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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黑的出奇,也静的出奇。梁山上的“替天行道”的大纛在夜风中摇曳多姿,宋江虽然不喜欢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却特别喜欢这些来子灵鹫宫部众的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兄弟们直挺挺的豪迈性格,又在他们的大力支持下,形成了一股已经引起了北宋朝廷足够重视的力量,宋江跃跃欲试,在为自己奇袭东京做着最后的演练,而当下唯一也是最能叫宋江束手无策的是,想不出什么高明的法子既减少兄弟们的伤亡,又可以顺利的将师师从宋徽宗的爪牙手里就出来。
燕青从东京回来之后,将李师师的情况详细地告诉了宋江——宋江的脸色忽忧忽喜,忽青胡白,一会儿呼天喊地,一会儿捶胸顿足,恨不得自己分成几十分,每一份都以一当十,星夜赶去东江:“阿朱姑娘只知道自己对我一往情深,而她却不知道我对她也是一往情深,此生非她不娶。那样嘱托我,是对我,对她自己,对她跟我的爱情没有信心的。不要说她对我之至死不渝,就算她真的从了宋徽宗,我也不会怪她的。”
“原来大哥跟师师姐是这样的恩爱呀,你们都不要灰心、放弃,也学这样的机会已经来临了哦!”燕青神秘地说到,“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宋徽宗很快就要完蛋了。”
宋江对此虽然是一头水雾,可是非云烟却是十分的明白的,因为这次燕青东京之行的最后遇到了一个人,一个忍辱负重、卧薪尝胆了十几年的人物——慕容复,也就是当朝统领大军的童贯。
“这一次我闯“德薄道浅”楼的时候,其实已经被人发现了,差一点就出不来了,可是奇怪的是,那些人只是不断地驱赶我,却是有意识地不抓我。我心中纳闷,非要将此事搞得个水落石出,就没有一走了之,反而故意露出破绽,让一些侍卫心不甘情不愿地抓到了我,然后他们就战战兢兢地带我去见了他们的头。”现在想起来,燕青还是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那后来又怎么样了,他们的头头自然是那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慕容复了,他那么心胸狭窄的人怎么可能会放过这样打击报复我梁上众好汉的机会呢?”寨子露天的地方,那杆替天行道的大旗被风吹得哗哗响,又到了宋江打瞌睡的时间了。但是他这会居然抗住了睡意,一个劲地催着言情说道。
“慕容公子跟我说,希望你看在曾经齐名海内外,自己又曾照顾师师姑娘的面上,以后等他童贯做大事的时候宋大哥你就算不愿意帮上一把,也尽量不要阻挡他的事业。”燕青抓了抓几把脑袋,在宋江左侧的众头领的其中一张椅子上坐下,“他说,只要我告诉你,他为了他自己要干的事,为了让宋徽宗放心而当着他的面子将自己一家大小老少几十口一一杀死,你就会明白他对自己的事业是如何的执著。”
“什么?他竟将自己的族人屠戮殆尽,只剩他自己一人?”宋江突然觉得毛骨悚然,“难道那个所谓的帝王霸业真的比现实生活中的天伦之乐、鱼水之情重要的那么多吗?宋徽宗居然信任这种人,我看那不这手段的慕容复最后事业未必成功,但是大宋王朝却一定会元气大伤甚至直接灭亡都有可能了。只不过……这得是多大的一局棋呀?”
就在靖康之役发生的前几年的时间里,本来就是多事之秋的北宋有摊上大事了,由于大宋王朝吏治实在是坏到底了,在抵御外辱上没有什么本事的大宋官僚在压榨、剥削贫苦的大众上却是一个比一个能干,终于导致梁山之外又出了一群草莽反抗北宋的腐朽统治,那就是由摩尼教也就是明教第8代教主方腊领导下起事的明教起义。方腊率众在歙县七贤村起义,以讨伐朱勔为号召,见到官吏及其爪牙全都杀掉。百姓正苦于官吏掠夺勒索,果然到处响应。?[3]??不旬日,聚众数万,从者如云,攻城夺池,自号圣公,建元“永乐”。很快接连攻陷几十座州县,部众发展到近百万,威震东南。宋徽宗这个皇帝跟其他的皇帝在理念上是有一定的相似度的——他们都相信,攘外必先安内,外来的侵略者不过是想占点便宜,金钱财物土地美人罢了,而自下而上的农民起义则不是一样的了,他们要的是你的命呀!
