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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早在自己被学校开除之前,非云烟早就对只需要死记硬背就能考高分的教育评价体制心有不满了,现在更是对那些条条框框的东西嗤之以鼻。
说到高考,你就不能不见识一下中国高考制度,甚至可以追溯到延续了几千直到1905年被袁世凯、张之洞等人提议废除的科举制度。科举萌发于南北朝时期,?随着士族门阀的衰落和庶族地主的兴起,魏晋以来选官注重门第的九品中正制已无法继续下去。创建于隋朝,自隋唐科举制度确立以来,平民通过读书考试获取入仕机会,基本就是靠科举。隋文帝即位以后,废除九品中正制。据史载,开皇三年正月,隋文帝曾下诏举“贤良”。应为开皇七年(587年),又令京官五品以上,总管、刺史,以“志行修谨”“清平干济”二科举人。??隋炀帝大业三年四月,诏令文武官员有职事者,可以“孝悌有闻”“德行敦厚”“结义可称”“操履清洁”“强毅正直”“执宪不饶”“学业优敏”“文才秀美”“才堪将略”“膂力骄壮”等10科举人。进士二科,并以“试策”取士。进士一词初见于《礼记·王制》篇,其本义为可以进受爵禄之义。当时主要考时务策,叫试策。唐玄宗时礼部尚书沈既济对这个变化有过很高的评价:“前代选用,皆州郡察举……至于齐隋,不胜其弊……是以置州府之权而归于吏部。自隋罢外选,招天下之人,聚于京师春还秋住,乌聚云合。”从此以后科举制度就成了各个朝代统治者治理天下的最重要的手段。
科举制度,现代用语那就是小升初、中考、高考直至考研究生等考试了,他虽然也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与制度,但是从来就没有失去其在每一个朝代中的锋芒——只不过,统治者为了自己的统治方便,添加进入高考制度里面具体要细考的内容就有问题了,尤其是明清所采取的的八股文对读书人的桎梏更是严重,就跟现代社会高考中要考马哲一样。只是在这种思想控制的阶段中,没有多少人能够不畏上、不为下的。
自从进入高中之后,非云烟就不再喜欢为了考高分去读书,而是随着自己的兴趣广泛涉略许多的课外读物,虽然少了一些虚高的分数所能带给自己的虚伪,却不知不觉中,自己的境界早就是没有几个人可以理解,而且从那以后他享受更多的是真才实学的增长,而不是为了沽名钓誉而起早摸黑。
曾经有同学问他,考试要想考到好成绩应该从何处找攻略,他只是欣然一笑,说道:“若你想要的只是一时的风光,就去死记硬背吧,不要出现太多自己的想法,自我色彩越淡,你所能追求的分数就越多。”
一个读书如此淋漓的,看起金庸的武侠小说起来那是顺手拈来的——他好像根本就没有花一天的时间就将《连城诀》看了一个遍:这位大师果然没打诳语,《连城诀》居然把主角写得如此凄惨,根本没有任何主角光环。
“你觉得这部《连城诀》写的怎么样,有没有带给你一阵又一阵的压迫感压。”老和尚真会挑时间,就在非云烟读完《连城诀》不到5分钟之后,他就适当地出现,“你可知道金庸先生为何要写如此惨烈的故事?主角狄云所遭受到的欺骗、背叛、折磨与打击难道仅仅是因为命运无常吗?”
