的有一只人族部落,生活在异境之中,最高被异境中的大妖们,给吃光了,但这只是这方天地的人族,被吃光了而已,并不是所有世界中的人类都被害光。

    而这个滑稽的笑话,直到一个男人的出现,彻底改变。

    这个人就是王羽,他仗着自己的重瞳之术,斩尽同阶无对手,将率先抵抗入侵的妖族杀的大败,紧跟着其他人族也入侵进来,此时妖族们方才大惊,原来这个世界上不止有我们啊!

    原本传说中的弱不经风的人族,竟然这么他妈的牛,要抓混砣老祖的后人去煲汤,要弄死麒麟圣王扒皮做大衣,还要掠夺他们的资源,炼丹、铸器、修炼、法术等等,样样都比他们做的更好。

    什么狗屁老祖讲的,人族好吃,他喵的,明明是我们的肉更好吃好吗?

    直到后来,这些大妖们才知道,人族不仅对他们狠,对自己那更狠,各种打开杀戒,打的比和他们打的猛多了。

    就连异境中的老鹰王都忍不住赞叹,“我还以为就我自己猛呢!原来一生下来就两条腿的都这么猛!”

    顿时把麒麟、混砣等气的肝儿都疼了。

    吕卿一路小心潜行,直到了城山所在的外围地带,趁着夜色,让小黄变大将吕卿等三人都装了进去,然后借土遁,向着双癞所在法阵中潜行。

    但前方并不宁静,传来一阵阵刺耳的爆鸣声,有人在攻打法阵,吕卿稍微离近一点,然后命令小黄下潜,进入到地下三百丈左右的地方,再释放出其它小蛊虫,让它们极尽缩小,到上面去查看情况。

    很快,吕卿这边便有了消息,原来是韩国那边的人,跑来攻打法阵,有三名剑圣,轮流轰击上面的法阵,而且……而且它们还发现,法阵中隐约还有一个吕卿,在翘脚大骂,那样子、那做派,连真吕卿见了,都自叹不如。

    吕卿听后立刻就不淡定了,“怎么回事儿?上面咋能还有一个我呢!”

    这时,又有一名蛊虫回来禀报,说见到有人驱使着穿山甲兽,在地下挖穴,也不知是想从地下攻入阵中,还是想破坏大阵下面的风水地脉。

    吕卿闻言,又是一惊,急忙询问对方水平如何,境界如何,有多少人。

    又经过了一番细致的调查,吕卿发现这伙人的实力,竟然不再自己之下,甚至比双癞连手,还要强上一筹,应是杀手盟的人。

    吕卿想了想,让小蛊虫们试着避开那些人,找找看,看看能否找到一个阵法的漏洞出来,然后他们直接从地下钻上去。

    但结果很遗憾,小蛊虫试了两天,仍是没有发现突破口,但是发现了那些所挖的,正是地底下的一条大脉,此地脉对于阵法的运行来说,至关重要,犹如天池之源,断了源,那么上面的湖泊在大,也会慢慢枯竭。

    “怎么办?”吕卿觉得当今之际,唯有硬闯这一条出路了。

    可如果硬闯,杀手盟那边不说,就单单是韩国一方,几尊圣人,就不是他们能轻易突围的了的。

    “唉~”吕卿忽然灵机一动,与狗头商议道:“你说,那些人在地下面挖毁地脉,上面的那些韩人是知道呢?还是不知道呢?”

    “这……”这位狗头军师显然很谨慎,挠挠脑袋瓜子,道:“这个不好说,那些人会不会不是杀手盟的人?”

    狗头一语点醒梦中人,吕卿暗想:“如果不是杀手盟的人,那么也就是说,那些人是和韩国人是一伙的,甚至就是韩人,如果是杀手盟的人,他们能诈开双癞一次,就能诈开他两次,何必用这种笨方法破阵呢?”

    就在这时,又有小蛊虫来报,称外面来了一个鸡头汉子,与一个狗头汉子,还牵着个小老鼠,向双癞法阵的方向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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