“平时要加官进爵的时候,你们个个争先恐后,现在朕,大宋真遇到问题的时候你们就退缩,朕养你们这班废物难道是为了过年的时候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吗?”面对一群只会推让、互相攻伐的大臣们,宋徽宗才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老了几十岁了似得,也就是在这种正真考验一个帝王的才能的时候,宋徽宗心灰意冷了,萌生了退位让贤的念头了。
“臣有一计,既可以剿灭方腊这火儿,还能乘机剪出梁山上的那一群跟政府对着干了许些年份的草寇。”一看大家伙似乎都没有了什么好办法,而那个时时刻刻都为自己着想的童贯又站了出来——总是在领导最需要的时候站出来的臣子们,就跟那些溜须拍马、一心迎合主上的臣子一样,是君王的心头肉,宋徽宗见到来为自己解难的又是那个童贯,不由得心花怒放:“爱情有何高见,说来听一听呀?”
“只要皇上答应微臣一件事,臣就有办法调动宋江的梁山土匪去攻打方腊。那方腊深得邪教明教的无上心法,武功高的深不可测(其实呢,当年石破天创出绝世武功十重的乾坤大罗移,虽然是占了一些不识字的便宜,可恰恰也是因为他不识字,无法将乾坤大罗移所有高深莫测的地方表达、记述下来,以至于自他以后的明教教主都没能练成完整版的乾坤大罗移,而传到方腊手里之后,乾坤大罗移只剩八重,而他只练会了四重而已,即使是这样,用来对付大宋军队的各个将领已经是绰绰有余的了),只有像宋江这样的高手才对付的了方腊,就连微臣的斗转星移也奈何不了他。”
“宋江这个人,武功的确了得,可是他怎么可能会为朕效力呢?要知道朕可是把他的女人……”宋徽宗本来还要说下去,童贯忙使了个眼神,宋徽宗收到并且理解了他的一时:这种为人不齿的事情要是被下属们知道了,那不仅是丢面子的事情了,还有可能受到口诛笔伐、造成人心涣散,权威大损呀,宋徽宗控制了自己,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换了种口气说道:“所以你要朕答应你的事情跟宋江的女人有关,你是要……”
群臣被他们这一君一臣打马虎眼的交流方式弄得丈二的头上摸不着头脑,喧闹了一阵子,被宋徽宗训斥了一顿之后就散去了,而宋徽宗则跟童贯越聊越起劲:“既然这个女人冥顽不灵,朕对他也没有什么指望了,朕只想拿她来牵制宋江了,叫他不能采取行动来暗杀我——只要被我的细作发现他有丝毫不轨的企图,朕都要先拿李师师开刀,所以现在他虽然有点气候了也不敢拿朕怎么样。”
“可是,皇上,我们现在不能坐以待毙了,我们必须要找到一条更灵活的方式方法了。我们要主动利用李师师威胁宋江,要他死心塌地地为我们办事,您把李师师交给臣吧,臣一定会最大化地发觉她的潜力的?”童贯朝徽宗跪下,猛地磕了几个头,趴在地上不起来地请求到。
“真可以答应你!但是如果被我发现你不是用她来要挟宋江,而是垂涎于她的话,朕就叫人阉了你——那时候你慕容家可就真要绝后了。”宋徽宗这个人,你跟他谈江山他没兴趣,你跟谈黎民百姓他漠不关心,但是你要跟他谈琴棋书画、女人他能跟任何人滔滔不绝地说上三天三夜,“你可要注意了,待宋江与方腊互相残杀完毕之后,你可得将李师师完璧归赵呀?”
