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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年年见到陆吹梦也是一喜。
这陆吹梦乃是狐族叱咤风云的少年将军,年岁与他相仿,今年约有一千六百岁。
但此人满一千岁时便参了军,守在仙魔两界交界之处的屠魔关足足三百年。
其间两界偶有冲突,发生过大大小小的战役数十余次,每一次陆吹梦都冲杀在最前方。年纪轻轻的,便从最底层的小兵一路立军功成为了狐族最厉害的将军,在仙魔两界威名赫赫。
但自从三百年前魔界陷入了最激烈的夺嫡之争后,便再也没有余力骚扰仙界边境。因此,仙帝将最年轻勇猛的陆吹梦召回了仙庭。
原本陆吹梦是要被仙帝委以重任,训练仙界十万精兵的,但他却拒绝了仙帝的封赏和提拔,反而回到了狐仙族,最终心甘情愿地做了狐族公主斛律画画的护卫,在雪洞一守就是三百年之久。
慕容年年其实见过陆吹梦,但只有那么一两次,因为他长年待在雪洞,就算偶尔陪着斛律画画去仙庭,也是默默跟在她后面,隐去了身形。
这一回他认真打量了一遍这位威名远扬却心性淡泊的少年将军。
只见他身量颀长,着一身威风凛凛的银色铠甲,黑发用朴素的青冠高高束起,显得十分劲拔磊落。
他相貌生得虽不算特别出挑,却也是斯文俊秀,一张脸棱角分明,泛着冷白的光。两片薄唇如刀片一般,紧紧抿着,通身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气质。
但他十分挺拔清瘦,若换一袭薄衫,定有一份清秀如竹的气质。
此刻,他正提着流淌鲜血的银月枪,慢慢走到斛律画画的面前,单膝跪下道:“公主殿下,属下来迟,让您受惊了。”
说完他淡淡看了慕容年年一眼,微微颔首道:“三公子。”
斛律画画虽一向清冷,但见了他脸上也不由浮起几分笑意,伸手拉了他起来,轻笑道:“让你不必这么多礼。说了那么多遍,你总是不听。”
她绝美的脸上满是无奈。
慕容年年则是对陆吹梦点头致意,唰地一下合上了山河扇,笑着道:“陆将军,既然你来了,剩下的人就都交给你了。”
“嗯。”陆吹梦干脆地点了点头,清秀的眸子里浮现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剩余的几个刺客见到陆吹梦一枪刺死他们两个同伴时,已是惊的惊,呆的呆,又得知他就是镇守屠魔关的陆小将军,几乎都一瞬间丧失了战意。
他们个个都受了伤,法力损耗许多,这时冲上去无疑是送死。因此目光都看向了他们的头领。
没有头领的首肯,他们便是成功脱逃,回去后也会被楼主赐死。
那眉心有一道柳叶疤痕的头领见此情景也知今日事不可为,咬牙喝道:“撤!”话音未落人已驾着云飞速逃窜而去。
剩余的刺客闻声如听仙乐,一个个皆是脚底抹油,逃得飞快!
陆吹梦眉头一皱,便想提枪去追。
伤害公主殿下的人,他一个也不想放过!
只见他运着枪劈刺了两下,落在最后的两个刺客立时便被碎了心脏,魂飞魄散了。他驾着云想要继续追击。
斛律画画却是高声唤道:“小梦!回来,别追了!”
陆吹梦一下停住,转过身来,没有问为什么,眸子里却有一抹疑惑。
慕容年年笑道:“陆将军,穷寇莫追。不如查出这群人的底细,到时候连根拔起才更痛快!”
他目中闪过一抹寒芒,能将他逼到这个份上,不管这群刺客背后的人是谁,他都要好好地讨回几分。
斛律画画闻言轻笑一声,道:“正是这个道理。这群刺客个个本领不凡,居然敢要我和阿年的命,想必这幕后之人不简单……”
陆吹梦对于放过了最后三个刺客仍是有些不甘心,但斛律画画的命令他一向不会违抗,听到他们如此说,他慢慢开口道:“公主,我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什么?”斛律画画惊讶地道,显然没想到平时呆得木头一般的少年会知道这些。
慕容年年却是微微挑了下眉,问道:“什么人?”
陆吹梦道:“他们是浮楼的人。浮楼的人通身红纱,蔽体裹面,而且浮楼三大令主中的柳叶令主眉心便是一道红色的柳叶疤痕。”
“就是方才跑得最快的那个人。”他补充道,语气有一丝不快,显然对他跑了这件事十分不满意。
慕容年年微讶道:“竟是浮楼吗?传说浮楼是独立于仙魔人三界之外的顶尖杀手组织。因为他们的楼主有小天尊的境界,所以一般人不敢惹。没有人知道浮楼的老巢在哪,只听说楼里的杀手个个残忍嗜杀,被他们盯上的人没有一个能活下来。”
斛律画画闻言冷笑一声道:“也对,不是这种胆大包天的组织,哪里敢来刺杀我们?”
陆吹梦点点头道:“浮楼从未失过手。他们的楼主背景不简单,听说只要灵石给够,没有不敢杀的人。”
“口气这么大,这回不就在我们手上认了栽?等我回去仔细调查后,早晚端了他们的老巢!”慕容年年捏了捏拳,冷声道。
这笔仇他记下了!
陆吹梦听了一抬眸,望着他静静道:“三公子,我看你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为什么?你刚刚不是还要追杀那柳叶令主吗?”慕容年年不解。
陆吹梦答道:“方才他要刺杀公主,我杀了他也是他活该。但如今他已经跑了,我们如果直接对付浮楼,它背后的势力一定会出来阻挠。会很麻烦。”
慕容年年不屑一笑道:“怎么麻烦了?”
陆吹梦看着他道:“听说,浮楼背后有仙庭和魔城的人撑腰。至于多少上仙、大魔牵涉其中,我就不知道了。”
慕容年年闻言皱紧了眉,仙庭中多是有官衔的大仙,魔城居住的更是魔界的簪缨大族,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不小心损害了他们的利益,到时候只怕时时处处都有可能被暗箭所伤。
可让他咽了这口气他又实在咽不下去,一时便有些恼怒道:“那你说怎么办?难道我和画画就白白让人刺杀了一回?”
他从小到大恣意骄狂惯了,何曾吃过这等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