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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开发企业来讲,年终的各类应酬可谓名目繁多。不光要宴请大量的关系客户,有用的没用的,总要客客气气地请了再说,除此还会受到不少机关、关联企业的邀请,出席年终联谊,联络感情。
而这些所有的应酬中,建设系统的年终团拜显得尤为重要,鲜少有企业会不参加。因为这些职能部门的人,平时不是人人能请动的,有这么好的互相熟络的机会,自然是再忙也要抽时间来参加。
余飞与沈蕴秋按请帖设定的六点钟早到了二十分钟,为的就是赶在人少的时候,可以和各级主要领导先拜个年,说上几句,免得人多了,谁是谁都认不出来。
邵明和向鹏都来得很早。邵明更是亲自站在宴会厅的门口迎接各家企业的代表,亲热地招呼、热情地握手,尽显领导风度。向鹏则如办公室主任似地,围在邵明的身边,不时地为一些大公司的代表引个座或是介绍个部门负责人什么的。
邵明见到余飞他们,大步迎上来,与余飞握手,并附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我夫人打电话来啦,定海南了,是吧?”
余飞嘿嘿一笑,说嫂夫人动作可真神速。
邵明一个手仍握着他,一个手拍拍他肩膀回说:“那是。你说的那个事,如果最后实在不行就撤回来,过了春节直接报向鹏手里。”
余飞笑说,有您这句话,我今天可是要多喝几杯了。
说着,才向邵明介绍沈蕴秋。邵明握着沈蕴秋的手,想了半天,忽然说:“我们见过。有次谭红梅请客,你在。那时,我还是如今向鹏的职位。”
沈蕴秋不好意思地笑说:“您瞧我这记性,都不记得了。亏得您还记得我!”
邵明连说没事,也就我这人记人方面有专长。三个人听了这话,齐齐笑。余飞见又有人进来,就拖着沈蕴秋先去找位置坐。邵明大声喊向鹏,让他引他们去自己那桌坐。
刚坐下,就有人和余飞打招呼,来人又向他介绍身边的朋友,名片来名片去的,又好一阵忙乎。
这边,又有几家与沈蕴秋做过建材生意的建筑商,过来和她打招呼,都说她现在摇身一变成甲方了,看在过去大家合作愉快的份上,是不是可以给点活干。
宴会厅的人是越来越多,来打招呼的人也越来越多。由于竞豪在G市的项目投资是最大的,余飞与沈蕴秋又被安排在主桌与局领导坐一块,可见受重视程度之高。不但各家开发商都过来互递名片,不少职能部门里八面玲珑的那些人也过来凑热闹,建筑商更是见缝插针地把名片塞上来。等到宴会开席,沈蕴秋和余飞手边各多了厚厚一叠的名片,有的甚至连脸都没看清就收下了。
席间,余飞与邵明喝了不少的酒,向鹏要来替邵明喝,邵明硬是要自己跟余飞喝,至于其他人的敬酒,他是推、拖、赖各种招数用尽,也不顾自己的局长身份了,只是一味地躲过算数,说是夫人交代过,不能喝醉了。众人便把矛头对准前面一直嚷嚷要替局长喝酒的向鹏,直灌得他东倒西歪连厕所和床都分不清。
趁建设局内部科室过来敬酒的当口,余飞将沈蕴秋适时引荐给了房管科的正副科长——蒋超和张敏。
邵明在一边说,我们是窗口部门,你们房管科可要为开发企业做好服务,蒋超、张敏连连点头称是。
沈蕴秋客客气气地各敬了他们一杯酒,说,找机会去拜访两位,请他们一定要多多指点。
邵明又说,他们如不帮你,直管来告诉我。一桌子的人都很适时地大笑,说局长这样讲哪还有人敢不帮沈副总的。
一顿饭吃完,余飞早已是喝得吐了两次,连走路都要人架着了。沈蕴秋也喝了不少的酒,强撑着保持清醒。邵明、向鹏也早醉得被人送回去了。
和陆陆续续离场的人道别,说着“新年如意”之类的话,沈蕴秋觉得自己被风吹了头又开始痛起来,胃里一阵阵地难受,也顾不得余飞是不是站得牢,自己先跑到花坛边吐了起来。
有人过来问沈蕴秋要不要帮忙,沈蕴秋点点头,指着远处坐在墙根边的余飞,对那人说:“帮我把他弄到车上去吧。”
那人拿了沈蕴秋递来的车钥匙,先去停车场找到车,又把车开过来,将余飞拖到车上。沈蕴秋眯着眼看那人,是一个瘦瘦的年轻男子,大概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戴了一副金丝边眼镜,很斯文。显然,叫他帮忙有点为难他,余飞的个子整整高了他一个头,身材也魁梧得多,好不容易将他弄上车,这个也已经喘得不行。
沈蕴秋靠在车身上,在包里翻了半天,才翻到纸巾递过去,让他擦擦汗,问:“你也是刚刚里面参加团拜会的?”
那人接过纸巾,点了点头。
沈蕴秋又问:“你叫什么名字啊?哪个单位的呢?”
那年轻人笑道:“问这么清楚干吗?我又不要你谢。”
沈蕴秋笑道:“嗯,活雷锋。”
那人也问:“你们俩都喝多了,怎么开回去呢?”
“你帮我们开回去吧。”沈蕴秋说。
“啊?我不会开车。”那人推了推眼镜说。
沈蕴秋打了个酒嗝,奇道:“刚刚不是你去把车开来的吗?”
“不是啊。你没看到我在门口拖了人去帮忙开来的啊?”那人回道。
沈蕴秋愣住了。看了看车里的余飞,又看看那个年轻人,一时只觉得脑袋沉沉的,不知怎么才好。
“你没事吧?”年轻人关心地问。
沈蕴秋摇摇头,说:“没事。谢谢你。要不你走吧,我打电话叫我们的司机来。”
“你现在就打吧。我等接你们的人来了再走。”年轻人坚持。
沈蕴秋想打给余竞冬,又想起他回S市了,那里年终应酬也多。握着电话半天,还是没拨出去,人却越来越困。
年轻人看她这样,决定打的送他们回去,沈蕴秋迷迷糊糊地应了,跟他说了两个地址,就睡着了。
……
第二天早晨,沈蕴秋被史芳芳好一顿数落,说送她回来的年轻人幸亏老实,不然她被人卖了都不知道。沈蕴秋也好不尴尬,不知道昨晚怎么会喝成这样,以前再多也没有喝得睡过去的。
史芳芳一边把车钥匙递给她,一边说,那人说你的车还在饭店停车场,让你不要太晚去拿,超过4小时要收停车费的。
沈蕴秋噗哧一声笑出来,说这男孩还真老实,就不知道是哪个单位、叫啥,连谢的机会都没有。
史芳芳说,我让他留下名字了,他本来不肯,我说谁知道他有没有做坏事呢,不把名字留下更让人怀疑。
沈蕴秋呆了,说,你这样唬人家啊,怎么想出来的。那他叫什么?
吴天华。
沈蕴秋听这个名字,好像听到过,一时又想不起来。只好暂时作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