“臣愿意用自己的身家性命做担保,一定会有效利用这个李师师娘——娘娘!”童贯满心的欢心就差没有乐得跳起来:在他付出了天大的代价之后,基本上已经掌握了北宋军队的精锐,而如今又获得了要挟制约宋江的几万战斗力惊人的草寇的法宝——一切都在慢慢靠近自己的理想、一切都在朝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宋徽宗呀宋徽宗,你丫的害得我慕容家几乎绝后,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尝尝国破家亡的悲惨的。
“老大,那个姓童的又来信了,说他已经说服了宋徽宗放弃了对李师师的非分之想,同时他也获得了对李师师的管辖权,只要宋江愿意配合他,他会找机会把李师师给放出来,让宋江跟她团圆以解相思之苦。”燕青再一次从东京回来的时候,很无奈地向宋江传达了童贯的意思。
“他要我怎么配合他?”宋江这个人虽然大大咧咧,还可不至于像三岁小儿那样容易糊弄的,“莫非要我带领梁山的兄弟们为他兴复大燕做开路先锋?”无论别人怎么样,宋江始终都不相信慕容复化身童贯是为了对大宋尽忠报国。
“他说,他需要您的配合不需要您冲锋陷阵,也不要你大动干戈,只是需要你带领你的梁山兄弟摆出向逆贼方腊进攻的姿势就可以了,让他可以向宋徽宗交差之后就会将李师师放回来。”燕青断断续续地又说了一些特别揪心的话。
“这件事情里面一定有阴谋的!”非云烟觉得这个时候有点迷离的宋江弄不好会上当,可是就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出危险在什么地方。宋江脑子却一转,笑了出来;“他只叫我摆出一个进攻的姿态,却没有说之后是战是和呀?来人,送一封鸡毛信去方腊的地盘,就说当年的萧邦主想跟他切磋切磋武功。”
“雨燕姐,你不觉得这事情越来越奇怪了吗?我的脑子有点承受不住这么大的信息量了!”非云烟现在的精神力还只是停留在传递某些念头的能力,他数次想凭借自己的能力改变一下这拖沓的故事节奏,结果每一次却都只能无能为力地在一旁看着,“我们真的什么也做不了吗?”
“等你熬过了这一段之后,精神力大概就会有大幅度地升华了吧,只要你心中有坚定的信念,离你可以改变世界的那一天就不会太遥远了。”毕雨燕知道此时此刻的非云烟应该是非常焦躁不安的,就在他的唇上使劲地吮吸了一会儿,才轻轻地抱住了他几下,“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燕青回来的第九天,宋江率领梁山好汉们向方腊的地盘进发,各种样式的战船数百艘,战马几千匹,羽箭十几万发,大小将领更是成千上万,陆路跟水路并进,那阵势大有气吞天下、一统山河的气势,只不过弓箭引而不发、战船也没有配上火炮,就连那在路上如白驹过隙的战马们都还在饮水、吃草。而奇怪的是,作为被征讨一方的方腊的阵营居然也是如出一辙。
“虽然宋某处江湖之远已久,但是对方教主的威名那也是久仰得多的。”宋江见到方腊阵营中以为被众人簇拥、坐在一站跟宋徽宗宝座有点像的椅子上,却满身江湖气息的汉子断定此人应该就是明教第8代教主方腊了,“听闻方教主不但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还有一身举世无双的神功,如今见到方先生这样的豪情万丈,叫我好甚佩服呀?弄得我手痒痒了,都想跟您切磋切磋了。”
