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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石室里想起夏意的惨叫。
肖萌趁热打铁:“夏公公，我再问你一遍，这鞭子到底是谁让你买的?”
“是，是夏总管，是他让我买的!”果然不出顾鸿渊所料，肖萌十分轻易的便撬开了夏意的嘴。
只要稍微吐出了一点实话，接下来的一切便都会吐个干净。
“夏总管，哪位夏总管?他为什么让你去买?”
夏意疼的哆嗦着，一点也不敢犹豫的开口:“是宫里的夏凡总管。他，他是我义父，所以才叫我去买。”
“义父?你们之间有什么渊源?”肖萌一边端详着手里的鞭子一边问。
“其实就是同乡而已，又是一个姓。夏总管就说提拔我，让我以后给他养老送终。”
肖萌上前一步，眸子死死的盯着他，带着一丝恐吓的意味:“他的事，你还知道多少？”
“没，没有了。”
“是吗？”肖萌笑的纯真，手里却拿着一瓶顾鸿渊上次给他看过的腐蚀药水，毫不犹豫的拔开瓶塞倒到夏意的伤口上。
“啊啊啊！”惨叫声不绝于耳，夏意并没有练过武功，身体很快受不住晕了过去。
肖萌吩咐门口站着的影卫:“用水泼醒他。”
顾鸿渊伸手阻拦了下来，声音低沉:“不必，用辣椒水。”
手下的人丝毫不敢耽误的提了一桶辣椒水来，一抬手全部浇在了夏意的伤口上。
胸口被撕下一层皮又被药物腐蚀，此时一桶辣椒水泼上去想想就知道有多痛苦。夏意在生不如死的痛意中醒来，正对上肖萌含笑的眸子，一瞬间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夏公公，招不招?”
“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说!”
肖萌身子有些乏，换了一条腿支撑着自己的重量。
顾鸿渊十分细心的看到了，拖了一把椅子到肖萌身后，肖萌会意，回给顾鸿渊一个笑脸才坐到椅子上接着审问。
“夏总管的身世你可知道?”
“我和他都是四川人，只听他说过一点，他母亲好像是个青楼女，怀了他以后他爹就再也没出现过。后来他出生成了女子，鸨母看他的长相觉得卖不上好价钱，从小就虐待他。”
“他居然是女子吗？”肖萌有些意外，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肖萌印象十分深刻，这人长得五大三粗，无论是身材还是长相看起来都像个男人。
“后来他娘嫌他是个累赘就将他卖进宫了，就是这样。”
“他应该既痛恨他娘又痛恨自己女子的身份吧？”肖萌想，“锦国宫里的太监都会被切除，但是一般的女子都身体健全，他是心里不平衡才会将报复心里实施到无辜的女子身上吗？”肖萌有些怀疑。
“每月给百花楼送银子的是不是你?”
“是，是我。也是夏总管吩咐的。”肖萌还没问他便抢着说了出来。
“夏凡和百花楼的账房是什么关系？”
“百花楼就是夏总管的地下产业!这几年皇上挺器重夏总管的，朝中的人就也来巴结他送了夏总管不少银子。夏公公琢磨了很久想弄个什么产业，最后决定开百花楼。朝廷里哪个有钱有势的不在外面玩青楼女小倌，夏总管觉得这样既能讨好各位大人们稳固自己在宫里的地位又能有钱赚。那个刘账房就是夏总管手底下的人，因为夏总管不好出面就将百花楼都交给了刘账房管着。但是明面上为了不引起人注意就对外称只是账房先生。”
肖萌了然，又问起另一个他关心已久的问题:“为什么百花楼每月都有一笔支出用于在其他妓院包，，养妓子?也是夏凡吩咐刘账房做的?”
“是，是。夏公公一直羡慕男人，所以就经常搞一些若不经风的女子满足自己的望。”
肖萌见说道重点上了又催问道:“他这样非法绑架女子多久了？”
“有两三年了。最开始是大批的买苏杭地区的女子，一部分自己消遣一部分送到百花楼卖。近期苏杭的新知府上任查的太严，没办法只能从京城搞货了。但是不知道怎么了夏公公最近搞起来太明目张胆了，就被京兆尹那边盯上了。”
肖萌看了顾鸿渊一眼，两个人都明白了个大概。
从懿安会出来，肖萌还在思索案情，嘴里也不消停:“怪不得能将朝廷官员的儿子都拐走，想来经常宣旨对各家各户早就熟悉了。还有被烧毁的房间也说得通了，夏凡长期包了那间房里面定然摆了些自己喜爱的文玩字画，放火之前又将这些东西拿走了。还有虐尸的事情，他见不得别的女子生活的好，就将自己没有的从这些无辜的女子身上剥夺。还幻想自己是个来侵犯他们，用工具折磨这些女子。”
肖萌伸了个懒腰，一颗紧张的心放松下来。
顾鸿渊看她时刻想着案情有些无奈，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膝上，手指有力的揉着她两侧的太阳穴，声音温柔又不容反抗:“明日我派人逮捕夏凡。现在你不许想了，好好休息!”
顾鸿渊将肖萌安置在王府过夜，自己派人盯住了夏凡。
第二天天一亮，顾鸿渊领着从刑部调来的人在夏凡的住处顺利的逮捕了他。顾鸿渊走在前面，后面侍卫们压着夏凡，正好迎面撞见了新上任的白相国。
锦帝怕肖家逐渐势大，提拔了一向为人正直的白卿，设立了两个相国的位置，目的是让二人相互制衡。
白相国看到顾鸿渊恭恭敬敬的行了礼才问道:“这好端端的怎么抓了夏总管?”
顾鸿渊也不隐瞒:“前几日父皇派我调查的案子，主犯就是这位夏公公。”
白相国虽一直不喜夏凡的为人，却没想到此人如此狠毒，拱手向顾鸿渊一拜:“辛苦王爷了。这种畜生还请王爷从严处置。”
顾鸿渊也一向欣赏白相国刚正不阿的做派，向人回了一礼:“相国放心，此人一定会为他自己的罪过付出代价。”
顾鸿渊没有将人带去刑部走过场而是直接带回了懿安会。他们到的时候肖萌已经在刑室等着了，由于昨日太过奔波此时还有些犯困。
夏凡看到肖萌惊了一下，随机眸光充满了恨意，他隐约觉得就是肖萌将他暴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