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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时间差不多了,林春天给山訸发消息,让他收拾好东西到停车场等她。
她到停车场的时候山訸已经在车旁边了,他没什么带的东西,家里都有,他就拿了两本练习册。林春天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背什么东西,手里拿着一本小册子,看几眼就放下,嘴巴无声张合,看着挺可爱的。
林春天走过去,把车门打开。
他把小册子合上,坐到车里。
对他这种高个子腿长的人来说蝰蛇不是个好选择,坐得有点憋屈,只能把座位尽量往后调。
“我们先去弄下头发,我发尾有点枯了。”林春天说,“你顺便也剪剪头发吧,听说你们下周开始周六也要上课了。”
“好。”他点头。
两人打上安全带,蝰蛇低沉地轰鸣,黑色的跑车开出学校。
车里放着的是九十年代的香港金曲,林春天三十多岁,已经不能欣赏当代的歌曲了,只是一味怀旧,喜欢听一些有时代感的歌曲。
山訸微微侧头看了一眼林春天。
她还是那么漂亮,漂亮到近乎带着一种锋芒,让普通男人不敢近身。
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女人,恐怕沾染会上瘾,脱身会丧命。
山訸把头转向车窗外,看着路两边的植物。
很快到了林春天做头发的店,她把车停好了,两人一起上楼。
她是这里的vip,一进门就有助理对她嘘寒问暖,端茶倒水的。
“春天姐,好久没看到您了,最近跑哪玩去啦?我怎么觉得您瘦了?”一进门就是恭维。
林春天撩撩头发说道:“没有啊,去广州玩了几天。”
“难怪都没看到您,您今天是做护理还是怎么样呀?”
“我做个护理,我弟弟剪头发。”
助理把两人引到休息区。
“好的,我去给您叫kk老师,那您弟弟也找kk老师做吗?”
“不用,帮他剪短点就行了。”她把一切都安排了。
助理口中的kk老师很快过来,还来了一个头发染成米白色的短发男。
林春天和山訸兵分两路去做头发了。
林春天还是常规的护理,估计四十分钟左右。
山訸虽然是剪头发,但是他需求明确,剪短点就行,估计比林春天那边要快。
洗了之后他坐到椅子上。
“帅哥你听得懂普通话吗?”他的to
y问他。
山訸点点头。
“那你对发型有什么想法?”
“剪短就行。”山訸说。
“多短?”
“板寸。”
“……”
不给发型师留发挥的空间,十多分钟就剪好了。
山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虽然有点不习惯,但是这个发型他还是挺满意的。
林春天那边才进行到上发膜这步,山訸就已经走到她身边来了。
“这么快。”林春天看着镜中的山訸。
“你怎么剪这么短?”她问。
山訸没说话。
“算了,反正人好看,什么发型都好看。”她感叹道。
kk也接口道:“是啊,都说板寸是检验帅哥的发型,春天姐你弟弟长得也太帅了。”
林春天闻言嘴角提出一个骄傲的弧度。
“那当然。”
他们决口不提林春天和山訸长得一点都不像的事。
给山訸做发型的男生过来说:“帅哥你可以到那边等的,那边的皮沙发坐着舒服。”
山訸摇摇头,“我就在这里。”
他坐在另一张空下来的造型椅上,打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视频,偶尔抬头看看她这边的进程。
终于,等她弄好了那一头乌黑浓密的卷发,都已经快一个小时了。
说实话山訸没看出什么区别来,不过林春天喜欢就行。
两人又开车到近郊的那家烧鸟店。
店员都穿着和服,林春天出示了自己的预约之后店员把她带到餐台边。
主厨就在对面给他们制作。
山訸看了一眼,她点了三个2500的套餐。
山訸不太喜欢日料,他长身体,吃这些根本吃不饱,虽然他长得像外国人,却实实在在有个中国胃。
吃这些烧鸟,还不如去吃一顿东北铁锅炖,新疆大盘鸡,或者重庆火锅。
五百块钱够把他们三个人撑死。
陈启宗姗姗来迟,因为他开完家长会之后还有一个会要开,开完就急急忙忙赶到这里了。
“来了,久等了。”陈启宗说。
“没,才来一会儿。”林春天回答道。
陈启宗又跟山訸打了个招呼。
山訸木讷地叫了他一声“陈老师。”
虽然林春天跟山訸说了,私下的时候可以叫陈启宗陈哥,但是他始终要这么叫。
林春天觉得可能是习惯问题,也就不纠正了。
主厨见人都来齐了,把今天要吃的串展示了一遍之后就开始烤制了。
每上一道菜还要介绍一下。
山訸不喜欢这么磨磨唧唧,也不喜欢这么浪费。
吃得不算开心。
陈启宗也是,虽然他现在工资每个月能拿到两万多,但是这顿饭就花了七千五,哪怕不是他花钱,他也心疼。
只有林春天一个人吃得还不错。