“大概表达的是一种那个年代社会的一种强烈的控诉吧?”非云烟是喜欢武侠的,可是他本身文学水平其实不是很高的,要不然他的语文成绩就不是每次都考九十几(满分150)分了。
“学霸就是学霸,有些事情一点就通。你可知道,这连城诀故事主角狄云的原型,就是取自金庸小时候家里的一位仆人。根据《连城诀》后记,狄云的故事背景借用了金庸以前的一位叫和生的家仆,并在和生的真实事迹中发展虚构而成?。金庸说:和生生于乡下,青年时期家人给他说了一门亲事,姑娘甚是漂亮,遭到当地财主嫉妒,栽赃。他更是窜通官府陷害他做贼,在被殴打致驼之后,又被送进监狱,出狱后又遭到了报复,再度入狱。这段时期中,和生父亲、母亲都气死了,他的未婚妻也被财主少爷娶了去做继室。狄云被陷害的经历与和生如出一辙,金庸在后记中写明,这正是为了纪念小时候带过自己的和生。”老和尚一面用手一个一个地扣着手上的佛珠,一面滔滔不绝地跟非云烟探讨着。
“恐怕不止这么简单吧,为了钱,徒弑师、兄弟残、出卖朋友、占人妻、贪污纳贿、草菅人命——哪一个单独算起来都是死罪难逃的,更何况一起具备了呢?”非云烟发挥自己总结归纳的本事,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意兴阑珊地说到:“这还当时香港的社会变迁有关,各个人物欲横流、对金钱盲目的崇拜与追求让整个社会的人性扭曲殆尽呀,别说普通的市民彷徨迷失,就连当时香港的整个司法界,尤其是警察队伍的腐败那更是触目惊心,个人英雄在那样一个淘金热度如此浓厚的时代里,又能干什么呢?清高吗,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在被扭曲的现实面前高高地抬起头的。”
“既然你如此通透那就更好了,你再去读一遍《连城诀》吧,看看这次又有什么不同?”老和尚大手一挥,就见那本《连城诀》扑面而来,一阵眩晕之后过了一段时间,非云烟这才从昏迷中醒来,只见四面都是围栏——在这个矩形形状的监牢里,里面全是实打实的强,而外面则是用一根根铁质柱子围起来的围栏,而中间则有两个大汉被吊挂在牢房的中间,“这他妈的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一眨眼就来到了这样的鬼地方。”
“丁典,出来受省了——你说你贱不贱,每次都被打得半死才颤抖,你要是识趣点,直接将宝藏的秘密说出来,你岳父凌大人就能把女儿凌霜华嫁给你,一起享受天伦之乐,多好呀?谁知你这吃了铁砣的王八心居然如此冥顽不灵,白白地浪费了彼此之间这么多年的光阴,何苦呢?”人还没有出现,那盛气凌人的霸气就已经传到了牢房!
“看来旁边那个被刺穿了琵琶骨,胡须蓬乱,一声不吭的邋遢汉子就是狄云了!现在还没搞清情况,不适宜出手相救,等那班亲手将丁典带走再说,我且找个地方躲一躲!”非云烟脑子一转,就回过神来,在牢房里的干草堆里藏了起来。
丁典被带走后,非云烟暂时没有出来,因为根据他读过的《连城诀》故事剧情的发展,待会儿还会有让狄云痛心疾首的人要来。非云烟现在好不容易弄了一个敌明我暗的优势,是说什么都不应该被放弃的。
人若是认真起来,锱铢必较,时间就会走的很慢,而人若是专注于谋士,不去关注,时间反而如流水一般快。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一个风尘仆仆的身影从远处走来,非云烟躲在草对了瞄了一眼,真是万震山的八大弟子之一、狄云师妹丈夫的同门师兄弟之一吴坎。
“狄师兄,咱们是兄弟应该有三年没有经过面了,我可是一直遵循着当初你我的承诺哦:我们八人不是你的对手,根本没有办法擒住你,所以三师兄就跟你约定——只要你乖乖就擒,我们保证善待你师妹,否则固然你能逃得出去,可是你还是没有本事带着你师妹一起逃出去的。这些年我可是一直善待戚师妹哦,我把他当做心肝宝贝,下雨的时候怕她淋着、打雷的时候怕她受惊吓、下雪的时候又怕她滑倒了——”非云烟想上去走这个欠揍的小人,因为后来戚芳就是因为这个吴坎而丧命的。
“师妹,小师妹,这些年过得还好吗?她怎么不来看我,她怎么不来看我,她还是不相信我,还是怨我吗,当年我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做,我是遭人陷害的,我是遭人陷害的!”那个本来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汉子此时才像个被下大狱的人的样子。
“错了,错了,大错特错了!”吴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师妹为了救你,花了大把白花花的影子,今天求爹爹、明天求奶奶,才让你能苟活到近日的,你说你自己是被冤枉的,可是那天可是被戚师妹可是亲眼看到的,你叫他如何不对你失望透顶。”吴坎似乎没怎么看狄云狼狈的样子,只是不断地往狄云的方向靠近,“这次我来看你,是戚师妹的丈夫万圭特意嘱咐的哦?他托我求你帮戚师妹一个忙!他说,狄师兄如果真的还爱她的话,一定会答应帮忙的!”
