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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铮瞥她一眼,“你不是说觉得江清越对你同学有意思,那你觉得,江清越会放你同学假,让她去跟男朋友过生日?”
慕微澜一怔,“没想到江主任一派正经的样子,也会假公济私啊?”
傅寒铮微微皱眉,听她评价别的男人,莫名的不舒服,“你刚才跟你同学说,我是捡来的?”
慕微澜小脸一红,“你怎么能偷看我跟喜宝的聊天记录?”
“你在我眼皮子底下聊得那么开心,我看看不行?”
“……”
这男人,偷看她聊天,还说的理所当然的!
慕微澜小脸在他怀里蹭了蹭,“我跟喜宝好几年没见面了,喜宝难得找我帮忙,你帮帮我?”
她这撒娇的样子,傅寒铮挺受用的,但傅寒铮是个资本家,吸血和连本带利是骨子里的,垂着黑眸,睨着怀里的小女人,“帮你可以,但我要收点利息。”
利息?
慕微澜努了努唇瓣,“哼,小气。”
傅寒铮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慕微澜小脸涨红,“可医生刚才说了,不能同房!”
“等孩子生下来,我来取利息。”
“……”
慕微澜嘴角抽了抽,这男人,谋划的还真是长远……
傅寒铮拿出手机,直接递给她:“你自己用我的微信跟江清越说。”
慕微澜笑着接过去,手机有锁,“你的手机密码多少?”
“我的生日。”
慕微澜囧,“我不知道你的生日!”
男人脸黑了下来,口气硬邦邦的说:“12月25号,记住了。”
慕微澜双眼一亮,“寒铮,你的生日刚好是圣诞节哎,今年我们可以一边给你过生日,一边过圣诞。”
傅寒铮抿着薄唇,“我不过洋节。”
“……古板!”
年纪大的男人,果然跟她这种二十多岁的姑娘,是有代沟的。
慕微澜输入密码后,找到江清越,点开对话框,想着怎么措辞,既要学着傅寒铮的口气,又要江清越能答应放喜宝的假。
思想想去,慕微澜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寒铮,你平时跟江主任都用什么口气说话?我突然装成你,让他给喜宝放假,是不是太奇怪了?”
“你说呢,刚才陆喜宝对我伸手打招呼,江清越连陆喜宝的手都没打算让我握,我现在去干涉他跟陆喜宝的事,他没准会以为我对陆喜宝有意思。”
慕微澜望着他,有些吃味的说:“听你的口气,你好像很遗憾没握到喜宝的手?”
“就算江清越没阻止,我也不打算去握陆喜宝的手。”
傅寒铮这么严肃的解释了一句,慕微澜有些甜蜜,她喜欢傅寒铮为她洁身自好的样子。
想到他说过,他不喜欢女强人,那喜宝这种,岂不是也很对他胃口?
“寒铮,你觉得……喜宝怎么样?”
精明如傅寒铮,怎么会不明白她这话什么意思。
她肚子疼,他都快急死了,他哪有空看陆喜宝什么样子,从进病房到现在,他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她身上。
“陆喜宝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江清越这人的眼光不会差。”
他说的特别官方,慕微澜也只是好奇,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意思。
“怎么,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见异思迁的人?”
慕微澜干笑了几声,“怎么会,我就是随口问问。”
慕微澜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江清越说,将手机还给傅寒铮,“还是算了,不知道该怎么给喜宝求情。”
傅寒铮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见她脸色仍旧有些苍白,长指掖了掖被子,“休息下吧,想吃什么,我去买。”
“我想吃小馄饨了,但这附近不知道有没有。”
“应该有。”
傅寒铮作势要起身去买,慕微澜一把拉住他,“你别出去了,现在都可以用手机直接点外卖了!”
傅寒铮怎么活的像个原始社会的人一样,难道他从来不点外卖吗?
不过想想也是,他那挑剔的味蕾,怕是吃不惯外卖!
傅寒铮纵容的揉了揉她的脑袋,说:“我出去抽根烟。”
慕微澜没多想,点点头,“那你去吧,别抽太多了,对身体不好。”
傅寒铮淡淡应了一声,拿着手机便出了病房。
到了病房外,傅寒铮给江清越发了条微信——
“给陆喜宝放半天假吧,否则我老婆躺在床上无法安心养胎,算我欠你个人情。”
江清越收到这条微信时,眼角抽了抽。
一边的陆喜宝坐在不远处,正在写着实习报告,心不在焉的,白嫩的小手抓着笔转来转去的,就是不见她写几个字。
江清越走过来,只见那白纸上,写的全是“混蛋的江阎王”。
男人黑眸眯了眯,“骂我?”
陆喜宝忽然听见这道冷冽的男声,纤细的小身子吓得一抖,连忙将那些白纸翻过去藏起来,嘿嘿干笑着说:“师父,江老师,江大主任,我怎么敢骂您呢!我这是在赞美您,您对学生严苛是您的态度认真,在您手里能过关的话,以后医学事故都能少几桩!我这是感激您对我的严厉和……”
陆喜宝对他“滔滔不绝”的赞美还未说完,江清越黑着脸打断,“下午的假,准了,但今晚我要值夜班,七点钟之前给我回到医院。”
对于江清越给她准假,陆喜宝是兴奋的,但七点就要赶回来,是不是太早了!
“师父,能不能八点啊?”
江清越两手抄兜,脸色冷峻,“六点。”
吓得陆喜宝不敢讨价还价了,“那还是七点吧!”
……
傅寒铮在医院后花园里的抽着烟,一根烟要燃烧到底的时候,看见了江清越站在不远处,也在抽烟。
他眯了眯黑眸,长指弹了弹香烟燃烧的半截灰烬,朝江清越走过去,“一个人在这儿抽闷烟?陆喜宝走了?”
“把她留在这里,她也待不住,不如让她去陪她那个小男朋友过生日。”
傅寒铮薄唇勾了勾,“你真喜欢陆喜宝?”
“不可以?”
傅寒铮打趣道:“不是不可以,只是觉得铁树开花,有点不可思议。”
傅寒铮一支烟抽完,将烟头丢在脚边,碾灭,江清越又递了根烟给他,傅寒铮淡笑着拒绝了,“家里那位管得紧,不让多抽。”
江清越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冷哼道:“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