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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快步来到了警局门口,此时外面正听着一辆市府牌照的轿车,而一个头发已经有些发白的男人下了车,老徐上前说道:“钟书记,今儿怎么到这里来了?”
钟书记点了根烟,摆了摆手说道:“先进去!”
老徐对着身后的几人暗地里摆了摆手,随后笑着将钟书记请进了里面的会议室,而秦枫此时则被那几人带回拘留室,因为一直没有看到林雨辰,秦枫的心理有些担忧,对于自己的安危却是不怎么害怕,船到桥头自然直,即便判秦枫蓄意杀人,但是在那种情况下,也绝对不会从重去处理。
而此时会议室中,一名警官给钟书记和身后的那个随从各倒了一杯茶水,老徐则坐在钟书记的对面,微笑着说道:“钟书记,不知道您今天前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如果需要我们警局处理的话,您就一句话!”
钟书记弹了弹烟灰,略带疑问的说道:“我听说昨个晚上在凤凰山景区发生了命案?”
“钟书记消息果真灵通,我们警方还未发出通知,您就知道了!”老徐暗暗疑惑,心中暗想这钟副书记究竟来这里是为了什么。钟书记干咳了一声,沉声道:“你们调查的怎么样了?”
老徐想了想说道:“死者的身份已经清楚了,是交大的经济学教师,名邓耀辉,死于一种名为l.s.d的致幻药,现在还在进一步调查中!”
钟书记点了点头,手指在桌子上缓缓地敲动着,老徐和一旁的几位警官不知道该说什么,会议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钟书记看了看窗外,轻笑道:“说起来,我也算是交大毕业的,这个邓耀辉我也见过一面,这人刚愎自用,傲慢无礼,倒没想到竟然就这么死了!”
老徐微微一愣,却听钟书记继续说道:“最近我一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个年轻人,好像叫秦枫来着?原先我还想找他谈谈,这阵子我身边也没什么满意的帮手,所以就想观察观察,可是听说他被你们警局给拘留了?有没有这回事?”
几个警官面面相窥,心中却是极为纳闷,他们调查过秦枫的背景,根本和钟书记扯不上关系,可是眼下这钟书记明显就是冲着秦枫来的,虽然他是个副书记,但是在s市还是有着一定的权利和地位的,所以老徐他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郑说道:“有,现在就在警局里!”
“哦,既然这样,把他叫来吧,我身边正好没人,既然就在警局里,我也不需要继续麻烦去找了!”钟书记似是无意的看了老徐一眼,手中的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老徐皱了皱眉,低声道:“钟书记,这恐怕不合适吧,现在秦枫还在调查中!”
钟书记似乎有些烦了,站起身来说道:“怎么?难不成他还是杀人犯不成?你们不是已经调查出了药物的来由了么,那邓耀辉自己服用了药物过量,导致了死亡,难道不对?”
“这……”
这下老徐彻底犯难了,事实当然不是这样,就连秦枫自己都已经承认了是他把药物灌进邓耀辉的嘴里。钟书记见老徐不说话,继续说道:“邓耀辉做了那种事情,死对他来说并不冤,秦枫是属于正当防御,我听说那个女的是他姐姐,作为弟弟保护姐姐,而且致死邓耀辉的药物并不是秦枫带来的,你们办了这么多年的案子,难道连现场指纹都不会验么?”
老徐尴尬的说道:“钟书记,指纹我们已经验过了!”
钟书记挑了挑眉,“哦?确定了没有,是谁的?”
“的确是邓耀辉本人的!”老徐有些无奈,这个副书记他可是惹不起的,如果违背他的意愿,很可能会导致自己丢了饭碗,虽然是人名警察,但是也不是凭着一身干劲就能稳做的。
钟书记沉声说道:“既然的确是邓耀辉的指纹,还需要查么?邓耀辉因为自己的过失,导致服用药物过量致死,并且还犯了弓虽女干未罪,据我所知,那种药物也是国内禁止的,这已经很明白了,快结案吧!”
老徐干涩的说道:“钟书记,你这样会让我们为难的!”
