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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几人短暂打完招呼,鸣瓢秋人就离开了。
男人走后服部平次还有些不忿,“他说谁眼光差啊!”
“……”源辉月和柯南无言地看向他。
远山和叶:“鸣瓢桑不是还带着婚戒吗,难道是已经跟妻子离婚了所以才说这样的话……话说回来,平次你为什么这么生气啊?”
“诶?”
服部平次终于反应过来,面对着少女狐疑的目光,关西名侦探优越的大脑顿时有些运转不良,慌张地支吾了几声,下意识回头找外援,然后就对上了某对姐弟看戏的眼神。
然后他灵光一闪,“对了源姐姐,刚才那两枪其实是你开的吧。你枪法这么准吗,什么时候学的?”
莫名其妙被拉出来转移话题的源辉月:“?”
服部平次拼命开始朝她使眼色,十分希望她随便接个话想将这个话题往下延伸一下糊弄过去,旁边的和叶神色已经快狐疑到他都不敢回头看了。
他看到黑发美人的目光中露出一丝了然,随即她慢条斯理地往下压了压遮阳伞的伞面,给了他一个好看的微笑,“不知道。”
服部:“……”
他源姐姐理直气壮地选择了见死不救,服部有点崩溃。
他又倏然低头看向旁边的柯南,就见小侦探果然也是一副准备跟他姐保持一致的隔岸观火表情。
服部平次的目光瞬间狰狞了一下,卡着其他人看不见的角度,威胁地比了一个口型。
【工藤】
柯南:“……”
被威胁的名侦探回过头,拉住了他姐的手,被迫天真浪漫,“说起来姐姐你当初为什么会学这个啊?”
源辉月似乎对他忽然背叛战线有点疑惑,但也没多想,大概是以为他真的好奇这个问题,当真认真思考了一下。
“好像是……因为打架打输了。”
“诶?打架?”
这个出乎意料的答案顿时让众人齐齐懵逼,就连远山和叶也终于如服部所愿地转移了注意。
“辉夜老师你跟谁打架啊,什么时候的事?!”
源辉月在一片震惊中特别淡定地回答,“不知道。”
服部平次嘴角一抽,“你是真的不知道吗?我怎么感觉你每次不想回答的时候就会这样讲……”
从这个角度来看,失忆也太方便了吧?!
最后,服部平次到底成功转移了自家青梅的注意,远山和叶还是没有从他口里问出答案来。
这位是个周末,他们隔天还要上学,事情结束就乘坐下午的新干线离开了。
源辉月开车把他们送到了车站。
目送着这对小情侣上车离开的背影,柯南双手插兜站在他姐身边,无言地说,“服部这家伙到底打算拖到什么时候啊。”
源辉月:“谁知道呢,不过他这个样子果然还是让人很想揍他。”
“诶?”
柯南疑惑抬头,就看到她一脸平静,“互相喜欢还能毫无阻碍地在一起本来就不容易,这家伙这么走运了还拖拖拉拉欲迎还拒。”
站台上的夕阳给她的轮廓轻描淡写描了层边,她的语气听起来若无其事,像是随口一句调侃。
柯南微微一顿,忽然想问点什么,但那个名字在唇齿间转了一圈,还是被他咽了回去。
小侦探抬手牵起她的手指,故意转移话题,“姐姐是因为最近的事情有感而发吗?”
“差不多吧。”
“本上桑还是益户姐姐……”他说到这里一顿,“益户姐姐真的是被煤气灯操控了吗?”
“谁知道呢,但她的确是自己主动配合。”目送着启动的列车,源辉月收回视线,回握住他的手,“走吧,回家了。”
侦探们戏份结束,收工退场地各回各家,警察没却没这么轻松,还在苦逼兮兮地加班继续处理后续。
平正辉被赶来的救护车拖走了,在等待救护车期间,警方从他的手上当场采样又做了一次指纹对比,最后板上钉钉地确认了他就是当年那位连环杀人犯。
证据确凿,这一次是真的证据确凿,等待他的是司法的审判,当年那些死在他手下的受害者们在九泉之下也终于能够安息。
这个案件是警视厅办理,若岛津警视虽然是管理层,也无权过渡插手。从目暮那里了解完案件的详情后,他神色不变地微微颔首,“之后就交给目暮警部了。”
“是。”
“另外,如果警方要召开媒体发布会对当年的误判进行道歉的话,我可以出席。”
目暮一愣,然后再次郑重点头,“是。”
又跟他简单交代了一点事情,若岛津终于最后看了一眼救护车开走的方向,离开了酒店。
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他没有回家,而是径直去了野川警署。等处理完积压的文件,外头已经是暮色四合。
第一颗星子已经在天幕上亮起,若岛津驻足在警署门口,抬头看过去,难得出神地凝望了一会儿,被一个路过的警员打了声招呼之后才回过神。
冲对方点了点头,他转身前往了停车场。
夏日的白昼和黑夜之间的过渡格外短,他将车开到家楼下时,星星点点的星子已经挂满了天空。
若岛津一边停车,一边接了个老朋友的电话。
“光生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死亡原因是被重击导致的脾脏破裂出血,更当年发生的那些案件一样。唯一跟当年不同的是,痕迹科没有在现场检测到犯罪者的d
a。”
老朋友一贯地不喜欢寒暄,直接开门见山,“你那边呢,今天那个婚礼上,你见到鸣瓢秋人了吗?”