“戚师嫂?戚师嫂?戚师嫂——”听到这个事之后的狄云像是失心疯了似得,嘴里不断地念叨着,连此时就在他面前一个拳头距离的吴坎都没有看到,这时才回应道:“不知道她嫁给你哪位师兄了,现在还需要我为她做什么吗?我这个被琵琶骨都被穿透了的废人还有何德何能可以帮到她呢?”
“小心!”非云烟再也忍不住了,嗖的一声从草堆里钻了出来,冲了上前,抓住了吴坎突然间掏出来匕首,可还是像肌无力似的无能为力,还是钻进了还没有获得宝依的狄云的胸膛,鲜血跟不要钱的似的喷了出来——原来以自己灵魂如今的魂力改变不了故事的进程,就连这吴坎这等人身手都没有办法阻挡,那个一开始就被分了神的狄云就此一命呜呼了。
“他要你永远不能在构成对他们万家的威胁,他要那个如花似玉的戚师妹从此断了对世上所有其他男人的念头,从此安安分分地做万家的儿媳妇,要你以死成全他们的幸福!”吴坎一边又连捅了数刀。
“不会吧,原著不是这个结局呀,狄云虽然遭遇很惨,可也没有真正的死去呀,你这要叫那个如花似玉的水笙姑娘情何以堪呀?”那个一把将狄刺死的吴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不慌不忙地朝老外面走去,旁边的两个公差就像没见到任何人似的,一动不动,不仅没有阻止吴坎行凶,连尝试救一下狄云的表示都没有,其中余味,不难为人理解。
“公子,小妹想在你这儿赚点零花钱花——公子,小妹想在你这儿赚点零花钱花——公子,小妹想在你这儿赚点零花钱花——快附在他身上。”姚芊柔那熟悉的声音这个时候想起,出于自己的多次经验而不是自己对那个绿意女孩的绝对信任,非云烟居然条件反应似地听从了她的指使,因为她还说到,“只要有个完整的灵魂支撑,狄云的魂魄就还能在体内支撑一周。”
“万圭这个乌龟王八蛋,伤了我师傅,抢了我老婆还不够,居然还要对我赶尽杀绝,我姓狄的对天发誓,要是你落我手里我要你父子的命。”非云烟的灵魂迅速占据了狄云的身体,而狄云本来奄奄一息的灵魂顿时又恢复了些许。
“前辈,你那戚师妹早就嫁为人妇了,就不要再这样对她恋恋不忘了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草,不要为了一棵大树放弃了一片森林嘛!”有过为自己挚爱的女孩痛彻心扉的经验的非云烟生生地知道,这些狗屁道理虽然拿来坐而论道绰绰有余,可是要是想通过其说服一个无比固执的灵魂那就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你是谁?怎么在我的脑海里,我他妈的是被关了这么多年,又被丁大哥毒打了那么长时间而患上了人格分裂症了呀?”非云烟虽然知道这个词的官方说法是要等到若干年后才会听到的,他之所以会这么说,看来是我的灵魂已经影响到他了,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也会受到他的影响呢?