“什么为难?死者违法使用禁止的药物,死者家属伙同死者的其朋友携带药物走私入境,单这些罪名还不够么?”钟书记看着老徐,又点上了一根烟。而老徐则已经是无话可说,因为他一经发现,钟书记在来前已经将所有的事情调查清楚,不然也不会这么强硬的态度要为秦枫脱罪,可是偏偏这边还没有办法去反驳。
钟书记走了门边,身后的随从也跟上去,只听他说道:“今天之前必须给我出结果,我还有事情要忙,老徐你自己看着办!”说完就出了警局,而老徐和那几名警官则是面面相视。
拘留室内,秦枫正百般无聊的躺在床上发呆,手机和身上的物品已经被扣去了,所以这会儿他倒也干脆,外面传来了脚步声,随后老徐带着小郑走了过来,秦枫抬起头看了看又躺了回去,低声道:“怎么?还要接着审?”
老徐打开了铁门,说道:“你出来!”
秦枫皱了皱眉,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上前靠在了门边。老徐叹了口气,似乎心中十分不愿意,然而他的神色正好被秦枫注意到,只听老徐说道:“你没事了,可以回去了!”
“恩?良心发现了?我不是杀人了么?为什么又放了?”秦枫玩味的看着老徐,事到了这一步,秦枫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如果他要为此进监狱,有的是钱保释出来,所以他到希望能够快一点。
老徐皱着眉说道:“说你可以走了就可以走了,如果不想走的话,留下来继续接受审查吧!”
秦枫伸出手,轻笑道:“妹子,帮我打开一下呗!”
小郑微微一愣,没想到秦枫会这样称呼她,从腰上去过钥匙打开了秦枫的手铐,老徐看着秦枫说道:“虽然可以放你走,但是你现在身上还带着一条人命,我劝你最好安分点!”
秦枫略感疑惑,但是既然能平安无事的走出去,自然更好,走到了大厅中,忽然想起进局里到现在还没见过林雨辰,转过身说道:“我姐在哪儿?”
老徐沉声道:“你可以走,你姐姐那里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什么?你们怎么办事的,要么就别放我走,要么连我姐也一块儿放了,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受害者,难道你们调查了这么久连这个都没有调查出来么?别让我怀疑你们警局就是吃干饭的!”秦枫一听林雨辰竟然还不能离开,心头就是一阵怒火上涌,本来因为邓耀辉的事情就已经让他火冒三丈,虽说现在警局可以放自己走,但是秦枫就是因为不想林雨辰遭罪才配合来警局,不然完全可以做到毫不留痕迹,量警局也不能拿他怎么着。
“秦枫,你不要太过分了!”
老徐也有些沉不住气了,办案多年还从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主,明明是带罪之身,却一点没有自己有错的自觉。秦枫冷声道:“过分?到底是谁过分?既然放我离开,哪有不放我姐姐的道理?”
小郑走到老徐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老徐皱了皱眉,随即转身离开,小郑走过来说道:“跟我来吧,你姐姐还在审讯室里!”
秦枫挑了挑眉,跟着小郑来到了审讯室,从门上的玻璃能够看到林雨辰正坐在椅子上,神色极为的迷茫,秦枫心下不由得有些难过,小郑打开了房门,对着里面的林雨辰说道:“你可以走了!”
林雨辰微微一愣,当看到秦枫站在门外的时候,惊讶的说道:“秦枫,你没事了吗?”
秦枫低声道:“走吧,这破地方一刻都不想待!”
小郑听着秦枫的话语,虽然心中不舒服,但是嘴上却没有说什么,老徐因为感觉拉不下脸面,所以在默认后,让小郑来做这个人情。而且她对于此时更偏向于林雨辰,所以对于秦枫的罪过也下意识的希望往轻来判断。
警局外的车内,“老肖,我能做的就是这样了,警局放不放就是他们的事,我身处在这个位置,毕竟还不想让自己受影响,那秦枫和我非亲非故,希望你不会怪我!”
电话那头正是肖克的父亲,在陈彬和肖克得知了秦枫的事情后,第一时间让肖克父亲通知了这个市委副书记的朋友,而原先就收到了一些风声的钟书记在了解一些事情后,也答应帮这个忙,所以他才会赶来警察局。
肖克父亲说道:“老弟,麻烦你了,那秦枫现在是主事人,要是他被关起来,我们这边得多出不少麻烦!”
钟书记又和他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看了警局一眼,让司机开车离开了警察局外边,而当他离开之后,秦枫和林雨辰也走了出来。林雨辰由于没有想到自己就这么出来了,一时间还没有回过神来。
秦枫淡淡的说道:“走吧,今天就不要去学校了,回去休息吧,我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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