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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苓皱了皱眉头，虽然说月言为了族人自愿与她签订生死契，但是这件事情的决定权并不在自己身上……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雾白，后者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转过头朝她甜甜一笑。
“只要姐姐想的话。”
她笑着摸了摸雾白的小脑袋，她看得出来，这小家伙刚刚应该也对月言说的同类骨头有点好奇。
“姐姐欠你一次。”
雾白眯着眼睛蹭了蹭她的手，他真的好喜欢姐姐身上的气息，就像是有种能令他感觉特别放松的魔力。
“丫头，有人来了。”
鲛人族的感应力和精神力极强，凤苓对此没有丝毫怀疑，复杂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之后，指了指自己的床下。
“你要不……先藏起来？”
月言愣了一下，望着那布满灰尘的床底黑着脸摇了摇头。
“不用。”
钻人家床底像什么样子……
一阵灵力波动之后他在凤苓震惊的目光中缩小成了手掌般的大小，缩小之后他的双腿也化成了原本深蓝中透着紫的漂亮鱼尾，一蹦一跳地躲进了凤苓的被子里。
雾白化形成小灵猫钻进了凤苓怀中，看着月言那蹦跶的滑稽样忍不住噗嗤一笑。
刚躲进被子的月言听见雾白这欠揍的笑声磨了磨牙，“臭小鬼……”
竟然敢嘲笑他！
一想到自己后面还有求于这臭小鬼，月言狠狠瞪了他一眼，蒙上被子后不再说话，安安静静地在凤苓的被子里做个摆件。
来人是凤羽靖，他先是在门口敲了敲门，听见凤苓说“进来”之后才鬼鬼祟祟地推开了门。
“苓儿，你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不知道为什么，凤苓感觉凤羽靖今天有点奇怪，怎么好像在害怕她一样？
她点了点头，“挺好的，怎么了三哥，你的脸色有点不对劲。”
“额……”凤羽靖抓了抓脑袋，表情有点尴尬，“有吗？没有啊哈哈……”
“发生什么事了？”凤苓的直觉一向很准，她默默地看了一眼缩在被子里的月言。
八成是跟这家伙有关吧……
“害……这不是苓儿你一整个上午都冷冰冰的，说什么也不搭理人，三哥还以为是出什么事了呢……这才想着过来转一会儿啊哈哈。”
她一个上午冷冰冰的还不理人？
凤苓嘴角一抽，这月言，到底是给了她立了一个什么人设啊……
“三哥我真的没事，可能只是最近有点累了，休息一下就好。”
呼……凤羽靖长舒了一口气，这才是他可爱无比的妹妹啊，上午肯定是被什么脏东西夺舍了，一直板着个脸，差点吓死他。
“那苓儿你好好休息，我就先不打扰你啦。”
“哦对了苓儿，爹说这次的家族比试在皇室角斗场中举行，定在三天之后了，因为这两天外面天气好像不是很好。”
“嗯嗯，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努力修炼的。”、
三天之后嘛……凤苓嘴角淡扬，虽然她现在已经突破了十一阶，但是还远远不够，这次的家族比试上，她会让所有人知道，凤家这百年的基业，不是委屈到什么人都可以欺负的！
“好啦，也不用努力过头了，积分什么的不重要，哥哥会保护你的。”凤羽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只要你不受伤，比什么都重要。”
凤羽靖走后，月言这才挣扎着从被子里钻了出来，他刚刚忘记给自己留个出气的地方了，又不敢动怕被发现，差点憋死。
落到地上的他刚想化成平常的模样就被凤苓伸手截胡。
她两只手掌捧着变小的月言，好奇地戳了戳他的鱼尾。
她小时候去找海祁川打架的时候他也带着她偷偷去看过在海沧神宫后山的那群鲛人，虽然都是人身鱼尾，但是月言好像跟他们又有点不太一样。
那群鲛人的鱼尾颜色都比较淡，更多的是纯白色或是夹杂着一些其他颜色的淡色鱼尾。
就连昨天见到的莫霖也是，虽然他的鱼尾特别大，主色调也是一样的偏白。
月言的鱼尾占的比例也很大，但是颜色却非常漂亮，他的鱼尾主体是深蓝色，但是在白天的时候却泛着紫色的光芒。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你的尾巴颜色挺好看。”凤苓将有点愣住的他放下，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最近先不要变回去了，被人看到我也没法解释，还有雾白也是。”
“灵力在屋子里也先不要用了，就怕留下点什么波动，凤尘还是比较警惕的。”
毕竟上次小黑鸟就差点被他发现。
家族比试在即，已经有不少人慕名从其他地方赶过来了，外面街上的人也明显比前阵子多了几倍。
甚至还有不少人天天爬外墙就想看看几大家族都在为了这场比试准备些什么。
虽然她的小宫殿本身就在主殿内，一般即使有人爬墙也看不到里面，但是她不敢保证这两人一直化成人形这么招摇的在她屋内晃来晃去不会被外面的侍卫注意到。
“好~”雾白亲昵地蹭着凤苓的脚踝。
他无所谓啊，只要能在姐姐身边怎么都好说。
月言就不一样了，他跳上桌望着镜子里像个吉祥物一样的自己脸黑的像块碳。
为什么他不用幻术或者灵力只能变成这个样子啊啊啊啊啊，比起袖珍版的自己，他宁愿整个人都变成一条普通的鱼啊啊啊啊！
罢了罢了，都是自己人……
“噗嗤。”刚刚安慰好自己并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随着这一声熟悉的轻笑瞬间崩塌。
他一个回头就朝着雾白冲了过去，臭小子！！！
在雾白的视角，他看着一脸杀意但只能蹦跶过来的月言笑得更加猖狂，这臭鲛人也有这一天啊哈哈哈哈哈。
每次月言就要抓住他的时候他就迈着步子轻盈地窜到其他地方，然后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样子挑衅地甩甩尾巴。
这臭小子，他晚上睡觉最好两只眼睛轮流站岗！
“好了，别这么闹腾了……”凤苓无奈地捏了捏发酸的眉心。
真是跟养了两只幼稚的吉祥物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她开始担心起了未来的每一天。