若岛津“嗯”了一声,已经看到了停车场入口。他的确是为了当年那个案子才特意找人要了邀请函去到益户丽的婚礼现场,但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目暮警部都暂时不知道的原因——他知道婚礼当天鸣瓢秋人会到场。
“他的身高和体型的确和视频里的人很像,而且看起来从警视厅离开之后的这些年也没有疏忽锻炼,身手应该没有退化。”
“果然就是他!”老朋友一口咬定,声音变得怒气冲冲。
若岛津沉默了一瞬,忽然说,“今天我去参加的那个婚礼取消了。”
“什么?”对方怒气一顿,似乎有些疑惑他为什么提起这个。
“因为新郎就是那个连环杀人凶手本人,我们当年的确抓错了人。”若岛津沉声说,“但那时候无论是我们还是庭审时的法官都认为证据确凿不可能有错,结果事实却和我们的判断相反,所以我在想,三年前那个人会不会也……”
停车场门口光线晦暗,他刚说到这里,就见到前头的黑暗中忽然撞出来一个人影。
若岛津条件反射踩下刹车,猛地停下了汽车。
差点被撞到的人似乎也吓了一跳,愣愣地僵在原地。
“等会儿再说。”
他挂断电话,盯着那个人影,缓缓将手摸向了胸口的枪,警惕地下车。
那个冲出来的人缓了缓,似乎终于反应过来,开口就叫出了他的名字,“若、若岛津警视。那个,我我我我是警视厅派来来给您送资料的……”
他抬头对上指向自己的枪/口,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举起手来,手里果然拿着一个文件袋。
这似乎又是个刚从警校毕业,被前辈压榨来跑腿的菜鸟,大概是惊魂未定,也没有过被枪指着的经历,边说边发抖,一句话抖出了三个音调。
上午的时候,若岛津的确跟目暮警部说过想再看一遍当年那个案件的案卷,他原本以为明天才会送过来,没想到这个菜鸟大概是过于有工作热情,大晚上了还特意找过来。
若岛津微微松了口气,放下枪,“拿过来吧。”
菜鸟乖乖挪了过来,小心递上文件袋。
他大概是个话痨,也可能是好不容易见到一次警方高层,有些激动,没话找话,“警视,目暮警部把当年那个案件的真凶抓到了,所以当初是真的搞错凶手了吗?”
就是可能没脑子,一开口就得罪人。
若岛津拆着文件袋,淡淡点了点头,“嗯。”
“啊,这样啊……”
小警察轻轻叹息,很遗憾似的,随即语气忽然一变,“可是,这怎么可以呢,你们不是警界的精英吗?怎么能够制造冤案呢?”
停车场里光线昏暗,他的声音突变,像是忽然被黑暗中飘出的鬼魂附了体,晃荡出森然的鬼气。
若岛津蓦地一怔,下意识抬头,“你……”
他一个字都还没完整吐出来,迎面撞上了一阵近乎无色无味的气体,大脑顿时晕眩了一瞬。
对面人趁着这个恍神的机会,一把将一块手帕按在了他的口鼻上。
若岛津眼前一黑,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终于认出了来人。
“是你……”
黑暗的地下停车场内发生的事暂时还无人察觉。这天下午,送别了大阪的小情侣,源辉月回到家后并没有休息,而是找出了一沓厚厚的案卷资料,熟练地翻到了某个章节再次从头到尾研究了一遍。
然后她沉思数秒,拨出了一个电话。电话刚一接通,她就直截了当地问,“目暮警部,今天抓到的那位凶手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还在医院?”
她凝视着案卷中某个案发现场的照片,虽然被刻意调成了黑白,但溅到地上的那些大片的暗色还是让她有些不适地扭过了头。
“你能帮我安排一下吗,我想要见那位平正辉先生一面。有关他七年前犯的案子,我有点事想要跟他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