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斛律画画见此情景愣了下,脸上登时笑靥如花,抿了抿唇道:“岁岁姑娘?何故行此大礼?”
她凤眸圆睁,澄澈如水的眼瞳轻转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瞥向慕容年年。
慕容年年微微一窘,连忙伸手一把将太叔岁岁捞了起来。正了脸色道:“岁岁,莫要胡闹!不是让你看好那狐妖的吗?你怎么过来了?”
他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太叔岁岁更觉不爽了。
凭什么啊?你和美貌仙女在一起逍遥快活,还让我看着狐妖,欠你的啊?
她狠狠瞪了一眼慕容年年,用力地甩开了他的大手。口中不耐烦地道:“我把她绑树上了,过来瞧瞧你死没死,不行啊!”
说完她大力地拍打着满身的泥土,四周一时灰尘漫天、土泥乱溅。
慕容年年闻言一怔,不知她这又是发的哪门子火。只好冲斛律画画歉然一笑道:“画画,你别和她一般计较。这丫头野性未驯,脾气古怪得很。”
太叔岁岁冲他龇牙,“你脾气才古怪!”
斛律画画以帕掩唇,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双脚悬浮在地面上方,轻轻飘向狐妖所在处。口中道:“无妨。阿年,我去看看那妖孽如何了。”
慕容年年微笑着点了点头,目送她飘远。
这才转过头对太叔岁岁肃声道:“岁岁!画画毕竟是福华公主,更是仙帝仙后的义女,你以后不许对她如此无礼!听见了没有?”
这里是人间倒也罢了,来日他带她回了仙界。若是被人瞧见她这般不知礼数,告到仙后娘娘处,只怕他也不好护着她,到时难免要遭罪。还不如他现在就教会她这些礼数。
太叔岁岁冷哼了一声,道:“听见了,我又不是聋子。不过她怎么尊贵关我屁事!她待在仙界,我住在人间,八竿子打不着。你是不是操心得过了?”
她满脸不爽的神情,显得十分桀骜不驯。
慕容年年头疼地扶了扶额,正色道:“你胡说些什么!你是仙界之女,总有一日要回去的,难不成还一辈子待在人间?人间有生老病死、各种苦难,你受得住吗?”
“回去?我怎么回去?”
太叔岁岁自嘲一笑道:“我是被仙帝亲手废了法力,打下凡的。莫说我没有法力回不了仙界,就算我有法力上天,到了南天门还不是要被天兵打下来?”
“不会!”慕容年年闻言一下握住她的手,认真道:“岁岁,有我在,我会带你回去的。没有人能把你打下来。”
“哦。你是想说,你会偷偷把我带回仙界吧?”太叔岁岁冷淡地笑了一声,甩开了他的手。
又讽笑道:“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办?找一处仙府把我藏起来?让我一辈子躲躲藏藏地活着?你觉得这样我就会开心了?你就能减轻自己心中的愧疚了,是不是?”
慕容年年一时无言以对。因为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深吸了一口气,他静静道:“岁岁,我知道这不是你想要的。但事情总要一步一步来,你先和我回仙界,以后的事我们再从长计议。”
太叔岁岁挑了挑眉,呵呵冷笑道:“谁跟你从长计议?我跟你,我们之间有关系吗?很熟吗?不好意思,慕容年年,我不会和你回仙界的。我在人间过得挺好,压根不想去什么仙界。你就省了这份心吧。”
慕容年年见她拒绝得如此干脆,神情如此决绝,也不由地有些动怒。
他在锦绣堆里活了一千多年,谁见了他不是讨好奉承抑或尊敬畏惧,他何曾这般低声下气、轻声细语过。可面前这丫头脾气竟这般又臭又硬,说话丝毫不留余地。
他不禁有些气怒道:“挺好?你自己说说,你来人间才几年?被自己家人卖了,还弄得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竟然还敢跑去青楼那种腌臜之地,学那些娼妓谋生的手段,昨日还差点被活活烧死!这是好在哪里了?你告诉我!若不是我在你身边,只怕你如今连骸骨都成灰了!”
太叔岁岁闻言登时满腔怒火,自己大步往前走,口中不服气道:“那也与你无关!既然你们慕容家退了婚,就算我死了也不用你管!”
她可以接受任何人的同情可怜,唯独不能是慕容年年的!
慕容年年大步追上去,一张俊脸气得发白,甚至恨不得一掌劈晕她带走算了。
正当此时,晴空万里的天穹之上忽然劈下来一道神雷!
金色的闪电耀眼而刺目,随后便是一阵轰隆轰隆的响雷声。
慕容年年和太叔岁岁俱是一愣,目光一致望向了雷电劈下的方向。
只见一抹白影略显匆忙地飞了出来。而原本绑着狐妖的那棵大树已被劈倒在地,至于狐妖,则是消失不见了。
慕容年年不顾太叔岁岁的怒吼声,捏着她的手腕飞到了斛律画画身旁,伸出手扶了她一把。口中担忧道:“画画,你没事吧?”
斛律画画松了口气,借着他的力道站稳了,皱着眉抬头看了会儿天空,半晌才叹了口气,一脸凝重道:“阿年,我猜得果然没错。那妖孽背后有高人相助,已经逃脱了。刚刚那道神雷……你也看见了……”
她美眸中满是深意,静静地凝视着慕容年年。
慕容年年轻轻点了点头,亦叹道:“我看见了……这样的神雷,只有仙界皇家之人才能降下,完全不是普通的神雷符可以达到的效果……”
“嗯。”斛律画画淡淡应了一声,手指轻轻一勾,埋在树枝尘土当中的红线回到了她的手中,一圈一圈地缠绕在了她皓白如雪的腕上。
雪肌红线,相映分明,更显出了一份绮丽的性感。
太叔岁岁不由咂了咂舌,虽然她对斛律画画没什么好感,但却不得不承认,这女子真的是处处皆美,而且美得毫无瑕疵。
就像一幅绝世名画,让人欣赏赞叹,却不敢生出亵渎之心。
慕容年年看了眼斛律画画明显有些苍白的脸色,不由有些担心道:“画画,你的情丝绕没有损坏吧?”
斛律画画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道:“倒是没有损坏,只是短时间内不能用了。”
她半是无奈半是疼惜地低头望着自己腕间的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