“哪里,哪里,都是各路英雄好汉给我面子,暗地里尽给我吹捧一些好东西,弄得寡人都有点无地自容了。况且,纵然我方某人在别人面前英雄了得,可是一碰上萧大英雄,那我可就只有能什么时候跑就什么时候跑了。”宋江没想到,这个连帝位都敢觊觎的汉子在自己的面前竟然如此得谦虚,还没转过来,就见方腊又说了,“你别看我现在割据一方,其实我也无可奈何,我们明教的人虽然一向行侠仗义、打抱不平,但是却不能为赵宋所容,他们抓了本教的兄弟不是又打又骂,就是又打又杀,杀了本教一人不行,还要株连九族,我们为了保命生存不得已不起来打杀那些无娘的狗官。”
“兄弟我就是知道你们的难处,才不理会那些草菅人命的狗官的命令的,我们梁山上的好汉个你们也是差不多的,不愿意过那种在那些狗官的蹂躏下生不如死的日子的。我们兄弟结合在一起,不是为了打官杀官,也不是了为什么荣华富贵,我们只想一起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过一些惬意却不受那些条条框框的约束的快活日子——只要官军不来进攻我们,又不造下什么人神共愤的恶业,我们也不会主动招惹官军的。”宋江喝了一口自己带的酒水,有点无可奈何地说,“我本是要协助宋徽宗抵御日后的大金国,结果反被他夺了妻子,我要不是为了对抗他,梁山根本就不会存在的。”
“所以他们逼你来进攻我们的政权你就应允了。”方腊有点不满地皱了皱眉头。
“我不也在那封信里跟你说了大实话吗?我们聚在一起,只是做出个生死搏杀的样子,你看我们这些人武器都没有开封呢?”宋江大手一挥,为方腊指了指自己的那些部署。
“那我们今天就可以收拾起这样的阵势了吧?”配合别人有时候也是需要能力的,因为万一配合的不好,被配合的一方会生不如死的,方腊一早就起来就假装放了几十炮,放出去了是几万只羽箭。
“童贯当时只是要求我们摆个姿势就行,没有要求我们是战是和呀,而且从我刚刚收到的传信可知,燕青也已经接到我的夫人李师师了,所以应该是……”正当宋江刚要说出“应该是可以收兵了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出现了非云烟的声音了:“千万不要收兵,而且不只是你们,而且还有方腊他们都应该立即部署迎战,因为你们有可能已经落入了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陷阱了。因为只要将你们集中到一块,你们是战也好,是和也好,必然会因为彼此所属不同而无法统一指挥,反而有可能搞得最后自相踩踏的混乱,这个时候只要集中火力轰击、万箭齐发的之后骑兵冲击,你们很可能就会全军覆没在这儿。赶快脱离接触、就地找地形部署——”非云烟想了很久,终于理清了很多思路,得出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结论,“至于你的李师师,他们完全可以在中途拦截,再次囚禁于她”
“方教主,我觉得我们此刻应该好好部署起来,可能会有一阵恶仗要打了!”宋江觉得非云烟说的非常有道理,就急忙将他这一分析说了出来。
“我靠,什么人这么牛逼,居然有这种不可思议的排军布阵的能力呢,不是说那个童贯不会打仗,每战必败吗?”方腊跟宋江一样都是个大粗人,干体力活打斗没什么对手,可是排军布阵还是有点捉襟见肘呀,他们这些人呀,大多是要靠着自己手下的能人异士的。