“我就是你呀,你就是我!我的出现完全就是为了弥补你这小子的。”非云烟不想让这个可怜的人发现自己已经死了,就跟他胡搅蛮缠起来了,“你这个人呀,遇人不淑,遇到了一个人面兽心的师傅,因为曾经他自己杀害过自己的师傅,就觉得天底下所有的徒儿都会干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从不教你有用的功夫,害得你在敌人人多势众的时候自己就怯了场,不敢反抗。”
狄云本来就笨,也不急多想:我这人格说的对呀,真的有些时刻,也不管打不打得过别人,每次别要惹恼我的时候我都情不自禁地想:我要是打不过他们怎么办,我要是被他们打的流血怎么办,我要是被他们打死了又怎么样?又或者我把他们打死了怎么办……
“又遇到一个薄情寡性的师妹,明明是跟你从小一块长大的,明明她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的人,却依然干出了墙倒众人推、痛打落水狗的事情来,你真的一点都不怨她吗?”非云烟一副大气凌然的样子,气嘟嘟地看着这个连遭横祸却一点儿记性都不长的同年人,“你真的非要宁愿全天下的人都负你,你都不愿意辜负这世间任何一人吗?”遇到的师长不行遗害还真不浅,想他狄云从小的文化教育更是一塌糊涂,仅有阅读粗浅的武功书籍的能力,自然听不懂非云烟所说的些套套的。
“以后,有了你就好了,你这么聪明能干,我干不了的事情你替我干呗?”没想到这个以笨出名的傻小子居然也有那么狡诈的时候。
“你想得美,我现在只能这样拖着你死亡的时间而已,假如在我这种佛法修为没达到某种程度之前强行干预你的事情的话,我会死的比你害惨,所有,报仇抱怨的事情千万不要来找我,我最多就是能在你临死之前带你到处逛逛而已。说吧,你想到什么地方去?”非云烟自己其实也不清楚干预了事情发展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个姚芊柔的声音传来的。
“我想先去看看丁典大哥跟他的妻子凌霜华现在怎么样了,然后再去看看小师妹,只要这两个愿望都实现了,我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狄云用几乎是哀求的的语调说道。
“你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地说什么呢,怎么会弄得满身是血的?”就在这个时候牢房里的一个喽啰看到狄云居然还没有事,还有说有效的,达是气恼,又怕他是僵尸还魂,也不靠近,远远地问道。
“不要跟它啰嗦,咱么这就走!”只见“狄云”对“狄云”说道,然后就是一阵巨响,狄云不见了。
半个时辰之后,凌退思家的后花园中来了一怪人,只见他蓬头垢面、邋里邋遢,穿着一件被鲜血染红了破囚衣,那人明明已经气息一已经时断时续,可还是那样频繁的自言自语。没错,这个夜闯凌退思府邸的人正是越狱而出的狄云跟非烟云。
“那狗官又在折磨丁大哥了,怎么凌霜华姑娘也不出来求求情呀?”狄云非常着急,“这位大哥,通过刚才的那一幕我知道你该是个武林高手,你帮我救救丁大哥吧?”
“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只能带你逛逛,却不能插手任何纠纷,我要是在某一件事上留下太多的痕迹的哦,我自己会永不超生的!更为重要的是,以丁典的武功修为,他若是想走,凌退思根本没有那个本事留得住他,所以一定是你那丁典大哥不愿意走,为了凌霜华他居然如此不顾惜自己,别人又能怎么样呢,即使强行带走他,他也是会心甘情愿地回来的。我倒是很奇怪,那个口口声声宣称自己深爱丁典的凌霜华怎么就能容忍自己的父亲如此折磨自己的情郎呢?”
