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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妈妈……”昭昭站在楼梯上,用小手抹了抹眼泪,回头紧紧地盯着乔熹悦所在的房间,舍不得移动脚步。
乔昆杰锐利的目光直直地射了过来,手上的鞭子朝空中甩了甩,发出凌厉的声音,颇有威慑的意味。
昭昭的身子抖了抖,两只小手纠结地握在一起。
她想和妈妈在一起,但外公太凶了……
乔熹悦的声音透过房门,远远地传来:“昭昭乖,听话,快下去!”
昭昭闻言,吸了吸鼻子,哒哒哒地跑下楼,像只迷茫的落单小鸟儿一样在一楼转了一圈,钻进了一个杂物室里,踮起脚尖,锁上门,蹲在墙角,静静地等待着。
楼上,乔熹悦将耳朵贴在门上,倾听外面的声音,似乎昭昭已经下楼了,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对乔昆杰说:“只要你不伤害昭昭,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门外的乔昆杰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外面还是没有动静。乔熹悦疑惑地眨眨眼,凝神注意外面的情况。
突然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接着咔哒一声,门被打开了一条缝。
乔熹悦惊了一下,后退了一步,眼前出现了乔昆杰那张让人恶心的脸,他眼里闪着癫狂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她来不及反应,一条红色裙子兜头而来,接着还有一双高跟鞋被扔了下来,下一秒房门就被关上了。
乔熹悦将裙子扯了下来,一头雾水。
乔昆杰这是要做什么?
“换上。”乔昆杰说。
“什么?”
“给你五分钟。”
乔熹悦愣愣地看着手上的裙子,这是一条新的红裙子,是九十年代的风格。
她不知道乔昆杰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敢轻易激怒他,毕竟她和昭昭都被困在这里。她犹豫了几秒,就果断地换上了裙子,穿上了鞋子。
房间里有一块镜子,她换好衣服,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恍惚间觉得这样打扮的自己很像年轻时期的母亲。
她小时候看过母亲的旧相册。
乔昆杰说给她五分钟就是五分钟,五分钟一到,房间的门就打开了。乔昆杰走了进来,一只手拿着鞭子,一只手拿着一瓶酒,视线紧紧地锁在乔熹悦的身上。
乔熹悦抿紧了唇,很讨厌乔昆杰这样的目光,侧过了身子。
乔昆杰将门关上,拖了一张椅子过来,坐在门口的位置,打量了乔熹悦一会儿,摩挲着下巴,喃喃道:“像,真像。”
他突然站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发带,朝乔熹悦走了过去。
乔熹悦警惕地后退一步,却被乔昆杰按住了肩膀。乔昆杰的力气很大,她根本甩不开。
不过乔昆杰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他将发带给乔熹悦戴上,还仔细地整理了一下她的头发,满意地点点头。他的目光有点不正常的炙热,仿佛透过她,看到了他想看的人。
“还记得吗,二十七年前的今天,是我们遇
见的日子……”他的语气里带着无限的怀念,手不自觉地抚上她的脸颊。
“啪!”
乔熹悦皱紧眉头,抬手打掉乔昆杰的手。
他的手触碰上她的脸的时候,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让她感到恶心。
她有一种感觉,乔昆杰将她当成了她的母亲乔绮烟了。
乔昆杰呵了一声,转身坐回椅子上,拿起酒杯,直接灌了一口酒。他嘴角喊着一抹奇怪的笑容,盯着几步外的乔熹悦,轻声说:“那一天你穿着红裙子,黑发明眸,笑容灿烂,像一抹明媚的眼光,猛地冲进我的视野里,停留在我的心里。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都没有忘记。”
乔熹悦抱着手臂,不发一语。
“或许你已经忘记了,但我念念不忘……”乔昆杰也没有想要得到乔熹悦的回应,又喝了一口酒,眼神有点迷蒙,继续说道,“我关注你,接近你,陪在你身边,为什么你不肯回头看我一眼?”
说着说着,他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眼眸里多了一丝恨意,指着乔熹悦,“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不将我放在心里?为什么?你不声不响地怀孕了,宁愿为别的男人生孩子却不愿意接受我?你这么怎么贱啊,你需要他的时候,他在哪里?在哪里?”
乔熹悦倒吸一口气,她就知道乔昆杰和母亲的关系不是很好,绝对并不是乔昆杰口中的两人是至交好友关系。
乔昆杰暗恋母亲,苦苦追求,得不到结果,因爱生恨?
乔昆杰这样变态恶毒的男人,母亲不接受他是明智的做法!
乔昆杰连续灌了几口酒,跌跌撞撞地朝乔熹悦扑过去,“我爱你啊,还帮你养孩子……你怎么不爱我,为什么要逃走?贱女人!”
“你清醒点!我是乔熹悦!”乔熹悦连连倒退,被乔昆杰压在了墙上,见乔昆杰凑过来,她立即用手压在乔昆杰的脸上,用力推了一把。
乔昆杰踉跄了一下,呵呵地笑了起来,脸庞有点扭曲,“两母女都是一个样!不安分!不教训就是不行!”
乔熹悦慢慢地往旁边挪动,企图往门口走去。
“走?”乔昆杰瞪着乔熹悦,迅速捡起鞭子,一鞭子甩了过去。
鞭子狠狠地砸在乔熹悦的身上,发出闷闷的声音,她往前扑了一步,后背是火辣辣的痛,眼泪都要出来了。
一个酒瓶映入乔熹悦的眼帘,她没有多想,抓起酒瓶,转过身,朝着走过来的乔昆杰狠狠砸了过去。
只是一瞬间,“砰”的一声,酒瓶砸在乔昆杰的头上,酒瓶破碎了。
暗色的酒液混合着红色的血沿着乔昆杰的额头流了下来,模糊了他的视线,乔昆杰摇晃了一下身子,站不稳,撞在身后的小桌子上。
乔熹悦沁出一身冷汗,呼吸急促,心脏急促地跳动着,她扔掉手上那半截酒瓶,推开挡在门口的椅子,打开门,窜了出去。
她想将房间的门关上,将乔昆杰锁在里面,谁知门外的锁需要钥匙才能锁住,她没有钥匙!
她只能将走廊上的一个摆放花盆的桌子挪过来,挡在门口,然后飞快朝楼下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