“你想想,童贯是谁?是那个野心勃勃几代人为了所谓的复国梦数次搅得天下人不得安宁的家族,既然做着了那么久的皇帝梦,又怎么不修习一些兵书呢?他为了要在重文轻武的大宋混下去,又怎么不会学着韬光养晦呢!赵家的那些人历来对武将防范最严厉,因而军事能力越差的讲领越是能得到最高统治者的信任,那他慕容复还不装呢?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联金伐辽的政策一定也是他鼓吹的,而率十万大军伐辽功亏一篑也可能是他故意的!”非烟云的那一番分析,让宋江头痛不已,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那个阴谋世家的算计中走了多久、走了多远。
就在宋江、方腊双方都各自就位部署完毕不到一个时辰,她们所处的的地方喊杀声四起,成千上万的羽箭都快将太阳遮住了,迎着众人的面扑了过来,有机灵的三下五下蹲在了墙体、山头之后避了过去,也有没来得及找到掩体、遮挡物而被射中的;四面都响起的隆隆炮火声也是此起彼伏,它比那些遇见更加无情,因为它很少只是单杀,而是一大片一大片地虐杀,不只是让你的身躯四分五裂,还能让你的灵魂一片完整的都没有
非云烟果然没有说错,因为这个时候,宋徽宗给了童贯统帅北宋最精锐军队的权力,而他童贯立即就部署了对梁山匪寇以及方腊等人的围攻——他本来是想等他们双方杀得难解难分、两败俱伤的时候坐收渔人之利的。可是通过细作探查之后才发现双方居然握手言和了。
“妈的,本来还想保存一份部分军队以后跟女真人还有谈判的底气呀,没想到这两个家伙居然如此狡诈,居然打也不打一下就互相讲和了,这得多死多少士兵呀?”童贯这个从来不把将士性命放在心上的人只会在一种情况下会稍微体恤一下士兵的,那就是当那些士兵构成的不是大宋的国力而是自己私人的武装、是他慕容复走向复国之路的重要屏障的时候,“不过话又说回来,借此机会将大宋军队中那些死忠于赵家的家伙们清除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哦!”
可是结果,却令人大跌眼镜:因为尽管童贯集中了大宋几乎倾国之力的军事力量依然没能宋江、方腊之流彻底消灭,反而造成了自己的重大伤亡。方腊因为自己的手下没有那么多的武林高手,所以伤亡很大,就连方腊自己本身都没能幸免——被火炮伤了根本最后被俘。而宋江呢,因为非云烟提醒的及时,再加上灵鹫宫的老板底子实在太硬和宋江的一身武功,所以伤亡的只是一些底层的一些小士兵们。最后的结果是,方腊剩下的人马群龙无首,干脆都投了梁山,结果梁山的势力反而更加壮大了,这可能不只是宋徽宗、童贯所没有想到的,也大大出乎了宋江等人的意料之外。
“他们还要这样为我们多久呀,不如跟我宋某人一起杀出去吧?”宋江找来吴用等人一起商议,可是往哪个方向突呢,众人商量起来。有人建议往南突围,因为北宋真正精锐都在都城东京周围,南方太过安逸,久欠训练,那儿的军队最有可能不堪一击。也有人建议朝北方突击,因为大宋的北方面临着大金、大辽的威胁,那边军队不敢轻易调动,因为那样会很容易让大辽、大金找到借口南侵。还有人建议,直接接管了方腊的地盘,自己当皇帝……
“向北方突围吧——”就在大家伙儿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狼狈不堪却不失分流倜傥的身影飞了进来——原来是去东京救李师师的燕青回来了,“从以后东京就不是大宋的了,包围你们的被部分军队也已经撤走了,跟着那个恢复了慕容复身份的童贯投奔大金去了。”
“怎么回事?”这个问题不只是宋江想问,连在场剩下的梁山头头、喽啰们都想知道,非云烟因为是现代人穿越进去的,所以他隐隐中觉得:不会是靖康之役,那个被被礼教思想严重束缚的文人骚客引以为耻的靖康之耻发生了吧?大宋就这么玩完了吗?