“这你就不明白了,那个凌退思用自己女儿凌霜华生命威胁丁典,让他根本走不了;又用丁典的生命威胁凌霜华不能逃走、不能自杀、不能干涉自己对奠定的审讯。这样两头威胁的法子只要有一个人不是深爱对方的话都不可能成功,可是你根本想不到她们这种痛苦的样子已经持续了6年了。”狄云把他从丁典来听到的故事告诉给了非云烟,非云烟一面看了看正在公堂上被打的死去活来都一声不吭的丁典、一面看了看那个正有人影晃来晃去的小姐闺房的窗户,陷入了沉默。
“你这丁大哥、丁大嫂要命不久了!”非云烟得出了这个结论还真不是因为他早就看过大结局了,所有陷到故事里的人都会被已知的套路抛弃,而是因为他嗅到了那种一起解脱、共赴黄泉的气息,这气息好熟悉,只是他自己也不清楚这种气息在何年何月何地闻到过……果然,不出几分钟,楼上的凌霜华就下楼来,直奔他父亲的公堂,乘着父亲疏忽的一瞬间一刀捅向了丁典,而丁典没有做任何抵抗,直接命丧当场。
“不——”狄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悲伤了,大喊了一声出来,“凌霜华这个贱人跟她老子一样的狠毒,一样的没有人性,我非杀了她不可!”可是另一个人发出来的咆哮声完全遮蔽了底蕴的声音。
“小畜生,爹这些年来供你吃喝穿住,没有对不起你吧,你居然几次三番地毁我大事!当真以为老子不敢杀你是不是?”原来那个人正是凌霜华的父亲——凌退思。他已经这样折磨了丁典将近十年了,每次只把他打个半死,然后治好了继续,没想到凌霜华这次如此干脆,直接将凌退思几十年的谋划彻底毁掉了。
“爹,反正他又从来不啃对你说出秘密,你在这么样养着他不过是浪费空气、土地跟粮食罢了,你不是到今天为止依旧什么都没有得到吗?空悲切,白了少年头,可悲可悲呀?”凌霜华根本不看凌退思一眼,“你又有什么不敢的,为了达到自己见不得人的目的,什么事干不出来,你要杀就杀吧,反正丁大哥已经不在了,我对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留恋的了?”
“那个凌霜华呀,比你过绝对了,他之所以杀丁典是要他从此解脱苦海呀?”非云烟安置住激动的狄云,重新获得了身体的支配权。
“杀了你?你想得美,没这么便宜,我要你受尽万般毒虫吞噬之苦之后才死。来人,将小姐捆绑起来,放进后院的那口棺材里面去,等我处理。”凌退思一咬牙齿,居然跟自己的规律也结下了深仇大恨似的,终于将自己的女儿涂上剧毒后活埋了。
而与此同时,狄云还没有完全从丁典被杀的悲痛中走出来,非云烟只好使出了杀手锏——我们去看看你的师妹状况如何,他这才从绝无仅有的悲伤中恢复了一二成。
寻走狄云记忆中的路线,非云烟很快就跟狄云就来到万家庄,暗中制服了几个家仆一打听终于搞清楚了戚芳所在的位置,蹑手蹑脚地潜入到了戚芳与万圭的房间,颤颤抖抖的手正要敲那房门的时候,非云烟跟狄云同时闻到一股浓浓的檀香味——“咦,师妹似乎是在祭奠谁,是师傅吗?”狄云凑上去一看:只见那崭新的灵位上课两个大字“狄云”特别显眼,“难道万圭要杀我的事情她事先是知情的吗?”
本来想立马现身跟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相会,可却遇上了如此怪事狄云接受了非云烟的建议:看看,再看看!
