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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00亩地的公开拍卖活动在G市国土局交易中心举行。报名竞拍的单位,除了竞豪外,还有海华、东林和丰润三家,但在资格审定时,丰润因开发资质证书未年检被取消了参与资格,最后由竞豪、海华和东林三家企业参加竞拍。
由于这是G市第一次举行如此大型的国有土地公开拍卖活动,所以受到了各界的广泛关注,不但齐市长、孙副市长亲自参加,各路媒体也纷纷前来采访报道,G市的各大房地产圈内人士均相约前来观摩,可谓盛况空前。
秦海华带了自己的秘书,早早地到了会场,递交了资格确认书,又校验了相关证照、领取号码牌后,找了个前排的位置,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
东林是第二家进来的,到场的是副总修凯,远远地和秦海华点了点头,在前排靠近大厅边门的地方也坐了下来。
各家媒体和一些来观摩的房产界人士也都老早来会场占位置,除了前三排尚有一些空的地方,可以说基本上已是济济一堂了。在满室香烟营造出来的烟雾中,人们的表情都显得有些亢奋,都积极渴盼着可以看到一场精彩的对决。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人们的好奇心也越来越浓,特别是对于竞豪的人迟迟未有露面,互相之间都热烈地探讨着各种可能。甚至有消息灵通的人传言,前些天竞豪曾暗地里请人去拿另外100亩地,可惜没能拿下来,这次是志在必得了,所以才姗姗来迟。
离拍卖会开始还有0分钟的时候,余竞冬客气地为齐市长、孙副市长和方华局长推开会场的正门,请他们先行入内,然后才带着杨隐、余飞、沈蕴秋和关月江进入了会场,团队人数之多更令在场所有的人都坚信竞豪是用破釜沉舟的决心来拿地的。
老王果真是当天拍卖会的拍卖师,利用拍卖会开始前的15分钟,请正副两位市长分别上台作了简短发言。在北京时间14点的时候,拍卖会正式开始。拍卖师老王按国有土地拍卖的相关流程宣读了竞买地块的座落、用途、规划指标等等内容,也宣布了拍卖规则和拍卖会场纪律,并请公证员宣布了先期资格审定结果及当天参与竞买的单位。在完成了这一系列程序后,老王宣布竞价开始。
话音一落,沈蕴秋就当仁不让地举了首举,直接加价每亩5万元,比老王宣布的加价幅度高每亩万元。现场立刻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人们交头接耳,记者们的闪光灯则对着沈蕴秋一阵狂闪。
当老王举着拍卖锺喊 “41万元第二次”的时候,东林的修凯举牌加了万,沈蕴秋立刻又加了5万。就这样,沈蕴秋加5万,修凯加万,三个回合下来,原本每亩6万元的土地价格已然升至每亩60万元,在场众人的脸都不同程度地因兴奋而显得通红。
沈蕴秋依然没有丝毫犹豫地举牌,将价格推向了65万,现场开始沸腾,连台上一直镇静自如的官员们也开始交头接耳,猜测会鹿死谁手。
修凯明显地感到力不从心,在老王65万喊了两遍时,他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秦海华此时却将牌高高地举了起来,大声喊道:“68万!”话音刚落,所有的闪光灯都冲到了他的面前,咔嚓咔嚓地照个不停,后面的人都纷纷站起来,想看清楚喊价的人。
沈蕴秋显然没有思想准备,转头询问余竞冬的意思,余竞冬没有一丝犹豫地示意她举牌。这次,沈蕴秋没有再喊5万,而是只按竞买规则加了万。秦海华回过头朝沈蕴秋笑笑,将牌子又举了起来,直接喊出了“加5万”。在会场一片哗然中,沈蕴秋有些焦急地看向余竞冬,他很镇定地告诉她不用再举了。
老王举着拍卖锺,嘴里的“75万第二次”已喊出良久,却始终看不到沈蕴秋的回应,竞豪除了沈蕴秋和关江月,其他三人都用淡然的目光望着他,他有些沮丧地望了秦海华一眼,把“75万第三次”喊了出来,随着这声喊,锺子落下,G市首次国有土地公开拍卖也终于在一场没有硝烟的争斗后,一锺定音。
会场里的人都涌向秦海华,送上一声声的“恭喜”和热情的握手,齐市长亲手将公证员填写好的竞买确认书将至他手里,闪光灯也以前所未有的热情将他定格为当天G市房地产界的风云人物。
等众人渐渐散去,余竞冬他们才走上前去,向秦海道喜,余竞冬大赞秦海华有魄力,却完全忽视平时狂妄自大的秦海华那一脸的不可置信,仿佛到此时他还不能相信,他成了这块土地的实际拥有人。
余竞冬向齐市长他们告辞,一再道歉,辜负了他们的期望,实在是价格太高,超出了竞豪的承受能力,不得不忍痛割爱。
临走,又再次走到秦海华边上,笑着说,大家的地块既然连在一块,海华公司若以后有什么需要竞豪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一众人等出了土地交易中心,上了公司的商务车后,余竞冬叔侄和杨隐相视而笑,都说痛快!
沈蕴秋看他们三个没拿到地反而很开心的样子,心里有疑惑,碍于关江月和司机在场,没有问。好不容易到了公司,一进余飞办公室,她就问:“你们没拿到地好像都很高兴啊?”
余竞冬接过余飞刚倒出来的红酒递给沈蕴秋,向她解释道:“我们故意给大家一个假像,这块地是志在必得,实际上是请君入瓮而已。秦海华他们并不打算拿这块地,他们的目的是炒高地价,好让自己前两天刚拿的地马上升值,所以他们希望价格推得越高越好。我如他们所愿帮他们抬高价格,但他们不知道,我也不想拿这块地,只希望我手上‘杏林竞秋’的地能升值。”
沈蕴秋愕然地看着他,问:“那你们三个是商量好的?把我蒙在鼓里去举牌?”
余竞冬突然有些紧张,不知道沈蕴秋是不是会在下一秒又生气跑掉,今天他很高兴,这段时间的筹谋总算获得了初战的胜利,他需要她和自己一起分享这种快乐。在这种情绪影响下,他顾不得余飞和杨隐也在办公室,一直握住沈蕴秋的双肩,说:“这是我们一个绝好的反击机会,利用他们的贪婪。你知道吗?他们手里的00亩地,现在平均下来是每亩67万,比我们整整高了1万呐!这不是值得高兴的事吗?!”
沈蕴秋的内心像打翻了五味瓶,她不能否认余竞冬在这件事的决策上正确性,可也无法想像,一个人可以这样一步步地精心算计。这太可怕了!如果,生活中,他也是如此步步为营,那将会是怎样的一种局面?沈蕴秋不自禁地又想到了杏林的那一幕,心又紧起来,身体也不自觉地挣脱余竞冬的控制。
余竞冬感到了沈蕴秋的情绪变化,想去握她的手,沈蕴秋却喊了起来:“你不要过来!”
杨隐和余飞也注意到了他们两人间突然出现的僵持,不约而同的问:“你们怎么啦?”
余竞冬极为尴尬地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看到沈蕴秋眼里有哀伤,却不知道这样的哀伤缘何而起,无力感包围着他。同样的,沈蕴秋也感到进退失度,她想让自己尽量地专业一些,以职业的角度去肯定余竞冬的做法,却怎么也做不到,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让她说不出任何好听的赞美。
空气因他们的僵持而显得微妙,杨隐率先打破这种难耐的场面,过去牵起沈蕴秋,对余家叔侄说:“我们先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