靖康二年(金天会五年,1127年)金朝南下攻取北宋首都东京,掳走徽、钦二帝,导致北宋灭亡的历史事件。又称靖康之乱、靖康之难、靖康之祸。
北宋宣和七年(金天会三年,1125年),金军分东、西两路南下攻打宋朝。东路由完颜干离不领军攻燕京。西路由粘罕领军直扑太原。东路金兵破燕京,渡过黄河,南下汴京(今河南开封)。宋徽宗见势危,乃禅位于太子赵桓,是为宋钦宗。靖康元年(金天会四年,1126年)正月,完颜宗翰率金兵东路军进至汴京城下,逼宋议和后撤军,金人要求五百万两黄金及五千万两银币,并割让中山、河间、太原三镇。同年八月,金军又两路攻宋;闰十一月,金两路军会师攻克汴京。宋钦宗亲自至金人军营议和,被金人拘禁。
除徽钦二帝之外,还有大量赵氏皇族、后宫妃嫔与贵卿、朝臣等共三千余人北上金国,东京城中公私积蓄为之一空,靖康之变导致北宋的灭亡。
“那我的师师呢,他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宋江的心中不由得也是一沉,一种不祥之感涌上了他的心头。
“我们本来都已经逃脱了宋徽宗的爪牙了,却被他们困在了东京城,始终都无法突破出来,直到金人的铁骑在童贯的军队的策应下攻破了东京,原来童贯——也就是那个慕容复要你配合他摆对方腊的进攻姿势、然后依据围歼掉你跟方腊都只是幌子,他们真正的目的是要将大宋的精锐部队都调离东京城,就连地方上勤王的部队都被牵制在对你们的围攻之中了。金人正是乘此良机打了大宋一个措手不及,这一次不管宋徽宗、宋钦宗两位皇帝被俘,还有大批的赵氏皇族、后宫妃嫔与大臣一起被抓……师师姐跟我在途中遇到了金兵追赶一个身着华贵的男孩时人不住地帮了他一把,使得他顺利去了南方。”
非云烟这时候有点明白了,这个男孩大概就是大宋赵家唯一逃了出来的、也是南宋的开国君王赵构:靠,宋徽宗那么对待宋江跟李师师,李师师却无意中“以德报怨”拯救了他们赵家唯一的男丁了,把这个苟延残喘的朝廷又延续了百余年真不知道真是福报还是造孽呀!
“也是天要亡我,在我们继续南下的路上,居然又到了金兵,那些压着宋徽宗、宋钦宗等的人一路上后宫嫔妃们动手动脚的。”徽宗、宋钦宗不断地抗议,“你们大金国皇帝承诺过,保护我们的妻儿,不得对我们无礼呀?”
“哟呵,都沦为阶下囚了,还在老子面前摆你的皇帝架子呀!我告诉你大金国皇帝向来说话算话,说保护你妻儿就保护你妻儿,可是你现在作为阶下囚,不是皇帝老儿了,就不能有三宫六院了。那个最老的女人反正兄弟们也不感兴趣,你拿过去藏起来吧,至于其他的女人从此跟你还有你儿子都没有关系了,兄弟们看得上,那是你们的福气,快,跟那老太婆滚到一边去。”宋徽宗,这个艺术气质极佳的亡国败家之君终于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亡国之痛——可惜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我看即使有,那人也一定不会卖给他的。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吧,这个亡国败家之君就有了淡淡得厌世情怀了,也许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才会真正地懂得了,作为一个君王他是亡国败家之君,作为一个父亲,他没能力保护好自己的子算后代,作为一个丈夫,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遭人侵犯——真正的生不如死。可这些又怪得了谁呢,他拒绝的是对他最有利的,他重用的却是利用他的。
“住手,你们这班人面兽心的畜生!”燕青根本没有办法阻拦得住那时候已经不顾一切的李师师,她本来打算直截了当地训斥他们一顿,可是看到了那士兵手上血淋淋的不觉得也有点胆怯,说话的方式也就变了,却也变得更有效了,“你们这班小崽子可知道你们要闯祸了,因为这两个昏君的老婆们个个如花似玉,跟天仙似的,将来肯定要被你们的领导高层所看到,要是这些姑娘告诉你们的那些大官领导说曾经有某个小兵欺负过我,我看你们有几个脑袋等着坎。再说了,欺负人家妻女的人可是会遭报应的,你就不怕将来的你的妻子孩子也遭人欺凌?”前几句话是分析利害,那些士兵本来就已经害怕了,在加上后面的威胁,大金的兵乖顺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