“师兄,这晚了三年的香已经算的上对得起你了!”戚芳见附近没什么人影,就渐渐地说开了,“不要说我对不起你,再跟你与爹爹一起住在老家的时候,我戚芳其实那时候的确认定过你是我这辈子的男人了,我想过要跟你一起就那样白头偕老了。可是造化弄人,爹爹居然带着我跟你来到了万家庄,我井底之蛙的视野终于见了一回真正的天了。那儿有数不尽的好玩的、好吃的,好穿的,还有好看的人儿。”戚芳听了听,把香炉子朝狄云的灵位推了推。
“你不要怪我喜新厌旧,一前之所有抱着你转是因为我的世界里只有你,不关系不好喜欢,仅有的东西都是曾经最珍惜的。可是当我看过了这世界的全貌之后,我才知道我对你的依恋不过是陪伴而已,这儿有我真心想拥有的,不要说那个万圭比你相貌堂堂、家财万贯,就连那个吴坎都比你幽默风趣,都比你这张永远都开不了花死鱼脸耐看的多。”
狄云的心在滴血呀,他从来不知道那个在自己的身边呼来唤去的小师妹居然有如此的心事。
“跟万圭他们越是相处的久越是发现自己再也无法跟你沟通了,如果不是当时还没有跟万圭他们达成协议的话,其实我早就想跟你提分手了。结果没想到的是,我那万郎果然没有让我失望,遇见了我这种倾国倾城的美女哪有不上来搭讪的理由。其实他们八个个个对我都有兴趣,最让我心动的其实不是万圭,而是那个英俊潇洒而又多才多艺的吴坎,可是我最后选择的却是家大业大的万圭,因为对于我来说,衣食无忧是第一要务,至于爱情嘛,可以偷偷情,调剂调剂嘛?当年我所面临的最大的难题还不是能不能勾搭上万圭这个富二代,而是要怎样才能把你这个拖油瓶给甩了呀?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有些偏激性的执著,你是不可能答应跟我和平分手的。我呢,找到那八人商量,结果你猜怎么着了?”这时候的戚芳特别像小时候跟自己在一起的戚芳那样顽皮了。
“我可以给你那碌碌无为的师哥一笔钱财,一笔他要是得到了做梦都会偷着乐的钱财。你看他那邋里邋遢的衣服、上不了场面的配剑你就会知道那个狄云多缺钱。”
“给他再找两个女友,我们以二换一还不行么?真要是还不答应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不用那么麻烦,叫你师傅直接给你跟万师兄指婚,这个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后他还能不同意,就算他不同意也没有用的。”……
“瞧你们这班所谓的男子汉,怎么出的主意连个娘们都不如呢?听到那么多不靠谱的注意之后,我终于怒了,他们这些治标不治本的办法个个都是养虎为患的。你们怎么就没有人敢一劳永逸地解决得了你,让你永远都没有可能再在我的人生里掀起什么惊涛骇浪呢?所以我提议:找个人不知鬼不觉地方把你做了,这样你就不可能有机会说什么同意不同意的了。”
“就在他们欣然接受我的这个提议之后,不知道你从哪儿学来的功夫居然把他们八个人都打得落花流水,你一下子就成了我爹爹跟万震山要研究的对象了——我们无法对你下杀手了,只好退而求其次,让你陷入官司当中。就让几个兄弟假装调戏桃红引你入彀,然后让桃红抱紧你、污泥调戏妇女,而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会在我的面前为莫须有的罪名反抗的,所以当时我们就轻轻松松地把你拿下了。”
“我跟你说,为了你的事情,我们可是花了不少的银子,只不过跟你想的不同的是,我们花钱不是要救你出来,而是要他们把你看紧、关牢。为了让你安心地待在那个我们安排你去待的地方,我刚开始还回去牢里看你,顺便看看能不能从你身上找到连城剑法,结果就又让你多活了几年,直到今天我才让我的坎郎亲自去要你的命。所以,你这人要知道好歹知道吗,以后逢年过节我都会给你多少一些纸钱,你就不要再来苦苦缠着我,知道吗?”
刚来的时候,狄云有一肚子的话要跟这个自己朝思夜想的小师妹说,可听了那么多之后才发觉自己的脊梁骨全是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