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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蘅一脸歉然地望着太叔岁岁,表示他也无能为力。
太叔岁岁郁闷地瞪着一双杏眼,静静看了他半晌,忽然转了身,运起仙力,手放在唇前作喇叭状,就这样大声叫喊了起来。
“小乌龟,小王八!你出来,我家大哥说要和你一较高下!有本事你就赶紧滚出来一战,别做缩头乌龟,平白叫人看不起!”
“你听见了没有?臭王八妖怪!!”
太叔岁岁喊得正起劲儿。
突然,一抹黑色的影子如光一般疾驰过来。轻轻一抬手便捏住了太叔岁岁纤细的脖颈。
她的叫喊声戛然而止。
太叔岁岁努力睁大眼睛,望着面前五官清正、面无表情的黑衣男子。眼底浮现出一抹笑意。心想,这肯定就是那个本体为乌龟的巨妖了,听吴欲说好像叫什么忘情。
忘情则是望着这个近在咫尺、美貌又英气的女子陷入了沉思,清澈的眼神里略带一丝茫然。
他不明白这么个小姑娘为什么会知道他的本体,骂得那样难听也就罢了,还说什么她的大哥要挑战他?
忘情眼眸微微一动,扫向院中的另外两人。
沈芳亭惊愣片刻后,已是一个飞跃冲了上来,出掌如刀,狠狠劈向忘情捏住太叔岁岁脖颈的那只手。
忘情面不改色,另一只手轻轻一拳推出,便将沈芳亭整个人震飞了出去。可见其法力之浑厚。
青蘅在一旁见了,还真起了几分一决高下的心思。
他先是一把接住沈芳亭,稳住了他不断后退的身体。然后,只见他指尖飞出一根细长的绿藤,慢悠悠地向忘情缠裹而去。
那姿态不像是攻击,倒像是撩拨。
但忘情早已嗅到了同类的味道,知道眼前这个妖十分不简单,故而也不敢托大,便轻轻一推太叔岁岁,手掌一翻,一枚闪着墨玉般光泽的龟甲便迎着绿藤去了。
沈芳亭见状一喜,急忙飞上前去,一把将太叔岁岁拦腰揽住,带离了原地。
两人刚落在屋檐下,耳边便炸起一声惊雷。
倒不是天上真降了一道雷,而是院中似是有什么东西突然爆炸了,声如洪雷。
太叔岁岁愣了愣神,定睛去瞧,只见尘烟散尽后,青蘅和忘情相对而立,一个嬉皮笑脸,另一个则是面如锅底。
“妖物!将我的玄离甲还回来!”忘情微微咬牙喝道。
他竟还是小瞧这个大妖了,他的修为几乎与吴欲不相上下了。两人不过对了一招,他那平平无奇甚至看起来绿莹莹得有些可爱的藤条竟是将他的法器玄离甲卷走了!
忘情真是既惊又怒,同时对眼前妖物的身份也有了几分猜测。
海底巨妖中能与吴欲修为相当的便只有那一位了……难道真的是他回来了?
忘情秀直的一双眉皱得很紧。
青蘅闻言却是嘿嘿一笑道:“不还不还!有本事你和我打一架,打赢了我就还你。”
他冲忘情抛了抛手中墨色的玄离甲,笑得一脸欠揍道:“小王八,这是你的乌龟壳吧?看着不错啊,我正好缺个龟甲占卜用,要是你打输了,这龟甲就归我啦。”
“无耻!”忘情为人惫懒,极难动怒,此时却真的怒了,冲上前去与青蘅大战了起来。誓要夺回自己的玄离甲。
只因那不仅是他的法器,更是他的龟甲,若是没了玄离甲,他化成原形便成了个没壳的王八……啊呸,没壳的乌龟。
那也太丑了。
让别的大妖瞧见,他以后还怎么在海域混?
青蘅见他真动了气,也不敢小觑,两人便在不大的院子里轰轰烈烈地打了一场。没过一会,整个院子都似被炸过了一遍。
太叔岁岁看得是喜上眉梢,二话不说一脚便踹开了房门,冲了进去。沈芳亭紧跟在她身后。
“吴欲大妖,吴欲大妖!糟糕了,大事不好了!青蘅大哥和那个乌龟大妖打起来啦!”她一边叫一边急吼吼地冲到了房内的美人榻前。
只见……吴欲光着上身,只着了一条白色亵裤。正瞪着眼睛,眼神十分不善地盯着莽撞闯进来的太叔岁岁。
太叔岁岁甚至能瞧见他身体上的异状……
“啊,不好意思了,吴欲大妖。”太叔岁岁连忙伸手捂住了眼睛。又道:“可是大妖,你赶紧出去看看吧,不然这座院子都要被他们拆掉了,人恐怕也会受伤……”
“真他妈麻烦!”吴欲恼怒地骂了一声,可到底担心忘情和青蘅,看了一眼满脸是泪、楚楚动人的斛律画画,终是转身大步出去了。
连斛律画画身上的吞吴鞭也松开了,嗖地一下飞出了房。
想来吴欲是去劝架了。毕竟是两个实力超绝的大妖在打架,他要是不带上自己的吞吴鞭,还真不敢贸然就一头扎进战圈。
太叔岁岁这才放下捂着眼睛的手,连忙去看斛律画画的情况。
只见她华贵的外衫已被扯掉,罗裙也被撕烂了,上身只着一件白菱花的抹胸小衣,两条雪白的玉腿无力地垂着。衬着她那张绝色无双的美艳脸蛋,真真是极致诱惑。
太叔岁岁连忙往身后瞧了一眼,生怕沈芳亭见了这一幕会忍不住流鼻血。
没想到他居然已经转过了身去。想来是不敢看斛律画画。
也对。斛律画画到底是仙界的福华公主,这种模样被一个男人看到了,确实太不合适。如若沈芳亭是个普通人,哪怕是个小仙,兴许都会被灭口。
可惜,沈芳亭不仅是西海少年王,更是四皇子的嫡亲表弟。
就算他真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斛律画画心头再恨,也没法把他怎么样。
不过眼下似乎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太叔岁岁连忙收回思绪,凑上前轻声道:“哎,斛律……画画,你……没事吧?”
斛律画画眼圈红得似血,脸颊上都是未干的泪痕。只淡淡瞥了一眼太叔岁岁,冷冷一笑道:“你来得太早了……若是晚一点,便能如愿了……”
“哈?早吗?我觉得晚了……不过我们已经尽力啦。”太叔岁岁一头雾水地望着斛律画画。
顿了片刻,突然觉出了不对劲,她皱着眉指了指自己道:“斛律画画,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故意这么晚来救你,是想害你?”
斛律画画呵呵冷笑一声,微微捏紧了拳,道:“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