碍于另一个男人在场,山訸跟陈启宗都挺不自在的。
陈启宗能理解山訸,毕竟他是他的班主任,私下里相处还是挺尴尬。
所以吃过饭之后他也没有多留,说要回去做教案就先走了。
剩下林春天和山訸驱车回家。
林春天在这边有一间一百四十多平的房子,不算大,但是住他们俩是足够了。
她在家乡那边还有一套大的别墅,六间一二百平的房子和几个门面,每个月收租也有十万块左右。
她自己在这边开了间小酒吧,因为疫情原因其实已经亏了挺多钱的,现在疫情稍微好些了,也只能说是勉强度日,她只要求不亏本就行。
她说的,女人不能没有自己的事业。
单独当一个包租婆感觉挺无聊的,所以算是花钱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回到家,她马上回房间换了一身宽松睡衣,终于不用再吸气。
头发随意地再头顶绑了个丸子。
山訸也回房间换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把校服拿到阳台的全自动洗衣机洗。
烘干机里林春天的衣服还没拿出来,估计是忘了。
山訸把她的衣服拿出来抖了抖,折好了放在衣物框里。
他折衣服比阿姨折的还要好,一丝褶皱都没有,每种衣服又不同的折法,他不知道从哪学的,但是每次回来总会帮林春天折衣服。
他还很喜欢做饭。
他端着衣物框出来,林春天正躺在沙发上刷微博。
回到家她好像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
“姐,明天想吃什么?”山訸问。
“还没想吃的,我这刚吃饱呢。”林春天眼睛看着屏幕,都没有看他。
山訸把她的衣服放到衣帽间。
他坐到了另一个沙发上。
房间里如此静谧,只有她手指拨动屏幕时候的声音。
山訸坐了一会儿,看了一下林春天。
“我洗澡去了。”他说。
“嗯。”
等他洗完澡出来,林春天也洗澡去了。
他回房间把带回来的练习册写了,又写了一会儿日记,躺在床上。
好累,明明在学校的时候一点也不会感觉疲惫,哪怕学到两点第二天起来也是精神奕奕的,在学校睡觉一点声音都会将他惊醒,但是回到了这里,疲倦感袭来,几乎要将他吞没。
他勉强把习题册改完了之后就倒到床上了。
几乎是一靠着枕头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敲门声将他唤醒。
“怎么了?”他半梦半醒地问道。
“去吃宵夜吗?”林春天在外面问。
山訸叹了一口气。
“好。”
他起身穿衣服,门外的林春天穿着一条宽松睡裙,素着脸。
“走呗,今晚你梦梦姐请客。”
如梦是她的好友之一,俩人经常一起出去玩,相互请客。
山訸对这个人也挺熟悉的,没什么坏心眼,对林春天也是真的好。
不过人与人之间的好都是相互的,林春天对朋友对家人,对他都没得说。
有时候他都觉得她好到有点傻了。
两人驱打车到吃饭的地方,林梦梦已经到了,点了一大堆东西。
他们来的刚好,热气腾腾的菜一样一样端上桌子,烟火气十足。
藤椒小龙虾、烤生蚝、炒鸡血、烤牛肉串和清炒蔬菜。
林春天和林梦梦都是一个村的,一个宗姓,也一直是同学,她之前在北京上班,去年才调过来,两个人都算是在异乡,所以格外亲近。
“春天,快点快点,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一个是公司女高管,一个是暴发户二代,白天光鲜亮丽,晚上终于有空放纵一会儿了。
两人东一句西一句的聊天,山訸就默默地在帮她剥小龙虾。
她才做的指甲,不好剥。
他给林春天剥两个,就给林梦梦剥一个。
两人都把他当小弟弟看,也没怎么找他说话,他就默默地听着。
林梦梦抱怨道:“我们公司又裁了好多人,哎,也不知道以后怎么办。”
她是做k12的,新政策一下来,整个行业震荡,小机构垮的垮跑的跑,他们这种大机构倒是勉强苟活着,不过离破产也不远了。
“要不到时候过来你酒吧给你打工?”
“行啊,我这边正好缺一个跳脱衣舞的,你来了刚好。”
“呸呸呸,要去也是你去,你这身材要是你肯跳脱衣服,你们酒吧的生意估计能创造奇迹,到时候我来帮你数钱哈哈。”她笑得肆意。
林春天也笑。
“那估计第一天晚上我就被警察叔叔带走了。”
两个人笑得喘不上来气。
山訸听着她们这么开心,嘴角也微微上扬了。
他都没怎么吃,一盘龙虾尾全剥了,手指甲生疼。
去洗了个手稍微要好点了。
她们边聊边喝酒,林春天的脸都有点红了,说话也开始含糊。
山訸才开始吃东西。
她们说到了小时候。
林梦梦说:“山訸一点也不像他妈妈,我记得那时候你很喜欢他妈妈。”
林春天的酒一下醒了。
她往林梦梦嘴里塞了一片土豆。
“梦梦,你醉了。”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